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錚的眼睛泛着光,有着說不清是清醒,剛剛的醉態更是全無半絲。
“你竟然沒死?”南宮志博顯然吃了一驚。
也就是這一驚,令他的手掌鬆了很多,白錚看準機會已將被他擒在手中的南宮玉霜拽到了自己的身側,並雙掌揮出,與南宮志博掌掌相對。
南宮志博後退數步,已經不再上前硬拼,而是叫來了手下的人前來困住白錚,自己則向着放弒血劍的方向而去。
田少傑此時正與南宮志博帶來的高手對戰,根本抽不出手來護着弒血劍,心急的他加緊力道想要擺脫眼前的人,卻總是擺脫不掉。
“錚哥哥,弒血劍丟不得啊!”南宮玉霜此時突然的大喊起來。
接着便向弒血劍而去,並用雙手拽住了南宮志博的衣角,“哥哥,不要一錯再錯,將弒血劍拿回去交給父親是助紂爲虐,是錯的。”
“閃開。”南宮志博微一用力,不帶一絲感情的將南宮玉霜推倒在地。
“霜兒。”白錚氣急,雙掌亂揮一通,用了畢生所學的所有招式打在其人的身上,並快速地脫身而去,就在南宮志博將要拿到弒血劍的同時,白錚已到近前快一步拿過了弒血劍,南宮志博出其不意的一掌拍向白錚的背部,白錚只見搶到弒血劍的喜悅卻完全忘記了身後還有一個南宮志博。
南宮志博的一掌拍出,這時打在了他的身上,一口鮮血噴出,鮮血染紅了弒血劍。
“錚哥哥。”
“白錚。”田少傑與南宮玉霜幾乎同時喊出了聲來。
南宮志博手掌運氣,正準備再給他一擊的時候,弒血劍卻突然的發出了光芒,五彩繽紛的光芒分散到了白錚的全身。
弒血劍的劍身慢慢的將自身的鮮血完全吸乾之後,劍身緩慢地抽離出白錚的手心,接着,橫躺在了他的面前,白錚緊皺雙眉看着面前的那把劍。
“白錚,弒血劍已經認了你是它的主人,快,拿起弒血劍來,南宮志博便再也不是你的對手。”田少傑曾經聽尹豐提過有關弒血劍的事情,所以知道一二,因此急急的告訴他,生怕他錯過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白錚半信半疑的拿起了弒血劍,還沒有弄清楚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南宮志博已經帶着人退了出去。
南宮玉霜的面上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表情,淡然的看着這一切事物的轉變,好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一般,表面沒有任何波瀾。
房間中一片狼藉,若不是這樣,真以爲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錚哥哥,你沒事吧?”南宮玉霜關心的詢問道。
白錚搖了搖頭。
這時,南宮玉霜才低下了頭,露出了一種很難過的表情說道:“對不起,是我自私,是我起了邪念,企圖將弒血劍拿走還給父親,爲此,還險些令田大哥與錚哥哥喪命,我真是罪該萬死。”
白錚雖不忍責怪,但畢竟還有田少傑在此,他道:“你怎麼做我都沒有意見,可是弒血劍是大哥用性命換回來的,你總該給他一個解釋纔是。”
田少傑連忙道:“算了,我們都相安無事便是最好的結果,何況,
南宮姑娘如此做也是情有可原,弒血劍畢竟曾經歸它父親所有。”他頓了頓,道:“南宮姑娘,我之所以如此保護弒血劍,一是因爲野荷,第二個,這把劍曾與我的深仇大恨有關,我本想着利用弒血劍找出真相的。”
南宮玉霜眼中含淚,“不管怎麼說,玉霜都十分感謝大哥的仁慈。”
白錚嘆了口氣,“若不是大哥看出了這酒裡有問題,只怕霜兒,我們便要死在你哥哥的陰謀算計中了,而你也不知不覺的做了他的幫兇。”
南宮玉霜更覺羞愧,頭垂得低低的,“田大哥早就看出了破綻,卻還不揭穿我,而且與錚哥哥結拜,也是,也是--。”
田少傑截口道:“能有白錚這樣的兄弟,是我的福氣,結拜之事,並不只是聽了你的話的關係。”
白錚嘻嘻笑道:“大哥,能有你這樣的大哥,也是小弟的福氣。”說着一頓,然後道:“對了,這把弒血劍,給你大哥。”舉手將劍交給他。
田少傑卻並沒有接過,他搖頭道:“我早已說過,弒血劍並不屬於我,它自認主人,如今既已認定你是它的主人,你便要好好愛惜它護着它,從今天開始,弒血劍已經是你白錚的了。”
“我的?不不不。”白錚連忙擺手道:“這怎麼能行。”
田少傑抓住了他的手,“你是我的好兄弟,弒血劍在你的手裡跟在我的手裡又有什麼區別,我相信你會好好的守着它。”
白錚還想拒絕,田少傑卻給了他一個不容拒絕的眼神,白錚無奈,只好接受。
南宮玉霜微笑着說道:“剛剛的酒既然是摻雜了陰謀算計的酒,味道一定不怎麼樣,現在弒血劍認了主人,我哥哥一時半會也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不如我再去抄幾個好菜,就當是給你們壓驚和賠罪瞭如何?”
