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沒有結果的愛情,因爲對兄弟的承諾,因爲這麼多年來對皓月谷沒日沒夜的付出,司馬項東變了,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心中充滿熱血,充滿正義的司馬項東;並不是他想變成這樣,她深愛着李秀,可李秀卻嫁給了令狐霜;他將一生奉獻給了皓月谷,到頭來卻依然做着李秀女兒的護法;他答應要保護生死兄弟的骨肉,可如今兄弟的骨肉卻慘遭毒手。他只是愛一個人愛的太深,只是不想一輩子做一個護法,只是不想做一個對不起生死兄弟的人,他有錯嗎?司馬項東,既然你沒有錯,那你又在懼怕什麼?爲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你理應得到皓月谷教主的寶座;爲了對自己兄弟的承諾,你一定要取了眼前這小子的性命。
此時只見司馬項東雙拳緊握。
楊飛趕緊讓霜兒退到門外,他知道,這司馬項東武功遠在自己之上,自己絕非是他的對手。但此時自己已經沒有退路,更不會懼怕。
只見司馬項東右拳揮出,其拳風猶如一隻巨大而且耀眼噴着藍色幽火的神鳥一般向楊飛撲面而去。
本來平靜的大堂突然間狂風大作。
楊飛雙手握拳,突然迅速打出二十四式飛影龍拳,一氣呵成,二十四式拳氣匯聚一處,猶如一條巨龍,向司馬項東撕咬而去。
司馬玉和霜兒早已被這強大的氣流壓得喘不過氣來,此時的她,內心自是緊張萬分,可是卻也無可奈何。
只一個回合,楊飛已是汗流浹背,疲憊不堪,嘴脣發白。
司馬項東已是武道巔峰級的高手,兩者之間是千差萬別。雖說上次楊飛打敗了長春真人,可那也是因爲長春真人受了楊飛的激將法,更何況長春真人若是和眼前的司馬項東比起來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層級的。面對這樣一個絕頂高手,楊飛自是難有翻身的機會。
突然間,楊飛一聲悽嚎,瞬間口吐鮮血;驟然間整個人被彈飛出去,重重的摔在院子中。
司馬項東只是一拳。
“楊公子!不!爹爹,你放過楊公子吧,女兒求您了,您放過他吧——”司馬玉哭喊着抱住司馬項東的腿,求道。
“哥哥!”霜兒趕緊拿出從府中臨走時帶出來的藥丸,趕緊給楊飛服下。
“霜兒別擔心,我沒事兒的,咳咳!”楊飛嘴角流着血,心道:“這老匹夫,武功竟是這般厲害,幸虧老子的二十四式飛影龍拳是志剛之拳,化解了這老匹夫的一些力量,要不然怕是早已凶多吉少。”楊飛看着霜兒,微微笑着,他知道,就算自己現在死了,那死的也是幸福的。
“你如果還爲他求情,那就真的再也不要認我這個爹!”司馬項東說着,一步步走向楊飛,無視司馬玉哭泣的阻攔。
一步,兩步……司馬項東距離楊飛越來越近。
楊飛知道,他已無路可走,可嘆自己還如此年輕,對不住豔兒和霜兒,更對不住母親……
就在司馬項東距離楊飛兩米處時,卻看到漫天飛花,前方不知爲何突然出現一行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個個美若仙子;少女中間有一臺被用綾羅做的幔帳圍起來的轎子,轎中坐着一少女,約麼十七八歲,面戴絲巾;轎子旁邊站着一個男子,大概五十幾歲的樣子,身着一件藍色鑲邊的白色衣服,深有風度。
“教主——!”
“朱雀護法,不知你爲何要對這少年下如此重手?難道你忘記我皓月谷不得濫殺江湖中人,更不可欺負弱小的規矩了嗎?”
“教主,朱雀沒有忘記。只是這少年殺害了老夫的侄兒,老夫只不過是想爲侄兒報仇!”
“朱雀護法,你那已死的侄兒可是石厄?”
“是!”
“既然如此,那你放了這少年。那石厄是該死之人,你不可再爲難於這少年!”
