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的問題好像早在許稚的意料之中。
“我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爲她不想來,可能是因爲她家裡有什麼事情,也有可能是因爲她生病了。”許稚說道。
“這樣啊,估計也沒有跟老師請假吧。”
“如果你擔心她的話,爲什麼不打電話問問呢?如果是你打電話過去,她一定也會很開心的吧。”許稚說道。
“可能吧。”鐘鳴看着空位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放學之後,鐘鳴跟着許稚去了她家裡,當然,對於她肩膀上站着的那個小鬼,鐘鳴並沒有立刻就出手去除,打草驚蛇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許稚的家很大,應該說是一棟很大的別墅,她家裡一定是很有錢,只是看到她家的時候,鐘鳴的眼皮跳了跳,然後停住了腳步。
領先幾步走在前頭的許稚注意到鐘鳴不動了,連忙回過頭來。“怎麼了?”
“許稚?”鐘鳴露出嚴峻的神色直盯着前面建築物。
“幹嘛?突然停下來了,還一臉嚴肅的樣子。”許稚有些奇怪的看着鐘鳴。
鐘鳴環顧四周。這裡是高級的住宅區,旁邊的別墅很多,建築物都不算太高,各個建築物之間風格並不是完全一樣,但是鐘鳴看着這些建築物,總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鐘鳴?”見鐘鳴沒有說話,許稚再次開口問道。“鐘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沒什麼,希望只是我誤會了吧。”鐘鳴說道,可是才走出兩步,就從附近傳來了幾個尖叫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情了?”許稚大感驚訝,拉着鐘鳴就往尖叫聲發出的方向跑去。
在一處建築物前面,地上有一具屍體,一些人站在屍體旁邊,有人在說什麼,有人在打電話叫救護車,那人是自殺的吧,這裡是附近最高的建築,有五層左右,他跑到最高的地方,然後跳了下來。
似乎還沒有徹底死去,此刻正瞪着眼睛盯着鐘鳴,從嘴中不斷冒出血沫,身體還在無意識的微微抽搐着。
“死……死……死人了……!”看到那人悽慘的樣子,許稚的臉色變得蒼白,而站在他肩膀上的那個小鬼更是發出一聲尖利的,如同動物一樣的尖叫,她也緊緊的盯着那死去的屍體,似乎十分緊張的樣子。
鐘鳴跟許稚並沒有靠近那屍體,許稚緊緊的抓着鐘鳴的手,鐘鳴眼中看到的東西跟普通人並不一樣,他看到了這片地帶濃郁的鬼氣,並不是單單一處,四周都是這樣,而且自殺的那個人好像不是自殺的,而是被鬼害死的,他身上的鬼氣十分濃郁。
那屍體突然笑了,衝着鐘鳴笑了,嘴裡一張一合,但什麼聲音都發布出來,這是在挑釁嗎?鐘鳴伸出手指一彈,一道陰氣如同箭矢一樣被他彈出來,然後釘入那屍體的腦袋,然後那屍體徹底不動了。
“鐘鳴,我們走吧,別在這裡停留了好不好,我……我很害怕。”許稚是真的害怕了,不僅僅是因爲這屍體,更多的是因爲剛纔那屍體的表現,鐘鳴知道那屍體在看自己,但是在許稚看來,這屍體是在看着她。
“我們走吧,沒關係的,什麼事情都沒有。”鐘鳴帶着許稚走了。
直到她家門口,許稚這才稍微恢復過來。“這就是我家了,抱歉,第一次來我家就讓你看到了那樣的畫面。”
“沒關係,我並不介意。”
門開了,最先看到的竟然是一箇中年女人,估計就是他們家的傭人,她似乎在打掃衛生,看到許稚的時候急忙笑着說道:“小姐,您回來了。”
“許姨,都說了別叫我小姐了,叫我許稚或小稚都可以,對了,這位是我的朋友,今天來家裡作客,你給他倒杯茶吧。”
“我這就去。”那個女人並沒有多問,而是十分乾脆的去倒茶了,客廳裡很快就走出來了一個身影。“小稚,你回來了啊,要不……”
他好像突然被人卡住了脖子,聲音截然而止,然後用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看着鐘鳴,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一條臭魚。“你怎麼會來我家。”
“爸,你這是什麼話呢?鐘鳴是我的朋友,我只是邀請他來家裡作客而已,對了,你的身體好些沒有?退燒了嗎?”許稚一邊將書包掛在一邊的掛鉤上,一邊有些埋怨得說道。
“稍微好點了吧,不過小稚。你帶同學回家來不要緊,不過不管怎麼樣也要事情通知我才行吧。”
許稚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得說道:“對不起,爸。”
鐘鳴微微笑着。“許校長,好久不見了啊。”
“是好久不見了,算了,原來是客,你坐吧。”他有些無奈得說道,鐘鳴當然毫不客氣的坐在他的對面了,要知道,鐘鳴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不僅坐下,他還翹着二郎腿。
許稚的老爸是校長,名叫許潘,這真是個不怎麼樣的名字,看到鐘鳴完全將自己家當成自己家的樣子,他的一張臉更黑了。“我說許校長,我還不知道你家住在這裡呢,你家是什麼時候搬過來的?看起來,你的眼光不怎麼樣啊,這裡的風水可不怎麼好。”
那個保姆已經過來了,給鐘鳴上了茶,許稚則是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鐘鳴一眼。“你在說什麼呢,我家十幾年前就搬進來了,這裡哪裡可能風水不好,竟瞎扯。對了,老爸,剛纔有人跳樓了,就在我們家不遠的地方,從那白色的樓頂跳下來了。”
許潘的臉色瞬間不好了,他看着大門的方向,好像有什麼東西會破門而入一樣。“死人了嗎?真是太遺憾了。”
“就是啊,真是可惜了,明明那麼年輕,也不知道爲什麼想不開,不過那場面真的很恐怖。”想到那畫面,許稚依舊一臉害怕的樣子,估計是因爲場面太過血腥了。
許潘笑了笑,只是他的笑容有些勉強。“是嘛,小稚,以後別對這些東西好奇,別什麼都要看,知道嗎?”
“我知道了。”許稚乖巧得回答道,鐘鳴則是一直偷偷觀察着許潘的表情,然後,他的目光很快轉到了角落,一個十分不起眼的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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