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決定一起進去,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給後面的人留個口信,因爲在場衆人就沒有一個帶着傳訊法寶的,無奈下只得用個最笨的法子——在個顯眼的地方刻下留言,若張桂芳進來查看就可以看到這個留言,知道他們的去向。
而在幾個人在牆壁上刻字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意外,那就是天照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比較小的山洞,並不深,大約只是幾米見方的大小,裡面卻堆放了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
葉文看了看,其中大多都是一些修煉時要用的法寶或者丹『藥』材料,也不曉得那八歧大蛇收集這麼多這玩意是要做什麼?
而且其中不少東西都沾染了非常濃郁的濁氣,對於天庭中人來說沒什麼大用——許是這個原因,所以當初太上老君降服八歧大蛇的時候沒有將這些東西搬空?
不過葉文是不挑剔的,反正好東西扔着也是浪費,還不如帶回蜀山去,保不準蜀山派就有法子將這些東西利用上呢!
何況葉文想法與天庭衆仙都不相同,在他眼中無論清氣濁氣都是一種可利用的能量,只要是能量就可以使用,主要是看使用的法門罷了!
所以他進來之後就大肆掃『蕩』,直接將這些東西給收進了戒指當中,其中就只有一樣東西例外,因爲天照一進來就盯着那東西,所以葉文直接慷慨大方的將那東西送給了天照。
那是一柄長刀,比天照現在手裡提着的十拳劍略微短一點,劍柄雪白,抽出刀鞘後劍刃上更是泛着淡淡流光,只是看這賣相就知道這劍不是俗物。
天照用手在刀刃上上下撫『摸』,閉着眼睛感受着長刀中流轉的澎湃力量,片刻後驚訝的道:“這劍中所蘊含的力量竟然比十拳劍還要強大!真是不可思議!”
『摸』了一陣,最後手指停留在了那刀刃根部的位置,睜開眼後將長刀豎在眼前,仔細看了看上面所刻之字:“天之叢雲?”
葉文在一旁聽到,一陣驚訝:“呦?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叢雲劍?”不過想來想去卻覺得不對勁,那天叢雲劍的傳說在地球上都快爛了,那起碼在當初神話時期的時候也是報出過名號的神兵,怎麼……
他還沒尋思明白,那邊天照卻驚呼了一聲:“原來這就是弟弟所提到過的那柄天之叢雲?”
“……”
葉文聳了聳肩膀,看來這個問題有了答案了。
從那小山洞中出來,看着天照揮舞着天之叢雲在那石壁上刻下了一非常顯眼的留書,然後衆人一邊往那隱秘的山洞中移動,一邊談着話,然後葉文這才瞭解到了這天之叢雲在這個世界是怎麼個來歷。
原來此劍本是八歧大蛇的寶物,天照的弟弟須佐之男當初與八歧大蛇爭鬥之時,手握十拳劍卻始終傷不到八歧大蛇,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八歧大蛇每次與須佐之男搏殺都會口吐一柄泛着光華的長刀與須佐之男拼殺。
須佐之男與那長刀硬撼了數次,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十拳劍竟然比不上那柄刀來的厲害,回去與天照閒談之時也就提到過了這柄‘天之叢雲!’這還是須佐之男某次受傷了才意外看到了長刀上所刻的銘文,這才知曉了這柄劍的名字。
也就是說,天之叢雲本是八歧大蛇的佩劍——以本體現身的時候長劍藏於口中,而化於人形時候纔會配在腰側。
可是後來被老君降服,因爲不想暴『露』身份八歧大蛇就把這柄神劍留在了這裡,同時在那小洞入口布上了一些陣法——葉文他們一開始沒發現,就是因爲這入口有個陣法,等到八歧大蛇身死了一陣後那與大蛇本命相連的掩護陣法才消散,衆人這才發現了這個寶庫。
這麼想想,若不是出了一些小意外,衆人可能就要與這些寶物擦身而過了,葉文想明白了這些關鍵後也感嘆了一聲:“咱也不是福緣淺薄之人!”
