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即要的相逢。
“華蓮是誰?我並不叫華蓮,不過我的名字中倒是確實有個“蓮”字呢。”風蓮低頭撇了一眼正對在她胸前的槍口,再擡起頭瞧向星的臉龐,嘴角緩緩的露出笑容,對於眼下自己持槍被挾持,她全無懼意,因爲她在這男子的身上嗅覺出一種熟悉的味道,與陽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心思單純,沒有領略過事俗的她,完全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這嗅覺的記憶。
“蓮?”星再次皺起眉頭,“你叫什麼名字?”
“風蓮。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呢?”風蓮回答後,立刻反問道。
聽着風蓮如此小鳥依人的聲音,星有些迷惘,他微微低下頭朝自己掌中持並的槍械瞧去,在得到肯定後,他看是對面前這個叫做風蓮的女孩好奇起來,眼下自己的槍口明明的對準了她,她卻沒有任何的懼意,並不像是故意如此做作然後伺機反攻,她那一臉天真爛漫的模樣,讓人不明所以。
“星。”
雖然猶豫,但是星還是告知了風蓮他的名字。
“星?……”風蓮默默的自語,“單字的名字,很好聽呢。”
星的眉頭緊皺在一起,溝壑的皺紋被深深的擠壓,出來,他狠狠的要緊牙關,用着儘可能兇狠的語氣講道,“別在跟我套近乎,現在我是劫持者!我問你答,別在竟說一些無用的廢話!”說着,星把手中的槍口朝風蓮推進了幾分,直貼到風蓮的衣衫上。
雖沒有感到危險的氣息,但是風蓮察覺出了面前這個年輕男子的慍怒,她點頭哼聲,把身子挺的筆直,雙手舉放得不在那麼自然,僵直起來。
星撇了一眼風蓮軍裝的肩部,認清上面的下士軍銜標記後,開口講道:“你在使徒軍團內從事什麼職務?”
“機動戰士駕駛員。”
“這個時間按理來說應該是作戰人員待機的時間,你跑到這裡做什麼?”
“呃……“風蓮猶豫起來,這一刻她隔過星的身影,朝對面的錯雜管道中瞧去,卻發現法米娜的那隻豬鼠正在佇立在一根管道之上,並朝風蓮有些奇怪的望着。風蓮立刻對那隻小豬鼠眨起了眼睛,示意這個小傢伙快行的離去報信,眼下縱使她憑着自己的直覺斷定出面前的這個男子並不壞人,但是人心是最難以捉摸的東西,主觀的意念判斷只會給自己或是朋友帶來麻煩。
星看着風蓮怪異眨眼的表情後,再次皺眉,快速的回過頭去,入目的卻只是一片錯中複雜的管道樞紐而已。
“你在看什麼!“星呵斥的質問道。
“啊?沒什麼啊,眼睛被灰塵迷住了。“說着,風蓮開始佯裝的用雙手搓揉起自己的雙眼,看到小豬鼠成功的逃脫開,風蓮的心中暗暗慶幸,但又開始擔憂這個肥嘟嘟的小傢伙是否明白自己眼色的意思。
星的眉頭緊鎖,在次回頭瞧望身後,依舊無所收穫,他雖有着狐疑,但也不再多問什麼,他要抓緊時間進行接下來的行動了。
“帶我去見這艘潛艇的最高指揮。“星對風蓮命令道,同時他手中的槍又是一橫。
“鯨使徒的最高指揮……“風蓮開始疑遲起來,她原本應該是待機在鯊使徒核潛艇內的,但是由於七天前夜裡對新聯合國軍營地進行突襲失敗,致使breeze機甲受損,便交付於鯨使徒內維修,閒來無事的她便也一同的竄行到這裡來找肖陽打磨時間。
鯨使徒只是後勤的乘航潛艇,最高指揮官便是脾氣暴躁的範里斯。
“你確定要去見這艘潛艇的最高指揮?“風蓮一想到範里斯那禿頂的腦門,和暴躁的嗓音後,便有些寒顫起來。
“別廢話,帶路吧。“
“你會後悔見到他的。“
鯨使徒上的某間休息室內,陽坐在椅子上,上半身鬆軟的撲到在他面前的桌案上,瞌睡的鼻息聲是這件房間內,唯一的聲響。
門是虛掩着的,棕色皮毛的小豬鼠飛速的從這門縫隙的空擋穿入,快速的竄跳到陽倒身伏案的桌面上,然後便用着它那溼潤潤的鼻子拱向陽的臉腮。
睡夢中的陽感到臉旁有些難受,他隨意的劃開手,便把他身前的小豬鼠掀飛出去,然後側翻了下頭顱,繼續的瞌睡。
跌倒在桌下的小豬鼠並不氣餒,翻過身來後,再次跳竄到桌案上,這一次他不再有先前的那般溫柔客氣,對着陽的臉龐露出了它那雜食動物的鋼齒後,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吃痛的陽大呼起來,。夢中一切的浮雲散去,使他清醒。他立刻擡起手朝自己的吃痛的臉腮摸去,觸手已有黏黏的血跡,暴怒的他擡起手便要對着面前桌案上的小豬鼠打去,可是他的手纔回舞一半,便停留在了半空中,因爲他看到那隻小豬鼠開始擬人化的誇張表演起來。
它用後肢的雙腿站立,前肢的小腿模仿着人類的胳膊不停的揮舞,然後,再又突竄到桌案的另一側,變換了角度站立,把它自己的前肢高高的舉了起來做投降狀,樣子甚是滑稽。
