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愣了。
怪不得當時我總覺的我禪定的時候身體周圍的氣息都在慢慢的變得異常輕鬆,原來是有人在爲我療傷。
渡氣雖然不至於影響師伯們的道法,但是會短暫性的限制他們的道法使用。
我也明白,爲什麼一開始上青玄要跟我們下來的時候大師伯竭力阻止...上青玄雖然沒有高深的道法,但是卻也是一個保護,這個時候的確是不合適下山來。
我有些懊惱,懊惱自己太過於愚笨,當時就應該發現了不對纔是!
陣法白學了!
錘了一下腦袋,我才嘆了一口氣。
事情已成定局,想改也改不不了。
因爲是剛返校,所以我先去了校長室報道。
校長還是個禿頭,辦公室裡仍舊還放着那個斂錢的小碗。
見我進來了那眼睛都笑的眯了起來。
一邊慈祥的誇我年少有爲一邊又鼓勵我這次期末中考加油。
我就應付着點頭,沒多會兒張主任就來了。
對比起第一次看到張主任,我這纔再一看居然發現張主任的臉色有些不大好,觀她眼角帶了桃花,這桃花很明顯,尤其是隻要一說話就開始亂跳,時不時的還散發着一陣陰氣,而且那桃花的顏色不是粉色,不是紅色,是黑色...
我眉頭一皺,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人眼帶桃花,桃花應當是粉色,如果桃花一直在眼角,人一笑或是說話,這桃花應該是會閃一下,這代表另一半已出現,而且就在近期會脫單。
如果是青色,就代表另一半即將出現要趕緊抓住了。
如果人眼帶的桃花是紅色,那就說明好事將近,很有可能就是即將結婚了。
可若是人眼的桃花中間是斷的,這就說明此人不是良配,會分手。
但張主任這桃花亂跳,不穩,而且顏色發黑,仔細一看,還有淡淡的陰氣盤旋。也就是說,她桃花的另一半...不是人。
我心裡哎呀了一聲,這可咋整。
張主任笑的很開心,和校長說完話後,扭頭便朝我看來,隨後道:“當時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和其他的同學不一樣,果然,你不僅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更是沒有辜負副校長的一片心意。”
我沒回答,而是不動聲色的將目光落在了她命宮的位置。
命宮在額中,張主任的命宮很乾淨,也就是說,那鬼並沒有打算傷害張主任的意思。
儘管如此,可人鬼殊途,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爲人有陽氣,鬼有陰氣。
如果人和鬼碰到一起,那鬼即便是不害你也會無意間將你身上的陽氣全部帶走,時間一長,人的陽氣沒了,三盞火一滅,就完了。
而張主任現在那蒼白的臉色以及那明顯瘦了的體格讓我覺得這事兒得提前向她打個醒。
張主任將我領出了校長室,一直在跟我講讓我這次期終考試好好努力,如果還能考市裡第一,不僅僅能得到市長的嘉獎更能給學校掙個光。
我當然沒有聽,我在想怎麼和她說。
見我沒有回聲,張主任的步子一停,我低着的頭頓時便擡了起來。
她目光帶了疑惑,口氣也有些不太樂意了:“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聽見了。”
“聽見了就行,趕緊走吧,還要去踩考場呢,”
我乖巧的嗯了一聲然後不動聲色的詢問道:“張主任,其實我剛過來的時候就特別好奇,您看上好顯小啊,您多大了呀?有沒有二十五啊?”
“啊?二十五?我看上去真的顯小嗎?真的假的?”
女人...最喜歡聽得就是,你看上去好小啊,皮膚好好的...大家都懂得。
我點頭:“對啊,你有沒有男朋友?我有個哥,現在才二十六七八歲,家裡有錢,有房也有車,是警察局局長,而且是觀海市本地人,可謂是年輕有爲。張主任,你要是覺得還行,我把照片給你看看?”
張主任一聽我要給她找對象,笑的更加的開心了:“不用了,我有男朋友了,我男朋友是觀海市一個很大的協會裡面的會員,在協會裡面上班,有房也有車,而且一個月工資就百十來萬,尤其是對我特別好。所以,你就不用操心我啦!”
我的笑容頓時有些僵住了。
很大協會的的會員?
萬物匯!
我眉心一凝,自從上次茅山一別,這些人好久都沒有出來活動過,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從身上掏出手串遞給了張主任:“那好吧。張主任,雖然我沒怎麼在學校過,但是您對我確實很照顧,這個手串是我哥送給我的,很難買的,而且聽說是國內很火的大牌子,送給你,希望張主任您以後的職業生涯,節節高升!”
我沒說謊!
我這個手串,對付厲鬼是沒有問題滴,雖然不能去除,但是可以預防呀!
