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霍氏都陷入了風暴之中,不止是霍南天的脾氣冷到讓整幢大樓都幾乎變成了一個大冰窖,還有霍氏的業務慢慢的走着下坡,各種不利於霍氏的傳聞接踊而至,霍氏旗下的幾十個上市的子公司都不同程度的出現了股價下跌,大家甚至是猜測着霍南天一手將霍氏做成了最強大的企業之後,是不是江郎才盡。也有傳聞說霍南天近幾年來,酗酒,縱情聲色早已失去了敏銳的判斷力了,甚至連一些非常有勝算的案子都會被競爭對手搶走。總是霍氏的股份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的,第一張倒了之後,慢慢的後面的跟着一直在往下探底,沒有任何回暖的跡相。
董事會上,所有的人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霍南天已經好多天不到公司了,這是第一次他出現在董事會上,之前他的從國外回來的特助全權代表着他開了兩次會,可是他並沒有說霍南天出了什麼事情。今天霍南天總算是親自來公司了。
會議室裡,氣氛緊繃到了極點,就如同被吹到最大的汽球,只需要一根細細長長的針輕輕的一挑,隨時會一觸即發的爆炸似的。
:“南天,不是叔伯們以老賣老的說你,這段時間你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現在到底公司出了什麼事情,不過幾天,底下公司的股份已經下跌了超過百分之二十,你總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吧。”爲首的一個股東正襟危坐着先開了口,百分之二十多,那是多少錢呢?
:“從我接手霍氏這十年裡,股價漲了多少?每年分紅多少?伯父你怎麼不算一下?世界上沒有隻漲不跌的事情,股市上起起落落的很正常,難道不是嘛?”墨色的西裝,金屬的扣子發出了冷光,上面的“h”是他身份的標識,整個董事會裡,除了他跟霍平算得上是霍氏的嫡系之外,還有好幾個姓霍的旁支,可是隻有他可以在所有的扣子上定製出這個“h”那是最高權利的象徵。霍南天低垂着眼眸,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楚裡面的情緒。只是所有的人都感覺到霍南天變得不一樣了,雖然說話不聲音並不大,可是卻透着令人窒息的冷漠,他坐在會議室的最中央,如同王者君臨天下一般的,天生的強悍的氣場讓人不由得臣服。
:“那要是跌沒了呢?大哥以這個速度跌下去,霍氏不超過十天就會跌掉一半的價格,大哥準備在十八年後給我的兒子留下一個什麼樣的霍氏呢?我很好奇?”霍平狹長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盯着霍南天,老宅裡並沒有傳來什麼特別的消息,那個女人也已經住在那裡了,難道這幾天霍南天不出門就是跟那個剛剛選?上的女人玩得不亦樂忽?難道他們都判斷錯了,他並不是那麼的重視那個叫做簡曼的女人,說來也是,女人再是美麗,玩玩而已,玩過了總抵不過新鮮的。原來他以爲霍南天或者會跟他不同,可是都是一樣的,都喜歡玩新鮮的女人呢。
:“股份最大的是我,如果跌沒了我的損失比你大多了,霍平,這點不用我提醒你吧。”霍南天的聲音一樣的平靜而淡漠,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過他這麼說,董事會裡的股東顯然鬆了口氣。
:“其實也不是多很多,一點點而已。”霍平翹着腳,陰冷的聲音裡透着不悅。
:“我早就說過了,如果有把握呢,這個位置你可以坐,但是如果沒有辦法呢,你最好少開尊口。”霍南天擡起了眼睛,眼神如同一道光似的,寒冷而刺眼,肆無忌憚的在偌大的會議室裡蔓延開來了.........