陽看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你這傢伙剛纔不是跟風蓮一起嬉戲麼,風蓮人呢?“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小豬鼠立刻點頭,接着上前便拉扯了兩下陽的袖口,然後突竄到桌案之下,快速的奔跑出虛掩的房門外。
“嗯?“
陽,微微疑遲後,便推開身後的椅子,朝那小豬鼠的行跡追逐而去。
鯨使徒雖然龐大,但它畢竟還只是一個鋼鐵構建的結集體。對於鯨使徒內部構造輕車熟路的陽,在小豬鼠的引路下,一路奔波,很快便來到了注水艙管道樞紐作業區域,可惜卻不見任何人的蹤影。
“喂,你這個小混蛋不是在耍我吧?“陽,皺起了眉頭,對着鋼鐵地板的小豬鼠,慍怒道。
而此時小豬鼠卻全然不在乎陽的情緒好壞,開始用它敏感的鼻子對着空氣嗅覺起來,似乎探察到了某種信息後,便再一次的邁開腳步,朝來時的方向奔跑而去。
“喂,你這個混蛋!等我抓到你一定把你清蒸掉!“陽口中吐槽的同時,腳步也才一次的邁開。
與此同時,同爲鯨使徒內的某間微型會議室內,範里斯,肖陽,法米娜,安德烈,還有烏達頓和華瑪耶六人正在通過面前的大屏幕與鯊使徒的馬丁進行着作戰交流。
“範里斯博士,所有的機甲都已經修善完畢了嗎。“屏幕中的馬丁開口講道。
略有些禿頂的範里斯向前大跨一步,“當然,全靠有那個新來的木乃伊幫忙,我雖有些厭惡那個傢伙,不過那個傢伙確實如他所講的那樣,他卻是是個天才。“
“木乃伊?“屏幕中的馬丁微微一笑,然後繼續的講道:”是由米西嗎?呵呵。“
“呃,想不到中校您這麼清楚我技術部人員的名字,真是令人驚訝啊。“
馬丁語氣一塞,表情尷尬,知道自己說漏了什麼,立刻打起了哈哈,把這一無聊瑣碎的言談拋過。
“……咳,我們言歸正傳吧,來談一談接下來的作戰計劃。對於七天前的作戰總結的話語就不多說了,雖然沒有取得預期的作戰目的,但是卻探明瞭新聯合國軍的部分虛實,還有部分機甲資料,對於我們接下來的作戰都會有不小的幫助。目前已經連續過了七天,新聯合國三巨頭雖每日都啓動空艦輪番的在這片海域內巡航,但都沒有對我們進行有效的打擊手段,但是這樣長久的消耗下去,我們的補給勢必便會困難,接下來…………“
“中校閣下,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烏達頓上前一步,開口打斷了馬丁的話語,此時烏達頓身着使徒軍團作戰部獨有的青黃色軍裝,看上去十分的霸氣,只不過他獨有的右眼卻是耷拉着,沒有往日睥睨的神氣。
“啊,當然可以。“屏幕中的馬丁默許的點了點頭。
在烏達頓左右身側的諸人都沒有反應,唯有肖陽微微一怔,有些怪異的看着烏達頓,目光停留在烏達頓那肩膀上的軍銜徽記:准尉。
肖陽不明白爲何烏達頓在七天前擅自的行動非但沒有遭到處罰,反倒有了獎賞,他偷眼朝馬丁那慈眉善目的笑臉瞧去,雖明知他們之間留有秘密,但卻不知道到到底是什麼秘密。
“我們爲什麼一定要和新聯合國軍正面對抗?眼下如此我們深潛在海底,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們,我們如此在海底潛動,竄入到別處的海域不便可以了嗎,到那時,無論是補給還繼續僵持的戰鬥,我們都很有優勢。“
“呵,可能烏達頓准尉是新加入使徒軍團,並還不知曉我們戰鬥的意義。我們不是普通的僱傭軍團,我們的存在是爲了對這個世界真正和平的守候。如你所說的那般竄逃遊擊,整個世界上各個國家自然奈何不了我們分毫,但是那樣我們軍團的意義又何在?!只有正面的擊退新聯合國軍的圍剿,才能確定我們獨立於世界的合法性!“
“原來如此,冒昧了。“烏達頓微微欠身,撇過眼去。
“呃,那個中校,我也想問一個問題。“安德烈出聲講道,大屏幕中的馬丁神色一僵,眼下對於囉嗦的安德烈的請求不好回絕,只好僵硬的點了點頭。
“竟然這次的會議室針對接下來的作戰,爲什麼不叫上陽與風蓮呢?並且還把作戰部之外的範里斯博士叫來了。“
“呃,把範里斯博士叫來是想確定下各個機甲的情況,至於陽與風蓮被排除在這次會議之外的原因……“大屏幕中馬丁的眼珠轉了起來,微微偷眼撇了一下烏達頓後,繼續講道,”那是因爲,在接下里的作戰中,並不需要他們兩人出動了……“
“喏,前面那個閉合的金屬門後,就是了,此刻他們正在開會……“風蓮對身後的星講解道,並擡起手指向前方50米之外緊閉的金屬密碼門。
星微微點頭。
由於使徒軍團的艦艇只是在要出設有監控,所以一路之上並沒有暴漏他的行蹤。
此刻他再次用槍口推了一下風蓮,開口講道:“很好,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