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女人尚揚一直沒有太多交集,設計過、王熙雨出國前找一次,除此之外,連電話都沒打過,說是朋友太滑稽可笑,說是敵人也沒有那麼誇張,最確切的兩個字就是:認識。
“有事?”
尚揚把車門打開,這裡畢竟是富太太俱樂部門口,監控很多,天知道上次兩人在車上的事情她有沒有磨平,如果被監控錄下來,讓江濤多想就不好了。
“看到你了,就不能上車坐一會兒?”
葉盛美倒沒有客氣,直接坐上車,她永遠都是那麼性感,也不知是爲了鎖住江濤,還是讓其他男人眼睛發直有快感,寒冬臘月都不捨得在身上多添加一件衣物,腿上永遠都是真皮,細膩的皮。
“呼…外面真冷”
她坐在車上搓手抖腿。
尚揚看着她沒有開口,他也承認這位小三上位的女人,確實有兩把刷子,一顰一笑間都帶着其他女人無法媲美的嫵媚,這樣的女人永遠餓不死,不說成爲大戶人家的小妾,哪怕是風月場所做姑娘們的“誘惑”指導,也能賺個鉢滿盆滿。
“你家老江頭出國了?”
尚揚總覺得什麼都不說太尷尬,主動問道。
“他一年十二月得在國外十一月,不出國幹什麼?走了好幾天了,又得一個人睡兩個月…”葉盛美對着尚揚不斷眨眼放電。
尚揚敬而遠之,在特殊時刻能採取必要手段,平日裡沒必要招惹這個女人,她騷任她騷,明月照大江!
況且她的誘惑也不是真心,這個女人只是拿自己消遣罷了,認真就輸了。
“咯咯…”葉盛美悻悻的笑着,這個女人的笑聲都帶着狐媚:“昨天晚上就聽說你謀殺了尚天,感覺怎麼樣,王熙雨沒去找你?”
沒心思與她談論這個話題。
直白道:“你感覺怎麼樣?畢竟是讓你做回女人的男人,是不是有些心疼?”
葉盛美聽到這話,臉頓時黑下來,她喜歡的從來不是尚天,也談不上是丁小年,而是那個在虛擬世界裡給她感覺的男人,即使與尚天發生過什麼,感觸也不是太大,因爲在江濤之前,也給自己創造過很多機會。
男女那些事是調劑品,卻從都不能拿上大雅之堂來公開談論。
葉盛美臉色又緩和過來,把身子探過來,突兀道:“你想不想嚐嚐什麼滋味?”
她探過來的幅度很大,嘴裡吐出的熱氣幾乎打在尚揚臉上,當真是風情萬種。
尚揚被她莫名其妙的態度搞得一愣,轉過頭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驚奇的發現她好像並不是在開玩笑!
這副樣子讓尚揚更懵了。
足足十幾秒過去,葉盛美沒有任何表現,完全像是等待採摘的玫瑰,眼神裡越來越堅定的陳述。
尚揚終於緩過神:“我沒有吃剩飯的習慣,知道了更吃不下去…”
他確實對眼前這位別人眼中的尤物沒興趣,尤其是尚天碰過的東西,自己再碰總覺得有些變態。
“嫌棄我?”
葉盛美並沒立即把身子收回去,還在旁邊問道:“上次可是你說的,我能滿足你的癖好,你就會把我收入囊中,挺大個男人,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此言一出。
尚揚更懵了,上次也是在這裡,雙方都在互相試探底線,說讓她舔腳,那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是真實的,現在提起來是什麼意思?
強調道:“我對你真沒興趣!”
“哈哈…開玩笑的”
她收回目光,也把身子收回去,嘴上是這樣說,可眼裡還是閃過一絲失落的神情,坐穩身體道:“人人都說你是USB,走到哪插到哪,沒想到還是有些底線的麼?”
尚揚確實不是正人君子。
但他很直接。
信奉的道理也很簡單,別搞曖昧,有事牀上說話,要不然當初也不能只用幾天時間就把李念給騙到牀上,所以他人直接,嘴上卻從來不與別人開葷段子,除非是心中真有想法。
隨意道:“說有你肯定不信,但你做我腿上,心跳都不會加快!”
