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陽把曾車旭送回學校已經是九點多,和一路上一樣什麼廢話。曾車旭給了劉步陽一個吻就上樓了。劉步陽給在寢室和同學聊天的廖姍打電話,準備一起回家。廖姍卻埋怨劉步陽沒把留曾車旭下讓她當面說一聲生日快樂。
“打個電話就行了。”劉步陽建議。
廖姍也就真的給曾車旭打電話:“生日快樂。”笑呵呵的樣子。
“謝謝姐。”曾車旭正倒在牀上看自己的日記,回味着一年來的心情。或許她真的應該謝謝廖姍。
廖姍看了劉步陽一眼說:“我本來也想買個什麼刑具的,沒找到。”
曾車旭嘿嘿笑:“有姐一個人就行了。”
廖姍笑說:“壞事不能光讓我一個人幹啊。”
今天的廖姍有點不一樣,但曾車旭高興着呢,就說:“那我陪你一起!”
……
掛了電話,廖姍對劉步陽說:“這下都高興了吧。”
劉步陽問:“你有什麼好事?”
廖姍搖頭:“沒有……我盡職盡責。”
到家後,兩人像每天一樣一起洗完澡後就在沙發上蜷成一堆看電視,說說工作和學校的事。廖姍也講起她在實習單位比較受歡迎,年輕的男同事都熱情。
劉步陽氣呼呼的說:“你不說我也想象得到!”
廖姍笑嘻嘻:“吃醋?別人找一個漂亮老婆都怕守不住。你還摟這麼多,壓力很大吧?”
劉步陽說:“老婆不是拿來守地,要疼要寵要愛。”
……
劉步陽睡覺前還要給宋雲雅和韓淑雯打電話。
韓淑雯有點麻煩,磨磨蹭蹭的就是想問點什麼,但劉步陽沒如她的願。
接下來的日子,生活照舊。劉步陽每天除了陪姑娘們的時間就全在學習和工作,一點空閒沒有。白天幾家公司跑,晚上還要寫歌,做計劃,批文件。姑娘們之間也是照舊。和和氣氣,嘻嘻笑笑。
康盈的那塊地皮購買手續還在進行中,但劉步陽是志在必得。香港的建築設計公司已經在按照他的意圖開始設計一棟佔地兩千五百平米,一共六層樓的大酒店。
瞰樂唱片公司進行了兩次招聘,但只招了十三個人,雖沒什麼頂尖好手,但都是行家。一個宣傳部經理的月薪就是兩萬多。不過劉步陽現在對安平和瞰樂地人還沒什麼信任,凡事都要自己過目。
四月十七號,瞰樂進行了所謂的掛牌儀式並開全體會議,席芸終於有機會再見到劉步陽。看看這麼大的公司。看看那已具雛形的大型錄音房,都是給她一個人準備的!席芸難免興奮。真是感嘆命運啊!
劉步陽要席芸當着黃霖文和幾個經理的面把他寫的那首《且歌且行》唱了一遍。都鼓掌,黃霖文尤其興奮。對劉步陽的欣賞更上一層樓。
“找翎欣來重新寫詞,一個星期給我。”劉步陽吩咐版務經理。翎欣是國內一個比較有名的寫詞人,還是女人,不過是老女人了。
四月二十一號,康盈的龍京酒樓破土動工。還搞了個小儀式。徐瓊把許龍收拾得很體面,西裝革履地,卻讓許龍挺不好意思。康盈現在挺忙的。酒樓只要五個月就可以全部完工,他們卻還有很多的生產基地和進口路線要建立。尤其是還要請歐洲地勞務公司進口廚師並在國內的各大酒店挖牆腳,實在是大工程。
儘管有劉步陽建議和徐瓊溫柔的督促,許龍還是沒下定決心回家。他已經十年沒回家了,雖然每月都寄錢,但從來沒有半個電話半封信。劉步陽就和徐瓊商量,去許龍的老家建立一個蔬菜生產地。有了這個原因,許龍終於放下了心理包袱,準備回去孝敬老父老母了。是啊。他現在是生意人,是老闆。而不是殺手!
