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爲到了即將結束,所以想要放縱?安晚也不知道,唯一能感覺到的是,這一刻,想把自己傾獻於他。
全心全意的傾獻於他。
然而,安晚並沒有覺得自己挑起了他的想法,她用心了自己所有能力,所有的技,巧,都沒有得到他任何的反映。
裡面,開着暖氣。
安晚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惱的,額頭滲出一層層的細汗,雙手在他胸前作惡多端,吻着他的喉結……
無力感襲到全身,雙手緩緩垂下,“你不願意了是嗎?”
安晚澀澀的彎了下脣,“你不在的這三個月,我是乾淨的。”
以爲男人的潔癖犯了,安晚低聲解釋着,脣緩緩的離開了他的喉結,就在準備徹底離開他時,腰上突然一緊,整個人被他按着貼向了他。
他的需求強烈又明顯,安晚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爲什麼能忍得這麼自然。
“這是你自找的。”話說完,再也沒有給她一句說話的機會,安晚承受着他所有動作,近乎殘忍的動作。
身體的疼痛跟觸感讓她控制不住的叫了起來。
雙手被舉過頭頂,他輕咬着她的肩膀,“叫我的名字。”
“傅君。”
“夫君。”
“傅君……啊!”
傅君看着迷離沉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眸光越來越沉,動作越來越快……
安晚的手被他鬆開,突然去抱他,雙手從他身上襯衣穿過去,男人身形一頓,整個身體都緊緊繃着。
“你受傷了?”指尖似乎碰觸到了傷口,安晚不敢動了,傅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死不了。”
從門口,再到客廳的沙發上,最後在窗戶那裡……最後終於結束。
安晚看着抽身離開的男人背影急忙追着他過去,白色襯衣的身後,安晚看到了紅色血跡……在浴室門口,安晚被他擋在外面。
“還這麼有精力,看來我是剛纔不夠用力。”他開玩笑的口氣,安晚整顆心卻落在他的身後,“你的背怎麼了?”
“就那麼想知道?”他淡笑的問了一句。
安晚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浴室的門被關上,他的話從裡面傳來,“給我一個想知道的理由。”
她去了另外的浴室洗澡,出來後,他已經在客廳那裡,“安炎明天一早會回來。”
微微一頓,安晚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傅君看着電視,電視裡是新聞節目,安晚不知道講的是什麼,只見他很有興致,專心的盯着在看。
“那我走了。”
三秒,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安晚向着門口走去,連她自己都說不清,自己爲什麼會難受,胸口像壓着千斤重石,直到電梯裡,這股重量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像失了魂似的上了車,呆滯的目光緩緩從方向盤上轉落在剛纔自己呆過的房間,那裡亮着燈……仰着頭,眼淚悄然無息流下。
安晚按在心口的位置……
縱然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輸了。
輸得徹底。
對一個情人動心,錯上加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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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苑。
房間裡還彌留着某種味道,而牀,上的男人卻臉色黑沉……
紀蕊蕾剛纔只是提了一句,那個孩子挺可憐的,宋熙城便變了臉,她不明白,爲什麼每次提到他前妻,還有那個孩子,就會對自己使用冷暴力。
而紀蕊蕾也儘量不去碰觸這個雷區。
“熙城,那也是你的孩子,我不想你見死不救,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替我着想,可我被人說我是一個狠心的後媽。”倆人家長已經見過,可以說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但因爲宋瑤的事,紀家的人總是在擔憂這是個後患。
會拖累她的婚姻。
“所以,你就把我推向她?”宋熙城幽幽的反問,眯了眯眼,“安晚找你了是不是?”
“嗯。”紀蕊蕾沒有否認,“她也很可憐,孩子也很可憐,現在科學這麼發達,熙城你只要提供精,子就可以了。”
安晚的那句不再踏回北城一步的承諾讓紀蕊蕾動心了。
一輩子不見……好過陰魂不見。
“提供精,子?”笑了笑,可是笑意卻根本不達眼底,他看着紀蕊蕾,緩緩起脣,“如果做的話,我就考慮。”
紀蕊蕾臉色驀然一白。
安晚跟宋熙城早就說過要人工試管,但宋熙城沒有讓她把話說全,掛斷後,拒絕了她任何方式的找他。
“熙城……”
“怎麼,你也同意我跟她上,牀?”宋熙城冷笑的反問一句。
紀蕊蕾狠狠的搖頭,“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這是我的事,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宋熙城已經從牀上起來,赤,祼着身體,胸前還留着激,情時,她留下的痕跡,可說的話,卻薄涼刺骨。
直到宋熙城穿戴整齊,離開,紀蕊蕾纔回過神來,圍着浴巾去追他,在門外,一片白雪裡,她穿着拖鞋,瑟瑟發抖,“熙城。”
“進去,別感冒了。”
“你還是關心我的是吧?”紀蕊蕾笑着說,即使冷得在打顫,可依舊緊緊拽着他手臂,沒有鬆開,不讓他離去。
女人,只有懂得對自己狠,才能得到自己所需,這是紀蕊蕾一直以來的右銘座。
“熙城,你心裡是有我的,是吧?”身子往他身邊靠了靠,他低聲喃語。
真是傻啊!