白錚道:“好啊!只是霜兒。”
南宮玉霜道:“放心,這一次絕對是好酒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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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志博不但沒有拿回弒血劍,回來的時候還被南宮翼大聲訓斥了一番,心中的氣可想而知,正巧這時有人來報,“公子,野荷姑娘還是不肯吃飯。”
這一句話更是着實氣壞了南宮志博。
南宮野荷並沒有被關進囚室,而是被關到了一間密不通風的密室裡,這裡的擺設一應俱全,跟普通的房間沒有多大的區別,唯一的不同就是這裡的四處都用鐵闌珊圍了起來。
野荷所練的惡毒功夫有多大的本事,南宮志博當然一清二楚,普通的房間又怎麼能困得住她,所以,這間密室早已經準備許久,因爲他知道,她遲早會離他而去,但是他卻又不想她離開,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對付她的法子,那就是這間連他父親也不知道的密室。
南宮志博走進去的時候,已經讓唯一知道這間密室的老婦人退了下去,並將房門反鎖了起來,他緩步走去了她的身邊。
野荷沒有回頭,只是
靜靜地坐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白色的長髮就快要垂到腳跟。
“你這是在跟我作對是麼?我不但不怪罪你去幫田少傑,還從父親的手上救下了你,而你,這就是你感激我的方式麼?”南宮志博冷聲說道。
“我--從來都沒有--感激過你。”南宮野荷的話說的很慢,也很緩,語氣中露着說不出的冰冷,這種冰冷也是南宮志博從來不會用到她身上的,所以南宮志博的心突然變得很痛,痛的幾乎窒息。
“你愛他?你是愛上他了?”南宮志博不相信的問道。
野荷回頭看向他,眼中所有的表情都是淡漠,“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我不但愛上了他,而且在龍虎潭中,還享盡了男女之間的美好歡愉,他的觸碰,給了我今生最大的快活。”
“啪--!”不等她說話,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的甩了她一巴掌,他的手是顫抖的,他咬着牙將她從凳子上拎了起來,然後一隻手抓住了她的白髮,讓她的臉處於仰望的角度對上了他的眼。
野荷的側臉是紅腫的,嘴角的血跡也顯而易見,可是她的眼中卻是數不清的嘲笑與得意。
“南宮野荷,你愛他是嗎?那麼我告訴你,他已經死了,你以爲幫他拿到了弒血劍他就天下無敵了麼!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會死的,該死的是你。”野荷冷冷道。
南宮志博握緊了拳頭,將她的身子一把甩到了牀上,隨後用力壓住了她的身軀,“你就這麼恨我,你恨我恨得無時無刻不在想我死麼!”他低頭親吻她的脣,她卻用力的掙扎着。
他抓住她的雙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就算是囚禁你一生一世,我也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絕對不會。”手指點了她的穴道,使她動彈不得,接着,他的吻又落下,他的手捏起她的下巴,然後深吻上她的嘴脣,“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你,任誰也搶不走你。”
“放開我,南宮志博,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畜生。”
南宮志博卻如同沒有聽見一樣的繼續親吻她的身體,野荷張開嘴用力的咬向了他的肩頭,一股血腥味迅速的流到了嘴裡。
南宮志博微一皺眉,卻不爲所動,只是心裡已經知道,她是恨透了自己吧!但就如他所說,哪怕是囚禁她一生,他也想要擁有她,他愛她,太愛太愛。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麼!你知道我愛你愛了多久嗎?你怎麼忍心這麼對待我,怎麼忍心?”
“那是因爲我的心早已經死了,早在十年前我的心就已經死了,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感激你,因爲我早就沒有了心。”
南宮志博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就連肩頭被她咬過的傷都已經麻木,十年前,那是他父親苦心經營計劃殺害他們全家的時日,可是那個時候他就愛上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美麗女子,南宮世家的獨女南宮野荷,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被她深深的吸引,再也不可自拔。
抓起地上的衣服,南宮志博沒有回頭,“就算你不愛我,就算--你的心死了,你也只能屬於我一個人,永遠。”撂下這句話,他無聲地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