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的工作人員將食材相繼端了上來,剛剛下去休息的三位評委再次回到了評委席。
“這場比賽,應該是華夏料理的對決吧?久我照紀的川菜,和鄭軻的華夏料理,他們比賽很有看點呢。”紀之國寧寧說道。
“你們猜,這場比賽誰會贏?是小久我,還是小鄭軻?”小林龍膽回過頭,瞄了一圈,看到剛剛推門進來的葉秋翎,便開口問道,“嗯,葉老大,你支持哪個?”
屋內的幾個人回頭看着葉秋翎,卻見他剛剛把門關好,轉身問道:“你在說什麼?對不起,剛纔我沒聽到。”
小林龍膽嘟着嘴,瞪了葉秋翎兩三秒鐘,乖乖地把話重複了一遍,“老大,我說的是,小久我和小鄭軻,你看好誰?”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我說?”葉秋翎倒了杯水,“如果兩個人都是川菜,獲勝的人可能是久我照紀;如果小鄭軻用的不是川菜,當然是小鄭軻贏。”
“他們兩個上場了。”紀之國寧寧提醒道。
小林龍膽、薙切繪里奈也來到窗邊,葉秋翎想了想,也站起來,走到窗邊,看向舞臺的中間,鄭軻和久我照紀已經走上了舞臺。
四周的看臺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極星寮和華夏料理研究會的旗幟不停揮舞,點燃了會場的氣氛。
鄭軻的眉毛揚起,情緒也被現場的氣氛帶了起來。而對面的久我照紀也是磨刀霍霍,恨不得立刻贏下這場比賽。
“這應該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第一場比賽吧?”久我照紀嘴角上翹,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誒?
鄭軻一愣,兩個人是在住宿研習認識的,算起來,也有半年多的時間了,但與久我照紀認識的這段時間裡,他和久我之間,還真是一場比試都沒有。要知道,他和茜久保桃進行過食戟,也和一色慧比試過魚料理,但唯獨久我照紀,哪怕是私下的比試,一場都沒有。
“應該是吧。”鄭軻乾笑了兩聲,
久我照紀爲了和他食戟,堵了他很長時間,都被他回絕了,沒想到最後,兩個人還是要比試一場。 шωш _TтkΛ n _c o
“和你比試真的很不容易,所以,這次我一定會使出全力,要比剛纔那道料理還要出色,把你打倒在地。”久我照紀咬牙說道,“所以,不可我進行食戟,絕對是你在一年級做過罪錯誤的一件事。”
哈?食戟?那是單純爲了不想太麻煩,哪有想這麼多?
鄭軻一臉苦笑,“我也會全力以赴,所以你也要小心。”
“這樣最好!”久我照紀握緊了拳頭。
隨着一聲銅鑼聲響起,兩個人轉身朝着各自的操作檯走去。
十傑休息室內的幾名十傑成員,都看着兩人的食材小車,想要從食材上,看出兩個人都要做什麼料理。但是,兩個人的推車都被一塊白布遮起,只從外面來看,四四方方,大約有十多釐米的厚度。
“兩個人不會是同一種食材吧?”小林龍膽眯着眼睛,輕聲地說道。
葉秋翎默不作聲,神色也開始嚴肅起來。
評委席上的堂島銀頗有興致地看着賽場,“總帥大人,您覺得他們會是什麼料理?”
薙切仙左衛門摸着鬍子,略微沉思,“只要等他們掀開白布,就能推測一二了。”
幾乎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白布上,急迫想知道兩個人之間,會用什麼食材,來決定這場比賽的走勢。
鄭軻和久我照紀幾乎同時掀開白布,兩個人的食材同時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
“豆腐!”
“竟然都是豆腐!”
現場一片譁然。
“原來是豆腐呀。”薙切仙左衛門微微點頭,並沒有露出太過意外的神色。
葉秋翎眉頭緊皺,其實仔細想來,雖然久我照紀擅長的是川菜,但川菜也是華夏料理的一種,所以兩個人在食材上撞車的可能性並不是沒有……
等等……
鄭軻是在第一輪比賽結果出現之後,才選定的食材,而且雖然川菜料理衆多,但在國外有名的菜品,有不少是豆腐,久我選擇豆腐的概率並不小。如果硬要說的話,應該是鄭軻往久我照紀的食材上撞。
越是普通的食材,越是考察廚師的基本功。豆腐這種食材尤甚,刀工、調料的用量,對火候的把握……任何的瑕疵,都有可能影響最後的口感。
鄭軻,千萬不要冒險呀。我承認,從華夏料理來說,你比久我照紀高,但是,在川菜上,久我並不輸給你……最好不是川菜,否則,輸的可能是你。
葉秋翎的心裡有些亂,總覺得鄭軻不會和他的想法一致,雖然他也不知道原因。
“沒想到你也是豆腐。”久我照紀略微驚訝地說道。
鄭軻看到久我照紀的食材,也是一愣,但隨即笑了起來,“你沒有想到的還在後面呢,我的料理,也是川菜。”
“啊?”
久我照紀一愣,葉秋翎也揉了揉腦袋。
這個鄭軻,還真是……
其實,鄭軻的想法很簡單,如果避開川菜,他獲得最後勝利的可能性很大,但明天的對手卻是一色慧、甚至紀之國寧寧。
如果等到明天,再使用“神之心”風險太大,不如拿久我照紀當一個訓練對象,試一下“神之心”的效果。所以,最好雙方差距並不太大的料理,川菜就很自然地成爲了最佳選擇。
“這下好玩了,兩個人都是豆腐,也都是川菜……”小林龍膽眯着眼睛說道。
“本來是沒有題目的料理,現在被這兩個人弄得,多出來兩個題目。”紀之國寧寧推了推眼鏡。
一個題目是豆腐,另一個題目是川菜。
“我必須讓你知道,你的川菜比不過我……這場比賽,我贏定了!”
久我照紀打開水龍頭,用水把片刀溼潤之後,開始切割水豆腐。
切過豆腐的人都知道,這種食材極易沾在刀身,而久我照紀的廚刀下去,卻沒有粘黏在上面,眨眼間,豆腐就已經被久我照紀切成了大小如一的小塊。
他擡起頭,看想鄭軻,卻發現鄭軻以極爲精巧的刀法,去掉了嫩豆腐表面一層薄薄的豆皮。
“久我君的刀法就已經夠好的了,但鄭軻君的刀法更爲出色,這一層豆皮切下來,就足以讓很多人慚顏了。”一色慧搖了搖頭,一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