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這麼重口的話他也說得出來?!
不期望的——
腦子強大的能力發揮出來了,自動的描繪出了他話裡的那個情形來。一念至此,臉蛋兒‘噌’地一紅,她擡手就拍掉他放在嘴脣上的大手,大眼珠子一瞪便坐直了身體,板着小臉兒蠻認真的說。
“先別鬧啊!二叔,聽好了,我現在有正事要說。”
正事!?
梟爺掃了她一眼,眸底的狼性更足了!
要說這小東西不是故意整他,他都不信。每每關鍵時刻,她總有無數的正事兒要說。在她小屁屁上狠狠一捏,他手臂收緊,又滿足的抱緊了她,大掌撫觸上她細滑如白瓷兒的肌膚上,陰沉着臉,沒好氣兒的說:“什麼正事都沒這事正。”
嘶——
捏着不痛嗎?!?
寶柒急了,橫着眼睛瞅他,咬牙,切齒。就差雙手叉腰罵大街了!
“冷梟!”
“說。”男人眸底含着寵溺地望他,大手更是肆無忌憚。
“冷梟,我在認真和你說正事兒!”又急,又慌,又臉紅,寶柒逮住那隻已經爬進了她衣服裡的鹹豬手,脣角抽了又抽。
“嗯,說啊,我在聽。”
他是在聽的,只不過神思飄到哪兒就沒有人知道了。面前的美景,猶如薔薇花盛開,兩團兒紅暈似粉如霞,氤氳在她精緻絕倫的嬌顏上,憑添了一抹勾搭人的絕豔媚色。
此情此景,不色還是男人麼?
更何況,她的正事兒,對他來說,向來就沒好事兒,自然是不說爲妙!
鉗住她推卻的小手兒在嘴裡咬了一口,男人將她柔軟的身體貼近了自己,繼續自己手下的正事兒。
“二叔二叔二叔!”
一連三聲不斷氣兒的嚷嚷,一聲比一聲來得低。
在他技巧熟稔的揉捏下,她幾乎用盡了全部的思緒集中能力,才緩過來勁兒。
“二叔,我明兒準備去醫院看看,找份兒工作。”
“工作?”
果然沒好事兒吧?!
就她學的那個泌尿男科,她出去能找什麼樣兒的工作?
難不成,還真任由她去給男人看那個東東上的病?
操!想想都不成,還不要說真有其事了!
握住她的大手停住了,男人鼻翼裡冷冷一哼,沉吟了幾秒,淬冰的目光爍爍生光地盯着她,又放軟了語氣。
“作什麼啊?!把我伺候好行了!”
“靠!你準備氣死我啊?!二叔,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男人!”在他帶着清冽氣息的頸窩處蹭了蹭,寶柒改走悲情路線,眼圈兒紅了紅,委屈地咬着脣,差點兒就掉淚珠子了。
“……”男人無語。
怎麼還作上了?勁兒勁兒的。
見他沉默,寶柒揉了揉眼眶,將它揉得兔子似的泛了紅,才接着說:“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丫就是想把我當一個包養的小情兒是吧?我要出去工作怎麼了?我憑自己本事吃飯,我要用自己賺錢養我和我女兒。哦,敢情你就缺個暖被窩兒的女人,乾脆吃掉窩邊草,瞧着我挺合適是吧?”
這批評上綱上線,從精神領域下降到了*領域,小丫頭真夠狠的。
冷梟蹙了蹙眉頭,看她說得勁頭十足,口沫橫飛也真是挺不容易。可是,一想到她那個專業,心窩都堵了,又怎麼能同意?
不同意,卻又不得有板着臉放柔了聲音找藉口。
“我怕你累着。”
沒說過什麼好聽話的男人,說起這種話來彆彆扭扭的。不過這會兒寶柒抓着這由頭了就得作,要不然就憑她的專業,估計他夠嗆能讓她出去找工作。
凝噎啊凝噎,孟姜女也沒有她這麼慘!
“二叔,你瞅瞅我,好胳膊好腿兒的,我累什麼累啊?”
冷梟默了!
不容她再說了,伸手撈她過來就強勢地脫去了她身上的衣服,儘量把話題往邊兒了插:“這事兒以後再說,先洗澡。”
“不行,你先答應。”
甩了甩胳膊,寶柒這回軸上了。
開玩笑,這會兒不反抗,由着他吃幹抹淨了再來說,還有用麼?