“教主,這……”司馬項東豈肯甘心,但是皓月谷教主的命令是不能公然違抗的,更何況李英這丫頭旁邊還有白虎王這個老傢伙撐腰,一番內心的較量之後,司馬項東只好忍氣吞聲,暫時嚥下這口氣。
“用不了多久,我會讓你們全部都跪在老夫面前”司馬項東內心想着。
“朱雀護法,我讓你調查是誰殺害了我教中玄武護法,爲何遲遲沒有答覆?”
“這——恕老夫無能,請教主再給老夫一些時間,老夫一定查出原因!”
“好,朱雀護法,那就再給你三月時間,務必查出兇手,走吧!”
緊接着,又是滿天花落,轎子和少女驟然間便消失在衆人眼前,就好像剛纔只是個幻覺一般。
“恭送教主!”司馬項東看着李英的遠去,雙拳緊緊攥在一起。他回頭看着楊飛,然後一言不發,緊接着一道黑影閃過,司馬項東剎那間消失在衆人眼前。
“楊公子,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我早該告訴你這件事的!”司馬玉看着楊飛無奈的說道。
“沒事的,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他也是你父親。對了玉兒,我聽到你剛纔叫他義父,這麼說你不是他親女兒嗎?”
“嗯,我五歲那年,爹孃由於戰亂離開了人世,我僥倖活了下來,可是無依無靠,眼看着就餓死在街頭上了,是義父看我可憐,收我做了義女。他因爲一直深愛着一個叫李秀的女子,所以一生都沒有娶妻。只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想必也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吧。記得小時候,爹爹不像現在這樣,他爲人很好,還經常拿出錢來救濟那些貧困的老百姓,對我也特別好,教我識字,畫畫,習武。只是從五年前開始,爹爹就變了,變得變得暴躁。五年前爹爹不是這個樣子的——”司馬玉傷心的說着。
“玉姐姐,你也不要過於傷心,想必伯父也是有爲難之處“ 霜兒說道。
“但願如此吧,,楊公子你身體怎麼樣?”
“我沒事,感覺好多了,休息幾日天我想就恢復差不多了。”楊飛道。
那司馬項東果然是頂級高手,只用一招就將楊飛打的口吐鮮血,五臟俱痛,要不是司馬玉在前面護着,怕傷到司馬玉,此時楊飛怕已是性命難保。
幸虧霜兒趕緊給他服下了藥,要不然這傷痛楊飛受的。
剛纔那些人來的神奇,去的也神奇,尤其那漫天而降的女子,以及白紗帳幔中的女子,完完全全就像是天女下凡,
“那個說話的女子好像提到了皓月谷,難道她就是皓月谷的教主?想不到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真是難以想象。
想起霜兒家大門前的一對兒石龜,還有剛纔幾人的對話,楊飛確定那女子口中的玄武應該就是霜兒的父親。
“那她旁邊站着的身穿藍色鑲邊的白色衣服的長者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天和趙伯伯對話的白虎呢?司馬玉的父親是朱雀,朱雀是浩月谷的護法,可是剛纔司馬玉並未行禮,這樣一來司馬玉應該並不知道朱雀的身份。剛纔那皓月谷的教主讓朱雀調查玄武護法死亡之謎,可見皓月谷對此事也不知曉,那就能夠證明那晚殺害趙伯伯的人應該不是朱雀,可是趙伯伯遇害之前所受之傷是誰造成的呢?剛纔來看,朱雀和霜兒彼此似乎也不認識,按理說以趙伯伯,白虎,還有朱雀的關係應該彼此熟悉,如果是朱雀殺害了趙伯伯,他怎麼會對霜兒毫無反應呢?到底誰纔是兇手呢?白虎那天晚上爲什麼要說和朱雀拼命呢?真的和朱雀毫無關聯嗎?咳咳咳!”想到這裡,楊飛咳嗽的更厲害了。
司馬玉的朱雀老爹如此厲害,這次也算得上是僥倖逃過一劫,看來技不如人,處處被動。算了,管他什麼谷,司馬玉這姑娘的地兒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保不準那老匹夫啥時候殺個回馬槍,到時候可就危險了。還是早早離開,先到長沙再說,自己已經兩年多沒回去了,還真是有些想念母親豔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