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笛帶了十個人,這十個人抱了六隻看上去最多幾個月的小公雞!
爲了不讓這些小公雞亂叫,王笛給每個小公雞的嘴裡都綁了紅布。
仍舊還是衆所周知,公雞是雄雞,雄雞有辟邪的作用。
而年頭越長,雞冠越大的雄雞辟邪的效果越好。
可王笛帶的這六隻小公雞,看那個雞冠,我估計撐不了多久就會被陰氣衝煞而死。
我舒了一口氣,謹慎小心的往王笛的身後看去。
這一看,我的心臟又受了一點打擊。
在這十個人的身後,的確是十條狗。但是這狗和狼狗長得有點不太一樣...
怎麼說...品種不太對,有點像哈士奇...
王笛見我倒抽氣,以爲我被驚喜到了,一臉得意的將懷裡的東西塞給了培元幾個人。
“怎麼樣,大師?我跟你講,我本來打算去找警犬的,但是我怕幹不過那些髒東西。所以我特地帶着兄弟們去寵物店問了一圈,人老闆強烈推薦哈士奇!說這種類的狗,本來就是雪地裡的狼狗,而且特別強悍!爲此我還特地驗證過了,那一個兩個動手撕東西的能力絕對強!”
王笛插着腰,很自豪的擡起了頭。
我有些無語的看着他,隨後歪着頭和身子看向了那十條哈士奇。
這些哈士奇嘴巴被嘴罩罩住了,可是身子一個勁兒的亂動,時不時還使勁兒的翻着眼珠子。
牽狗的警察叔叔們被這些哈奇士拉的都有點站不住。
隨着身子亂跑亂跳,我還能看見照着狗狗嘴的嘴罩不斷的往外甩口水。
我吞了一口唾沫,艱難道:“行吧...至少能算得上十條惡犬。”
說完我便從培元的手裡將王笛買過來的東西抱走了。
“師姐,需要我幫忙嗎?”曲無恙也被這十條狗嚇到了,咳嗽了一聲便朝我跑過來。
我點點頭:“幫我把這些東西分開。”
我將黃布拿出來,其他給了曲無恙。
法壇的確很大,畫符是夠的。
我從包裡掏出硃砂罐,將硃砂,黑狗血混在一起後,又用小刀劃破了手指,將中指血滴在硃砂罐裡,等血和硃砂黑狗血混合完,我便擡手將黃布一把撒了出去。
我手裡拿着硃砂罐,閉上了眼睛,先是念了靜身咒又唸了清心咒。
等咒語唸完,我雙目一睜,開始步罡踏斗。
步罡便是禹步,而鬥爲北斗。
等到步罡踏斗結束,我快速將硃砂罐換到了右手,隨後對着黃布符就撒過去。
“謹請南方火門開,五方童兒送火來,火大郎火二郎,五方童兒送火忙,先借南方丙丁火,再借雷火十三方!”
我嘴裡不斷重複的念着真火咒,手裡的硃砂罐開始在黃布符上畫真火符!
等到第一布畫完時,我能感覺到後背都在冒汗。
這煉獄真火符畫起來確實比三味真火符要廢道行廢體力。
最後一點落下,我猛地收回了身子,步子在地上一點快速下了法壇。
隨後,我左腳猛地一踏,雙臂一打,對着那法壇上的符咒就是喝道:“太師有令,去!”
法令一落下,那法壇上的足足三米高的真火符直接飛身貼到了警察局的正大門頂上!
方向正南!
“臥槽,這太牛了吧!”王笛抱着公雞,看着那真火符咻的一聲飛過去驚的嘴巴都能放下一個蘋果。
曲無恙培元和培丹都是看了看真火符又看了看我,等到確認剛纔的確是真的後,三個人開始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師姐,你這也太厲害了吧!”
“元生師兄今天下午拉着我一直在說師姐的道行很高,沒想到是真的!太牛了!”
無視了耳邊的聲音,我沉了沉心繼續畫第二張,第三張和第四張,等四張全部畫完後我明顯覺得體力開始有點不支了。
煉獄真火符是等級比較高的符咒。
我的道行能畫四張已經是屬於很不錯的了。
等到四張畫完全部都貼到了四方後,我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火氣大了起來。
我穩住了身子,開始坐在地上打坐。
王笛想找我說話,但是被曲無恙攔住了。
“師姐,我幫你布壇了。”
我嘴裡有氣,不能開口,只能點個頭當是答應了。
曲無恙沒說太多,起身就往法壇去。
等到我體力恢復的差不多了,再睜開眼的時候法壇已經佈置好了。
法壇佈置的很簡單,幾把香,一頂爐,兩根白色蠟燭,一疊辟邪符沒有了。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八點了。
正要放手的時候,我的小拇指開始抖動起來。
抖動的頻率不算太大,看來已經找到那些邪修了。
我從身上將八卦鏡掏出來,那狐狸也已經到公園附近了。
看來我想的是沒錯,那些邪修就在這附近,很有可能已經知道我們在佈陣了。
收起了東西,周圍的陰氣也開始漲起來了。
曲無恙帶着培元幾個人和我說了兩句話後也開始準備自己的法器。
浮塵師兄出來叮囑我小心,扭頭也進了警局。
王笛拉着狗抱着大公雞一臉擔憂的走了過來。
“大師,我們怎麼辦?”