目光一凝,男人撐了撐額頭,心下便有了主意。
籲……
嘆口氣,他狀若無奈地捏了捏她的小臉兒,“好好好,我答應。”
“呀,二叔,你真偉大!”奸計得逞,寶柒圓滿了。主動撲過去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涼薄的脣上啃了兩口,眉兒一彎,眼珠一轉,要求又來了。
“還有,我倆的關係,沒有我允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被她這麼親了兩下,男人心肝兒都軟得要爆掉了,幾個月沒碰過她,這麼軟磨硬泡的美人計,他還真有點兒氣不消了。
好吧,梟爺這會兒真沒工夫和她扯這事兒。不管是大腦袋還是小腦袋,通通都在叫囂——以事,容後再說。
“行了!”
託着她的腰,直接將小女人給抱了起來環在腰上就往浴室走去。寬大的居家服在她不停的磨蹭下敞了開來,一身精壯的胸肌若隱若現,讓微眯着眼兒的寶柒心裡一蕩。
低下頭,就要拿嘴去親。
她的身體下滑,男人抱着就不方便了,趕緊伸出手來拖着她光溜溜的小臀,捏了一把,語氣啞然而曖昧:“夾緊!不要亂動。”
臉蛋兒一紅,這詞兒太歧義了。
寶柒腿兒夾住他腰往上掂了兩下,就拿手去捶他的腦袋。
“大混蛋,你胡說八道什麼?”
“小怪物!我是說讓你夾緊我的腰,免得掉下去,你想什麼了?”勾了勾脣,那抹弧度讓梟爺天生的冷硬柔和了幾分,不過那股子悶騷的邪惡勁兒十足了個十。
進了浴室,將她安放進已經放好了溫水的大浴缸裡,看着水波盪漾裡的嬌小玲瓏,男人覺得自個兒真是找罪來受。
眼前湖光山色掠過……
心裡波濤洶涌澎湃……
臉上面無表情依舊……
手上趕緊拿過粉紅色的沐浴球和專門爲她準備的沐浴乳來,先在自個兒手裡揉出了些許泡沫,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在身上,一點一點暈開。
心啊,抽抽,再抽抽!
手下的小丫頭,皮膚本就白嫩得緊,用吹彈可破四個字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再加上溫水拂過,水珠子透亮透亮,入了眼睛,豈不是要了老命?!
不過,坐在浴缸裡的寶妞兒麼,腦子裡的想法跟他就差得遠了。
有人主動替自己洗澡,她該怎麼辦?
一個字:享受唄!
摸了摸剛纔被他狠狠掐過的小屁屁,思忖着是不是都紅了,然後再一轉,就想到明兒要去的醫院來,腦子裡儼然已經鋪開了京都地圖,安排着路線和適合自己專業的醫院先後順序來。
男科,男科……
咳!
想着想着,她軟乎着自己的身體任由他勞動着,擺譜兒的跟西太后似的,倍兒放鬆的躺在浴缸,雙隻眼晴不知道怎麼就緊緊閉上了。
溫水嫋嫋,撫摸柔柔,此時不睡,更待何時?!
她想睜開來的,可是眼皮兒不聽話呀,像是被人灌了鉛一樣,慢慢的,寶姑娘就沒有了知覺,直接找周公去了。
“寶柒。”
洗澡的男人停頓了。
看到浴缸的小女人,腦袋瓜子一歪就睡了過去,梟爺的心裡,此時此刻,有如一萬頭那種什麼馬在狂奔……
他是多麼悲了個催啊!
然而,俊臉再黑再陰沉,他還是隻能手下輕柔的把她給洗乾淨擦乾淨然後抱了出去。還得認認真真拿出吹風機來替她吹乾頭髮,動作小心翼翼,還生怕把她給弄醒了。
多好的待遇!
事實上,要說寶妞她在這個過程中真是一點兒都沒有醒,純粹瞎扯淡的。
只不過她確實是太困了,眼皮兒真心不想睜開,軟着,癱着,由着他去折騰了。
好不容易忍着憋悶勁兒,梟爺終於完工了。將她軟軟地放到牀上,她還沒有睜眼睛,他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然而……
恨恨地拍了拍她的小臉兒,男人還是返回了浴室,迅速地衝了一下自個兒,大約也就十來分鐘時間,等他再出來時,這小東西已經徹底睡過去了。
冷梟眸色一暗。
吁了一口大氣,倒在她身邊兒,將她的身體摟過來,手指在她臉上一圈一圈的輕輕描着,閉上了眼睛。
睡吧睡吧!
