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次援邊可以說我是做了最大程度的放權,所有事情都沒有過問,可如果知道事情結果會這樣,我一定不會放權,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看來兵再好也抵不住庸將折騰,張關或者是龐黨推出的其他人,都不過是扶不起的阿斗,雙城國久不經戰事,可以說沒有人才可言,特別是龐系人員,除了會勾心鬥角外,真正的本事沒有幾分。
四飛船糧食搬下來,藉着廣場上的火堆很快有人架起大鍋開始熬粥,值班的士兵分批前來就餐,雖然不過是幾碗熱粥,可當聽說朝廷已經派遣大軍前來,而且是太子與我在帶隊,歡呼聲一夜沒有停歇,彷彿明天一早馬賊便會被退去一般,這也算是一種盲目的信任吧。
“大人,您也都看到了,衆望所歸,以後不要再放棄我們。孫長心有餘悸地道。
我道:“這也不能全怨張關,此次馬賊準備充分兵力聚集過快,由此可見他們圖謀雙城國已久,便就是我在前線指揮只怕也未必能躲過此劫。”
孔武道:“可即便如此大人也不會把罪過遷怒到別人身上,也不會放着正事不做搞自己人內部鬥爭,總之我們對大人您充滿信心和希望,這次大人帶來了新武器,是不是可以一舉將馬賊擊退。”
我道:“難,要待進一步觀察敵情後再說,馬賊的武器和做戰方式如何我要先知曉,不然很難做出正確的決定。”
孫長道:“大人,我們與馬賊交手數次,他們唯一的優勢便是跨下戰馬,後來的這批馬賊雖然多數沒有爲戰馬披戴盔甲,不過即便如此我們的戰士也是難以抵擋他們的衝殺,他們手持輕盾躲避我們的箭擊,另一手持馬刀策馬來回衝擊我們的隊伍,由於他們人數過多,我軍幾次出戰全部大敗而歸,第四、第五軍沒有裝備重型武器,如果有擲矛機相信戰果還會好一些。”
當初我有意出售一批擲矛機給朝廷,可這事讓戶部給攔住了,理由是財政沒錢,我已經爲朝廷倒貼了不少錢,再貼下去內褲都要被賠上,所以事情便擱置下來,另外一個原因當時也輕敵了,那時候犯邊的馬賊數量並不多。
不過就算有了擲矛機也未必能保證此戰勝利,我道:“擲矛機便算現在最輕巧的機型恐怕也不能輕易攜帶和裝載,敵人騎兵快速衝擊擲矛機和投石機優勢都將失去,作用不會很大。通知隨軍工匠連夜趕造拒馬槍,樣式我給你們畫一畫,要比普通拒馬槍粗大結實,將原來的十人戰鬥小組改變爲二十人一組,十人在外圍持住拒馬槍,另外十人在圈內持箭射擊,回頭援兵到來會有大量槍支補充進部隊,那時候我們的火力會更威猛,也許對馬賊的傷害會更大一些。”
幾名師長邊喝着粥邊道:“我們就知道大人會有辦法,不像那個張關,除了一心想奪權外屁事不頂,這次大人手下留情給了他條活路算他走運了。”
一邊坐着的護童和祁連山一臉苦相,我勸二人道:“事情是我做的,你們不必害怕,便是那龐虎來了我也不會懼他,第四第五軍是我所建,但我沒有霸佔它們的野心,而龐虎張關想通過卑鄙的手段將部隊據爲已有我也絕不同意,此事我自然會向太子和皇上有所交待,你們就不必再擔心害怕了,安心喝粥吧。”
護童與我的關係還算不錯,因爲我爲其父治過‘蛇盤瘡’,內八王中這算對我最客氣的一位了,他道:“趙大人,其實我們也很看不慣張關的做法,只是你知道他背後的人物是龐太師,所以我們只能忍而不發,他口口聲聲說龐太師給了他密令,會不會真有其事,我們要小心龐太師的報復啊。”
我笑道:“我心中有數,好了,不要再議論此事,犧牲那麼多戰友,我只砍他雙手雙腳也算給了張守仁和龐太師面子,走吧,咱們上城頭四處看一看,一會兒我還要趕回雙城,明日早朝領了聖旨纔可以出兵。”
城頭的滾木擂石早在馬賊死守的時候便用的差不多,而隨着戰爭的深入再加上張關不重視自給自足,部隊所攜帶來的箭矢和武器也大量損失,幸好馬賊不主動攻城,這令守城的壓力減輕不少。
廣場的一角堆着一大堆白色東西,我問孫長道:“什麼東西?