只是雖然這般開着自己玩笑,可心底裡終究擔憂李逍遙安危,心情依舊好不起來,與天照說了一陣之後,衆人就依次踏入了那詭異的山洞。
一腳踏進黑暗當中,葉文有一種好像大夏天從炙熱的環境中跳進了冰涼的湖水中的錯覺,而且這種冰涼透徹骨髓,讓他整個人都是一激靈。
“好詭異的感覺!”
他只是覺得詭異,而一旁的天照卻臉『色』慘白,竟然從裡懷取出一串勾玉然後掛在脖子上,低聲唸唸有詞,然後只見那串勾玉放出一陣光華,她這臉『色』纔好看了一些。
“沒關係吧?”
葉文已經瞧出天照對這種環境極端不適應,實際上她並不應該進來——只看九天玄女娘娘對這地方那般忌憚就可以得知一二,葉文因爲功法有優勢,加上體內已經自成宇宙,所以無妨。
其他幾人如薛仁貴、呂布都是神將之身一樣沒事,阿爾忒彌斯天生神體和神力同樣不怕這種環境,就只有天照在這裡比較尷尬。
其實天照所受到的影響還算是比較小的,她畢竟是在這個清濁相雜的地方誕生,所以免疫力比天庭那羣完全秉清氣而存的仙人們要好一點,可既便如此她依舊是清氣爲主,只能算成濁氣不盡,難受也是必然的。
好在她手上這串勾玉有特別功效,能夠淨化以及穩定清濁二氣,這才讓天照好受一些,不過她從此就要分神御使勾玉,所以這戰力不免要削弱幾分。
一邊小心翼翼的前行,一邊將事情瞭解了清楚,葉文只是叮囑了句:“既然如此,天照神遇事之時就莫要勉強了!”
說罷了葉文也就繼續前行,他倒是沒有勸她退回去,也是瞧出這天照雖然是個女子,但是這脾氣也頗爲倔強,自己就算勸了也沒用,何必做那討人嫌的事情?
就是沒料到一旁的阿爾忒彌斯冷眼旁觀了好一陣,突然道:“好溫柔呢!”
“啊?”
“你對那個女人有什麼想法?”卻是見葉文一直對那天照頗多關心,阿爾忒彌斯難免有點吃味了起來——若是對山上那寧茹雪或者華衣這般她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天照這個女人才認識多久?怎麼也這麼關心?這就難免會讓她懷疑葉文是不是有什麼企圖了。
更重要的是一點就是,當初葉文認識自己的時候也沒有這般關心在意過,月亮女神『性』子高傲,有的時候似乎並不在乎這些,但終究是個女人,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愛人多關心一些自己?
以前她是沒想過這些,所以也不曾在意,如今兩人都已經湊到了一起,自然不可能是當初的那般心態,對於一些本不在意的事情也就越發的注意了起來。
葉文苦笑了一下,暗道:“當初和你們奧林匹斯山是敵是友都沒個準,我敢和你打情罵俏嗎?”
