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縱使和平的世界之內,也總會有人心正在破碎。
華蓮?!!
日光透過幽藍色的簾布穿入房間內,茶几上手機的鈴音突兀的喧囂起來,驚擾了還在瞌睡人的夢鄉。
躺在沙發上的黃佳玲乏力的翻了一下身子,單手擡起去揉搓她朦朧的睡眼,另一隻手卻向茶几上震動喧囂的手機摸去。
她沒有去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僅是按動通訊鍵後,便懶洋洋把手機揚聲器附在自己的耳邊。
“喂,哪位……”
“呵呵,是我,佳玲。怎麼還沒有起牀嗎?”手機揚聲器中,一既和藹又顯得有幾分蒼老的聲音從其中傳了出來。
黃佳玲聽清這人的音色後,瞌睡的大腦霎時清明起來,她頓時從沙發坐起,微微清咳一聲,然後尷尬的講道:“對不起,陸老師,呃,昨天有些睡的晚了。”
“沒事的,現在反正是你的休假期,公司內業不會干預你個人的作息時間。這次給你打電話只是想告訴你,那首特殊曲譜的歌詞已經添完,明後天的時候你來公司進行下試唱看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嗯,知道了,陸老師。”
“嗯,就這樣吧,我掛了,Bye。”
黃佳玲結束了與陸老師的通訊後,伸了個懶腰,然後從沙發上走下來到窗邊,擡手拂去那幽藍色的窗簾,刺目的日光瞬時照射進來,迎着着絢麗的光照,黃佳玲簡單的做了兩下伸展運動,接着回過頭瞧向那牆壁上懸掛的電子鐘,其上顯示的時間已是九時零八分。
“唉,無聊的休假日子終於要結束了,既讓人厭惡又讓人懷念呢,就好像學生時代總盼望着寒暑假一樣,放假太久了有覺得太過於無趣了呢。”黃佳玲自言自語的講道,等當着話語沉澱下來的時候,這房間內卻又太過於清冷寂靜,讓她油然間覺得寂寞,索性便拾起了茶几上的電視遙控器,對着牆壁上懸掛的大屏幕電視便按動了開關鍵。
“……各位觀衆朋友們上午好……”電視屏幕中衣冠端正的女播音員正在宣讀報告着新聞。
“……再讓我們把視野轉向新聯合國正在進行的維和任務。至九號以來新聯合國軍隊對使徒軍團組織的基地島進行毀滅性的打擊以後,使徒軍團組織除了九號夜裡對新聯合國軍隊的空艦駐紮地進行突襲之外,一連七天內雙方均處於停火狀態,目前雙方都沒任何傷亡報告。我臺戰地記者試圖進入新聯合國軍在澳大利亞的駐紮軍營進行採訪,但遭遇了守衛巡崗的士兵阻攔…………”
“戰鬥的雙方依然還沒有交火,或許就這樣一直的相互對峙沉默下去也是不錯,最後各國財政吃不消了,被迫宣佈撤軍,呵呵,這樣便沒有任何人會受到傷害了。”
黃佳玲自言自語道。
這是她美好的願望,可是那一切註定便只是願望。在和平光環下成長的人是永遠瞧不見那戰火中真諦的。
“準備好了嗎,星?”身列於船艙控制室內的中年船長,對着通訊屏幕中星問道。
在那屏幕中周身全副武裝的星點了點頭,“可以進行發射了。”
“在發射之前我在囉嗦一便,雖然經過這麼多天探測與計算,但數據依然可能不夠準確,所以一旦有任何偏差便要立刻返航,你明白嗎。”
“啊,知道了,進行發射吧,在耽誤一會便錯過使徒軍團核潛艇的注水時間了。”
“呃,這就進行發射了,祝你好運。”言罷,那船長,便按動了操控臺上的某個按鍵。
接下來這隻船舶在海面上微微一晃,在其船底部,機關的閥門被敞開,一兩米大小的微型單人潛艇被卸載了下來。那潛艇依憑着自身的重力,開始緩慢的朝幽暗的海底沉澱下去,直至完全深沒入連光都難以刺入的深處。
“怎麼樣,有什麼異常嗎?”船舶的控制室內,中年的船長對星發起通訊的問道。
“沒有,一切正常,從現在開始便終止通訊,以防暴漏自身目標。”
“嗯,記住我之前囑咐的話,任何人都沒有必要爲國家政權無意義的決斷而太過於拼搏。”待中年船長講完這話語後,通訊屏已經關閉,通訊麥中一片沉默的忙音。
“年輕啊。”
單人潛艇沒有止境的依靠重力的下潛着,深處的海面下已是一片漆黑。此刻在星的眼中,那唯一的光亮便是面前操控臺上泛出微紅霓虹的按鍵,再其上的深度計數器已到達了一千一百多的刻度,但並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隨着整個潛艇不斷的下潛,那刻度的數字繼續攀升刷新着,直至刻度數字到達臨近兩千的時候,那刻度刷新的速度才緩慢了下來。
