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騰飛僵硬站在原地,仍然如剛纔一般擡着頭,只是,氣勢完全喪失。
紅酒全都灑在頭上,順着頭髮向下,來時精心整理的髮型已經被壓倒,臉上紅酒劃過的地方反射着頭頂的光輝,西裝溼了一片,白襯衫被染成淡紅色…
不只是狼狽。
更是…狗血臨頭!
“舒服了?醒了麼?”
蔣經天絲毫沒覺得股份,反而挺起腰桿,常言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可他倒好,竟然要給自己後背背上一個殼子,比奪妻之恨還要恨人!
質問之下。
許騰飛緩緩擡起手把眼睛上的紅酒擦乾,他很憋屈、很憤怒,但不知道現在應該幹什麼,全華夏只出了一個尚揚,其他人誰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動手?況且,一旦動手,形勢將會變的更加嚴峻。
“經天!”
遠處突然傳來蔣國慶的暴喝,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來這裡,根本就不用太激烈,遙想當年趙高一招指鹿爲馬就能奠定局勢,表現的太激動,反倒落了下乘…
快步走過來:“你在幹什麼!”
許雲抓住酒杯的手陡然用力,要把杯腳捏斷,在他眼裡這一切都是蔣家故意設計的,就是要羞辱自己,來之前想過會在言語詆譭、挖苦,極端之下產生別的情況也想過。
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羞辱!
羞辱自己兒子!
他能感受到有很多目光已經變的五味雜陳…
“騰飛,快擦擦…”蔣國慶拿出西裝口袋裡疊好的手帕,遞過去,又轉頭怒道:“怎麼回事?你要是說不清楚所以然,就給騰飛道歉,然後滾出去!”
蔣經天不認爲自己做錯,同樣不介意把話說開:“他,剛纔一直勸我,讓我娶許婉婷,說許婉婷多麼喜歡我,是個好老婆,呵呵…”
聽到這話。
蔣國慶也是一愣,尚揚已經與自己攤牌,難道還沒與他們攤牌,也對,兒子是在無意中知道,他們不知道很正常。
可這,並不代表能原諒…
想了想,如果現在讓兒子道歉,對形象有損,也不道歉,就把事情說開…
轉過頭嚴肅道:“騰飛,叔叔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想讓妹妹幸福,但,他們之間不可能,蔣家是不會要這樣兒媳婦的,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許騰飛還拿着手帕擦着臉,微微點頭。
“我女兒怎麼了!”
這時,許雲忍不住開口。
他們是故意挑釁,把酒潑在兒子臉上。
不僅如此,現在還公然詆譭自己的女兒,難道就眼睜睜看着他們侮辱?
也走過來:“蔣總,話不能亂說,兒女們戀愛自由,分分合合很正常,我想請問我女兒怎麼了!”
許婉婷確實未婚而育。
他一開始也不能接受,但想想,在當下社會也不算什麼。
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到前方。
“你女兒怎麼回事,自己心裡沒數…”蔣經天絲毫不懼開口,眼裡滿是輕蔑。
蔣國慶自然也不畏懼,緩緩道:“許總,這裡人多,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些話我們私下裡說好不好?”
“不好!”
許雲寸步不讓,他公然詆譭,然後在私下裡解決,衆人背後會怎麼說?一定會說閨女還有更見不得人的事,尚揚倒了、自己實力弱了不假,但臉還是要的,要把別人嘴堵上,就得在衆人面前解決。
“有話就說清楚,我聽聽,還有什麼你知道的,我不知道的!”
蔣國慶心裡一喜,他就知道許雲一定會拒絕,正好附和心意,要是他真答應私下解決,反倒不好辦。
循循善誘道:“那好,既然許總不在乎,我就說清楚,我兒子經天,是常青藤學校碩士畢業,長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最近兩年主導的研發部,取得突破性進展,而你家閨女同樣是國外留學,但不是名校,只念完本科,自從回國一直無所事事,當然,最重要的是還給人生了孩子!”
“我如此優秀的兒子,爲什麼要給人當後爸?”
重點還是落在孩子身上。
“生過孩子又能如何?”許雲仍然不退縮:“當今社會情侶們,情情愛愛錯綜複雜,我相信,在當時的情況之下,婉婷是完全投入,況且,婉婷和經天之間成與不成,是孩子們的緣分,豈能當的你一句:這樣的女孩?請問是什麼樣的?”
他話裡也暗藏陷阱,只要他說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詞彙,自己就有發飆的理由,相信衆人在心理上也會站在自己這邊。
不過。
蔣國慶也有陷阱,他是故意讓許雲激動,這樣才更有效果。
“那好,既然你非得讓我把話說明白,我也不介意揭開這層遮羞布!”他頓了頓,聲音提到幾度,質問道:“請問你女兒和尚揚是什麼關係?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還用我多說麼?”
“嘩啦啦”
衆人一陣凌亂,怎麼還與尚揚扯上關係?
“你閉嘴!”
許雲觸不及防,能感受到周圍的眼神都變的猜測紛紛,這種眼神怎麼能受得了,回擊道:“我女兒我婉婷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他們之間沒見過幾面,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
蔣國慶冷笑一聲:“那好,我在問問,許婉婷的孩子是誰的?你敢說不是尚揚的麼?”
“唰”
一直沉默的許騰飛陡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這個秘密除了自己只有兩個人知道,趙素仙和許婉婷,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你胡說…”許雲被刺的胸口疼,這個孩子怎麼能是尚揚的,與尚揚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不是胡說,一問便知!”
蔣國慶對現在的效果非常滿意,又傲然道:“許雲,你們老許家好狠的心啊,現在尚揚和你閨女還在山上卿卿我我,轉過頭就要把她許配給我兒,你告訴我,你是什麼居心?他們現在還如膠似漆,中間還有個孩子,以後,能斷的了麼?”
此言一出。
周圍的議論聲已經掩蓋不住,震耳欲聾,仿若要把大廈震塌,如果情況真如這般,別說是用紅酒潑了,打他的可以。
顯然是道德問題!
許雲聽到周圍議論,臉色變的煞白,前所未有的慌張,他也知道,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尚揚的,先不說其他,今天自己都沒臉走出去,以後更擡不起頭…
“姓蔣的,你要說假話,我跟你沒完!”
他說着,顫抖拿出電話。
還沒等完全拿出。
“爸,他說的是真的…孩子,是我的!”
人羣最後方傳來尚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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