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甩鞭子,三味真火符立刻就起了作用,地面拉起了一陣火風直接將那往我這邊咬過來的妖氣給衝散了!
那周下的狐狸羣看到我手裡帶火的鞭子都是害怕的叫成一團。
我冷眼盯着那羣狐狸,腳下步子一起直接就往狐狸羣裡去!
還沒等我開始揮鞭,周圍的妖氣就直接將我圍在了裡面!而那些狐狸有了這些妖氣的保護,水漲船高開始呲牙咧嘴的朝我撕咬過來!
我站穩了身子,半傾斜着手,還未等這些狐狸到前,我就喝道:“南方丙丁火,雷火十三方!着!”
隨着法令落下,我舉起了鞭子,在一陣狐狸的尖叫聲中,妖氣從我的耳邊不斷擦過。
我收回了目光,手裡的陽柳鞭準確無誤的將這些發出狐狸叫的東西給打的全身冒火!
周圍那些還沒涌上來的狐狸看到同伴葬身在火海中,紛紛停止了尖叫聲開始一個兩個的四處逃竄!
我悶喝了一聲,步子往後一撤,手裡的陽柳鞭也跟着收了回來!
這鞭子上面綁着的三味真火符也已經消去一半。
我將陽柳鞭掛在脖子上,快速的抓出了一把香,順着那空中借了個火,隨後右手挑着左手的香將其對着那些逃竄的狐狸射去!
只聽到一聲一聲狐狸的痛叫聲,沒兩三下那所有追過來的狐狸就全部被燒了個精光!
我收回了手,雙手結成了驅邪印,只瞬間,還殘留的妖氣就全打散了。
曲無恙扶着培元他們站在警車的旁邊,目睹了我出手的全程後,都是露出了震驚。
曲無恙哇的一聲,隨後激動的朝我拍手掌:“師姐,剛纔幾下太帥了!”
我將脖子上的鞭子收了起來,這才才轉身朝着曲無恙幾人關憂問道:“師兄,你們沒事吧?”
培元的手被狐狸咬了一塊,這會兒貼了止血符已經不流血了。
聽到我問話,他站直了身子很有禮貌的朝我行了道禮。
“謝謝師姐,我叫培元,師姐剛纔真颯。”他說完看着我的雙眼都帶了星星。
我笑笑,也朝他行了道禮:“培元師兄,你們叫我小土就行了,不用喊我師姐。”
正說着,屋子裡的兩個小道士也都走了出來:“師姐。”
我趕緊朝他們回禮。
南山道觀本來就是師公請下來幫我們的,如今讓他們這麼奔波已經是很不好意思了,又怎麼能在禮數上怠慢了他們。
“小土師姐,剛纔真是多虧了你出手。這些狐狸雖然道行不深,可狡猾的很,再加上數量多,着實不好對付。”培元有些頭疼的吐了一口氣。
曲無恙也是臉上一陣不大舒爽的模樣:“中午我在那個學校裡,就是因爲這些狐狸難纏,所以遲遲展不開手。要不是多虧了師姐及時趕到,那姑娘可能就要死於那邪狐狸的手了。”
幾人說着又朝我做了輯:“多謝師姐出手相助。”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們。
太有禮貌了。
“幾位師兄太客氣了,本來就是下山幫我和師傅的,如今能及時的出現幫助幾位師兄,是我的本職纔對。”
曲無恙和培元站直了身體,聽我說完都摸着腦袋露出了羞澀的笑意。
而剩下的幾個師兄也都是湊上來跟他倆說着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我識趣的走開,轉身朝着那警車去。
周圍的警察叔叔將警車圍了起來,有人從一邊小跑過來開門。
這車門一打開,我就看見一臉慘白的王笛從駕駛座上被兩三個人給扶了下來。
我也沒想到開警車帶人的居然是他。
王笛在幾個警察的攙扶下有些腿軟的下了車,看見我後,對我露出了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大,大師。”
我有些吃愣的嗯了一聲,隨後疑惑的問道:“王警官,你這是從哪兒來的?”
出來後,王笛的腿腳好了一點。
他扶着警察叔叔,陰鬱道:“下午我和培丹法師帶着那姑娘出了學校後,沒多久就被狐狸給盯上了。所以我們仨就趕緊往市區附近去,正巧元生師傅和老大在那兒,解決了那些跟上來的狐狸後,老大和元生師傅就讓我和兩個法師護送這些女學生到警局。只不過半路出了一點狀況,車子被狐狸包圍了,好在那兩個法師在車裡下了驅邪陣,不然我們還真堅持不到這裡。”
王笛說完,那警車的後門被打開了。
我走過去,順着光往裡看,車裡正好不多不少十三個被嚇的面容慘白的姑娘。
看到我後都是本能害怕的縮到了一起。
而在這些姑娘的前後座位,那守着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下午和曲無恙在一起的培丹師兄,另外一個則是穿着我們上清道觀青色道袍的師兄。
他扭着頭正透過車窗看外面。
可能是感覺到有目光看過去,他警惕的轉過了頭。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半張熟悉的臉,原本還不太好的心情一下子就亮堂了。
“浮塵師兄!”我臉上露出了笑意,朝着浮塵師兄喊道。
聽到我的叫聲,浮塵師兄立刻看了過來,然後驚喜的叫道:“小師妹!”