可是,指腹一碰着她白嫩嫩的肌膚,心裡就有一團火,越燃越烈,幾乎燒得他快要爆炸開了。下移,下移,摩挲到了她的腰,他喉嚨梗得不行了。
狠了狠心,半撐起身體來,低下頭輕喚她。
“寶柒。”
沒動靜!
大手捏了捏她的臉,他提高了聲音,又喚:“寶柒。”
“……嗯?!”迷迷糊糊,恍恍惚惚有人在叫她,但是她還是沒有睜開眼,鼻子裡配合地嗯了嗯。早就睡得不知天南地北了。
不過,還真怨不得她。
一個旅行了幾個月沒好好睡覺的姑娘,又整整坐了三十個小時的硬座火車沒閉眼睛,這會兒終於躺在自己男人身邊兒了,溫暖的被窩兒裡,不埋葬掉睡眠還是人麼?
“我操!”低低的,他下意識的咒罵着,也不知道罵誰。
傻唄!
早知道就不帶也洗澡了。
大概聽到了他的咒罵,努力撐了撐,寶柒眼皮兒動了動,咕噥着喃喃問。
“…二叔,有事?”
撫摸着她的後背,看到她這痛苦的樣子,他無奈輕哄,“沒事,睡吧。”說完,輕柔地撩開她額際的軟發,俯低了頭在她前額上落下一吻。
然後,側身仰躺着,微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好半晌,視線又挪動了下來,看向自己身下。
媽的,不是沒事,是事兒大發了!
都着火了!
狠狠閉上眼睛,他命令自己入睡。
過了好半晌,他突然伸出雙手直刨着腦袋,騰地下了牀直奔浴室。衝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才終於降下了火兒,忍住了想要把她拉起來操練三百個回合的念頭。
是有多憋屈啊?!
沒有她在身邊兒的時候,他還能強忍着不去想這檔子事。可是明明餓得不行,美食就擺在面前,偏偏不讓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作了什麼孽?
第一次被範鐵那個不着調的傢伙給破壞了。成!這事兒他還能找到對手,總能在範鐵身上找回來的。但這次就沒法兒了,她直接被周公給拉走了……
他找誰去?
——★——
不管寒冷的夜晚裡,梟爺是如何的燥熱難耐,第二天的太陽還是會冉冉升起。
當然,他看不見。
因爲在這個季節,想要看到太陽還是比較難的。
而今兒,是一個陰霾滿京都的日子。
數着羊,較着勁兒憋了一晚上,第二天起牀時,他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就去了部隊。等寶柒睡足了醒過來的時候,諾大的牀上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打了個哈欠,睡得真飽!
起牀、洗漱、弄孩子、吃飯、直到差不多快要九點半了,她才安頓好了小雨點兒,穿了身職業點的衣服在裡面,外面套了件簇新的羽絨外套就出門兒了。
外面,天兒好冷。
捂了捂圍巾,她尋思出去打車,豈料斜刺裡就蹦噠出來一個陳黑狗,畢恭畢敬的招呼她。
“嫂子,早上好!”
嫂子?!
這叫聲嚇了她一大跳,瞧了瞧狗子哥今兒身上穿的便裝,不由得擰起了眉頭,狐疑地問:“狗子哥,你這是……”
狠狠一抿嘴,陳黑狗黑臉板着,一本正經地回答。
“報告嫂子,首長吩咐過,讓我今兒負責你的安全。”
心裡犯着抽,寶柒蹙着眉頭:“你還是叫我寶柒吧,我聽着這聲兒嫂子咱那麼發汗呢?”
咧了咧嘴,比她大了好幾歲的陳黑狗趕緊點頭。
“也好,要不然我也彆扭。”
這聲兒稱呼他剛纔琢磨了好一陣兒才定下來的,沒想到不過十秒就被她推翻了。
冷梟今兒自己開車去部隊了,臨走時留下了陳黑狗做她的司機,並且負責她的人身安全,當然,還有額外的任務吩咐,只不過寶柒不知道罷了。
她這會兒,還處在受寵若驚的狀態裡,。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天蠍戰隊的士兵。別瞧着他只是一個司機,冷梟用人,向來都是極爲挑剔的,陳黑狗這傢伙能耐着呢。
很快,他就從車庫裡開了一輛灰黑色的跑車過來。
——蘭博基尼Reventon。
低調奢華的顏色,恰好符合寶柒保守的性格,心下又淡定了不少。還好,他沒有弄一個太過牛叉叉的高調顏色,走出去就會讓人仇富到想要爆胎。
包裡揣着M國ucf的畢業證和公證材料,她對工作的事兒還是滿懷信心的。因此,她直接省去了向醫院投送簡歷的環節,直接上門推銷自己了。
畢竟這專業,她怕被人略過去,還是現身說法好一點兒。
其實,當初她所謂的要‘看盡天下鳥鳥’的願望不過就一玩笑罷了。
她以前是說着好玩兒,當初在m國故意改成泌尿男科也不過是因爲讓冷梟反感。
而現在,她爲什麼又要執意找工作呢?
