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纔對着她倆道:“你們別害怕,我不是害你們的,我是救你們的。”
說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這纔對我放下了警惕。
我將紅繩遞到了她們的面前:“你們三個人體質比較特殊,等下如果那些東西來了,你們會成爲他們攻擊的首要對象。我這個紅繩綁在你們的手腕上就是爲了防止你們的三魂七魄被人勾走。”
她們都經歷了剛纔的事情,所以對於我說的話自然是信的。
這會兒一聽紅繩是保護她們的,三個人立刻將手腕舉了過來。
“謝,謝謝。”
我沒說話,也沒回應,將紅繩拴在了她們的手腕上。
收回了手,看着她們摸着手腕的紅繩,我這才包裡將早上拿的一把珠串拿出來,挨個分下去後,我才繼續道:“等下,我會在警局的四周佈陣。你們就坐在警局裡,無論聽到什麼或是看到什麼不要理會不要尖叫。如果實在害怕,就抓着珠串閉上眼睛。你們放心,只要我們在,就不會有人傷害你們和你們肚子裡的孩子。”
十來個姑娘害怕的面面相覷,聽完我說的話後都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錯了,我以後一定自尊自愛。”
聽到有人講話,其他的姑娘也都開始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逼的,我想上學,我不想死。”
“我也想好好上學,我也錯了。姐姐,你救救我們吧。”
有人帶頭開口講話,她們就開始七嘴八舌的將自己的經歷說了出來。
有的是自願,有的是無助,有的是新奇,有的是無所謂。
十三個人每個人的理由都不一樣。
我就聽着也沒有打斷她們。
對於她們的抱怨,她們的委屈還有她們的無所謂,我即沒有安慰也沒有出口傷人。
俗話說: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她們今天會變成這樣,不僅僅是男孩子的責任,她們自己也有責任。
人該爲自己所做的錯事付出相對應的代價。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們,至於結束後她們選擇留下孩子還是選擇不要,那是她們自己的選擇,我無權干涉。
更何況,就算是我說了,她們聽得進去,她們的父母還不一定聽得進去。
所以,沒必要討人嫌,人該學會成長。
等她們嘰嘰喳喳的說完後浮塵師兄,曲無恙幾人也從外面進來了。
見着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女生,曲無恙有些無助的撓着頭:“行了,都別哭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說再多也沒用了,現在最要緊的是你們要保護好自己,不要給我們添亂就行了。”
浮塵師兄扒拉着道袍朝我看過來:“小師妹,佈陣吧,先別管她們了。一羣女人做事兒前不哭哭啼啼的,這會兒哭也都已經回不去了。再說了,事情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難不成她們還指望着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爸爸給他們擋刀?”
他說着,低頭就開始了碎碎念。
明明長了一張好看的男生臉,偏偏就是這點不太好。
我聽着他一個勁兒的唉聲嘆氣,自顧自的說話,朝着曲無恙道:“師兄,我去佈陣了,麻煩你出來幫我一下。”
曲無恙一聽我要佈陣,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好的,師姐,那走吧。”
說完他腳下的步子還加快了。
我愣了一下。
怎麼感覺無恙師兄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正想着,浮塵師兄就擡手喊道:“我也去幫你們吧。”
“不用,浮塵師兄,這種小事不用師兄動手。”
浮塵師兄話一出,曲無恙立刻回了頭,手很順其自然的伸出來擋住了大門:“麻煩師兄帶着我的幾位師弟在裡面保護好這些姑娘們,外面的陣交給我和師姐就行了。”
我走到大門前,看着曲無恙攔住大門的手,點點頭明白了他爲什麼這麼激動。
“行吧,那你們注意安全。小師妹,你保護好自己,有什麼事情記得喊師兄,師兄肯定第一時間跑過去幫你。”
他朝我擺手還要說啥,我趕緊笑着點頭:“好的,師兄,那我去了。”
隨後沒等他說話我就往警局門口去。
王笛恢復體力後就在警察局的門口巡邏,看到曲無恙從裡面跑出來,好奇的問道:“大師,怎麼了,這麼着急?裡面被襲擊了?”
“王警官。”曲無恙聽到王笛喊他,朝他打招呼:“不是,我出來透個氣,順便和辰土師姐布個陣。”
我挑開了紅繩走出來,看着曲無恙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不是我說,我浮塵師兄的碎碎念真不是誰都能聽得進去的。
今天,他這都還算是好的。
之前我在道觀的時候,浮塵師兄曾經在二師伯的耳邊因爲做功課的事情唸了半個小時。
後來二師伯沒辦法就告訴他:只要你閉嘴,三天不用做功課。
其實當時浮塵師兄的意思是想讓二師伯給他多佈置點功課。
結果他一直沒說到點上。
二師伯也沒能理解他這個徒弟的意思,所以態度很強硬的告訴浮塵師兄:如果你要是做功課,我就罰你畫一百張驅邪符!