聽到王笛叫我,我擡起來頭,想了一下然後道:“選五個屬狗五個屬雞,身體健碩的警察叔叔留下,其他的都進警局,要膽兒大的不要膽小的。”
這狐狸怕狗,邪氣怕雞,再加上十條惡犬,前護壇後震宅,那些邪修和狐狸看到了,也不敢貿然往前來。
而且我已經在警局的四周佈置好了紅繩,就算是他們想從其他方向衝進來也沒有那麼的容易。
聽見我說的話,王笛點頭:“然後呢?這些雞和狗怎麼辦啊?”
我看了一眼法壇:“把雞拴在我的法壇上,將選出來的那十個人等下安排五個在我法壇的前面,另外五個安排在警局的東南西北和警局正大門的位置。正大門位置的那個人和惡犬必須是看上去很兇的。”
王笛慎重的點頭:“那多了,我們局子裡看上去兇的可多了,我現在馬上去。”
說着他往警局裡面去。
我又喊了浮塵師兄幫我給他們十個人每個人身上都畫一道辟邪符。
這樣就算是最後那十條惡犬撐不住了,這道辟邪符還能保護他們。
拿着硃砂進了警局,我在每個姑娘的頭上點了一點紅。
等點完,我特地去找了那十條惡犬,在極其艱難和不配合的情況下,我在惡犬的身上包了我畫的黃布符。
在確保人安全的情況下也要確保這十條惡犬的安全。
等一切準備妥當後,我便在法壇一圈拉了足足三大圈掛有陰鈴的紅繩。
在曲無恙,培元和培丹的幫助下,很快紅繩的上面就栓滿了驅邪符。
等下只要有東西接近法壇,這陰鈴就會瘋狂的響,而驅邪符也會當場燒掉。
所有的都準備好後,已經是快十點了。
周圍的陰氣開始越漲越厲害,我小拇指的抖動也越來越快。
我知道,那些東西開始往這邊來了。
我將八卦鏡拿了出來,裡面已經沒有那狐狸的畫面了,這就說明他們已經發現了我的符咒。
剛要將八卦鏡放到法壇上,曲無恙忽然站直了身子,警惕的朝我道。
“有車子往這邊來了。”
隨着他聲音的落下,我耳邊傳來了忽遠忽近,着急又急促的開車聲。
將八卦鏡放在法壇上,我從法壇下來,仰頭朝着那大陸看去。
那正大路的位置,四五輛警車火急火燎的往這邊開。
警車還沒到門前的時候,我就先聽見了馬局和元生師兄的叫喚聲。
“大師。”
“師妹!”
我踮起腳,朝着那領頭的警車看去,這才見馬局和蘭元生兩個人灰頭土臉的從裡面探出了頭。
很快警車就停到了一邊,馬局和蘭元生也從車裡着急的跳了下來。
“你們幹什麼去了?怎麼搞成這樣?”
他倆一下來,我就看見兩人身上一身泥土,頭髮髒亂不說,手上臉上都是幹掉的泥巴。
曲無恙三人朝着蘭元生行道禮:“元生師兄。”
蘭元生也趕緊行禮,隨後憨憨的笑了:“追狐狸去了,那些死狐狸亂跑,哪裡髒就往哪裡鑽,我跟馬局爲了追那些狐狸就鑽到天橋底下的花壇裡了。”
馬局也是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差點鑽人家茅坑裡,幸虧元生師傅拉住了我,不然真的就搞的一身臭了。”
正說着,我就看見幾輛警車裡又下來了七八個小姑娘。
我皺眉看過去。
見我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蘭元生纔開口道:“這些是今天發現的,中間還有一兩個運氣好的,自己從狐狸手裡逃出來找到了警察,然後被我們發現了。”
我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一個城市裡能在一天內湊夠二十多個未.成年還在上學的懷孕女性,這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可現在,的確是湊齊了,而且可能還不止這些。
我擡手正要說話卻發現我的小拇指越抖越厲害。
曲無恙看着我的小拇指,驚呼了一聲:“抖的這麼厲害,來了!”
他剛說完,我小拇指的抖動就停了。
紙人自焚了。
說明被發現了。
我收起了手:“紙人被發現了,師兄,你去給那幾個姑娘點命宮吧,我守着外面。”
元生師兄也看到了我的小拇指,表情嚴肅的朝我點頭:“好,我馬上出來。”
馬局看了一眼周圍,對我道:“我讓兄弟們都先進去,大師,有事兒叫我們。”
“嗯。”我點頭,將手機掏了出來。
師傅的消息準確無誤的跳了出來,而且不是信息,是語音。
他從來沒給我發過語音,這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