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趙珩留在了嘉陽宮,導致嘉陽宮往常熱鬧了許多。原本因爲樑懷音禁足的事兒,嘉陽宮的人近來都在夾着尾巴做人,可是沒想到皇突然來了,他們一下子心裡有底了,畢竟還從來沒有哪個被禁足的人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皇還能親臨。
樑懷音看着活躍起來的宮女,心有不滿,但是在趙珩面前又不好發作。不過她不悅臉色還是讓人發現了,茯苓是個機靈了,看出了自家主子的心思
茯苓逮着一個端着茶往天子跟前湊的人,厲聲訓斥了兩句將她攆出去伺候了。趙珩笑着看了一眼茯苓,並未說什麼,回過頭來對着樑懷音問了一句:“可是不高興了?”
有些糾結,說到底她內心也是掙扎的,趙珩這樣待她,她有一絲絲的歡喜,但是又存着隱約的擔心。她看不透趙珩的心,但是她知道天子的心裡住着一個人。
“皇,臣妾尚在禁足,您不應該到臣妾的宮來。”咬了咬牙,樑懷音還是如實說出了自己心的想法。
“你不必擔心,我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你那個丫頭的事兒已經有了些眉目,大概明後兩日可以有結果了。”
趙珩似乎是看穿了樑懷音的心思,他大手覆在了樑懷音輕放在桌邊的手,陣陣熱意透過皮膚傳到樑懷音的心裡。
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趙珩,欲說還休的情緒到不分明。和趙珩對視了好一會兒,眼睛裡涌出不少澀意,樑懷音先別過頭:“多謝皇信任。”
輕輕在樑懷音的手背拍了兩下:“你放心吧,朕會還你一個清白。”
點了點頭,樑懷音未語,一下子氣氛右邊的有些凝滯。
看了樑懷音許久,想等她再說些什麼,趙珩卻發現大概是不會聽到樑懷音再說出什麼感激的話了。收回了視線,他招來了茯苓:“你過來,去跟御膳房傳個話,朕今日都在嘉陽宮用膳了,午膳晚膳都送這邊。你讓人一次去說了,免得晚再說一次。”
呆呆地立在原地,茯苓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了?還不快去。”
茯苓輕快應了一聲,立馬提羣跑了出去,別提有多高興了。樑懷音也被茯苓的舉動驚動,皺着眉頭看着茯苓離去的背影。
“這真不像是你的丫頭。呵呵。”指着茯苓,趙珩笑呵呵地跟樑懷音搭着話,很是自在隨意。
樑懷音倒是依然拘謹着,對趙珩的話應答的有些磕巴:“她……她平時……挺……挺機靈的。近日……近日可能是擔心她姐姐了吧,婉瑜便是她姐姐。”
很少看到樑懷音這個樣子,不過是很簡單的一句話而已,可是偏生她憋紅了臉蛋。也許是因爲禁足在宮的原因,樑懷音的妝容很是素淨,趙珩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沒有妝,但是他閱人無數的目光來看,覺得這樣明豔的角色不可能沒有打扮過。
不知不覺從座位起身,走到了樑懷音的身邊,伸手牽着樑懷音的手。
雖然不知道趙珩想要做什麼,但是樑懷音還是不得不配合地站了起來。樑懷音身得高挑,一般的女子都要高出半個腦袋,她站在趙珩的面前,也看看可是達到他鼻子的高度。
這樣一來,兩人站的近了些,會覺得呼吸都交纏在一起。樑懷音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怎知一個不小心踩着了自己的裙角,眼看着要往後摔了過去。
趙珩連忙去抓,可是樑懷音卻像是有顧忌似得躲了一下,趙珩沒扶穩她不說,自己也沒有站穩,一起挨着跌倒在地。
這下好了。無論是皇還是皇后都完全沒有了自己的形象,狼狽地摔在地,趙珩還大大拉拉地壓在樑懷音的身。
樑懷音的臉頰原本有些發燙,這下更好了,心完全沒有了鎮靜,手忙腳亂的要起身,只是趙珩似乎在故意跟她作對,壓着她的雙腿,絲毫沒有動作的意思。
“皇……皇,你沒事兒吧!”
趙珩將腦袋枕在了樑懷音的心口,悶悶地說道:“別動,朕沒事兒。”
這個時候,樑懷音怎麼可能相信趙珩沒事兒,見他一直躺在自己的身不肯起來,她更擔心趙珩是不是摔倒哪兒了。
“皇,你是不是摔倒哪兒了?”滿臉的擔憂,樑懷音心裡慌了。
“呵呵!”低聲笑了出來,趙珩將身體一翻,仰躺在地。樑懷音感覺爬起來跪在趙珩的身邊,她替趙珩檢查着。纖細修長的手指隔着衣料落在趙珩的身,讓人心猿意馬。
趙珩一把抓住了好心卻在“作亂”的手:“陪我躺一下,這樣放鬆身心地躺在地挺舒服的。”
蹙眉看了一眼地,樑懷音想拒絕,可是天子都沒有在意,那樣直接躺在地。最後她也沒有顧忌什麼躺了下去,反正從前練武的時候也在沙地裡滾過許多次了。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些怪的感覺正在蔓延,樑懷音躺在了趙珩的身邊,心卻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一隻大手突然抱住了樑懷音的肩頭,原本還算是有些放鬆的人突然繃緊了身子:“皇……皇!”
心裡思忖這樣躺在地不好,若是茯苓回來了見着或者有其他的人進來看到了,那樣有損龍威。樑懷音想要起身,可是趙珩卻沒有這樣的打算,任性地箍緊了樑懷音:“別動,陪朕這樣躺一會兒,好久沒有這麼放鬆了。”
沒有辦法,樑懷音只能繼續躺着,只是她卻又了規勸趙珩的心思:“皇,這樣躺在地不好,容易着涼。”
“朕的身體好着呢!”
“皇要愛惜自己的身子,不該任性。”
“朕知道自己的身子,沒關係。”
“皇,這樣要是被人看見了……”
臉是突然出現的一張臉,在樑懷音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她的薄脣輕啄了一下。腦袋裡一直繃緊的神經突然一下子斷了,大腦整個失去了反應,剛剛天子的舉動十分輕浮,但是卻是很多人渴望的幸福。
鼻尖一縷若有若無的芬芳,好像是樑懷音嘴巴的味道一般。居高臨下,趙珩打量着樑懷音,眸色的笑意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