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15米 還剩幾個
(?)
易梓寒低頭看看口森寒的長劍,一驚,“你想做什麼?”
黑暗中,西陵殤冷冷一笑:“你曾經又做了什麼?”
“我…..”易梓寒一時語塞,突然想到什麼,眸光一斂,“你偷聽我們講話?”
“偷聽?你有什麼怕人家聽到了麼?”西陵殤聲音清冽,句句緊。懶
易梓寒眯眸,似乎又看到了曾經的西陵殤。
“你是不是都已經想起來了?”他不是很確定地問道。
“你怕我想起來嗎?”
西陵殤一邊說着,一邊拿着長劍又往他面前進了一分。
“有話好說,你不要亂來啊!”易梓寒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就碰倒了靠在牆邊上的劈柴用的斧頭,他連忙彎腰拾起。
或許是被他的舉措刺激到,西陵殤眸色一寒,就舉起長劍朝他劈了過來,易梓寒忙不迭揮動着手中的斧頭抵禦。
一時間,兵器相接、打鬥聲大起,在這靜謐的夜裡顯得特別的突兀。
草廬中的燭火相繼亮了起來。
首先跑出來的是婷婷,她一見是他們兩人,臉色大變,厲聲叫着:“住手,你們住手!”
西陵殤卻置若罔聞、不管不顧,依舊不依不饒地步步緊。
易梓寒明顯有些招架不住,只有防守、沒有進攻,有些氣息不穩地舉着笨重的斧頭抵擋着面前快速靈活銀蛇一般的劍。蟲
倏地,西陵殤眸光一斂,手腕一轉,手中的銀劍劃出一個令人炫目的劍花就直直朝易梓寒的心口而去。
婷婷一驚,就衝了過去,不顧一切地將子護在了易梓寒的前。
西陵殤一怔,眼見着劍尖就要刺入進去,他瞳孔一縮,又緊急一個旋轉,才險險地將劍撤離。
“你做什麼?”他冷冷地睥睨着她。
“我問你做什麼纔是!”婷婷紅着眼睛,瞪着他,一副氣急要哭的樣子。
“你讓開!”無視她的委屈,西陵殤依舊面色清冷,“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你讓開!”
“不,我不讓,你要是想對他怎樣,除非你先殺了我!”婷婷抿着脣,一臉的堅定。
易梓寒有些震驚,他從後面凝視着她,說不出心中的感覺,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低哄道:“婷婷,不要鬧,你一邊去!”
“我鬧?”婷婷回過頭,不可思議地看着他,片刻,又回過去看着西陵殤,“到底是我鬧,還是你們兩個鬧?”
易梓寒腳尖點地,從她的後飛而起,落在了西陵殤的後面,西陵殤轉,又準備攻了上去。
驟然,門口傳來一記女子清冷的聲音,“西陵殤,你要怎樣?”
腳步一滯,西陵殤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吳昕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緩緩朝他走了過來:“西陵殤,你已經都記起來了,是嗎?”
子一陣微不可察的薄顫,西陵殤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手中的劍,薄脣緊抿。
吳昕已走至他的跟前,伸手想將他手中的銀劍拿下,可他卻死死地抓住不放。
吳昕便也不再強求,將手放了下來,看着他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你即使都已經記起來的還是裝作沒記起,也不知道你現在爲何非要置他於死地,我只知道,如今的我們可以失去的人不多了,經歷了那麼多,細數一下,如今依舊站在我們邊的人又還剩幾個?”
西陵殤子震了震,黑眸的視線自銀劍上移開,落在她的臉上。
目光相接,兩人久久地凝視。
驟然,西陵殤甩掉手中的長劍,轉徑直往草廬走去,越過站在門口直髮愣的曼霜,就進了自己的廂房,一腳將門踢上,便沒了聲息。
臧神醫似乎纔剛聽到動靜,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打着呵欠:“發生了什麼事?”
吳昕微微一笑:“沒事,沒事了,大家都去睡吧!”
說完,看了一眼易梓寒,抿了抿脣,便也轉朝草廬走去。
婷婷紅着眼睛,奔到易梓寒的邊,拉着他的手臂,左看右看、前看後看,一臉的急切:“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啊?有沒有傷到哪裡?”
易梓寒凝眸看着她的樣子,勾起脣角,淡淡一笑:“沒事,我沒事!只是婷婷,你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嗎?你又完全不會功夫,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
“傻事?傻嗎?”婷婷怔怔地看着他,眸中有淚花閃爍,她彎脣,苦澀一笑,“或許你們覺得很傻,可在我的眼裡卻是覺得值得的,我心甘願去做自己認爲值得的事。”
說完,也垂下手,轉走回屋裡。
看着她的背影,易梓寒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第一次發現,原來她已經長大了,已經不再是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公主。
衆人各自回房,一場鬧劇終於平息。
漆黑的房裡,西陵殤躺在藤椅上,一動不動,雙眸微闔。
門輕輕地被人從外面推開,接着就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
他子震了震,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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