作爲女人,一個思想獨立的女人,她並不想讓自己依靠冷梟,從而失去了格調和尊嚴,而是想憑藉自己真正的能力在社會上立足。
沒有尊嚴的女人,是極爲可怕的。她並沒有想過今後在醫學領域要有什麼大的發展,但是至少要能夠養活自己,養活小雨點兒。
而且,最爲主要的是,在國外五年,她對《金篆玉函》上介紹的摸骨疹療法已經極爲熟稔了。除非病人的病情很嚴重,或者特殊情況,要不然,她並不需要直面男人的小鳥,就可以疹斷出來病情了。
不過麼,這個事兒她並沒有告訴冷梟。
蘭博基尼Reventon漂亮的弧度舞動過京都市的大街小巷,不到兩個小時,寶柒豐滿的理想就被現實的骨感給打破了。到了第一個醫院,她的信心就被打擊到了。
“不好意思,我們醫院暫時不需要男科醫生。”
“而且,爲了男醫患者的心理考慮,女醫生的確不太適合這份工作。”
以上是比較委婉的拒絕臺詞,而第二家醫院的回答,就比較生猛,直接,而且更爲有力了。
“請問,你有執業醫師資格證麼?”
一句話,勝過千萬句啊。
不管她畢業的ucf醫學院有多麼的牛叉三級,不管她畢業的成績有多麼的優秀。人家就認準了她缺少了的那個東西,一個在國內醫院行醫的重要PASS——執業醫師資格證。
而且,這個證件的考覈時間大概在每年的二三月,離現在還得兩個月呢。沒有辦法,她又提出先在醫院實習,來年考過資格證再轉正。這樣的操作是國內的慣例,她知道在行業內是有這樣先例的。大不了就是沒有醫生的處方權,說白了,現在好多醫院裡有一部分醫生,其實是沒有考過資格證的。
誰知道,這事兒到了她這裡,就不行了。
好說歹說,不管她怎麼說,人家都不要她。
這妞兒栽了,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一連跑了三家醫院,她悲催的都降低了自己事先想好的要求水準了,還是沒有着落。
國內醫院的要求,難道都這麼高了?!
沒有辦法,她只能等了,大不了再等兩個月。不對,嚴格說來不是兩個月,兩個月後才能報名參加考,考試結束還得等成績下來,再到頒發資格證書,她有一種整個明年都要混進去了的感覺。
小心肝啊,扭曲了!
在返回帝景山莊的路上,接到冷梟的電話時,她糾結的心臟都快要擰成一團了。
“二叔,怎麼會這樣啊?”
噼裡啪啦——
她終於找到傾訴憋屈的對象了,不等冷梟說話,就想自己今兒遇到的罕見事情一一說給了她聽。沒想到,她火燒屁股般的毛躁,沒有影響到半點兒電話那邊兒的梟爺。輕描淡寫的幾個‘嗯嗯嗯’就打發了她的長篇大論。
接下來,一句她晚上想吃什麼,就將兩個人的話題扯了個十萬八千里。
吹了吹頭髮,寶柒小眉頭擰緊了:“二叔,你這人,怎麼就不替我難過一下?”
“嗯,我很難過。”
“……”寶柒鬱卒了,聽到電話裡的他近乎調侃的語氣,她真恨不得咬他的肉。
“算了,你心裡高興着呢,是吧?”
“要說我實話?”男人反問。
“當然說實話唄,趕緊說!”
“實話就是——晚上不許再睡着。”
“冷梟!”
