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那扇木門打開嗎?我想看看裡面的東西。”鐘鳴指着那木門問道。
許潘冷冷一笑。“去別人家裡作客的人,好像不會有這種搜索人家家裡的想法吧,你難道不知道,自己這個要求十分過分和無理嗎?”
鐘鳴笑了笑。“這種事情無所謂了,而且,你家那敲釘子的聲音不也是從這個房間裡傳出來的嗎?”
許潘一臉古怪的看着鐘鳴,不無諷刺得說道。“怎麼,大師還要幫我家抓鬼嗎?”
“我們不就是之前有了點小矛盾嗎?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鐘鳴說着已經站了起來,往那木門走去,許稚急忙道:“鐘鳴,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看看而已,反正只是儲物間而已不是嗎?”鐘鳴走到了那木門前,手按在那門把手上,然後一擰一推,門就開了。
房間裡並沒有什麼東西,只是對方着一些雜物,房間也不是很大,看起來甚至有些破敗,但是鐘鳴卻能感覺到這房間中瀰漫的鬼氣。
然後,鐘鳴在牆壁邊上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他就這麼蹲着,蹲在牆角,看到鐘鳴的時候,她便用怨毒的目光看着鐘鳴,死死的盯着他,她的左手拿着一個一個長長的釘子,右手拿着一個大鐵錘。
而牆壁上,掛滿了魂魄。
那一個個扭曲的魂魄就這麼被掛着,鐵釘從這些魂魄的喉嚨釘進去,將它們釘在牆壁上,它們並沒有死,而是在牆壁上不管扭曲着,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樣子,想要張口嘶吼什麼,但是因爲喉嚨被訂着,所以什麼也說不出來,細細一數,這樣的魂魄竟然有六個。
許稚它們聽到的敲釘子的聲音,恐怕是這個女人在將這些魂魄釘在牆壁上時發出的聲音吧。
“鐘鳴,怎麼了?怎麼突然要看這個房間。”許稚站在門口看着,她似乎對這個儲物間有點害怕,她沒有走進來,而是站在門口。就連她肩膀上的那個小鬼也十分驚恐的盯着那蹲在角落裡的女鬼,小手抓住許稚的頭髮,可她畢竟只是鬼魂而已,不管怎麼抓都是碰不到許稚的。
就連鐘鳴也覺得有些棘手。“沒什麼,你們先在外面等一會好嗎?”鐘鳴說着,走到門口,反手將門給關上了,順手還將裡面給反鎖上,不管許稚在外面說什麼,怎麼敲門鐘鳴都不再理會。
昏暗的房間裡,牆壁上是扭曲掙扎的鬼魂,一個詭異的女鬼蹲在牆角,一般人見到這一幕估計要被嚇死,可是鐘鳴對這種東西卻已經見怪不怪的樣子。
他走到那女鬼面前,也蹲了下來,女鬼蹲着,低着頭,雙手也耷拉着,好像睡着了一樣。“喂,你怎麼稱呼?”
女人擡起頭,但是他的臉上什麼都沒有,光禿禿的好像是一個雞蛋,渾圓無目,無鼻,無口,什麼都沒有,這樣的東西當然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你不要來阻礙我。”
“喂,大家都是混道上的,你這麼冷淡是不是不太好啊?我不要來阻礙你?阻礙你什麼?”
女鬼,姑且算是女鬼,他用自己什麼都沒有的臉對着鐘鳴,用森冷的語氣說道:“離開這裡,這裡是我的地盤。”
她並沒有立刻對鐘鳴出手,不知道是因爲看出鐘鳴不好惹還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想打擾你啊,但是你總要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情況吧!還有,住在這個房子的是我的朋友,我可不想她家出什麼意思,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女鬼沉默了,她竟然真的在考慮鐘鳴說的話,鐘鳴暗暗點頭,能溝通就好,最怕的就是那種什麼話也不說,上來就要動手動腳的那種人。
“我要準備七個鬼魂,利用這些鬼魂的力量來對抗敵人,所以我不會對你的朋友怎麼樣,而且第七個靈魂也已經有着落,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擔心。”她的聲音變得緩和了許多,可能是因爲她有一個十分強大的敵人,所以這纔不敢再樹立新的敵人。
“利用七個鬼魂的力量,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過你能不能挪挪,挪到隔壁去怎麼樣?”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這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女人沉穩得說道,鐘鳴也覺得這個女人不太好惹,不敢貿然招惹對方。
“那這樣怎麼樣?你以後砸錘子的聲音輕點,我的意思是,別讓別人聽到任何的動靜,你看怎麼樣?”
“可以,你可以滾了吧。”她的語氣可說不上好,不過也並不像那種十分惡毒的人。
鐘鳴嘻嘻笑着站起來。“那就這麼說定了,多謝多謝。”
女鬼只是重新低下頭,好像再次陷入睡眠之中,鐘鳴打開門,纔出了門,那門卻又突然關上了,嚇了鐘鳴一跳。“這傢伙,脾氣還不小嘛。”
鐘鳴試着擰了擰門把手,發現門已經被一種靈異的力量鎖上了,除非使用強力的破壞性的手段,不然是開不了門的。
“鐘鳴,你怎麼突然把自己鎖在裡面了,還有,剛纔那到底是?”
“沒什麼,不過困擾你家的那敲釘子的聲音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吧,不過我也不能保證。還有,你們最近一段時間還是別進入這個屋子了,如果你們能搬出去住一段時間那是最好不過的了。”鐘鳴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這裡面有什麼不乾淨得東西?”許稚有些疑神疑鬼的看着那房間,好像裡面躲着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事實上,裡面還真的躲着一個恐怖的存在。
“算不上,只是跟你家沒什麼關係的東西而已,你們不要去招惹她,她也不會招惹你們的。”
“胡說八道,鐘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鐘鳴無奈的聳聳肩。“我只是在隨便說說而已,不管怎麼說,我已經完成自己的任務,至於信不信你們自己決定就是了,好了,我告辭了。”
鐘鳴說完就走了,本來許稚想要將鐘鳴留下來吃個晚飯什麼的,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只能安靜的看着鐘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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