培丹師兄也鬆了一口氣,朝我喊道:“辰土師姐。”
我朝他行道禮:“培丹師兄,辛苦了。”
他搖搖頭從車上下來了:“差點以爲過不來了。”
我朝他笑笑,浮塵師兄也激動的跟着走了下來。
上清道觀裡有很多的師兄,之前寒暑假我在道觀呆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道觀內的師兄們我都記得很清楚。
面前的浮塵師兄是二師伯的三徒弟,也是青玄師兄的三師弟。
浮塵師兄沒有青玄師兄學習道法的天賦,但是對比起元生師兄,浮塵師兄就稍稍出色了一些。
二師伯曾說過,浮塵師兄如果再努點力,日後的道術絕對不會差。
也正是因爲二師伯的這句話,浮塵師兄的功課在上清道觀裡都是最用功也是最好的那個。
而我就不一樣,我從來不做功課...
誰讓我是上清道觀裡唯一一個女獨苗。
浮塵師兄快步從車上跳了下來,拉着我就開始唸叨:“剛纔我還在車裡想外面是哪個師兄這麼厲害,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個小丫頭。”說着他拉着我原地打轉:“快讓我看看,怎麼瘦了一圈?是不是青玄師兄和元生師弟天天搶你吃的?”
浮生師兄比元生師兄早拜入門。
我轉了一圈回了頭,無奈笑笑:“沒有,青玄師兄和元生師兄對我很好,是我在減肥。”
我和師傅很少會將自己的情況告訴師伯師公和師兄們。
如果要是讓他們知道了,恐怕上清道觀不要了他們都得跑下來山來。
“你又不胖,減什麼肥,你看看你瘦的,師公他們看到又該心疼了。”
浮塵師兄有些幽怨的看着我,嘴巴里面開始了碎碎念。
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碎碎念。
我無奈的看着他。
最終在我的委屈下,浮塵師兄選擇了閉嘴不說話。
曲無恙扶着培元,見我和浮塵師兄說話,也都是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這次真的要多謝你們了,剛纔我聽培丹師弟說了,在車上要不是多虧了浮塵師兄布的陣,只怕還擋不住那些狐狸。”
聽到曲無恙說話,浮塵師兄朝着他雙手掐了道禮:“剛纔在車上實在是事出緊急,所以纔會那麼着急的佈陣。佈陣的時候我還覺得陣法可能不行,但是沒想到陣法奏效了。也要多虧了培丹師弟剛開始一直護陣,不然光憑我一個人是做不過來的。”
培丹也很有禮貌的朝着浮塵師兄行禮:“浮塵師兄纔是那個幫大忙的人。”
“哪有哪有。”他羞澀的擺擺手。
曲無恙和培元也都是加入到了兩個人的說話中,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都在互相謙讓說着誇讚對方的話。
我看着這幾個不停嘴不斷拍對方馬屁的師兄們,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法:無視。
王笛已經招呼了警局裡的人出來將這些姑娘全部都送進了警局裡坐着。
看見我走過來,王笛才擔憂的問道:“大師,咱們把這些女同學都帶過來了,那等下會不會有更多的人覬覦咱這警察局?”
我往那些女同學的身上掃了掃。
可能是因爲懷孕的原因,她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冒着一股陰氣兒,即便是現在警察局裡的陽氣大,可是在她們的映襯下仍然會讓人覺得是陰盛陽衰。
我輕吐了一口氣。
這是肯定的。
人都往這邊來了,想找陰胎的不來這裡去哪裡。
而且就算是不來這裡,那外面仍舊還有守着的師兄們,無論那些邪修和狐狸從哪兒找,都不好動手。
我從包裡掏出了十幾張辟邪符:“一人一張,讓她們每個人都放到肚子上。”
這辟邪符雖然不能一直保護着她們,可是卻能在關鍵時刻救她們和肚子裡的孩子一命。
我又挨個問了一圈她們的生辰八字,最後將其中三個陰年陰月陰時陰日的姑娘單獨挑了出來。
這三個人體質特殊,那些人如果真的打進來,她們會是主要的攻擊目標。
我從包裡掏出了紅繩,走到了三個人的面前。
可能是出於害怕,三人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有些警惕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