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青玄和蘭元生都是衝着三人行了道禮。
三人一看趕緊回禮:“小土已經很厲害,辰師傅肯定道法更加的高深!還有兩位小師傅,趕緊,快,裡面請。”
我第一次看見樑開宇的時候以爲他是個穿着西裝擁有着鐵血手腕的職場總裁,如今我才發現,他其實就是半個狗腿子...見到我師傅那叫一個殷勤。
師傅也沒有拒絕,先入了坐。
就這樣坐了一整個圓桌。
我看着面前的飯菜,比起上次甘蔗父母請的那頓,這頓更加的豐盛。
整個飯桌上,沈城,齊鸞以及樑開宇一直在和師傅說話,偶爾擡頭問我咋樣,我就一句一句的回答,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瀾。
倒是沈南梔一要跟我說話,就被上青玄懟,來來回回好幾次,他直接和上青玄兩個人叫了起來。
蘭元生和樑飛軒忙着勸架,就我一個人在那邊思考人生。
約莫一個半小時後,一整個飯局纔在鬧鬨中吃完了,準確來說...只有我一個人是完整的吃完了...
我優雅的放下了筷子,然後拿紙擦了擦嘴角的油。
“我吃好了。”我聲音不急不緩,不輕不重。
霎時,整個包廂裡都安靜下來。
上青玄四人快速的分開,然後吃痛的摸着自己臉上的傷口。
打架的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至於蘭元生和樑飛軒兩個勸架也沒好到哪裡去,臉上一道手上一道的。
“疼...下手死狠。”沈南梔瞪着上青玄。
上青玄摸着自己的嘴角也是不甘示弱:“我一個二十歲的大小夥子抓不過你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屁孩,氣死我了。”
蘭元生摸着自己那幾乎快被薅沒了的一片頭髮,眼淚都出來了:“頭好疼啊...你們是不是打我腦袋了。”
樑飛軒呲着呀:“不是我。”
而樑開宇那邊,則是笑呵呵的站了起來對着我師傅就是點頭道:“那太好了,辰師傅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就光憑小土之前救過我家,就這一點,我樑家也得唯二位馬首是瞻。”
沈城也是笑的格外的明媚:“辰師傅剛纔給我算的那一卦真叫是特別的準,正好,再過一段時間我家又要開一個電影院,辰師傅到時候能不能商量幫忙看個風水?”
齊鸞優雅的點頭看向了我師傅。
我師傅笑了笑:“可以,正好這段時間沒事可做。”
“那太好了,來,辰師傅,快,趕緊用餐吧,今天的菜都是出自我酒樓的大廚之手。”樑飛軒迎着幾人又坐了下來
四人一擡頭這纔看見我們這邊一片狼藉。
就這樣....十分鐘,沈南梔,上青玄,蘭元生和樑飛軒就被扔出了包廂...
我就坐在包廂裡,沒多會兒耳邊就傳來了外面四人再一次掐架的聲音。
我安靜的喝了一杯水,感嘆的搖搖頭:“年輕真好。”
吃完飯已經快要凌晨了,收拾了一下沈城便讓司機送我們回火瓦巷。
七月未回,火瓦巷沒有任何的變化,仍舊還是那樣的溫馨。
回來之前我給許朗哥發過消息,但是許朗哥目前沒有給我回信,路過許朗哥家門口的時候裡面也是一片漆黑看不清。
順着路回了鋪子,我便着急的去給祖師爺上香,然後趕緊將狐仙娘娘的命牌拿了出來。
狐仙娘娘雖然得了封賞,但是茅山那樣的地方她畢竟還是妖仙所以自然去不得。
這一走七月餘,狐仙娘娘竟然恢復了至少八成的仙氣。
這可遠比我所想的結果好許多。
我拿起命牌,命牌的仙氣在不斷的朝我靠攏。
我笑笑然後將命牌放了下去,這才上樓準備洗洗睡了。
中考是我即將步入高中的最後一步,所以第二天一早收拾了一下我就打車往學校去。
隨手打了一輛出租車,這次不是吳桐師傅了。
“師傅,觀海一中,謝謝。”
“好嘞。”
司機師傅應該也是個自來熟,車子發動便朝着我樂呵道:“觀海一中好啊,去年期中考試,你們學校還出了一個狀元呢。可惜了,到最後那狀元都沒露過面,我當時還想沾沾光看一看,誰知道那狀元就跟失蹤了一樣。學校媒體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我沒怎麼在學校待過,再加上閉關,自然不知道這件事兒。
我也是跟着笑了:“真的嗎?這種好事兒都不願意出來露面?而且我聽說往年我們學校好像還沒出過狀元。”
“可不是麼!市裡都出通知了,說狀元郎直接會被保送到啓南高中。啓南高中多好,那裡面學習的個頂個都是成績優秀的。如果真的到這學校裡,那以後考清華北大都不是問題!”
啓南高中?
之前許朗哥說過,說我考啓南高中沒問題,所以司機師傅一說保送啓南高中,我的笑意頓時就止住了...
“師傅,那狀元叫什麼?”
司機師傅一聽我問,奇怪道:“你們學校的你不知道嗎?”
