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空氣很冷,跟個冰窟窿似的。方逸焦急的走了過去,輕輕的觸了一下簡曼的額頭,嚇了一跳,好燙:“簡曼,簡曼............”他輕輕的叫着簡曼的名字,可是牀上的人昏昏沉沉的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只是不舒服的扭了一下頭,發出瞭如同做夢般的囈語。方逸撿起她掉落在地上的手機,然後從牀上打橫着把她抱起來,她穿的是這裡傭人的衣服,好像太泠了,方逸脫下自己的風衣給她披了上去,心中有無數個疑問,明明她去拍廣告可以賺更多的錢,而且更輕鬆,爲什麼會在這裡做着傭人呢?
再多的疑問都比不及他看到她時的心疼,消瘦而憔悴,生病的她看着更有種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的感覺...........
:“方先生,你要幹什麼?”管家看到方逸抱起了簡曼,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擋在門口問着。
:“你沒看到她已經病成這樣了,如果不馬上送醫院的話會出事的。”方逸滿臉的焦急,這裡的人怎麼是這樣的不近人情。
:“不用了,我會找家庭醫生來的。”管家看了一眼簡曼,好像真的是病了,而且還很嚴重。
:“不行,我現在必須馬上帶簡小姐去醫院,發着這樣的高燒是很不正常的。只有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才行。我是簡小姐的朋友,我有責任這麼做。”方逸非常的堅持,看得出來簡曼在這裡過得真的不是很好。
管家心裡也在犯着嘀咕,讓他帶走簡小姐吧,可能會惹火少爺。但是現下不去醫院的話,出了人命一樣是會惹火少爺的,不過救人要緊,管家看着已經燒得臉色都變了的簡曼,也就不再堅持,讓開了一條路。
方逸抱着她飛快的往外衝,她好輕,輕得抱在懷裡幾乎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似的:“簡曼,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去醫院了。”方逸把她放在副駕駛坐,調好位置,扣上安全帶,車子跟離弦的箭似的飛快的衝了出去。
私人飛機
白色的機身上,金色的巨大的“h”在雲層着閃着耀眼的光芒,整個飛機的內部裝飾都是由白色和金色組成的,白色的皮質的沙發,金色的茶几,白色的長毛地毯,桌子上開着瓶紅酒,穿着白色制服的空姐襯衣上面的金色釦子打開着露出了小半捧的豐盈,躬着腰爲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倒着酒。
:“烈,聽說你快要離婚了?”霍南天慵懶的倚在沙發上,拿起酒,喝了一口,眼睛慢慢的眯了起來,昨天晚上那個小女人的嘴脣竟比這酒的顏色更加的絢麗,香豔。昨天他確實是舒服極了,那個小女孩既是害怕又不敢反抗的樣子讓他情緒亢奮到了極點,她的身體又是那麼的敏感,不由自主反應着的時間總是吸得他邊魂都快沒有。
窗外的陽光透過層層的雲層照了進來,這裡是離上帝最近的地方,這樣的高空裡據說可以看到天堂。可是他的天堂卻是在那個小女孩身上。
:“你的表情很銀蕩。”元烈悶悶的喝了口酒,看着霍南天邪惡的眼神,真是讓人想揍他,這不是在他的傷口上灑鹽嘛?全世界都知道了,宋寧準備休了他了。
:“其實也不錯的,烈你不過才結婚多久,沒費多少心,更沒用了你多少的‘精力’你已經得了宋雄那麼大的一塊地的使用權,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霍南天的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元烈看在眼裡更是想衝上去把他那張臉給打歪了最好。他在說着精力時,語氣曖昧得讓人想直接從飛機上跳下去。如果他當初不是那麼離譜的話,如果結婚的時候他就直接把生米做成熟飯的話,那麼也不會現在這麼的被動,搞不好做幾次中獎了,那麼至少還是有翻盤的機會的,可是現在他只能站在最被動的立場上,等着能不能有機會再次走進她的生活。
:“說真的,這次的合作案你知道是跟亞當談,你知道多娜已經跟他訂婚了,南天,你真的已經不介意了嘛?”元烈看着霍南天,他一臉諱莫如深,讓人看不清楚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
:“生意是生意,女人是女人,更何況她已經不是我的女人。”霍南天冷冷的仰頭喝下杯子裡的酒,看着窗外的天空那層層疊疊如同雪山般的雲朵。
:“如果多娜知道你便是霍氏的主席,你手裡掌握着霍氏最多的股份,那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元烈太清楚多娜的性格了,只是當年霍南天覺得自己完全有能力縱容着一個女人的永無止境的消費慾望,所以不覺得可怕。但凡是多娜看上眼的東西,主論怎樣她都要買下來,佔爲已有。如果得不到那她也不願別人得到。記得那時還在留學的時候,她和一個女生一起看上了一個水晶的花瓶,可是是那個女生先拿在手上的,她就直接把人推倒,然後搶過花瓶狠狠的砸在地上,那個美麗的水晶花瓶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時候,她便會開心的笑,笑得那麼的愉快,彷彿是個孩子般,可是隻有跟她接觸過的人才知道,那是多麼可怕的一個女人。
:“那也無所謂,我想玩就玩,而且她自己貼上來的,我還白玩了不是嘛?畢竟旅途寂寞,有人願意給我解悶也好。”霍南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多娜,那好像都快是上個世紀的名字了吧,年紀小的時候自己的口味果然是有夠差的,怎麼會喜歡上那樣的女人,不過她的牀技倒是一流,家裡的那個小女人跟她一比,更是青澀得不行。不過只是這樣的青澀就讓他受不了了,要是哪天她熱情如火的時候,他會不會就瘋得更徹底了呢?
