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霜着實怔了怔,“這個,時機未到,佛曰不可說。”
“不行。”田少傑突然站起了身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野荷還在南宮家中,她將他送了出來,南宮翼會怎麼對付她,他真是不敢想象,“野荷還在那裡,我要去救她出來。”
南宮玉霜忙道:“田大哥,野荷姐姐不會有事的,就算是父親不會繞過她,哥哥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她有事的。”
“南宮志博?爲什麼?”
南宮玉霜再次嘆氣,“我說過,這就是報應啊!父親的錯,卻報應在了我們兒女的身上,志博哥哥他明明知道野荷姐姐是大伯的女兒,也明知道她出現在南宮世家的動機不純,卻還是將她留在身邊,因爲哥哥愛上了本應是他妹妹的女子,而且愛到不可自拔。”
“你是說?南宮志博深愛着野荷?”田少傑簡直不敢相信。
南宮玉霜點頭道:“是,他無時無刻愛着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野荷。”
“那麼他爲什麼還要到處與別的女子親近?”田少傑問道。
南宮玉霜搖搖頭,“那是因爲野荷姐姐不愛他啊!”她嘆聲道:“算了,這件事情本就是說不清楚的,總之,野荷是不會有事的,你就安心的住下來,不管你是不是弒血劍的有緣人,畢竟此時的弒血劍是屬於你的,傳開之後,麻煩是少不了的。”
白錚道:“也不見得,弒血劍的風波好不容易平息多年,任誰也不願再起風浪,南宮莊主只不過是想追回解開封印的弒血劍,所以斷然不會聲張此事,若是惹來衆人的目光,就算是莊主也是招惹不起的,所以我認爲莊主不會做這樣的舉動。”
南宮玉霜笑說道:“你倒是很瞭解我父親的麼!”
白錚笑了一笑,“我只是覺得,他真的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南宮玉霜凝眉再次皺在一起,“父親不會輕易出莊,相比之下,我倒是擔心哥哥因野荷一事而對田大哥起了殺心,若真是這樣,事情可就難辦了。”
田少傑道:“他要殺我的心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早就不在乎。”
“看來這仇算是結下了,說到底,還是怪我。”白錚覺得很難過,“若不是我,田大哥或許不會與他。”
田少傑笑着拍了怕他的肩,“怎麼能怪你呢!這一切既是註定,就隨遇而安吧!”
南宮玉霜笑道:“是啊!田大哥不是說過一句話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看我們就走一步算一步,你們也餓了吧!我去做幾樣小菜,這裡還有上好的酒供你們品嚐哦!”說着,已是利落的起身,然後走出房門。
“好,今日有酒今朝醉,我便與田大哥喝個不醉不歸,等等,就是醉了也不歸,哈哈--。”
“好,醉了也不歸。”田少傑笑說着。
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菜很快就端了上來,酒也擺了上來,南宮玉霜靜靜地看着他們開懷暢飲,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滋味,“大哥,小弟真心敬佩大哥的膽識,來,再乾一杯。”
田少傑哈哈暢笑道:“來,幹
杯。”
“大哥,小弟從小就無親無故,一個人生活的久了,走到哪裡都覺得孤獨。幸好,如今有霜兒在我的身邊,又有幸識得大哥這樣的真英雄,如果大哥不棄,日後無論大哥有什麼事情,知會小弟一聲,必定萬死不辭。”
田少傑更是感動,“兄弟,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來,喝酒。”
南宮玉霜挽着髮絲,“古有桃園劉關張三結義一說,今日田大哥與我錚哥哥如此意氣相投,不如也義結金蘭,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是更好麼!”
南宮玉霜如此一說,倒是正合了白錚之意,他看着田少傑道:“若是大哥不棄。”
“唉,這是什麼話,能有你這麼個兄弟,是我田少傑的福氣。”
“好。”白錚也頗爲痛快,“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說着便要行禮。
南宮玉霜道:“結拜自有結拜的規矩。”她微笑着抽出了腰間那把精緻的短劍,然後將兩人的手交握着,最後用劍輕輕劃了兩人的手指,鮮血一滴滴地滴在兩人的酒中。
南宮玉霜收起短劍,“好了,喝了這杯血酒,日後便是兄弟了。”
“好。”
“好。”兩個人異口同聲,接着又是一陣愉快的笑聲。
田少傑的酒量並不是特別的好,因此醉的一塌糊塗,而白錚相對來說卻是清醒的多,只可惜太過開心的他也是喝了不少,腦袋一直暈乎乎的,況且,還有南宮玉霜陪在一旁,醉不醉人人自醉,不醉也醉了。
“小心一點。”南宮玉霜扶着白錚向着自己的房中走去。
白錚攬着她的腰,將頭靠在她的耳邊,“霜兒,謝謝你。”
南宮玉霜笑了一笑,“謝我?這是從何說起啊!”
