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整人城市的夜景,安晚的內心說不出的感覺,她的腰被傅君緊緊扣着,她想,應該沒有人試過在這裡,跟自己愛的人做這樣的事吧。
刺激……
激動……
還有,身體最真實的反映。
“看到了嗎?”傅君在她耳邊輕輕的說,“我們的身影。”
他的手把安晚的臉帶到另一方向,燈光下,玻璃上倒影着他們的身影,安晚感覺畫面簡直不能看,想別開臉,他的手卻阻止她這樣。
一定要讓她看着兩人的姿勢。
這是什麼鬼惡趣味?安晚內心都是崩潰的,索性閉上眼睛,用感覺來體會着,傅君附在她耳邊說,“晚晚,睜開眼睛。看看,我們是怎麼做的。”
“你無聊不無聊?”
“睜開看看,我們是如何身心愉悅的。”
“你再說一句話,我就不幹了。”安晚壓低聲音說着,傅君吻着她的背,看着外面的景色……
這一瞬間,突然天空中傳來呯呼呯的聲音。
安晚睜開眼看着外面,天空綻放出五彩繽紛的煙花,在空中特別的漂亮。
接二連三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身後的動作卻越來越大,明明這麼浪漫的時刻,卻做着這樣的事,安晚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
動作太大,她也忍不住跟着出了聲音。
傅君也不知道今天爲什麼,感覺特別激動,安晚的腿都有些發麻了,他卻還沒有結束,把她換了個姿勢繼續做着,外面的煙光沒有停過。
安晚睜開眼時,看到外面煙光的光彩倒影在玻璃牆上,剛剛好是兩人的身體上。
“晚晚,我愛你。”在他這句話中,他終於停了下來,緊緊擁着她在顫抖,安晚渾身癱軟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在這樣的地方,想洗澡根本不可能了。
幸好她包裡有紙巾,做了下簡單的清理。
坐在那,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外面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在慶祝什麼,還是哪個土豪在哄哪個女人歡心,煙花還沒有停下來。
安晚望着漂亮的天空,“要是我們剛纔的事被別人拍下來了怎麼辦?”
“這麼高,你告訴我怎麼拍?”傅君有些好笑的問道,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胡思亂想。”
“以後別這樣了,這裡屬於公衆場合,我覺得夫妻,生活還是很隱蔽的,在家裡做就好,別在這樣的地方,感覺很怪異。”安晚輕聲的說着,傅君有這樣的愛好,一直都有這樣的愛好,她知道。
以前不就是嗎?
試過好多這樣的場合。
“這裡刺激,你不覺得嗎?”
“……”安晚無語。
“別擔心,我會注意安全。”親了親安晚的額頭,傅君說得特別溫柔。
“煙花好看嗎?”傅君突然問道,安晚後知後覺的回過頭來看着他,“你放的?”
傅君笑……
“謝謝,很漂亮。”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放了這麼多,兩人開始沒多久就開始放了,至到現在結束坐在這裡,還在放。
土豪,不解釋。
“你喜歡就好,只要你喜歡,我做什麼都願意。”傅君笑着說,擁緊安晚,“晚晚,爺爺想看着第三個曾孫出生,我們不避孕了好不好?”
“嗯。”安晚反駁不了,這一次爺爺身體突然差了這麼多,也到了這個年紀,還能活多久,誰都算不準,老人家有想法,安晚除了答應外,根本拒絕不了。
爺爺這輩子,很艱苦,因爲當初堅持自己的決定,白髮人送黑髮人,是傅君唯一的親人。
“晚晚,你很善良。”傅君笑着又親了親安晚,“我覺得自己現在特別的幸福,特別的滿足,像擁有了全世界。”
“那我也擁有了全世界。”安晚笑着回答道,“女人,通過一個男人,就可以得到全世界,這是真理。”
“小樣。”
安晚側頭看着他笑,上次被刀劃傷的臉現在已經好了,卻還有一個印記,傅君自然想到了靳西溪,這件事情的罪愧禍手。
葉清從醫院那裡打探過來的消息是,雙腿當場被貨車碾壓過去,所以,被截肢,下半輩子是在輪椅中度過了。
這算不算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如果她聽話,離開了北城,就不會有這一劫,不知道,她是否有過悔意?