不知道這個時候她在幹什麼呢?是不是在做着下人的事情?一想到這個他的心裡便隱隱的痛着,其實對於簡曼,他更多的是無力感,從表面上看來,他更強勢,他一直佔有着主動的優勢,可是隻有他心裡最清楚。他不過是在害怕着,害怕着他沒有牽制住她留下來的辦法,她的心飄忽不定,她的眼神從未曾爲他停留過,而這是他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好的禮物了,在她的身上總是得到最大的滿足,到達極樂的世界,所以在他還沒有厭倦的時候,他是絕不容許她先離開的,絕對不容許。他不會知道,萬里雲層下,那個女人正虛弱的躺在醫院裡。
病房裡很安靜,靜得連點滴的聲音都可以聽得見,滴滴噠噠的好像就是滴在了方逸的心裡頭似的,她的燒已經慢慢的退了,臉上由異常的紅灩轉成了如牆壁的蒼白,方逸的腦子裡還要響着那個氣急敗壞的女醫生的話:“年輕人不要仗着身體好就這樣的胡來,性生活過量會讓女孩子受不了的,你怎麼這麼不體貼,她都病了,怎麼能有那樣粗暴的性生活,看你還斯斯文文的。嚇體輕微的撕裂了,子宮堆積了大量的精業,我已經做了處理,不要以爲她做了皮下埋針你們避孕了就可以這樣沒有節制,那處針劑雖然副 作用很低,可是她一樣不是很適應的因爲她的體質很敏感的,我建議你們換一種避孕方法。還有,這種天氣就不要讓她的手泡着冷水裡,看着你的條件了不錯,怎麼捨得讓那樣的女孩子手凍成那樣,真是受不了.........“
女醫生一邊給他開着藥,辦着各種手續,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方逸的心被一下一下的撞擊着,好像都快要被搗碎了一般,如果他是她的男朋友,那麼他一定會很愛惜她的,一定會對她好的,可是他不是,一想到這個他的心裡苦澀得好像連舌頭都開始發麻了。
那個霍南天都要結婚了,而且他對她又不好,她爲什麼要留在那裡,那個霍南天真的有那麼吸引她嘛?還是她根本就是被逼的,上一次的見面他就發現簡曼好像很怕他似的。心中的疑問慢慢的泛出來,如果那個對她很不好呢?那麼是不是他還有一點機會呢?
拿起棉籤,沾了水,輕輕的擦拭着簡曼乾裂開來的嘴脣,溫柔而細心。:“先生,晚上是你要陪夜嘛?”護理長走了進來,輕輕的問着。
:“對,我陪她。”方逸回過頭去,手指在嘴脣上輕輕的比了一下,示意說話小聲一點。護理長做好了登記,笑了笑便走了。出了門在想着,這個男人真是奇怪,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斯文溫柔,但是估計就是現在小姑娘們說的那種脫下衣服禽獸不如的男人了,不然怎麼那麼可怕,做檢查的時候,她都看見那個女人的身上佈滿的青紅交錯的痕跡,吻痕,指痕,還有牙齒印,真是令人看着覺得觸目驚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