睨了一眼端座駕駛室的狗子哥,她嬌臉通紅,啐了他一口,就掛了。當然,這時候的她,還沒有嗅出來‘陰謀’的味道,在路上買了點兒小雨點愛吃的零食就頹然地打到回府了。
吃過午飯,帶着小雨點兒,看到時間走得忒慢,她心裡特別的煩躁。
一想到今天這件窩火兒的事,她的心就完全靜不下來。
左思右想,又抱着小雨點兒打了電話給年小井。
正巧,她今兒下午休假。心裡暗爽,她趕緊又約了小結巴,臨走時打了電話給褚飛,人就算齊整了。接着,帶上小雨點兒就準備去小井家租住的四合院兒。
本來是準備自己打車去的,可是這狗子哥今天就像是和她幹上了,她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就停在五步開外,不多不少,不遠不近,像個尾巴。
有什麼辦法?帶着唄!
誰還能把尾巴給剪了不成。
又上了那輛蘭博基尼,一路還算通暢,沒有多久就到了。
四合院裡,接到消息就等在那兒的褚飛,看到被冷梟給‘囚禁’了好幾個月的閨女,‘嗷’了一聲就奔上來了,差點兒淚兒花花的哭訴了。抱起來左邊兒親一口,右邊兒親一口,怎麼看怎麼喜歡。
小井和小結巴也挺喜歡這小丫頭,和褚飛爭搶着要抱,然而小丫頭卻把臉蛋兒繃得死緊,除了喊聲兒褚飛,任誰都不愛搭理了。
年媽媽大約五十開外,瞧着那樣子,年青時也是個美人胚子來的。看到幾個青年人在院兒裡瘋鬧,她的精神頭兒都好了許多。自然,不需要任何人介紹,從小雨點兒口中的爹地和媽咪,她直接就將寶柒和褚飛當成一對兒了。
咳,這個年紀的老人家,估計很難想象出來褚飛的性取向問題。
氣氛,在這冬日裡,如同她火紅的爐火,槓槓的溫暖。
三人小女人嘛,也是好久都沒有聚在一塊兒了,心裡的愉快自是不必多說。找了幾把藤條椅子端了個方桌,坐在院子裡的屋檐下,毫無形象的蹺着腿兒,剝着瓜子啃着花生,看着褚飛和小雨點兒玩耍,等着年媽承諾的餃子。
慢慢的,寶柒心裡那點兒小頹廢就沒有了。
怪不得有人會說,女人可以沒有男人,但絕對不能沒有閨蜜。
閨蜜這種生物很奇怪,退可幫你解憂,進可替你尋仇。吃,穿,住,行可以諮詢,還能無條件弄得力所能及的最好。在外面不敢說的話,心底裡不敢示人的秘密,甚至於對哪個男人的性幻想,都可以毫無保留地爲彼此分享。
三個女人一臺戲。
三個狗血的女人湊到一起,就是一部狗血得革了命的戰爭歷史劇。
不偏不倚,三個女人的心裡都有顆種子,一顆破了土,發了芽,卻還沒有開花結果的愛情種子,經過了這幾年的風吹雨打,種子沒有潰爛,但生長的速度已經停滯了。
因此,就有了共同的話題。
要說在這三個女人裡面,沒有一個感情上省心的。
結巴妹兒本來生活富足無憂,如果沒有遇上江大志,找一個父母可心自己也可心的男人,說不定連孩子都抱上了。現在呢?這幾年來爲了和江大志的事兒一直跟父母軟抗着。不管王父王母介紹了多少個自己的優秀學生給她,這小姑娘就是沉默,沉默,一直沉默,用自己的沉默來對抗着父母。
相對來說,年小井現在的日子比她倆都難。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沒有經濟基礎一切都是空談。她不僅沒有老可以啃,還得養老人,在這物價高漲的京都市,日子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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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只是靜靜地坐在藤椅上,啃着小瓜子,聽着小結巴斷斷續續的訴說自個兒的煩惱,等她說完了,才促狹地淡笑。
“對我來說啊,現在目標就是向錢衝!其它一切,都是浮雲!”
“我表示懷疑。”掀了掀嘴皮兒,寶柒挪了挪屁股,湊近了她挑着眉頭不信地反問。她心裡知道,這姑娘看着滿面拂了滿風,眉梢眼底沒有半點兒不愉快的情緒,但是,她或許可以不介意其它,卻不可能不介意範鐵結婚的事兒。
“範鐵還有一個星期就結婚了,你要去參加麼?”
脣角牽住笑容,年小井無所謂的笑笑:“噗,玩我呢?名門公子小姐大婚,我一小市民,有資格參加麼?”