霍平恨得幾乎想就這樣撲上去咬死他,最好用鋒利的牙齒切斷他的喉嚨,可是不行。公司的太多秘密都掌握在霍南天的手裡,他還要一點時間來弄清楚。
坐在最前面的男人面色冷竣,掃了一眼坐着的那些人,他知道他們心中都壓着火。霍南天的嘴角勾着冰冷的弧度,薄脣輕啓:“你們放在霍家的耳目一個個的都給你領回去,這麼多年我不是不知道,你們以爲你們能瞞得住誰?明天天亮之前,如果還有你們的人在霍家的話,就別怪我客氣。”
所有的人的臉色更是沉了下來,面面相覷。誰都以爲在霍南天的身邊安插個眼線,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廚子到園丁,從女僕到司機,一百多號人裡混進了幾個,霍南天每天的事情那麼多,以爲他察覺不到,以爲能更好的控制跟掌握到他的行蹤,生活習慣等等,可是他竟然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不說而已?這個男人讓人越來越看不懂了,他明明是那麼狂妄的一個人,沒有任何人可以拘束他,可是他竟然就放任着他們安插着人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可是把這種事情擺到明面上講,如同當場打了所有人一記耳光似的,令人尷尬到了極點。
:“南天,別的都好說,只是股價什麼時候會穩定下來?還有你最近在談的那個併購案到底有沒有把握?這點股份可是我一輩子的心血呀。”其中一個年齡最大的股東神色有點焦急這跌成這樣了,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呢?
:“是我的心血吧,十年前你在霍氏的股份的價值是多少,現在是多少,跌去百分之二十都是小意思。”霍南天連頭都沒擡,冰冷的話語完全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的情面。
:“你............”股東氣得幾乎一口氣上不來,用力的撫着自己的胸口。
:“剛剛我已經說過了,如果在坐的各位對我有不滿的話,月底進行投票選舉,有人想當這個總裁我沒意見。霍氏這百年的家規也該改改了。”霍南天站了起來,雙手撐着桌面,冷冷的笑着,這些人果真是不值得同情的,每年以百分這百的遞增的時候,怎麼沒人講話,這個時跌了百分之二十倒是每個都像是快死了似的,看到這些嘴臉他就覺得噁心。
絕決的身影沒有一絲留戀的離開了會議室,直到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的時候,裡面纔像是炸開了窩似的............
:“我早就說他靠不住的,你們看看,現在這麼大一攤子,誰來收拾..........”
:“所有公司最重要的機密文件與財務都是在他手裡的,這是要出大事的..........”
:“你早說,你不是整天的說着霍南天很能幹,霍氏的股份可以讓幾代人都吃不完了,現在還說這些............”
所有的人被霍南天丟下來的話都給弄得有點不知所措了,霍氏這艘大船,總是要有人來掌舵的,其實除了霍南天,肯定就是霍平了,因爲他們兄弟的股份是最多的,旁的人且不說有沒有能力去駕駛這艘超級的航空母艦,就算是行的話,也沒有足夠的票數支持。
:“霍平,你倒是說句話呀?”
:“對呀,二少,到底現在我們要怎麼弄纔好,你好好跟大少說說..........”
思念是一種藥,無可救要.............
辦公室裡好像還飄散着她在時候的味道,清淺的,淡淡的幽香,他彷彿還可以看到她坐在沙發上等着他下班時的樣子,霍南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要平復心裡的道血淋淋的傷口,可是沒有一點點辦法,那樣的傷口只會越來越大,讓他整日整夜的痛着...........
黑衣的保鏢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跳得利害,她說了不得以任何的方法去幹涉她的生活,不可以調查她,她說了好多的不可以,她以自己的命作爲詛咒來逼着他答應。可是他沒有辦法什麼都不去管,如果真有報應一說的話,那就都衝着我來,跟她沒有關係,晏文遠,如果你真的在天有靈的話,你就要讓她活得好一點。
:”簡小姐現在住在了城郊的xx路xx弄裡的一箇舊樓裡,她這幾天幾乎都沒有出門,就在樓下了便利店裡買了十幾包的方便麪。”保鏢把能打聽到的消息如實的彙報着,她都不出門,自然也沒有什麼多的可以彙報的了。
霍南天俊臉蒼白,她幾乎都不出門,她吃着方便麪。整個胸腔又開始了涌起了那種強烈的酸澀與痛楚.............
到底要怎樣,處理再難再棘手的事情他都沒有覺得自己不行,可是現在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曼兒,你是在懲罰我嘛?讓我與你明明這樣的近,可是卻不讓我爲你做點什麼,就這樣讓我眼睜睜的看着你住在簡陋的房子裡,過着辛苦的日子,你知不知道這是對我最可怕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