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信其他人的話,卻從不相信你所看到的一切,容霆琛,如果你這麼希望看到我死,那好,我就死給你看!”
說着,鬱晚歌牟足勁兒,將自己身上的容霆琛推開。
帶着心底裡那莫大的傷悲,鬱晚歌瘦小的小身子跌跌撞撞的來到了窗口那裡。
“哧啦——”一聲,她打開了窗戶。
凜冽的寒風吹來,讓鬱晚歌那孱弱的小身子下意識的打了一個激靈。
儘管她的身子被吹得搖搖欲墜,被吹得渾身發冷,但這些寒冷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及心冷的萬分之一。
深呼吸了一口氣,鬱晚歌暗自握緊成了拳頭,爬上了窗口那裡。
帶着最後的一絲留戀,鬱晚歌回過眸去,用着那楚楚無助的眸光,落在了男人那沒有任何神色變化的臉上。
沒有任何神色變化!
這八個冰冷的字眼,將鬱晚歌心底那最後的一絲堅持都幻化成了泡影。
他不會在乎自己的,哪怕自己從他眼前在這裡跳下去,他也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呵呵呵,鬱晚歌在心底裡慼慼然的苦笑着。
他總是能牽動起她全部的思緒,哪怕就算是一個眼神、一個蹙眉的動作都能讓她神情緊張!
而他呢,連看到自己從他眼前跳下去,都會連眉波都不波動一下!
心底裡越來越發冷,到最後,被浩劫的沒有了一絲的力氣。
垂着的拳頭握緊,鬱晚歌流着淚,痛苦的閉上眼——
“唔……”
就在鬱晚歌起身躍起的那一瞬間,容霆琛眼疾手快的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鬱晚歌的手臂。
將她的身子一扯,就把她拉回到了*上。
身子在*上彈了好幾下,鬱晚歌有些不敢相信容霆琛居然把她給拉了回來。
四肢被鉗制住,鬱晚歌只能動着嘴——
“容霆琛,你到底想怎樣啊?如果你見不得我死,就放了我!這樣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真的很有意思嗎?”
最悲哀的莫過於當你萬念俱灰的時候,有人拉了你一把,卻又在這個拉了你一把以後,把你再推向地獄。
流淌着悲傷的淚水,鬱晚歌胡亂的在容霆琛的桎梏中掙扎着身子。
感受着鬱晚歌越來越激動的反擊,容霆琛壓制着她——
“夠了,不要再鬧了!”
“鬧得人不是我鬱晚歌,是你容霆琛纔對!”
用着僅存的力氣,說着最痛心的話。
“放了我,如果你不肯放了我,就讓我死啊!唔……”
用着所有的力氣說完話的時候,鬱晚歌的下面倏地一陣劇烈的痛,就好像是幾百只蟲蟻在她腹部那裡咬合着。
“唔……”
越來越疼痛的感覺,讓鬱晚歌的面色越來越慘白,到最後近乎成了透明……
看出來了鬱晚歌那痛苦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容霆琛眸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該死的,你怎麼了?”
“唔……肚子疼……好疼……”
被那疼痛的感覺惹到額際冒着冷汗,鬱晚歌就好像要死了一樣的在大*上面翻滾着。
順着鬱晚歌所謂的肚子那裡看去,她明顯看到了一灘殷紅色的鮮血。
瞳仁倏地瑟縮了一下,容霆琛不可置信的開口——
“鬱晚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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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那裡給鬱晚歌做了一個全身檢查以後容霆琛才知道,鬱晚歌原來是來了月~經。
婦科醫生把容霆琛叫到了辦公室那裡,用着極度不友善的態度,看着眼前這個面色沉冷的男人。
“你和屋裡的那位什麼關係?”
“……她是……”
“是你女朋友是吧?”
“……”
“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都快要三十歲的樣子了,你難道不知道經期不能做~愛的嗎?”
醫生的話,讓容霆琛“唰!”的一下子就面色不自然了起來。
“看你踩了狗屎的樣子,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女朋友來月經!”
“我……我真不知道她來月經!”
“不知道?我能信嗎?”