“真不介意了?”寶柒不信。
“還介意什麼啊?我說了你們偏不信,我和範鐵真的徹底斷乾淨了。現在這個社會,誰還沒能有過初戀啊?誰沒談幾個朋友就結婚的?過去的,就是歷史,以後甭提了啊,鬧心。”
不介意還鬧什麼心?
寶柒嗤之!
挑了挑眉,見到她含着笑容的淡然樣子,腦子裡竟然突地浮現起了範鐵的笑臉。
老實說,這兩個人兒,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人種啊!連這種裝出來的笑容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喜歡裝着不在意,心裡卻難過得要命。
睨着她,她笑了笑,就又下了一道猛料。
“小井,昨兒我聽大江子說,範隊有天晚上喝多了,跑了倆小時,打碎五個沙袋……噗,你不好奇爲什麼!?”
只要是女人,就沒有不愛八卦的。見狀,小結巴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渣,猛灌了一口水,也點了點頭附合着表示,“對。這,這事,我,我聽大,大志,講,講過的。”
寶柒瞄了她一眼,抿了脣。
要說江大志和小結巴倆算得上數年抗戰的典型了,在雙方父母的高壓政策下,還能保持地下關係,互通消息還真是不簡單。
“人家體能好唄!”扯了扯嘴角,年小井淡定地瞄着她倆,繼續嗑瓜子。
噗哧,寶柒樂了!
看着她若無其事的樣子,她真真兒想抽這年姑娘。
邪惡之心頓起,她揚起脣角,戲謔地衝年小井莞爾一笑,“請問年大記者,你怎麼知道他體能好啊?哪個方面好,嗯?詳細點給咱詳細下情況。”
“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唄。牀上?!”側過臉來,年小井笑着瞅她。
她幹嘛的,幹記者的,啥場面沒見過?!說話自然大方得緊,半點兒都不怕她的揶揄和調侃,而且反將一軍。
寶柒沒愣,把小結巴說得不好意思了,縮了縮腦袋,就想要退出三足鼎力。
“我,我上。上廁所。”
“喂——”睨了小結巴想撤退的身份,想到昨晚上大江子和範鐵之間的爭執,這會兒寶柒對於探索年小井和範鐵房事的興趣,遠遠沒有對小結巴和江大志的調教來得有勁兒。
拽住她的手腕,頭仰45度,眨眼兒,沒正形的翹脣,寶姑娘擺出一個完整的造型。
“結巴妹,給咱們說說唄?”
幾年過去了,她的稱呼還是這樣兒。
一看矛頭指向了自己,結巴妹兒首先就是臉紅,然後就是裝懵。
“啊?啊啊!說,說啥啊?!”
每次瞧到她臉紅得手足無措的表情,寶柒就有些好笑。這小結巴姑娘都二十六歲的人了,還單純得跟十幾歲的大姑娘似的。
不拿她開涮,涮誰有意思呢?
清了清嗓子,左右一瞧沒有人,褚飛帶着小雨點兒進去看年媽和麪去了,她說話也就大膽了起來。
“結巴妹,聽說你還處着呢?”
“什,什麼?”她這句話太過含蓄,單純的小結巴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扯了扯嘴角,寶柒看着這個單純的孩子啊,忒沒心沒肺了!看來還非得提點提點她,調教調孝,要不然大江子要開葷,八年抗戰都拿不下來。而且兩個人之間關係沒有進展,完全不利於對抗雙方父母。要是結巴妹突然懷上了小不點兒,管她王家還是江家,誰不愛大孫子?
就這麼辦!
下定決定,她眨了眨眼睛:“我說,你還是處女呢?”
處女二個字太生猛了!至少對於小結巴來說太過生猛了,瞠目結舌地往後面瞧了瞧,她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臉蛋兒上紅得快要滴血了。
“七,七七……”
“七七七七七,別七了啊,趕緊老實交代,爲什麼啊?你都不知道的麼?男人要是憋和久了,對身體不好的。你真忍心讓大江子……嗯?就這麼憋着。”
“我,我……”
臉蛋兒上緋紅,小結巴轉眸過去望年小井,想要尋求她的聲援。
奈何年小井幸災樂禍地聳了聳肩膀,攤攤手,表示沒有招兒。
耷拉下眼皮兒,結巴妹兒左右手指相互繞着圈兒:“我,我媽,我媽說……不能,和,和男人……。”
噗哧……
“得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按到藤椅上坐下,寶柒笑得都快要不行了。
“姐妹兒,你幾歲了?!這句口頭禪還沒有忘記呢?!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男人這生物啊,你還真別餓着他。尤其是你倆現在這種情況,你不得早早把他吃掉,萬一被別的姑娘給吃下了,他可是個負責的男人……你啊,到時候沒地兒買後悔藥,更沒地兒哭啊!”
