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其中起了極大作用的,是她爲希克爾參加選舉時提供的大筆資金資助。
如今,希克爾出席比較重要場合的會議,不僅會攜帶他的夫人,也會攜帶上她。
雖然人人都知道她實際上是希克爾的情人,但是沒有敢對她不尊,就連希克爾那年老色衰的妻子也不敢。
在這段時間裡,吳佳佳享受到了從所未有過的快樂,希克爾賦予她的身份,讓她受到了尊敬的同時,也享受到了權力。
她越來越迷醉於這種生活。
本以爲生活從此以後會一帆風順,卻沒想到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因爲她的一時心血來潮,約了希克爾一起來這間中國茶樓用餐卻會遇到連哲予與蘇末離!
當第一眼看到蘇末離時,她就如遭了晴天霹靂一般半天回不過神來。
但所幸這些年的經歷已經將她打磨成了一個隨機應變的聰慧女人,所以她很快便找藉口支走了希克爾,然後再找了蘇末離前去印證。
如果說光是蘇末離的話,還不夠證明此蘇末離就是彼蘇末離的話,那麼連哲予的突然出現就證明了一切。
原來蘇末離並沒有死!
可是爲什麼連哲予要放出蘇末離已經去世的消息呢?
難道是爲了用這個假消息引出當時已經在美國混得風生水起的林千木與許諾麼?
他們當初的功敗垂成是否跟這個假消息有關呢?
可是這也解釋不通啊!
蘇末離重情重義,絕對不可能聯合連哲予對付她的朋友的!
除非所有的一切都是瞞着蘇末離進行的。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蘇末離可能出了什麼意外,受了重傷,對過去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
否則的話,當自己出現在蘇末離的面前時,蘇末離怎麼可能不認識她?
她們可是相識了十幾年的朋友啊!
還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如今的蘇末離不再像從前一樣老成沉默,反而有幾分青澀幾分單純,歲月似乎不曾在她的身上留下過一點點的傷害。
這是爲什麼呢?
難道連哲予爲了她專門給她尋了什麼永葆青春的秘方麼?
吳佳佳禁不住從包裡拿出一面小鏡子仔細端詳着自己,如今的她雖然美麗出衆,但是眼角也一笑便會出現的一兩條細細的魚尾紋,還有眼睛裡的滄桑與疲憊卻輕易地泄露了她的年齡。
她已經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了。
歲月蹉跎,在她的臉上,眼睛裡,心上都已經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而蘇末離,卻像個少女般稚嫩青澀卻又耀眼得讓所有人都禁不住爲她駐步……
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仍然敗給了蘇末離。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她該怎麼辦?
是等着連哲予發現她後主動找上門來,還是她採取主動,在他們還沒發現她的存在時就主動出手?
吳佳佳不由自主地死死咬住了脣瓣,當脣瓣被咬破,當痛楚與濃烈的血腥味襲來,她記起了連哲予曾經施予她的種種羞辱。
是的。她忘不掉!
這些年來,她睡覺總是無法安心,夢裡時常出現連哲予帶着一大羣男人虐待她,看她被折磨得遍體鱗傷,死去活來。
每每一覺醒來,總是大汗淋漓。
自從傳聞蘇末離去世,連哲予悲痛隱居的消息之後,她以爲危險解除,她以爲她終於可以大膽地活在陽光下,有關於他們的記憶她在慢慢遺忘的時候,卻沒想到他們卻又這樣出現了。
更沒想到如噩夢般的記憶一下子就如潮水般洶涌而來了!
所以,不管他會不會找上門來,她都要主動地除掉連哲予這個惡魔!
先下手爲強,纔是生存之道!
這一次,她絕對不可能再讓連哲予有機會羞辱她折磨她了!
吳佳佳想到這裡,心裡立即有了決斷,拿出手機便撥了希克爾的電話。
電話通了,那頭傳來希克爾爽朗的聲音,“嗨!親愛的,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不過想你了!”吳佳佳用一種嬌嬌柔柔的聲音低語,媚入骨髓。
“呵呵。那麼老地方見?”希克爾光一聽到她的聲音便情不自禁地起了生理反應。
“好啊!半小時後咱們碰面吧!”吳佳佳滿意地掛斷了電話,極度喜歡希克爾這種隨叫隨來的態度。
今天是週末,照理來說,他該陪在他那年老色衰的妻子身邊,以往她爲了平衡這種關係,會主動地讓希克爾回去陪陪女人,撫慰一下女人飢渴的心靈與身體,可是今天,她再顧不了這麼多了。
她必須趕在東窗事發前,將心頭之患徹底消除。
雖說有些難度,但要辦到也不是不可能的。
否則的話,當年的華薄義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被扳倒。
想到這裡,吳佳佳信心大足。
半小時後,希克爾與吳佳佳在希爾頓大酒店的一間總統套房見面了,像往常一樣,她與希克爾幾番雲雨之後,各自洗了澡清清爽爽地躺在了一起。
她依偎進他的懷裡,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那滿是金色毛髮的腹部輕輕打圈,笑着柔聲地說道:“希克爾,你喜歡我嗎?”
“親愛的。這還用說嗎?我早就不止一次主動地跟你提過,只要你願意,我可以離婚娶你回家!”希克爾信誓篤篤地說。
“真的?”吳佳佳的手指悄悄下滑,“如果我和你妻子必死一個,那麼你會選擇誰活下來?”
希克爾被她撫弄得呼吸又明顯急促起來,一個翻身便將她死死地壓在了身下,伸手正欲摸入她睡衣裡,卻被她死死地按住了。
“你弄得我好難受……”希克爾臉漲得通紅,身體某處蠢蠢欲動,急於找到發泄的入口。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告訴我,如果我和你妻子必死一個,你會選擇誰活下來?”吳佳佳鎮定自若地重複問道。
“當然是你了!你纔是我最最心愛的心肝寶貝啊!”希克爾飢渴的扭動着身子,但是理智尚存,對着吳佳佳溫柔地勸說道,“但是咱們怎麼走到那一步呢?米歇兒雖然有些令人煩,不過還不至於置她於死地,你說是吧?”
“如果某一天,她要殺我呢?”吳佳佳反問。
“如果她膽敢對你起殺心,不等她動手,我會讓人先滅了她的!”希克爾的眼睛裡浮起一抹殺氣。
“真的?”吳佳佳滿意地笑了,“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如果有人想殺我,你會爲了保護我而殺掉別人?”
“是的。寶貝兒!保護自己的女人是男人不可推缷的責任!”希克爾篤定地說。
“可是你是公衆人物,如果你動手的話,不僅事業毀了,還會落得個身陷囹圄的下場啊!你難道沒考慮過退路嗎?”吳佳佳假裝擔憂地緊緊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