我沒說話,但是笑容已經僵了。
見我真不知道,那師傅便豪爽道:“那狀元叫,辰,辰土!那可是個人才!九科成績其中八課都是滿分!就是英語差了一點,沒有滿分,但是也拿了個十分之七八這樣!不過也好,中國人嘛,英語差點就差點,差點也不影響是全市第一!”
辰!土!
我頓時便倒呼吸了一口涼氣,那個辰土不會是我這個辰土吧?
我着急的拿出手機想要查成績,但是准考證已經被我丟了...
見我有些着急忙慌的,司機師傅趕緊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忘記啥東西了?”
我將手機又揣回了兜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自我安慰道:“我沒事,我就是忘了准考證號碼了,但是沒關係,不影響考試。”
“哦,那就好。”師傅也有些奇怪的從後視鏡裡看我。
車子很快便到了學校門口,我這還沒下車,那外面就傳來了沈南梔的大叫聲。
“辰土,辰土!這邊,這邊!”
我手剛碰到車門,那司機都猛地回頭看我。
我僵住了。
“辰?辰,辰,辰土?”
我尷尬的擡頭看那司機,面容僵住了,隨後聲音有些乾澀迴應:“是我。”
“辰土!辰土!啊!”他激動的坐了起來,腦袋直接撞到了車上!隨後慌忙的從車子掏出了一個小本子還有一支沒有帽兒的筆:“狀元!幫我籤個字吧!我要拿回去給我家兒子,讓他好好看看,這是狀元的字兒!我要督促他,一定要好好學習!”
我抓着車門的手抖了一下,還是顫顫巍巍的接過了筆,寫下了:前程似錦,辰土贈幾個大字。
那師傅激動的已經要親自送我出門了。
我趕緊阻止:“不用,師傅,我自己下去就好。”
我快速開了門然後將錢往裡一丟便下了車。
那司機一看我丟錢頓時便叫了:“不要錢!不要錢!狀元,我不要錢!”
我沒理會,下了車便往學校裡面跑。
沈南梔就在大門前,見我衝過去以爲我後面跟什麼,二話不說就緊張起來了。
“幹,幹什麼?是不是有東西跟着你!”
說罷他趕緊跑到了我面前接過了我的包跟在我屁股後面就朝學校裡面跑。
那司機跟在我倆屁股後面跑的不行了,這才無奈的揮揮手裡的錢回去了。
我扭頭,見那司機走了便停下了步子,然後一把將沈南梔手裡的包給拽了過來:“我問你,去年觀海市的中考狀元是誰?”
沈南梔一個勁兒的喘着粗氣,聽到我的問話,這才疑惑的擡頭:“你不知道嗎?你啊!”
“我?”
“對啊!你那時候都閉關了,學校聯繫不上你,我們也聯繫不上。期間我和楊茜樑飛軒還去了一趟茅山呢!”
我眉頭一皺,這件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他見我一臉不知道的樣子,才繼續道:“當時是元生師兄接的我們,說你師伯他們在給你渡法,所以就讓我們回來了。”
“渡法?”
“不知道啊,元生師兄說的,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反正沒見到你和辰師傅,我們就回來了。”
我沒再說話,而是開始認真的回想我這七個月裡的事情...
怪不得我總是看不見大師伯他們一塊來看我,也怪不得我有的時候會看見大師伯他們臉色不太好...
原來我之所以能恢復這麼快除卻我自己一直在修煉以外,另外一半很大的原因是我師伯他們每日在用陣法給我渡氣...
所謂渡法並非是像電視劇演的那種雙手一碰然後就可以互相傳功,也不是那種特效做出來兩個人揮來揮去就能渡法的那種。
真正的渡法其實就是渡氣。
人周身都有一種氣,氣好即命好,身體好。如果氣不好,那這個人的身體定也不會好,命也會帶着一絲艱苦。
而且這種氣,可以渡,就和運氣可以轉一樣。
而我現在就是氣不好,因爲三魂七魄被啃食的很殘破了,再加上有祖師爺的庇佑倒不至於讓我因爲三魂七魄的殘破而變得癡傻呆滯。
渡法即渡氣,就是用天罡七星陣擺出風水陣,而陣中心的風水眼必須得是不易漏風水之地。
我所在的八卦洞終日不見天日,只有一扇門是偶爾開的。
所以師伯他們將天罡七星陣擺在八卦洞的周圍,而我師伯他們要分坐七星陣的七個點,如果人不夠就要用其他的法器鎮住風水,這法器需得是受了香火而且有年頭的東西。
等坐好陣,就要開始渡氣。
氣一旦渡了就要很長時間才能養回來。
天罡七星陣會在七星的七個點發動陣法,將自身的氣通過法陣往陣眼的中心渡,而陣眼的中心就是八卦洞裡的我...
爲什麼我會知道我是陣眼,那是因爲大師伯或是二師伯他們每次都會在我禪定之前準時的來看我。
我還奇怪,每次都這麼準時準點。
現在我知道,他們是在等我禪定然後給我渡氣,讓我在禪定的時候可以全身心的修復我的三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