星,擡眼瞧了一下操控臺上的電子錶時間,在心中默默的自語道:“是時候了。”
接着在潛艇操控臺的信息屏幕上,計算機提示出有極強的吸附暗流正在發生,警告駕駛者進行躲避。星的嘴角微微一笑,操控着潛艇的推力引擎朝向那海水吸附流的中心區域挺進而去。
深度計數器的刻度再次急速的刷新起來,當到達兩千五百以後,開始搖擺,時而的高升數個刻度,時而的降低數個刻度,與此同時內搖擺晃動劇烈的還有整個單人潛艇,在星有意的操控之下,單人潛艇正朝着那突來急速吸附的海洋暗流深處而去。
直至有金屬摩擦的磕碰聲後,整個單人潛艇才漸漸趨於穩定,同時在潛艇的操控臺的信息屏幕中顯示壓強正在快速的上升,當Pa值指示爲1029000後,星的嘴角再次揚起微笑,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突進入使徒軍團的核潛艇的進水艙中了。
巨大的核潛艇要長時間的潛伏於海面以下,首要便是解決供氧的問題,傳統的核潛艇解決此問題是依靠過氧化鈉與二氧化碳的反應來生成氧氣,從而可以實現循環反應,但是使徒軍團的核潛艇是超巨大的存在,它不但要要解決供氧的問題,還有能源的問題,縱使是使用高放射的元素裂變,但依然不適合長時間的潛伏海底。所以使徒軍團在自身的核潛艇上開闢出了額外的吸容海水的艙室,通過電離這些海水來得到氧氣與氫氣,再把氫氣壓縮爲液態,供爲能源使用。
星與中年船長在着海面上流連近一週的時間便是爲了探察出使徒軍團核潛艇的位置,以及計算出他進水的時間,掌握了這些便有了此刻星的探入。
眼下,星從那單人的核潛艇中脫身出來,依靠着潛水服頭部的探照燈照明,辨別出方向。與他一同隨着海水吸納進入這進水艙中的還有這深海的土著,紛雜的水母或是怪蟲都是極其厭惡這光線,它們感知這探照的光明後,紛紛避讓,爲星的前行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依靠着這微弱的照明,星摸索潛行到了進水艙的邊緣金屬牆壁,沿着這牆壁繼續的前行,星終於找到了攀登梯的位置,順着攀登梯的攀爬,他的動作快了許多,但是此刻他已經感覺到海水開始流動,他知道這可潛艇對着海水的電離作業將要進行,他要趕在這海水流逝完畢前,從艙室閥門出口出去
攀登梯到了盡頭時,海水的平面已經削去了許多,星蹬踩着攀登梯接着頭盔探照燈的光芒朝頭頂上的閥門瞧去。毫無疑問這是反鎖的閥門,機關鎖裝置於在閥門的另一邊。
但這並難不到星,他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工作。他垂下右手,從膝蓋側翼的工具袋中摸出一鐵桿的切割筆,推開其上開關,灼燒的藍色火焰便從其中吞吐出來,經過一番的功夫便穿透了這閥門的金屬片。
“咦,小笨豬?小笨豬?!你在不出來,等我抓到你便把你烤嘍吃掉!!”風蓮有些急促的行走在鯨使徒核潛艇的管道作業區中,方纔她閒着無趣便趁着法米娜不在,她便調戲起那隻豬鼠,殊不知無意間拉扯了一下那個小傢伙的鬍鬚後,它便突的逃開了。
一路追逐過來,卻到了這片繁雜管道作業區不見了那個小傢伙的蹤影,風蓮既是擔憂又是惱怒。
懵然間,交錯的管道中響起鋼鐵叮咚一聲,風蓮面容一喜,快速的轉過頭去,朝那方向看去,剛要呼聲對那豬鼠叫喊,卻不料一冰冷圓管的金屬已抵在了她的腰間。
“別動,擡起手來,然後慢慢的轉過身去。”
懵然的風蓮立刻緘默,並把自己的雙手緩緩的高舉了上去,然後在背後槍口的支配下,慢慢的轉過身來。
接下來的一瞬間,星與風蓮四目相對的時候,不約而同的都驚訝起來,同聲的驚歎:
“陽……哥……?!”
“華蓮?!”
一怔之後,風蓮立刻覺悟面前這人絕不是陽,只是模樣相似而已,無論他的衣着還是舉止都與陽有着不同之處,彼此的朝夕相處,彼此的細節早已瞭然與胸。
星微微眯縫起眼睛,皺起眉頭,再次從頭到腳的自己打量風蓮一遍後,用着試探的口氣再次問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叫華蓮?”
他的話語有些動容,但是那冰冷槍口的指向卻是沒有任何的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