劉步陽忙。石德承也忙。成德現在真的是專門爲劉步陽服務的公司了。只要是涉及到大宗交易,比如實驗室和錄音室的設備。酒樓地地皮,建築公司什麼的,全都是成德負責。劉步陽和石德承之間的聯繫也越來越緊密。劉步陽最近的一筆兩千萬美元入境就是通過和成德做的幾筆虛假交易。成德雖然沒什麼經驗,但有人脈,所以水到渠成。
江睿還在歐洲折騰,每個國家都不放過的去推銷《神州》,總收入也有三千多萬美元了。這些錢,劉步陽大方的給江睿三分之一。萬易傑當然沒意見。
《神州》的全國宣傳已經結束,接下來就是去日本韓國之類的。最忙地是大哥,他和新線有點交情,所以被拉過去和一個美國明星一起大張旗鼓的做宣傳。劉步陽也是通過大哥才知道《神州》在美國被剪得只剩下一百二十多分鐘,名字叫《Thisnd》,預告片更是味道全失,亂七八糟。有什麼辦法呢,他們買了地東西,當然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在國內也是靠一排明星和弘易地大面子才讓院線同意上映兩個半小時的片子,可那一排明星去了美國就大大貶值了。
“星期天是蘇藝杉生日。”星期五晚上,廖姍和劉步陽說起這個問題。下午吃飯地時候已經說好星期天五個人一起去後河玩。
劉步陽說:“你送個禮物,曾車旭生日她送了。”
“你呢?”
“我算了。”
廖姍嘆氣。
星期天上午,曾車旭和廖姍一起到學校,一人給蘇藝杉送了個生日禮物。兩人都沒提起劉步陽。蘇藝杉很高興的說謝謝,邀請她們一起吃晚飯。
廖姍說:“我們什麼時候都行。你先陪同學吧。
蘇藝杉眼巴巴地問:“那中午呢?”她知道劉步陽他們有一起吃晚飯的習慣。
廖姍微一猶豫,曾車旭就對她說:“中午我們三個吃,讓劉步陽陪她們!”
廖姍說好,於是給在校門等着的劉步陽打電話說了。
劉步陽說:“那好,你們早點吃,我們一點出發。”
廖姍問蘇藝杉:“你姐他們過來不?”
蘇藝杉搖頭說:“他們忙。”她甚至不知道蘇藝汶他們在不在平京。
曾車旭說:“小明星了。”她現在連大明星也不當一回事了。
三人在校園裡走走坐坐聊聊,蘇藝杉關心廖姍的畢業打算,問曾車旭的遊戲成績。氣氛還自然,可是蘇藝杉即使笑,酒窩也不燦爛。站在廖姍和曾車旭中間就像一個憂鬱的小妹妹。以前和劉步陽在一起的時候。蘇藝杉的酒窩是很美麗的。
“你們班葉宇呢?沒送禮物:
蘇藝杉連連搖頭說沒有。廖姍和曾車旭不由自主對視一眼,怎麼辦呢?勸蘇藝杉該交男朋友了?或者說她這麼可愛的姑娘不用着急?
廖姍看着周圍岔開話題:“唉,就要走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曾車旭笑說:“我們只有三年,感情沒那麼深。”
廖姍說:“等你們要畢業地時候交錢就可以讀本科,有畢業證,但沒學位證。現在學校就會賺錢了。”唉,蘇藝杉畢業後怎麼辦呢?這麼一個小姑娘,無依無靠的去打拼去奮鬥?廖姍是喜歡蘇藝杉的,可現在這種喜歡竟然轉化成了同情。雖然她警告自己並沒有這個資格。難道她比蘇藝杉快樂嗎?
