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受了傷的小孩子一樣,夏帆嗚咽着脣,雙臂環着自己的小身子,失聲的痛哭了起來。
最近這樣壓抑着她的感覺,就像是蔓藤一樣死死的纏着着她,讓她無法呼吸。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不幸的,今天又一次得到了印證自己是不幸的這句話。
兩排濃而卷密的睫毛被淚珠打溼,那本來結痂的傷口,就像是被刀子再一次劃開,往外翻滾出來滴滴血珠。
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接着一顆的往下落着。
就在她哭得像是個淚人的時候,低垂的眼簾前,出現了一雙錚亮的皮鞋。
還不等擡眼去看眼前是怎樣的一個人,便感覺那就像是雲團一樣強大的氣場,瞬間將自己包裹。
呼吸艱澀的流溢在周身,夏帆感覺自己的呼吸在這一瞬間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下頜倏地被雅緻骨骼的拇指和食指勾起,她水霧瀰漫的睫毛,下意識的抖了抖。
“不就是分了手,用得着搞得像是生離死別的嗎?”
緊了一下眉心,方信祁顯然很討厭夏帆的眼淚,但不知爲何,他眼底又有一絲複雜到說不上來的眸光,飛速的閃過。
剛剛接到尤薇打給自己的電話,他本來是在其他女人那裡耳鬢廝磨,但聽到尤薇說這一切都是夏帆造成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沒搭對,直接就從酒店那裡驅車來到了醫院這裡。
本以爲這個敢刮自己耳光的女人會很灑脫的和年毅南分手,卻不想,她居然會在醫院這裡像是爲丈夫守靈的小妻子一樣的低聲哭泣,這讓他覺得真的是厭惡極了。
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抿着菲薄的脣,說着譏諷的話,夏帆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指甲狠狠的嵌入到了皮肉間。
揚起手,她小手嫌惡的打開放置在自己下頜處那修長的指。
“滾開!”
雖然說她忍受了心裡莫大的難受感與年毅南說出了分手的話,但造成這一切的根因到底是什麼,這個男人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不是嗎?
不卑不亢的支起自己發軟的身子,夏帆不允許自己身子發顫的站在了方信祁的面前。
“方信祁,你報復我的目的達到了,我現在和毅南分手了,你高興了吧?”
嘴角撇着最冷然的弧度,她將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憎惡,絲毫不掩飾的呈現在眸間。
如果可以,她真的恨不得拿刀子一刀子捅死他,這樣自己就可以爲自己的身子和感情報仇了!
不想自己脆弱的樣子呈現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胡亂的在自己的小臉上抹了兩把,將淚水都不爭氣的抹去。
實在是沒有精力在來應對這個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氣以後,邁開步子,她便往洗手間那裡走去。
步子剛邁進去洗手間的剎那,身後便隨之晃進來了一抹足足高出自己一頭的身影。
“嘭!”
門板被合上的同時,方信祁落下了門鎖。
“方信祁,你進來做什麼?”
狹小的空間裡,站立着身材頎長、身着筆挺手工西裝的男人,夏帆頓時便覺得自己存在的空間僅有一雙腿落地的那麼大點兒的地方。
對夏帆對自己的質問視若無睹,方信祁堪稱黃金比例的身材,危險的如同豹子一樣的步步逼近夏帆。
慌亂無措下的小女人,本能性反應的後退着身子,卻無路可退的抵在了觸感冰涼的洗理臺上。
腰身處一硌,夏帆好看的黛眉微蹙了一下。
撐着有力的手臂在夏帆的身體兩側,方信祁將懷中的小女人,當成是困在鳥籠裡的金絲雀一樣困在自己與洗理臺之間。
眼見着男人俊逸的五官欺近自己,連帶着那特有的男性氣息都一併撲面襲來,夏帆下意識的側過臉,避開這個男人那濃烈氣息的撩撥。
可這個男人周身上下的氣場實在是強大,哪怕是自己刻意避開,卻也抵不過這個男人那灼熱的氣息,滾燙的落在自己的脖頸上。
白~皙的肌膚上,被熱氣的噴灑,染上了層層紅暈,方信祁看着夏帆把自己視作毒蛇一樣的避開,他微蹙了下罡氣十足的眉心兒。
無法忍受這樣氣息讓自己思緒軟融的感覺,夏帆雙手抵在他的心口上,刻意的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方信祁,我已經和毅南分手了,你還想怎樣?”
