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看到了樑懷音眼裡的呆滯,也看到了她臉的嬌羞,這樣的樑懷音看着讓人覺得舒服。 沒有往日的端莊,也少了一些刻板。
心情愉悅,趙珩又低頭吻住樑懷音。不曾想到這一次樑懷音反應極快,一把推開了趙珩,迅速從地爬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然後跪在地向趙珩請罪:“皇恕罪,臣妾……臣妾……”
有些話難以出口,樑懷音從來不是規規矩矩的人,但是在情事卻還是懵懂未知。趙珩第一次主動吻她,她心裡像是小鹿一般亂撞,卻又感覺不知所措,慌亂之下,倒是冒犯了天子。
將天子掀翻在地,若是天子動怒,算是十個樑懷音都不夠砍腦袋的。等到冷靜下來之後,樑懷音才後悔自己的衝動。
“哈哈哈!”趙珩爽朗的笑聲貫徹了整個嘉陽宮,看到了樑懷音與往日不同的樣子,他心情很是愉悅.
可惜樑懷樑心思太重,並不能感覺到一點點的愉快,在趙珩的笑聲,她更加迷茫了。
“娘……”茯苓走了進來,腳步有些輕快,衝進來之後纔看到了地躺着的兩人,嚇得趕緊跪倒在地:“奴婢無意冒犯,還請皇和皇后娘娘恕罪。”茯苓的心情糟糕透的,她剛剛看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看到,對,什麼都沒有看到。
儘管這樣安慰着自己,可是她也無法忽視自家皇后娘娘和皇一起躺在地的樣子。她家娘娘向來端莊,何時有過這般不注意形象的時候;還有這天子,這般成何體統,都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了嗎?
來來往往的許多宮人,雖說門外守着小歐子他們,但是不還是有她這樣送死的進來看到了嗎?
叫苦不迭,她怎麼直衝衝的進來了呢?
這個時候樑懷音也從短暫的震驚回過神來了,她從地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外衣,終究是皺了:“茯苓,隨我去更衣。”
想到茯苓撞見了天子這般躺在地的樣子,樑懷音擔心天子遷怒,想了個由頭打算帶走茯苓。沒想到趙珩卻是別有心思。
“你先下去吧!”半坐起來,趙珩一隻手隨性地打在半支起來的膝蓋,指着茯苓讓她先下去。
見趙珩沒有責怪茯苓的意思,樑懷音也有心讓茯苓先下去,小動作示意這茯苓自己感覺下去。
茯苓也是機靈的,忙不迭地從地爬起來低着頭退出去了,這下樑懷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再看趙珩,他柔軟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樑懷音不好意思地撇開了頭。
“扶我起身!”
踟躇了一會兒,樑懷音還是前扶起了趙珩。
原本想捉弄樑懷音的人,這個時候才發現樑懷音力氣大的驚人。他故意往下墜着身子,可是沒想到樑懷音沒有一點顫抖拉起了他。
“你會武功?”印象自己好像還從從來沒有看到過樑懷音又展示自己的時候,除了知道她會一套推拿,有點廚藝之外,倒是真的不知道她還有其他的特長。
沒有想過刻意去瞞住誰,但是她的確是告誡過嘉陽宮的人不能隨便向別人透露自己的事情,所以很少會有人把她的事兒拿到外面去說。
除了柏青曾經看見過她晨練過一次外,印象好像是沒人見過了,所以趙珩不知道她也未覺有什麼。
“略懂皮毛,小時候臣妾的父親曾經教過臣妾一招半式的,只是臣妾愚鈍,未曾專研。”明明是個資質過人的好料子,可是樑懷音卻不願在趙珩面前展露自己。
她記得母親曾經教導過她,這男人都喜歡的是溫柔端莊,賢惠大方的女子。沒人願意娶一個愛打打殺殺的野丫頭。她時刻都記得自己的本分,自己是皇后,是天子的妻子,不再是齊州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了。
趙珩目光打量着樑懷音,心思卻飄到了從前。她也會武功,只是不肯認自己資質不好,沒有繼承方家遺風。
“朕的皇后,不用蓋世武功,朕又不需要你保護。”握着樑懷音的手,終究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太妥,便沒有再說什麼,在前拉着樑懷音走進內殿。
跟隨着趙珩的腳步,樑懷音一直盯着腳尖,並未注意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一下子裝在了趙珩的背:“皇!”
趙珩扶着樑懷音:“朕沒事兒,你的衣服也皺了,換一身準備午膳吧!”
這個時候樑懷音的目光才落在了趙珩的身,意識到他是因爲剛剛躺在地現在想換衣服了。
幸好嘉陽宮平素也會備用天子的衣服,畢竟是皇后的宮殿,有些特殊的權利是別的人無法擬的。
“皇,臣妾伺候你更衣吧!”去尋來了趙珩的衣服,樑懷音將其捧到趙珩的面前。
趙珩自己脫下了外套,拿起樑懷音手裡的衣服看了看,滿意地問道:“這好像不是織造司的手筆。”
眼眸微垂,沒有想過趙珩居然一眼看出了不同,也不知道趙珩是否喜歡,樑懷音道:“這是臣妾爲皇做的常服。皇行走宮,龍袍雖然威嚴,但是金線用的太多,反倒不如這一般的衣服穿着舒服。”
摸了摸料子,跟平日裡自己穿的衣服是有些不同,趙珩穿後更覺得舒服。目光裡不乏對樑懷音的讚歎:“沒想到朕的皇后居然還如此能幹,朕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高興,趙珩並未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樑懷音卻偏偏了心。有時候一個女人的幸福來得是那麼的簡單,丈夫的稱讚,欣賞,什麼都重要。
固守的城池轟然倒塌,樑懷音恪守的心防終究還是抵不過對愛的仰慕。天子於她來說,是早已經在心底紮了根,融入血。
兩人都換了衣服之後才重新出去,小歐子在外問了一聲,得到應允之後才走了進來:“皇,慈寧宮來人了,是宋姑姑。。”
不只是趙珩,連樑懷音都有些好太后怎麼派人過來了。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馮嬪小產的事,怕是太后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