只是這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只好唯唯諾諾說上一陣好話,將阿爾忒彌斯哄住了事,結果他這番行爲又讓後面天照瞧的有趣,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一陣,不自覺的輕笑了一下。
幸好這山洞中環境極爲詭異,她這聲輕笑便連她自己都聽不見,更別提其它幾人,當先的薛仁貴手持白虎鞭,藉着水火袍放出的淡淡光芒在前引路,走了一陣不見危險,這心也就稍微安定了一些。
不過依舊凝神戒備着,身後的呂布雖然不說什麼,看起來也頗爲放鬆,可是那雙眼睛卻轉動不聽,明顯也是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四周情況,那雙手看似自然的垂在身側並輕微擺動,但是那手始終瞄着自己的兵器囊,只要有一點不對勁,這位溫侯立刻就能抽出兵器進行應對。
葉文的眼睛更是七彩變換不止,琉璃瞳就沒有收起來過,估計要真跑出來什麼東西偷襲,下一刻就會被他用琉璃火給燒個乾乾淨淨。
只是衆人這番小心謹慎,全都做了無用功!在這山洞中行了約莫兩個多小時,衆人都快被這詭異壓抑的氣氛弄的有點煩躁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突然一陣開闊,竟然走出山洞了。
從山洞中出來,葉文發現幾個人一回頭觀察,發現幾個人走出的這個地方竟然是個不起眼的小土丘,那個山洞就好似是在地下一樣,周圍一陣空曠,而不遠處卻是一片片的奇異樹木——那些樹木顏『色』灰暗,樹葉更多是藍紫血紅等『色』,與外面世界的樹木大相徑庭。
而且葉文還感覺到其中的一些樹木上透『露』着血腥之氣,看來這些植物也不是什麼和善的存在。
阿爾忒彌斯也在觀察着周圍,瞧了一陣後突然道:“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我不喜歡這裡!”眉頭皺了起來,絲毫沒有掩飾她心中的厭惡。
葉文閉着眼稍微感覺了下,最後確定了這個世界與仙神界的詫異:“我也不怎麼喜歡這裡!”
在這個世界,也許葉文的實力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但是那些喜歡以調動天地之力發動術法與人爭鬥的仙人們怕是要非常難受了。
也就是說,那一類仙人若是到了這個世界,需要耗費比在仙神界更多的仙力,卻發動不出平日一半威力的術法,難怪九天玄女娘娘不願意來此地親自找那個對頭算賬。
最後還拜託了薛仁貴來,在這個環境中,的確比較適合神將們這種完全依賴自身神力與人近身搏殺的戰鬥方式。
稍微試驗了下,葉文發現自己的紫宵劍並不受到影響,因爲紫宵劍完全就是他自身功力所聚,並非借了天地之勢,同時在這個環境中他也沒有回氣的影響——衆仙不敢來此也有這個麻煩,他們呼吸或者恢復仙力消耗都需要那些純淨的仙力,而在這裡……雖然不至於用多少功力沒多少,但是恢復起來也是極爲困難。
葉文卻不怕,完全是體內自成宇宙的他可以自行恢復損耗的功力,所以也沒有必要擔心無法在這裡恢復消耗的勁氣。
“真是……一個糟糕的環境!”葉文頓了頓:“對於一些神仙來說!”
天照長出了一口氣,她雖然有八尺瓊勾玉護身,但還是不喜歡這裡,所以她希望儘快解決那些麻煩。
薛仁貴也一樣不願意在此地多待,雖然他不受這裡的環境影響,可是那陰沉沉的,時不時有一道詭異閃電劃過的天空,以及周圍那些造型古怪,顏『色』也不讓人喜歡的植物都讓他覺得不安。
隨手將那玉片取出一捏,一陣光華閃過,隨後點點光芒從那碎掉的玉片中飄散而出,最後凝聚出了一個人的模樣。
觀此人,身着黑『色』冕服、身形挺拔、一張盡顯威嚴的國字臉,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葉文瞧了瞧也讚道:“就這賣相,卻演帝王什麼的都不用化妝,往那一站這派頭就出來了!”
幾個人對於葉文這番話雖然各有不同理解,不過還是頗爲贊同的(薛仁貴估計以爲葉文講的是戲曲之類的),這模樣相貌以及那難以叫人忽視的氣質的確不俗。
“看這人也不像是個會做那等事情的宵小,莫非是搞錯了?”薛仁貴瞧了瞧,怎麼也不覺得這種人物會做那種事情,撓了撓頭不免有點奇怪。
葉文卻道:“天下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之人何其之多?若只憑相貌就能瞧出其人好壞,那這個世界可就簡單的多了!”
薛仁貴想了想,倒也是這麼個道理便不再談此事,幾個人又瞧了瞧,將這人相貌牢牢記住,然後看着那靈力所聚的形象漸漸變淡最後消失不見。
“好了,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做?”
葉文想了想,隨即取出了李逍遙的鍋鏟:“等我先試試可以憑藉這東西尋到我那徒兒否!”