浮塵師兄一聽三天不用做功課,做了還要被罰,立刻跑到了大師伯的耳邊將這個事情又唸了半個小時。
大師伯忙的團團轉,還要聽浮塵師兄的緊箍咒。沒辦法,他氣鼓鼓的找到了二師伯,拉着二師伯當場就給浮塵師兄布了額外的功課,還特別強調最好是那種一個星期都聽不見他講話的課程。
於是,當天中午浮塵師兄就被二師伯關到了後山的山洞裡。
至於佈置的功課,是大師伯和二師伯合計了許久纔想出來的。
那就是讓他畫止言符.....
而且,要畫夠一千張!
我到現在都還記的,浮塵師兄當時畫了整整十四天才從山洞裡出來...
可能是十四天真的憋壞了,出來後浮塵師兄的嘴巴三天沒停過...
我聽青玄師兄說,就連晚上睡覺浮塵師兄的嘴巴都在動...
想着我低頭笑了,以後誰要是和浮塵師兄談戀愛,我估計得提前買一副助聽器。
我將黃布袋拉了拉,從裡面掏出了一把紅繩。
曲無恙和王笛已經結束了對話。
我將紅繩綁在了手上,對着無恙師兄道:“無恙師兄,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布個法壇,我要布煉獄真火驅邪陣。”
道教當中高等級的咒語裡有一道‘煉獄真火咒’,這個法咒比三味真火的威力更大。
三味真火是一符一火,可這煉獄真火就相當於是一道火牆。
但凡是不能跨過這道火牆的邪修或是邪物都會被真火燒死在這陣法外。
今天晚上來的多是邪狐狸,只要這個陣法啓動,別說來三十個,來一百個衝進來都會被燒死在這陣法外。
這陣法雖然不能像對付邪狐狸有那麼大的效果,但是也能削弱他們的實力。
等他們堅持不住了,一把全部推到陣內,引爆陣眼,這些邪修別說是骨頭,骨灰都不會剩。
曲無恙一聽煉獄真火陣,激動的點頭:“好,我現在馬上去布壇。”
王笛也從一邊走了過來:“大師,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我看了一眼時間,快六點半了,天已經開始冒黑了,周圍的陰氣也開始慢慢的往外漲了。
“王警官,我現在需要黃布,硃砂,黑狗血,雞冠很大的公雞六隻,上好的香十把,以及十條狗,最好是那種看上去特別兇的狼狗,不用黑狗也可以,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下。”
王笛點點頭:“那沒問題,最多二十分鐘,全部送過來。”
他聽完我說的話,扭身便趕緊帶人去準備東西。
我需要用黃布畫真火符,而且要把真火符從警局的頂上順着東西南北放下來,這叫做:真火鎮四方,百鬼不侵。
而硃砂混着黑狗血自然是用來畫的。
至於大公雞黑狗血什麼的自然也都是有自己的用處。
我將警局看了一遍,又將八卦鏡拿了出來,八卦鏡裡,那狐狸正在一個勁兒的跑,而且看它那個路我已經覺得很熟悉了。
正是往南區這個警局來的路。
將八卦鏡揣了回去,走了一圈後我也回到了正大門。
曲無恙那邊的法壇也已經準備好了。
“師姐,你快來看,馬上好了!”
曲無恙老遠就朝我招手。
我應了一聲,小跑着過去,可當我看到那法壇的時候,我都驚到了!
他居然用了不下三十個凳子給我架了一個至少將近兩米高的法壇!
而大門口那裡,培元和培丹還哼哧呵呵的從警局裡往外搬凳子!
看見我來了,曲無恙還一臉驚喜的朝我道:“怎麼樣,師姐,這個法壇行不行?”
我摸了一把心臟,差點背過去。
“師兄...我不是鬥法,沒必要設這麼高的法壇吧?”
衆所周知,法壇越高道行越高,法壇越大,法力越強!
而曲無恙現在佈置的這個法壇已經完全夠我對付三個青玄師兄和一個元生師兄那個道行標準的人了。
“大師,東西買來了!”
曲無恙以爲我很激動,正要講話的時候,王笛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我還沒轉身,耳邊就傳來了一陣嗚嗚囔囔的聲音。
我扭頭看過去,這一看差點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