聞言,羞澀的結巴妹,腦袋快要埋到胸口去了。
不過,她卻老老實實的交待了情況:“以,以前他,他還,還是要,要求過的。現,現在不,不了……我,我……不能……”
結結巴巴的說了好一會兒,寶柒總算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開始吧江大志每次見到她,還總是磨着想幹那事兒,但是她拒絕的次數多了,後來他也就不要求了。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再要求過。每次親親小嘴就完事兒,以前他還摸兩把,現在摸都不摸了,小結巴正爲這事兒煩惱呢。
她覺得,江大志是不是對她有意見了,或者兩人具的感情淡了。
搖着頭,盯着她不好意思的紅臉蛋,寶柒笑嘆:“嘖,趕緊的,讓年大記者給你支招……”
年小井望天,伸直了腿兒,“主動勾引唄。”
“啊?!”瞠目結舌地看着她倆,結巴妹臊得不行,“我,我主,主動?”
“你有啥不能主動的?”寶柒心裡大概能猜測出江大志心裡的糾結了,想碰不能碰,不過一點都不要碰,碰了也白碰,反而自個兒難受。
但是,這時候她可不會去點明結巴妹,人家小情侶之間的事兒,還得他們自己去摸索。於是她直接表示同意了結巴妹自己的說法,就說大江子大概是變心在即了,她要是再不行動,男人說不定就是別人的了。
可憐的小結巴,臉也不紅了,直接就白了。
糾結了。
她這輩子就處了這麼一個男人,小手都沒有被別的男人摸過,怎麼可能放得下江大志啊?要不是深愛,又哪兒來的動力和從來不敢違逆的父母抗爭了幾年?
於是乎,接下來——
心裡七上八下的忐忑着,小結巴就耷拉着腦袋坐在那邊兒,仔細聽着寶柒教授她勾引大計,以及具體的操作方法有流程,臉蛋兒上一陣白一陣紅,小貓樣兒抓撓。
這,這,這些行麼?
說得嗓子眼兒冒煙了,寶柒咳了咳,喝了一口水,眼角餘光瞄到年小井快要憋不住的笑意,問得極其認真。
“聽明白了麼?”
小結巴乖乖點頭:“明,明白了!”
“那就這樣兒,下次見到他一定記得試試!不要對不住姐妹們的栽培!”翹了翹大拇指,寶柒的微笑,意味太過深長了!
“……哦,好。”
小結巴真是個乖巧的好姑娘,雖然臊得不行,羞澀得不行,但卻回答得老老實實。
孺子可教也!
生活永遠比小說更加狗血,而且還是強大到不可抵抗的狗血。
在四合院呆到下午四點多,餃子剛剛起鍋,都還沒有來得及入嘴呢,寶柒就接到了寶鑲玉打過來的電話。
電話裡,寶媽大概意思總結下來,說是老頭子回來了,讓她和諸飛這兩天抽空回去吃個飯,討論一下他倆的結婚時間,究竟定在三月的哪一天。
寶媽還急了?!
寶柒心亂了,這事兒由得了她麼?!
接着,寶媽話鋒一轉,竟然又問起了她在錦城的情況來,尤其是,直接問她在錦城有沒有見過二叔,說是聽爺爺說,二叔過去執行任務了。
她含含糊糊的敷衍着回答了幾句,沒想到寶媽接下來又爆炸了一句,差點兒沒有讓她當場吐血暈過去。
寶媽說:“上次你二叔去錦城,老頭子特地安排了姓伍那個小丫頭過去旅遊,想讓她和你二叔培養培養感情。沒有想到,反而差點兒讓她出事兒被人給拐了,好在最後又被你二叔給救了。老頭子心裡有愧疚,又覺着他倆也算有緣份。現在那姑娘對你二叔有好感,老頭子他……”
說到這兒,寶媽停住了,欲言又止。
心裡惴惴不安,總覺着不是什麼好事兒,但是寶柒沒有問。
即便她問了,寶媽也不會回答。
稍傾,寶媽又問:“小七,你覺得二叔和她怎麼樣?”
抿了抿脣,寶柒知道,寶媽這是半試探半提點她呢。心下笑了笑,她握緊了電話,說得挺自然乾脆,“不合適。”
“爲什麼?”