白錚迷糊的道:“知我者霜兒也,今天霜兒叫我有了一個兄弟,我謝謝霜兒如此爲我考慮。”
南宮玉霜道:“難道我就不能有一點私心麼!”
白錚微笑着。
“田大哥是個不錯的人,如果日後我沒有機會守候在錚哥哥的身邊,至少還有田大哥會帶我照顧你,這就是我的私心。”南宮玉霜說着,已經帶他走進了房間。
白錚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中,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再撒嬌一樣的用自己的頭摩擦着她的身子,“爲什麼不在我的身邊,我不管你是誰的女兒,只要你是你,你是白錚永遠鍾愛的女子,哪裡都不許去,只要留在我的身邊就好。”
“錚哥哥,你醉了。”
“我沒有,南宮翼欠下的債,用不着你去還。”他輕輕擡起手撫着她的臉,“霜兒,你是你,南宮翼是南宮翼,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但是,就算我與大哥結拜了,我也不能阻止他殺南宮翼的心。”
南宮玉霜露出一絲苦笑,“看來了解我的人還是隻有你一個。”
白錚搖頭,“但是我知道,霜兒不是這樣的女子,我愛你。”說着,已經低下頭親吻住她的嘴脣。
不是嗎?南宮玉霜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眼角處落下一滴淚水,一面是他的父親,一面是他深愛的男子,這樣
的抉擇真的是好難選擇。
她灌醉了他們,爲的不就是替自己的父親拿回弒血劍麼!只是,走近田少傑的房中,田少傑正在呼呼地熟睡着。
弒血劍就在那裡,只要她拿起來走出去,這一切就都結束了,爲了弒血劍她的母親已經在十年前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絕對不想再讓父親死在自己的前面,所以,她是該自私一點拿着弒血劍交給父親的,只是--。
她就是狠不下心。
如果弒血劍拿了回去,父親便會繼續作惡,更加會肆無忌憚的殘害人命,那麼不就是與自己的意願背道而馳了麼!而且,白錚救出了田少傑,田少傑又是搶奪弒血劍的元兇,她的父親勢必不會放過此二人,那麼那個時候,她又有什麼能力阻止父親胡作非爲。
不行,弒血劍還是不能送回父親的身邊。
“妹妹。”南宮志博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哥哥?你是怎麼進來的。”南宮玉霜驚了一驚。
南宮志博道:“既然已經制服了他們,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還不盡快拿弒血劍回去。”說着,已讓身後的人走上前來,“去,把他給我殺了。”他的手無情的指向田少傑。
“不可以。”南宮玉霜攔在了田少傑的身前,“哥哥答應過我,絕不再傷人性命,我才答應你替你拿回弒血劍交給父親的,你如此做不是違背了給我的承諾。”
南宮志博道:“田少傑幾次三番與我作對,我勢必要殺了他不可,妹妹,我饒了白錚那個臭小子的性命,已經是格外開恩, 來人啊!把小姐帶下去。”
“哥哥。”南宮玉霜大聲道:“哥哥,不要逼我。”說着已經將腰間的短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弒血劍你拿走,絕不能傷人性命,否則,霜兒便死在你的面前。”
南宮志博冷聲道:“你敢威脅我?”
南宮玉霜道:“我這樣做已是錯的,如果連他的性命都保不住,那麼我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好,我不傷他們就是。”說着,已經有人去到弒血劍的身邊,也就在此時,南宮志博已經快速地來到了南宮玉霜的身邊,並打落了她手中的短劍將她按在手中動彈不得,“給我殺。”
“不要,南宮志博,你無恥。”南宮玉霜大喊道。
“實話告訴你吧!就算是我不殺他,他們也一樣活不成,我給你的那罈子酒裡,有足以至他們於死地的毒藥,你也該知道,我們南宮世家的毒本來就是無人可解的,田少傑下龍虎潭奪弒血劍,那個白錚更是可惡,居然敢奪走我的妹妹,在我來這之前,父親早已下令,就算拿不到弒血劍,也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此二人。”南宮志博冷聲說道。
“南宮志博,你好狠的心,南宮志博,我恨你,我恨你。”南宮玉霜似乎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怎麼會是這樣,竟然是她害死了他們,竟然是她。
就在此時,本來醉的一塌糊塗的田少傑卻突然的睜開了眼睛,南宮志博的身後也突然的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南宮玉霜送回房間的白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