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到了十月份。充滿生機的大樹,澈綠的江水,恬靜的村野;南方的景色就是這樣誘人,各種好吃的水果爭相出爐,再加上霜兒每日變着法的給楊飛做各種好吃的,讓楊飛這位常年行走的浪子是狠狠地舒服了一回。比武結束後,楊飛和霜兒一直在司馬玉的暗影教本部遊山玩水,不受打任何打攪的開心快樂。
夜色沒有前兩個月那樣短了,慢慢的長了起來。偶爾,夜間的時候會刮過一股風,涼涼的,如果衣服穿的太單可能還會讓你打出一個噴嚏。
“今年的秋天比往年似乎冷了一些。霜兒,明天我們去集市上給你買上幾件厚點的衣服,如果可以的話,後天我們去長沙。”楊飛對着旁邊的霜兒說道。
“是要去找柳豔姐嗎?”霜兒問道。
“嗯,也不知道豔兒這幾個月過的怎麼樣了?”
“霜兒全聽哥哥的,要不要跟玉姐姐說一下?”
“嗯,我們現在就去吧。”說着,楊飛站起身來。
二人來到司馬玉的住處。
“玉姐姐!”雙兒喊道。
“楊公子、霜兒”
“玉兒姑娘,我打算後天就帶着霜兒前往長沙了。”
“公子爲何這樣急着離開?”
“臨時有點事,特此來向姑娘拜別,這些日子多謝姑娘款待。”
“公子這是哪裡話,你爲我暗影教幫了那麼大的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呢。既然公子要走,小妹明天就讓手下準備一些路上用的。”
“有勞玉兒姑娘了”楊飛道。
“是誰要走啊?”只聽大老遠傳來一個渾厚有力的男子聲音。
緊接着,大家只感覺到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一位約麼五十來歲的長者,留着長長的鬍鬚,身穿一件紫藍色紅鳳血袍戰衣,剎那間出現在楊飛他們面前。
來人正是皓月谷現任威望最高的朱雀護法——司馬項東。
“爹爹!您怎麼來了?玉兒還說過幾日要去看您呢。”司馬玉一邊說着,一邊擋在了楊飛他們面前。父親的到來讓司馬玉瞬間緊張起來。
“怎麼,我這個當爹的還不能來看看自己的女兒嗎?”
“爹爹您這是說的哪裡話,只要您想來,女兒高興還來不及呢。”
“哈哈哈,丫頭說的是。這兩位有點面生,是丫頭你的朋友嗎,怎麼也不給爲父引薦引薦?”司馬項東一眼就看出被護在司馬玉身後的楊飛和霜兒。
“爹爹,這兩位都是我的好朋友。這是霜兒,這位是……”司馬玉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義父哥哥的真實身份,如果實話實說義父發難怎麼辦?
“晚輩楊飛,見過伯父!”
“楊飛——“司馬項東神情頓時凜冽起來。
“這麼說就是你殺了石厄,對嗎?”司馬項東盯着楊飛說道。
楊飛頓時醒悟,此刻他才幡然醒悟。原來眼前這個人才是指使暗影教欲圖殺害自己的幕後主使,怪不得司馬玉不願說出他的身份。
“是晚輩取了他性命!”楊飛沒有退卻,男子漢敢作敢當,他承認了。
“那好,今日我就拿了你的命來,替我那石厄侄兒報仇!”司馬項東說道。
“前輩且慢!那石厄自是晚輩殺的沒錯,只是晚輩當時也是見他欺凌少女,於心不忍,所以上前勸阻,後來也是爲了自保,不小心才殺了他。”楊飛倒不是懼怕這司馬項東,只是礙於他是司馬玉的父親,才敬而答之。
“父親,楊公子當時也只是不小心爲了自保才殺了石厄,何況那石厄本性兇殘,毫無人性可言,理當該死。這種人,就算楊公子不殺他,遲早也會有人殺他;而且楊公子現在已經是我暗影教的人了,還請爹爹法外開恩,放過楊公子”
“用得着你來教訓老夫怎樣處理事情嗎?”
“爹爹,女兒也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放肆!楊飛,我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身份,總之你殺害我石厄侄兒,今天就休想活命!”
“既然伯父這樣說,那我楊飛無話可說!”
“就是,我哥哥明明殺得是壞人,而且是他們先要殺我哥哥,我哥哥爲了自保纔不得已殺了他的,你這人怎麼不分青紅皁白呢!”霜兒在一旁不滿的說道。
“爹爹,女兒是絕對不會同意你殺楊公子的,你知道嗎,這些日子要是沒有楊公子,女兒早就死在那些武林各派高手的手裡了,楊公子對女兒有救命之恩,女兒懇請爹爹能放過他!”
這司馬項東年輕時和石原宕的父親石塔塔有過命的交情,一起在戰火裡蹲過坑;是穿過一條褲子,用過同一個碗吃飯的人,後來石塔塔在漠北不小心遇到前秦的虎賁軍,斷送了性命,臨死前將自己的兩個兒子石原宕和石厄託付於司馬項東。
二十年過去了,雖然石厄平日有些混,畢竟也算是他司馬項東兄弟的骨肉,可如今他被一個無名小輩取了性命,叫他司馬項東如何面對已逝的兄弟。
“好吧,既然你死了,叔叔我就替你報仇雪恨!”
“爹爹,女兒已經答應過楊公子,要保障他的安全。如果您還是不放過楊公子,那就請爹爹先殺了女兒吧!”
“玉兒,你這是擺明了要和爲父對着幹了,難道你忘了是誰把你含辛茹苦的養這麼大,教你琴棋書畫和武功的?”
“爹爹,女兒實在不想在跟隨爹爹錯殺好人了。女兒爲爹爹之前已經殺了許多人,今後不想在這樣下去了,女兒已經答應了武林各派,以後會和江湖正派人士站在一起。”
“好,非常好,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連爲父的命令都敢違抗!”
“爹爹!對不起,我只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像以前一樣生活了,我想用自己的方式來生活。楊公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是絕對不會眼看着爹爹傷害他的。”
“好,說得好。既然你這樣替這個小子求情,目中無你這個爹的話,以後你就不要認我這個爹,我也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爹爹,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要說了,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