要是真的有她,關心她,在乎她,怎麼可能放任她這樣的姿態站在雪中?怎麼沒有把身上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替她禦寒?
再精明,再會算計的女人,在自己愛的男人面前,智商都被狗吃了。
“這房子我會讓倪建過戶給你。”在紀蕊蕾還幻想着什麼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宋熙城一句冷酷的話語,手被他強行推開,人已經上了車,瞬間消失在雪夜。
彷彿所有溫度都被抽空,紀蕊蕾呆站在了原地好一會兒,直到宋熙鳳過來找她,才把她給扶回了家。
整個人冰得像冰塊,宋熙鳳拿着被子把她裹着緊緊的,又把暖氣放大,“要瘋了,你不會自己進來啊?就算我哥讓你生氣了,你也應該先照顧好自己,沒有一個好的身體,你怎麼跟我哥和好啊?”
重重打了一個噴嚏,紀蕊蕾才後知後覺的說,“你哥他好像不要我了。”
“怎麼會不要你啊?我哥對你很不一樣啊。”宋熙鳳疑惑的說,“你們昨天不是好好的嗎?還去家裡吃飯,我媽說給你們挑日子,我哥也沒有說什麼啊。”
紀蕊蕾想到自己開口說的話,一提到那件事,宋熙城就徹底變了臉,想來想去,覺得是中了安晚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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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雪夜奔波,宋熙城腳踩着油門沒有任何放鬆的跡象,臉沉着,腦海裡想的不是剛纔紀蕊蕾苦苦挽留他的場景,而是第一次見到安晚時,她臉的笑容……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些時間,總會想起她的笑,還有,那一夜,她醒過來,看到他時,臉上嬌羞又滲着幸福的神情。
突然從一輛藍色車子在旁邊閃過,車窗打開着,他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第一感覺,她又瘦了。
腳下油門緩緩鬆開,他在等着她開過來,從後視鏡裡只看到車子一直沒有向前似的,索性車子停在一邊等。
像失了魂似的,車子開得無比慢。
宋熙城就這樣跟了她整整一路,最後在醫院內的停車場,她一直沒有下車,他等得不耐煩,下車去查看她在幹什麼。
車窗內,他看到安晚伏在方向盤上,雙肩在顫抖。
她在哭……
心被狠狠的揪了把,宋熙城站在原地,忘記了要離開,直到安晚上車,看到他,他纔回過神來。
“你是來看瑤瑤的嗎?”安晚的聲音還有哭過後痕跡,“宋熙城,瑤瑤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被安晚問得宋熙城微微一僵,沉默幾秒後才說,“不是我你想是誰的?”
“如果是你的,你怎麼會讓她去死?”安晚握緊拳頭衝他吼了起來,這麼長時間,都找不到他人,故意不讓她找到。
從希望,再到失望,整整三個月,重複着這種感覺,她甚至還有過絕望。
“如果是,你一定是全世界最狠心的父親。”沒有來看瑤瑤一次,知道她生病住院,充耳未聞。
安晚真的心寒了。
“如果是,你一定沒有心。”
“安晚。”宋熙城突然說話,黑眸緊緊鎖在她蒼白的臉上,長髮隨意紮在身後,雙頰因爲被冷風吹得泛紅。
他知道她皮膚薄,每年冬天雙頰都是紅紅的,像傷到了似的,雙眼沒有了往日的傲慢,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東西,無法形容的東西。
宋熙城唯一知道的是,他竟然心疼她。
“我答應你的要求。”他緩緩開口,在安晚激動的剛要開口時,他卻說,“但是,只能做!如果想試管,那我們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
安晚僵了僵,本能的,她胃裡翻滾得厲害,竟然噁心起來,離婚後,他有別的女人,她亦有別的男人,按理來說,誰都不欠誰什麼。
可她腦海裡一涌出要跟宋熙城睡,就忍不住噁心。
“另外……”他頓了一下,笑着說,“我還有一個要求,你必須去醫院補,處,女,膜。”
安晚瞳孔一縮,望着這個說話的男人……
“你最好祈禱一次就成功,因爲之後需要,每一次你必須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