此刻,醫院裡。
靳宏偉看着滿室的狼藉,一言不發,躺在那的靳西溪哭聲不止,傷心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從她知道自己半身殘疾那刻開始,她就一直在鬧,一直在折騰,拒絕醫生給她檢查,整個人完全失控。
“如果你昨天跟我走了,今天你會落到這個結果嗎?西溪,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自找的,你還懂嗎?”靳宏偉滿是失望的看着她說道,“你偏要作死把你自己逼上這條路,你現在滿意了,是不是?”
靳西溪只是哭,沒有說道……
這樣的結果,沒有人願意接受。
她更是接受不了。
爲什麼要讓她殘廢?爲什麼老天爺不再狠一點心,直接要了她的命,那樣,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難過。
這麼痛。
想到餘生都要藉助輪椅來活着,靳西溪簡直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你以爲我願意嗎?你以爲我真的願意這樣嗎?”靳西溪哽着聲音反駁着,看着膝蓋以下的位置空蕩蕩的發,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掉個不停。
“是的,事情變成了這樣,就是不想要的這樣;要是現在不是這個結果,你又會怎麼想呢?你想的也許是重新站在他對面,奢香着那些不可能的結果,不是嗎?”靳宏偉毫不客氣的反駁。
等事情到了現在這樣,就後悔,想着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好不容易讓安晚放過她,她倒好,一點都不珍惜自己重新開始的機會,望着靳西溪的臉,靳宏候還是忍不住說道,“要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當年我就不在北城,讓你跟西倩都不可能遇到傅君,那麼也不會有現在所有的事。”
“你不如說早知道會這樣,就不生下我好了。”靳西溪的聲音毫無溫度,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爲什麼會從警察局裡出來,忘記了爲什麼會到紫園去,只看到眼前,她空蕩蕩的雙腿。
“你一定特別後悔生下我是不是?西倩出事也是因爲我,現在我又變成這樣子,把你的臉徹底丟完了,你心裡一定非常的後悔是不是?”衝着靳宏偉咆哮起來,這一刻的靳西溪已經被怨恨衝昏的頭。
其它什麼都看不到,失去雙腿的事實壓跨了她所有希望,一瞬間,整個人都崩潰。
靳宏偉就這樣看着女兒,看着她咆哮,最後轉身離開了病房,並把門帶上,吱呀一聲關門聲傳來耳邊,靳西溪的聲音也嘎然而止。
她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毫無生氣,拿着手機打電話給任清澤。
接通,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任清澤稍冷的聲音便從裡面傳來,“西溪,我現在有點忙,等一下回電話給你。”
她還沒有來得及回一個好字,電話已經掛了,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忙音。
好,她等!
靳西溪握緊手機等了十分鐘,再次打電話給任清澤,還是同樣的話,“西溪,我現在有點忙,等一下回電話給你。”
連續四次都這樣,要不是是電話正常接聽,她都要以爲電話是轉到了留言箱。
到第五次的時候,靳西溪先開口,“清澤,你說你愛我的還記得嗎?”
“西溪,聽說你出車禍了,現在怎麼樣?嚴重嗎?”任清澤終於不再重複着那句話,似乎在擔心她一樣,可是靳西溪聽出聲音裡沒有任何擔心的意思。
“嚴重不嚴重,你來醫院看看我不就知道了?我又不會去哪裡,只會在這裡等着你。”靳西溪說道。
“我最近可能都會很忙,你也知道,我們一家人都被傅君請出紫園,現在我們住在酒店,但住酒店也不是長遠的長算,我要找房子,要搬過去,還有工作,我也要找,關於以前挪空傅氏的錢,也要想辦法還上,所以,真的很忙。”
這麼多的話,聽到靳西溪耳邊,都成了藉口。
“你知道我變成殘廢了是不是?”她突然冷冷的問,手緊緊的抓着手機,“以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是嗎?”
“西溪,現在這個時候,你最不應該亂想了,你該做的是好好休息,把身體……”
“任清澤,你會糟報應的!”靳西溪打斷他,“你竟然也是玩弄我,也是玩弄我,說那麼多好聽的話,說愛我的說,到頭來,你連醫院都不來一下看我,這就是你說的想跟我生活一輩子的心意嗎?”
她在電話裡質問着任清澤,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好像要炸了似的!
都是沒有心的人!
所有都是這樣!
每一個對她都是利用,都是算計,都沒有拿心對待過她!
靳西溪真的好恨,好恨!
恨這個世界對她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任清澤,你會後悔的!”丟下這句話,手機重重的砸在牆上,然後破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