“……”
醫生那過度刻板的樣子讓容霆琛完全找不到任何一個反擊她的話語。
醫生是一位女性,所以,站在女性的立場上,容霆琛這樣不尊重女性的行爲,可以說是觸碰了女性的大忌。
看着容霆琛那越來越難堪的神色,醫生推了推鼻樑那裡的眼鏡,然後在手裡的那沓子報告單上面隨手寫下了一大串文字。
一邊寫着字,醫生還不忘碎碎唸的開口——
“你們年輕人啊,別爲了尋求刺激,就不顧後果的做出來一些後悔莫及的事情!”
無奈的搖晃着頭,醫生對於容霆琛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有些煩亂的抓了抓頭髮,容霆琛還是止不住關心的詢問着醫生——
“您還沒有告訴我,她到底怎麼樣了呢?”
遇到這麼嚴肅的醫生,容霆琛這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豹子,也瞬間變成了小貓,連同給醫生說話,都用了“您”這個稱呼。
“她怎麼樣了?現在知道心疼你女朋友了啊?那你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怎麼沒有想過可能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呢?”
醫生忍不住碎嘴子的數落着容霆琛。
“現在好姑娘不多了,你要是不想珍惜,指不定多少人在惦記着呢!”
隨着最後一個尾音的低落,醫生在報告單上劃下了最後的一個字。
“去開藥,然後你女朋友要在醫院這麼至少住院三天!”
聽話的從醫生手裡接過來報告單,容霆琛轉身出了辦公室。
看着那一沓子單子,他忍不住的去看了兩眼——
陰~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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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藥回到了鬱晚歌所在的病房那裡,容霆琛看着那個面色蒼白的小人兒,就像是失去了生命跡象一樣的躺在病*上,他的心,莫名的很是煩亂,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的疼痛感,牽引着他的心臟。
“容霆琛,不管我做什麼,或者沒有什麼,你都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你只信其他人的話,卻從不相信你所看到的一切,容霆琛,如果你這麼希望看到我死,那好,我就死給你看!”
鬱晚歌說的這兩句話,如同他的夢魘一樣,不停地在他的腦海中反覆的回放着。
不信她?確實,從始至終他都不曾信過她!
就包括她打算以死來表明自己的決心,自己依舊不願意選擇相信她。
“嗚嗚……媽!”
睡得極度不安穩的鬱晚歌,嗚咽着泛白的脣際,咕噥這囫圇不清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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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媽媽,我好痛苦啊,真的好痛苦……他不信我,從來不相信我,嗚嗚嗚……”
聽到了那一句“他不信我,從來不相信我”的話,容霆琛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
“唔……媽媽,我不該讓您陪我回到沈城的,不該讓您回到這個傷心地的!我知道了,我什麼都知道了,其實您不愛我的父親,生下我,是您迫不得已的……嗚嗚……其實您深愛着的男人已經不在了!”
“咯噔!”
容霆琛聽到鬱晚歌說出口這番話的時候,心臟被猛地攻擊了一下子!
“你知道了?”
擰着眉,容霆琛一把就扣住了鬱晚歌掛着吊瓶的小手。
“嗚嗚……媽媽,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了我不該喜歡的人,嗚嗚……晚歌真的好痛苦啊,媽……您幫幫晚歌,好不好?”
身子徹底的僵直住了,容霆琛清楚的聽到了她說她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
她不該喜歡的人,是誰?葉季?還是許慕延?
莫名的,想到鬱晚歌可能已經有了喜歡的男人,他的心裡,亂極了!
“是誰?你喜歡的是誰?”
下意識的問出了口,容霆琛拉住鬱晚歌小手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該死,他居然這麼迫切的想要知道鬱晚歌喜歡的男人到底是誰!
“嗚嗚……不能說,我不能說……媽媽,我該怎麼辦啊?嗚嗚……我好想回到科隆,去過我們沒有煩惱的生活!”
蹙着眉,容霆琛整個人變得更加的冷厲了起來。
她居然要回到德國去,沈城就這樣讓她難以待下去嗎?
“說,你喜歡的男人,到底是誰?”
像是和這個問題槓上了一樣,容霆琛居然迫切的想要知道鬱晚歌喜歡男人到底是誰!
“嗚嗚……不能說……我不能說!”
“說!”
“吱呀——”
就在容霆琛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一道力量給推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