本來衆人都覺得沒有頭緒,只能四處瞎逛一陣了,葉文卻突然想起自己的琉璃瞳有佛門神通,而佛門神通中倒是可以看出因果或者緣分之類的東西來,這鍋鏟是李逍遙終日隨身之物,少不得已經與其主有了聯繫,也許自己可以憑藉琉璃瞳看到點什麼?
握着鍋鏟,眼中光華大作,一時間七彩斑斕的好不漂亮,只是過了片刻後,葉文卻捏着鍋鏟一陣無言,只是閉着眼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幾人見他這樣也不敢打擾,誰曉得是不是瞧見了什麼此時正在腦中思考線索?
而實際上,葉文的確看到了很多東西,可讓他無語的是大部分都是李逍遙笑哈哈的揮舞着鍋鏟在那爐竈前揮汗如雨的快樂場景——李逍遙的確喜歡吃、也喜歡做菜,所以他在做菜的時候那發自心底的愉悅也殘留在了這鍋鏟上,結果如今都被葉文接收了過來。
“這小子,就不能留點有用的?”
幸好他也不是全無所得,最後的幾副畫面明顯就和李逍遙的去向有關——可是這幾個畫面零零散散斷斷續續,葉文反反覆覆的思索了好一陣纔將這些畫面從一堆堆李逍遙傻樂的畫面中給挑出來。
一個是李逍遙懸於空中四下張望,腳下那無邊大海以及那片陸地不就是東瀛海島?看來這是李逍遙剛來東瀛這裡的畫面。
隨後就是一陣雜『亂』無章的東西,不過葉文卻從這堆景物中找到了熟悉的畫面,就是八歧大蛇巢『穴』外面的那片沼澤。
最後一副畫面最讓葉文在意,李逍遙不曉得在與何人拼殺,葉文甚至見到李逍遙動用了萬劍訣,然後就是一陣搖晃和殘破的畫卷,根本聯繫不到一起去,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李逍遙的確是被人帶到了八歧大蛇的巢『穴』處並且往這個世界來了。
那鍋鏟是爭鬥的時候鬆了開,結果走進山洞裡就掉了下來,加上那環境詭異,這鍋鏟掉落的時候竟然無人察覺。
這最後幾個畫面頗爲奇怪,葉文竟然弄不清楚李逍遙究竟是被人打昏了還是打死了扛着進來的還是主動跟着那人進來的,這着實讓他頭疼。
加上鍋鏟掉落在外,李逍遙進來後往哪裡去了也是毫無頭緒,只是憑藉着鍋鏟與李逍遙之間的一絲聯繫,隱隱約約着葉文感到應該是往某個方向前進比較正確。
將手一指,葉文決定了方向:“應該是那個方向!”
衆人見他有了頭緒,也是心下稍定,衆人都不怕前面碰到什麼危險,可是站在這裡連往哪裡走都不知道才更讓人難以心安,好在葉文終究有了決斷,幾個人也不用收拾,擡腳就準備往那個方向走。
可是還沒等擡腳,就聽到樹林裡傳來一陣腳步聲,其中還有人聲傳來:“剛纔那陣霞光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動作再快點,免得真有什麼寶貝卻被別人搶了去!”
隨後另外一個方向卻傳來了聲音,似乎是在和前一個聲音說話:“呦?原來你也來了,還真是什麼東西都逃不過你這狐狸的鼻子,不過既然本人到此,你和你那個瞎子兄弟也就別再念想了,有什麼寶貝也一定是我的!”
“狐狸和瞎子?”葉文身形猛然一震:“怎麼有一種非常強烈的即視感?”
恰在此時,另外一個方向突然竄出一個血紅『色』頭髮,頭上生有雙角的人來,那人一見這裡這麼多人,立刻停住身形,然後站在不遠處警惕看着葉文一行。
而幾乎就是前後腳,那兩撥說話之人也從樹林中竄了出來,不想竟然見到這麼多人,一時間衆人都僵在了原地,互相警惕的打量着。
:寫的很困難,居然才寫完……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