而且現在的人,都喜歡高價買開光的辟邪物,而我這個手串雖然多,也廉價,但是它開過光啊!
東西一旦開過光,就算是想買也很難好不啦。
再加上還是茅山第一百零六代弟子我,親手開光的,光是茅山這兩個字就已經很大牌了。
張主任一聽我的手串很難買,又是花了大價錢頓時便收了過去。
“行,我收下你的心意了。”
我笑笑,女人嘛,大家都懂。
張主任領着我進了教室,本來還嘈雜的教室立刻就安靜下來了,
“辰土,辰土!”楊茜似乎長高了,看見我就是激動的擺手。
我朝她投去了一個笑意。
沈南梔也是朝着我揮手點頭,而其他的同學幾乎都是愛搭不理的看着我。
張主任則是臉上帶着滿足的笑意走到了講臺上:“來,同學們,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去年的全市中考狀元!”
啪啪啪,伴隨着張主任的巴掌下,整個教室裡傳來了稀稀拉拉的鼓掌聲。
楊茜和沈南梔則是一個勁兒在那邊拍手,引得周圍的同學都是一臉嫌棄。
“楊茜,你以前可是最看不起這個鄉下的鄉巴佬的,怎麼現在這麼喜歡她?”
“就是啊,就算是去年的中考狀元又不代表是今年的中考狀元,而且,一個山溝溝裡來的,要背景沒背景,要身家沒身家的,憑什麼...”
張主任眉頭一皺臉色帶了不悅:“閉嘴,讓你們鼓掌就鼓掌,那麼多話!”
“張主任,我們說的是實話,憑什麼。”張主任說完,教室裡忽然有個男同學拍着桌子就叫道。
“就是,一個鄉巴佬。”
下面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很不滿張主任說的話。
張主任一聽這聲音,頓時便火了,腳一跺就要教訓底下的同學。
我見她要給我講話,立刻打斷了她:“張主任。”
她聽到我開口阻止她愣了一下。
沈南梔則是一下子站了起來朝着那開口說話的男生就喝道:“狗眼看人低,辰土的本事兒你一個普通人看的見?就你們現在這些有錢子弟,我就問一句,哪個放出來能考全市第一!誰?站出來我瞧瞧!”
楊茜也是冷笑:“就是,一個個就知道在底下說風涼話。說別人沒資格沒本事兒,真以爲自己很牛嗎?再牛再有錢不也是不是你們自己動手賺的嗎!”
“你什麼意思?楊茜,你再說一句!”
楊茜也蹭的一聲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啊?你讓我再說一句我就再說一句?李樺南,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攪屎棍子,柴火頭!”
“你!”李樺南頓時便火了,站起來一把推倒了凳子就要朝楊茜打過去。
沈南梔也是一下子站了過去:“李樺南,你今天要是敢動手,明天的期終考試你都不用考了!”
“哎,你們什麼意思?辰土是你倆媽,還是你倆救命恩人?這麼護着!”
教室裡有的同學已經看不下去了,紛紛站起來,一時間整個教師亂成一團。
張主任氣的臉都綠色,手裡的教材啪的一下拍在了課桌上:“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是不是覺的中考對你們來說可有可無!”
她這一嗓子可謂是特別的大,震得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
我站在張主任的旁邊,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爲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的同班同學對我的厭惡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在李家村被村子裡的人嫌棄,被我爺他們嫌棄是一樣的感覺。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再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
我忍下了心裡的難過,無奈道:“行了,不要吵了。”
伴隨着我的阻止聲整個教室裡的目光集體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在李家村的時候我從來沒有爲自己辯解過,那時候我還小不懂,可現在不一樣了。
我有些無助的攤開手,像以前一樣:“我的出身是不好,但是我改變不了,所以我在努力改變別人的看法。但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好,讓你們這麼厭惡我。如果說,你們對於我真的很介懷,那我也想告訴各位,三天後,辰土這個人和你們就沒有任何的聯繫了。你們出了觀海一中也不用告訴別人說,你們以前有個同班同學叫辰土...或者,更誇張一點,你們聚在一起的時候甚至是可以拿我當個玩笑說一下,我也不會介懷。”
反正我又不知道。
說完我便聳了聳肩膀,然後長長釋懷的嘆了一口氣朝着那些同學彎腰做了最後的告別,同學一場,我最後對於他們的尊重做完了,出了觀海一中,他們誰的面子我都不會再看。
張主任見我要走,着急的跟在我後面叫道:“辰土同學...”
沈南梔和楊茜都是着急的朝我叫道。
“辰土。”
李樺南切了一聲:“真當自己牛逼的不行,是個狀元又怎樣,家裡沒錢不一樣什麼也不是,現在,有錢的纔是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