“她配不上我二叔。”
“哦?!你覺得什麼樣兒的姑娘才配得上他?”
透過電話,她已經可以感覺到寶媽聲音裡鋪天蓋地的警鐘長鳴。如果換了其它女人說不定她就閉嘴了,可對方是伍桐桐又另當別論,沒有任何的猶豫,她慢悠悠地說:“那是二叔的事兒,我怎麼知道!反正那姑娘不是什麼好貨。”
靜了兩秒,寶媽嘆了。
“老頭子現在急,沒那麼容易死心的。”
不死心又能如何?!寶柒心裡輕嗤。
難道他還能逼着冷梟上了那個女人,還是能逼着他娶了她?要知道,冷梟並不是一個能夠任由老頭子擺佈的男人。
除非……
除非他利用他老子的身份陰了他,要不然,只要冷梟不是自願,她還真的想不出來,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就範。
掛了電話,餃也也就出鍋了。幾個人將桌子擺到有爐火的屋檐下面,吃得喜笑顏開,喜氣洋洋。而寶柒天性的樂觀的性格讓她沒有將寶媽的話往心裡去想,將電話裡寶媽讓回家吃飯的事兒和褚飛說了說,又開心的捉弄起小結巴來了。
吃完餃子,飯局,友局差不多就該散了。
幾個人從年小井家的院子裡出來,寶柒讓陳黑狗先送小結巴回有去了。而她則隨着褚飛回了他家裡。
上次小雨點兒幾乎是被冷梟給劫走的,她的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收拾。
進了屋子裡,她只拿了小雨點兒的出生證等必要的證件,其它的包括衣服都沒有拿,帝景山莊裡,冷梟都給準備等很齊備,完全不再需要這些東西了。
要真論起來,那個男人還真是個好爸爸。
至少,比褚飛這廝強了不止一百倍。
“小七七,你不要走嘛……”見到她又要走了,褚飛頗爲不捨。
最近阿碩又去了棒子國演出,要元旦節纔會回來,他寂寞着呢,最近老去年小井家蹭飯吃,他都不好意思了。
噗哧一笑,寶柒看着她的娘們兒樣就想笑,像哄自家的小妹子,她軟着嗓子說:“小飛飛聽話啊,姐姐改天來看你。對了,下次給你帶點兒我從鎏年村帶回來的薔薇果子酒,美容養顏,有效的哦。今兒太急,我忘了。”
“噢!你太好了,小七七!”
褚飛又興奮了起來。
對於美容的興趣兒,褚飛半點兒不比婦女同胞們少。
當然,他的興奮有很大程度上是假的。
從在M國開始,他和寶柒兩個人相伴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突然回國了,她就這麼從從他的生活裡刨去了,換了誰都會有點兒空落感的。尤其還有小雨點兒,這閨女可是他正二八經收養的孩子,丫的,就這麼活生生被惡霸給霸佔了。
雖然惡霸長得又帥又酷,但是有了阿碩的他,立場還是堅定的。
這麼堅定的想想,還真有點兒憋屈。
因此,站在送別的四合院門口,他漂亮的臉上除了不捨,還帶着一股對惡霸的濃濃的殺氣。
有了殺氣的結果就是,他在看到不遠處停留的汽車時,故意擋住了寶柒的視線,然後緊緊攬住了她的肩膀,除了嘟起嘴在小雨點兒的臉蛋兒上不捨地吻了吻,又將寶柒給抱了個滿懷,強忍着心裡的不適感,趁她不備時在她腦門兒蜻蜓點水的落下一吻。
“寶貝兒,你小心點兒啊……我真捨不得你,我會想你的……”
哦着嘴巴,寶柒驚住了,昂了昂下巴瞅他。
“小飛飛,你吃錯藥了?”
“寶貝兒……”看到男人走過來,褚飛摟緊了她,不敢她再說話。
“爹……地……”
小雨點兒的聲音剛入耳,寶柒只覺得背後驟然一冷,自己的手臂就被人給拽住了。然後一股大力,她就被來人從褚飛懷裡活生生拖了出去。
緊接着,男人森冷的聲音就從頭頂上傳入了耳朵。
“捨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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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傳晚了,先道歉!
今天兒子學校報名,擔擱了。然後心裡惦記着就發急,越急越慌,一慌就卡文卡詞!好不容易纔調整過來寫完。
網文沒有存稿,全靠直播,一旦有點事真的很麻煩,抱歉了。做了媽媽的,應該能理解,沒有做媽媽的,以後能理解,嘿!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