月季花一晚並未醒來,君天歌派人去將捨得押來。請大家搜索!
捨得淡定地給月季花唸了兩道經文,最後肯定地道:“娘娘魂並非走遠,定能醒過來,大王可安心帶着娘娘回宮。”
君天歌狐疑地:“你讓本王帶着她回宮?”
他眸光裡的打量太過明顯,捨得輕輕一笑:“大王,貧僧說過,娘娘無心,希望您能明白。”
“捨得,你真這麼有恃無恐?”君天歌眼光如利劍直颳着他。
“大王,造成這種結果的是您,不是貧僧,您把最疼愛您的人弄丟了,所以她再也不會回來。”捨得朝他鞠了一躬退了下去。
走出院子,一顆菩提樹,捨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有時候他是矛盾的,雖然任何人也來他的矛盾。
就像現在,他是多麼希望君天歌不會忍,而是一掌打死他,哪怕是滅掉整個皇家寺廟,爲了月季花丟掉的那顆心憤怒。
可他知道,君天歌不會這樣,他還要留着他找到欣兒。
果然人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總是會對一個錯的人執念至深。
捨得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恢復平淡,雲淡風清,處之泰然的去了正殿。
君天歌沒有時間在這裡多呆,重國剛剛統一,朝廷有忙不完的事,真正的日理萬機。
他陪月季花出來,已是百忙之中抽出來的一天。
將月季花抱上了馬車,天子出行的隊伍浩浩蕩蕩回了皇城。
月季花睡得很沉,一路的舟車癲波也沒能讓她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君天歌將她抱在懷裡,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
這種情況是他從未想到過的,月季花如果真不醒來,他該怎麼做。
她不醒來,欣兒就救不活。
她不醒來,他這些年出死入死,打下來的天下,獲得的權利,將她弄至這世,一切都是白費。
可他又害怕她醒過來。
她沒心,沒心的月半萌,還是月半萌嗎?
他帶她去南天寺,就是爲了她能找回月半萌的記憶,找回對他的那些感情,好讓他可以利用讓她更爲痛苦。
如果她沒心,他又怎麼折磨她?
君天歌第一次感覺,他根本掌控不到月半萌。
馬車駛進了皇城,有皇城羽林軍開道,一路暢通無阻。
就在這時,月季花突然睜開了眼,推開君天歌,不顧馬車還在行進中,直接跳了下去。
“停車!”君天歌大喝一聲,跟着飛出去,要去接月季花。
可有一個絳紫色的身影比他更快,倒地接住了月季花,避免她摔在了地上。
月季花從他身上爬起來,衝到路邊便吐了起來。
“姑娘,您沒事吧?”絳紫色身影飛快地跟在她身後,一臉關心地問。
月季花邊吐邊朝他擺手,表示沒事。
她這身子對馬車這種古代產物很抗拒,該死的她暈馬車了!
紫衣男子還想說什麼,卻覺一道強力的掌風朝他襲了過來,他趕緊往旁邊一閃,躲開了攻擊。
“這位公子爲何動手?”紫衣男子劍眉微蹙,柔美的五官俊美不凡,眸光的犀利讓他又帶着一抹戾氣,讓人感覺,這絕非是一個好惹的人。
君天歌眼眸微眯:“識相的馬上滾。”
說完蹲下身子掏出絲絹遞給月季花:“怎麼回事?”
月季花自己吐個痛快,沒有理他。
直到感覺胃裡沒東西可吐了,才接過他手中的絲絹擦了擦嘴:“馬車顛得不舒服,我不是在南天寺,怎麼又回皇城了?”
她剛醒過來,還沒倒好靈魂離體的時差。
“你昏過去了。”君天歌突然橫着將她抱起來,她擡頭往剛剛的紫衣男子這一住了。
“萌萌,我知道這輩子你就認定了老五,不管他對你好壞,你都死心踏地,可是如果來生我們相遇,你能不能喜歡我,我一定會戴着你小時候送我的那個絳紫色香囊,讓你認出我來。”
當時的懸崖冷風颳着臉頰,她聽着他的話覺得天方夜談,人哪來的什麼來世。
爲了讓他放棄爭權,她違心地應了他:“好。”
絳紫色男子腰間掛着的那個同色系的香囊,上面繡着一朵芍藥。
芍藥的邊用的是粉色的線。
那時候,她剛學女紅,手藝並不巧,那層粉色的線走得有些歪歪斜斜。
會是他嗎?
月季花打量他的時候,男子的眸光也一直打在她的臉上。
“姑娘您還好吧?”他說着用狐疑的目光天歌。
這個時候羽林軍統領已經趕了過來:“大王,卑職護駕失力,馬上將此人帶下去。”
“慢着。”月季花大喝一聲:“此人剛剛救了我,不可無禮。”
君天歌抱着她的手猛地一緊:“他剛碰了你,該死。”
月季花笑了笑:“大王,若不是他剛接住了我,也許我的臉就着了地,你的欣兒就沒了。”
君天歌冷哼一聲。
“大王?”紫衣男子臉色微變,但隨即恢復:“原來是大王和王后娘娘,那剛剛草民確有所冒犯,還望大王和王后恕罪。”
“不怪你,剛剛是我突然跳下馬車,閣下的裝扮很獨特啊。”月季花在君天歌開口前先搶着說道。
紫衣美男淡淡一笑:“不知爲何,從懂事以來,就覺得只有這種顏色能讓草民喜歡。”
月季花心絃一顫,難道真的是二皇子嗎?
前世成員大聚會麼?
“我以前也喜歡,我記得我第一次學女紅,做的就是這個顏色的包,繡的也是芍藥……你幹嘛,我還沒說完!”
她還沒說完,君天歌已經抱着她往馬車走。
月季花朝紫衣美男眨了眨眼,無聲以嘴型說了幾個字。
還不知道紫衣美男有沒有懂她的意思,就已經被君天歌甩到了馬車裡。
緊接着一道黑影壓了過來,下顎就被攫住:“月氏,當着本王的面與別的男人有說有笑,還談什麼女紅!你是不想活了?”
君天歌眉宇冷竣,臉色黑沉。
“大王,人家好歹出手救了我一命,我自然要跟他說兩句感謝感謝,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月季花嘻笑地,完全無視他臉上的怒意。
“要報恩是吧,本王給你好好報。”君天歌放開她,覺得她的笑格外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