心絃繃緊的厲害,爲了掩蓋自己加快速度的心跳,她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聲的。
炯炯的眸光,爍而發亮,就像是豹子一樣的落在夏帆那一陣紅、一陣白的小臉上。
凝着那實在是清秀又幹淨的五官,方信祁聳動了一下性~感的喉結。
“你是和年毅南分手了,不過……你好像分的不是很甘心!”
“……”
“怎麼,還惦記着要做年家少奶奶的位置?所以大半夜的在急診室外面候着!”
“你……”
聽着方信祁話裡話外都是在譏誚着自己,夏帆本就難看的面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
年毅南會發生這樣的事兒,歸根到底都是因爲自己這麼突然的提出來分手,不然他又怎麼可能去酒吧買醉,又怎麼能發生和其他人鬥毆的事情呢!
冷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夏帆抿了抿脣,眸光堅定的看向了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方信祁,隨便你怎麼想都可以,但是請你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雖然我和毅南分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但不可否認的是,沒有你在中間作梗,我怎麼可能和毅南分手,又怎麼造成年家現在是一團亂的狀態?”
“……”
“所以方信祁,在指責我的時候,你想一下,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這個男人不折手段的想要摧毀自己,不然哪裡能惹出來這麼多的事情,虧得年老夫人還一直拿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當成是自己的兒孫一樣對待。
聽着夏帆那像是審判官一樣的話語,方信祁不怒反笑,就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低低的笑出來了聲。
“你說我在中間作梗,那我問你,我在中間做什麼梗了?你是指,我拿不同的物件cao你嗎?”
毫不忌諱的貼合在夏帆的貝耳那裡,說着曖~昧又色~情的話,讓夏帆那本就敏感的身子,下意識的一抖。
“變~態!”
紅着臉,夏帆從脣縫間擠出這咬牙切齒的兩個字。
一直都在抵靠的小手,本就在用盡自己的力氣在抵抗着他,因爲他的話,她反抗的更加的劇烈了起來。
淡淡的垂下眸,一眼,他便看到那一雙白~皙的柔荑,就像是軟軟的棉花一樣的擱置在他的胸膛上,想也沒有想,方信祁伸出一隻扣在夏帆身旁的手,鉗住在了她那兩隻掙扎的小手。
還沒有反應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她便感覺到了自己的指尖兒倏地一痛。
“唔……”
在看見方信祁涔薄的脣裡,用皓齒在磨蹭自己自己的蔥白的手指,夏帆驚得倒吸一口氣。
“方信祁,你這個瘋子!唔……”
鬆開了夏帆那ruan綿綿的手指,方信祁單手撐在了夏帆的後腦,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的時候,便壓下性~感的脣,吻住了那兩瓣水粲的脣瓣。
感受着那就像是果凍一樣有韌性的脣,方信祁蠻橫的捲住,絲毫不讓她退縮。
整個小身子都彎成了小蝦米一樣的弧形,夏帆不停地閃躲,卻無力掙脫開男人那遒勁兒的力道。
“方……唔……”
驚慌的瞪大了眼,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丁香一痛。
銜着自己那不住品嚐的丁香到自己那裡,方信祁就像是要把夏帆吞入到腹中一樣的攻池掠城。
舌尖兒倏地一麻,夏帆感覺到了淡淡血腥的味道縈繞開來。
被放開的時候,她看見了男人那菲薄的嘴角處那裡,掛着一絲殷紅的血絲。
她知道那是她的血。
開着驚喘着呼吸的脣,她的舌尖兒痛得她根本就說不出來話。
“到底是極品,連血的味道都是這麼清甜!”
擡起修長的食指和中指,方信祁妖孽般魅惑十足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角,然後色~情的將那淡淡的血絲,用舌尖兒輕輕的一舔。
看着這個男人把自己的血,當成是醇香的紅酒一般,混着唾沫含下,夏帆身子就像是身處在大北風中一樣的顫抖着。
“方信祁……看來你不僅是個瘋子,還是一個嗜血的魔鬼!”
顫抖着陣陣發疼的舌,她每一條神經都驚悚顫慄的發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