終於捱到十一點半,三人去他們以前常去的酒樓吃飯,點了三菜一湯。剛坐下時。蘇藝杉隱約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味道。可這種味道很快消失了,因爲沒有劉步陽,沒有他在旁邊逗笑取樂,沒有他像看憐愛的妹妹一樣看自己。劉步陽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劉步陽總是照顧她的拘謹,劉步陽總是讓她能開懷的笑……可是,所有的都一去不復返了。
過了這麼久。情緒終於如蘇藝杉自己擔心預料的那樣,因爲一個生日又波動起來。可是,他卻連一條祝福地短信也沒有。他是討厭自己了還是真那麼絕情?連個朋友也不能做嗎?還是根本就不喜歡自己,早忘記有這麼個人了?
另一邊,劉步陽已經和宋雲雅韓淑雯集合,三人也去吃飯。韓淑雯問起廖姍和曾車旭,劉步陽就說陪蘇藝杉過生日去了。
“蘇藝杉……”韓淑雯點點頭,問:“我要不要祝她生日快樂?”
劉步陽說不用了。宋雲雅對蘇藝杉有印象,就問:“你怎麼不去?”
劉步陽說:“她不喜歡我。”
宋雲雅給個白眼。
韓淑雯想發表什麼意見。沒說出口。
這邊,蘇藝杉終於問起:“韓淑雯……還和你們一起玩嗎?”這句話思考了很久。依然沒個更合適的。
曾車旭乾脆說:“還多了一個呢。你認識的,就那個調查員。”
廖姍沒說話。蘇藝杉卻拿着飲料杯子說:“我祝你們幸福快樂。”
換成曾車旭和廖姍說謝謝了。有點尷尬。蘇藝杉也再不提這個話題。
吃完飯,廖姍和曾車旭把蘇藝杉送回學校,然後給劉步陽打電話。蘇藝杉躲得遠遠地看見劉步陽開車過來接她們上車了。
五個人去後河玩了一圈,回來已經是六點多。劉步陽也有段時間沒做飯了,就買菜回家伺候了一回。
把其他姑娘都送走後,廖姍問劉步陽:“你是不是給蘇藝杉打個電話……發條短信也可以。”
劉步陽說:“不打擾她。”
廖姍氣憤:“那你又叫我們去。”
劉步陽厚臉皮:“你們是朋友嘛。”
廖姍諷刺說:“別人女孩子,沒你這個大男人豁達。”
蘇藝杉晚上和寢室裡的朋友出去吃了一頓飯,沒有男人,冷冷清清的。回學校後,羅盈陪蘇藝杉散步,但沒有非分之舉。蘇藝杉已經見識了劉步陽的胡作非爲,現在對羅盈這個女同性戀也不是特別畏懼了。何況長時間以來羅盈都表現得像安心做她的好朋友了。
“還想劉步陽?”羅盈氣呼呼的問深情沒落的蘇藝杉。她知道早上廖姍和曾車旭來找過蘇藝杉。
蘇藝杉搖頭,說:“不是,就是個心結沒解開。”
羅盈瞭解地說:“你就想那些事和你沒一點關係就行了!”
蘇藝杉說:“他們是我朋友。”
羅盈不客氣道:“你們之間有友誼嗎?只不過是個僞裝得好的暴發戶和兩個拜金女,你比她們純潔美麗多了!”她也承認劉步陽僞裝得好。
蘇藝杉說:“不是的!我們又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這可能就是她的心結了。她不知道劉步陽到底是怎麼樣對待現在的廖姍和曾車旭的,不知道廖姍和曾車旭快不快樂,不知道劉步陽以後會怎麼樣處理這些事,不知道劉步陽會不會無休止的胡亂下去……她是個完全的局外人了,卻又忍不住去關心,奢望着大家都能幸福。
羅盈說:“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爲你不是她們。所以你要過自己簡單快樂的生活,而不是關心那些亂七八糟地事。”
蘇藝杉看着羅盈問:“你能簡單快樂嗎?”羅盈一愣,說:“至少我在朝那個方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