葉盛美瞟了他一眼:“你這麼說真的很傷人…把煙給我…”
尚揚把煙遞過去。
葉盛美抽出煙,用中指和食指夾住,散發出獨特的美感,緩緩道:“我在很久以前聽別人講過一個故事,說很多國的元首舉在一起開會,商量如何解決年輕人的問題,而年輕人的問題是什麼?是奮發圖強,是向上”
“理論上而言是好事,這樣可以使國家變得更強大,但這個世界上任何事都逃不出一個二八定律,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百分之八十的財富,百分之二乃至更少的人,掌握百分之九十八的權利”
“如果這個社會人人都想向上,人人都在拼搏,那麼勢必會威脅到這百分之二十、乃至百分之二的人,所以他們想出一個辦法,叫滿足,讓年輕人滿足現在的生活,精神滿足,只要他們感到滿足,就會喪失向上的動力,也就不會威脅到上層的權利和財富”
“所以有了遊戲、有了舞蹈、有了電影,這些東西都在分散年輕人的精力,他們沒有精力,精神又得到充實,就會讓這個社會變得穩定”
她說着,吸了口煙。
卻沒有了下文。
尚揚貌似聽出一些貓膩,但沒直接表達,也是在刻意迴避。
葉盛美不甘心這樣,直白道:“我現在就是年輕人,江濤給我錢、給我買車、買表,在南海有遊艇、別墅,這次回來還說結婚紀念日的時候送我一架飛機…”
“不錯”
尚揚簡潔符合。
葉盛美知道他是聰明人,不過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又道:“但他同樣剝奪了我的權利,向上的權利,其實我倒甘心每天做做美容,逛逛街,時不時與朋友喝杯茶,心情不好去歐洲喂喂鴿子,再去南半球做個浮潛,只不過,時間不允許了”
尚揚也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葉盛美不管他怎麼想,但自己既然已經遇到了,就必須得說,很有禮貌,打開車窗把菸灰彈出去,又道:“每一個富人都是抓住了時代的紅利,但是都不會說,江濤作爲第一批富起來的人,今年已經六十八歲的高齡,在他還能活二十年的前提下,我也才五十歲,他死了我怎麼辦,他那個比我還大十幾歲的兒子,一直容不下我,所以我必須得想辦法自保了,如果江濤死的那天,不能給我保障,那麼我會過得很慘,非常慘!”
這是顯而易見的問題。
如果葉盛美比江濤小十八歲,今年五十歲還好點,偏偏小了三十八。
江軍不會尊重她,更不會同情她。
江軍也就是江濤的兒子。
葉盛美吸了口煙又道:“人人都說見過了玫瑰,怎麼會低頭看路邊的野花,我就是這樣,現在把一個億兩個億放在我面前,我都不會多看一眼,最多說一聲還挺多,可也不是發自肺腑的,剛纔是設定江濤還能活二十年,如果他活十年呢?如果他決定退休,把權利交給江軍呢?當下的大時代是,第一批富起來的人開始退居幕後,晚輩逐漸接班,誰知道他哪天心血來潮,也決定退休”
她說的這些絕對不是無中生有。
找尚揚說這些也不是空穴來風。
尚揚自然明白這個問題,轉移道:“江濤對你很好,以他的資產不可能只給你留一兩個億,怎麼也得幾十個,足夠你活一輩子,你是個女人,想那麼多幹什麼…”
倒不是勸她不要爭。
而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葉盛美轉頭瞥了他一眼,低下頭,看似下了很大的決心,釋然道:“我兒子今年兩歲了,我得給他留下什麼,而留下什麼的前提是,我不能死,所以我得有靠山!”
聽到葉盛美有兒子。
尚揚腦中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嗡嗡作響。
整個省會都知道,江濤只有一個兒子,葉盛美從來沒給江濤生過,也就是說,這個兒子與江濤沒關係。
並且是在與江濤婚姻存續的時候,她給別人生了孩子。
“你是全世界第二個知道這件事的人,就連我兒子自己都不知道他親媽媽是誰”葉盛美突然間變得很苦澀,又道:“你是在想爲什麼江濤能不知道吧?不要忘記我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當下醫療設備發達到什麼程度,我很清楚,前些年每次出去旅遊,都是去國外的醫院凍卵,後來又在國內的優秀精/子庫裡找的另一半,把一切都打到別人體內,由她生下來…直到現在,我只見過一面,做了個DNA,知道他是我兒子”
太瘋狂了。
太瘋狂了。
尚揚覺得今天真是開了眼,首先是幾十個人站在樹林裡,幾百個人堵李龍,現在又是葉盛美有兒子,全都是讓人顛覆認知的大事。
葉盛美坦道。
“其實也不能怪我,我爲江濤打過三次胎,常規的手段已經不能再生育了,而且江濤也不想讓我有孩子,必須的用特殊辦法,好在有驚無險的有了,既然有了我就得想辦法找後路,找靠山,思來想去,在我所有認識的人裡,你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