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澤這次沒有回答我,而是說道:“好啦,豌豆,現在我們不討論這個車的問題,我現在問你,你知道Susan去哪兒了嗎?她沒在寢室。我打她電話她也不接,凱子說你和她通過電話!”
我想起了上午Susan給我電話的時候程凱在寢室,所以程凱知道我和Susan通話這並不稀奇。我說:“Susan上午給你打了電話的,可是好像你關機了。”
石雨澤一臉驚訝,急切地問道:“她給我打電話了?”
我說:“是啊,可是你關機了。”
石雨澤說道:“啊,**,上課的時候關的,後來忘記打開了。”他想了想,接着說哦,“可是我現在給她打電話她爲什麼不接啊?”
我說:“她生你氣了,本來是打電話給你讓你陪她一起玩的,但是你卻不接電話,而且你還沒有通知她一聲就回去了,然後,可能她又生氣了。”
石雨澤聽到我這句話,高興地說道:“這麼說她是原諒我上週的過錯了?”
我聳了聳肩,說道:“可是現在你又惹她生氣了。”我掰了掰車內擋風玻璃上面的後視鏡,用手整了整凌亂的頭髮。又指了指在車後座安靜躺在的“廣告牌”,問道,“這是幹什麼?”
石雨澤沒回答我,只是問我:“那現在Susan在哪兒,你知道嗎?”
我想了想說:“不知道。”突然想起上午和Susan通話的時候她說過要去“北碚”,於是說道,“好像她提過要去北碚,不知道是不是去了那裡。”
石雨澤看着我說道:“你給她打個電話,看她接不接,她不接我的電話。”
我拿起電話,給Susan撥了一個過去,靜靜地等待她的回答。電話叫了三聲,Susan就接了電話:“喂,豌豆,有什麼事嗎?”
我對着石雨澤點點頭,表明Susan接了電話,然後開了外音。石雨澤指了指自己,然後對我輕輕地擺了擺手,叫我不要說我和他在一起。我點頭,說道:“Susan,你現在在哪兒呢?”
這時候Susan警覺了起來,說道:“豌豆,是不是石頭叫你給我打電話的?”
我看着石雨澤,石雨澤對着我使勁搖頭。我說:“沒有啊,石頭回家了,都沒聯繫我呢。”
Susan懷疑地問道:“是嗎,那你問我在哪兒?”
我看着石雨澤,他正在用口型對我說:“你要去找她玩!”
我點點頭,漫不經心地說道:“在學校無聊啊,想出去玩玩,不過不知道去哪兒,所以打算去找你玩啊!”
Susan還沒有相信,問道:“是嗎?你現在在哪兒?學校嗎?”
我正要回答說是,看見石雨澤猛搖頭,然後看他用手指了指四周,我馬上明白,這裡鬧哄哄的,肯定不能說是學校。於是我回答:“在校外車站呢,就是不知道要坐去哪兒的車,所以打你電話詢問一下。”
Susan這才放鬆了戒備,說道:“哦,這樣啊,那你來北碚吧,我在北碚。你到北碚了給我電話,我告訴你具體位置。”她卻並沒有說她在北碚哪兒,顯然是防着我給石雨澤報信。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好吧,我馬上打車過去。”說完,我掛了點話。
石雨澤問我:“豌豆,不會開車嗎?”
我搖搖頭,我還沒有去學開始,所以並不會開車。
石雨澤笑了,發動了汽車,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開車,所以我先送你去起始車站,你乘車先去北碚找Susan,隨時跟我聯繫。”說完開車往前走去,要在前面不遠處掉頭。
我問道:“爲什麼你不跟我一起去?”我還沒有做夠“奔馳”呢,就要讓我去擠公交?
石雨澤說:“我還要回家一趟,重新安排一下!”
我不滿道:“那爲什麼不能帶我一起去。”
石雨澤說:“你得給我找到Susan的具體位置。”
我撇撇嘴,不再說話。在石雨澤汽車掉頭經過重大的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薛玲一個人站在那裡,可能是在等車。她也看到了我,眼裡有說不出的驚訝。
到了去北碚公交車的起始站,我上了去北碚的公交車,石雨澤開着那白色的敞篷奔馳拉着那塊“廣告牌”回家。我有些不平衡,憑什麼那“廣告牌”都比我坐“奔馳”坐得久?
在我的憤憤中公交啓動,我差點沒坐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