怎麼好像石灰。”
“是的,大人,”孫長道:“這兩天無雨張關想修葺帥府,燒了一堆生石灰準備制灰漿使用。”
張關是想以飛龍府爲據點,然後向下轄三縣以及飛鷹府挺進,所以纔要在此興土木,不過很多將士都是睡露天,他不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卻先搞自己的‘窩棚’這種人能成大事就怪了。
我對孫長道:“找人用紙包一些生石灰,萬一打起仗來可以迷敵人騎兵的眼睛,不過要小心自己受累,這玩意雖然屬於下三濫的手段,不過據我所知卻是屢試不爽,應該有用。”
這裡的人都知道生石灰遇水會沸燙,只是用於戰爭中卻從來沒人想過,孫長大喜道:“大人果然足智多謀,我等天天看到這些東西也沒有想到此點上去。”
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的煙霧彈中就有此物,只是投石機一時半回運不過來,咱們先手工造一些煙霧彈而已。”
我不敢在此多做停留,查看囑咐一番後便乘飛船先離開了,不過親兵隊的槍枝卻是給孫長和孔武留下,這是怕張關的御林軍再做亂,有這百十條槍相信可以壓制住他們。
“回家休息嗎?”雲瑤問我道。
我問玲瓏:“要不順路去葫蘆村?
玲瓏上次回家準備將父母遷到御馬監,不過到家後才知道葫蘆村由於地形的原因並未受到馬賊的侵襲,而她爹長風又不想離家,於是事情便擱置下來。賴斯基和瓦哈妮在飛魚縣淪陷後便逃難回了葫蘆村,建築公司只能以後再重新開辦了。
玲瓏道:“不必了吧,明天就要出征,還是回去早早休息。”
於是一夜再也無話,天還沒有矇矇亮我就趕進了內城,先去十五公主寢宮,準備帶着她一起上朝見馬達,然後接了聖旨大家便出發。
房門是反鎖着的,屋內沒有燈光只有奇怪的異響,馬小薇應該很勤快的啊,我拍了拍門板道:“公主殿下,該起了,一會兒還要去早朝呢,莫誤了正事兒。”
“啊!”屋內先是兩個女孩子慌亂的聲音,然後纔是馬小薇道:“你在外面等一等呀,我們穿了衣服就來,別硬闖進來,不然我可會生氣。”
馬小蕊突然在裡面笑道:“姐夫,要不你進來吧,反正我不介意,進來捉我姐的‘姦夫’呀。”
我當然沒敢進去,這個點宮女們都醒了,屋內黑燈瞎火的若是讓她們看到影響多不好,就算當面不說背後亂嚼舌頭也夠馬小薇受的,所以還是去前廳等她們吧。
不過我還沒有離開門吱呀一聲便開了,馬小蕊披着衣服跑了出來,她滿臉怪笑:“姐夫,我走啦,一路平安,記得給我寫信。”
看來馬小蕊已經知道馬小薇要再任監軍的事情,奇怪她怎麼不起意見,按道理應該吵着一起前往呀,後腰突然被人抱住,原來是馬小蕊轉身又回,小公主個子不矮,她湊在我的耳後悄聲道:“姐夫,我做壞事了,你會不會打我的屁屁,我心裡好怕。”
我轉回身抓住馬小蕊的兩片小屁屁道:“那要看是什麼樣的壞事兒,如果是讓我高興的壞事我還會獎勵你。”
馬小蕊扳住我的脖子吻上我的嘴,小香舌像蛇一樣鑽入我的口中,“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高興,你什麼時候來找我便講給你聽,不過我現在卻知道了你喜歡女孩子怎樣對你,下次讓我露一手如何?”
一口唾液渡了過來,馬小蕊不讓我擺脫,於是我只能吞了下去聽馬小蕊話裡的意思似乎下次我有豔福了。
見我把唾液嚥了下去,馬小蕊吃吃一笑,收回自己的舌頭跑開了。
屋內燈光亮了起來,馬小薇道:“進來吧趙錢,我穿好衣服了。”
我看了看身後沒人嗖地一聲鑽了進去,馬小薇坐在牀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過眉宇間怎麼看也像春情氾濫,我道:“怎麼了?昨晚沒休息好嗎,今天還要趕路呢。”
馬小薇撲通一聲倒在牀上,“老公呀,我讓你害死了。”
我不解地道:“怎麼了寶貝,我什麼時候害過你,喜歡都來不及呢。”
馬小薇道:就已經很累了,“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你昨晚那樣……人家本來誰知道小蕊她又來無度地索取,我們……”
我調笑道:“你倆又亂搞了?”
馬小薇反駁道:“什麼叫亂搞呀,還不是爲了你,哼,我不說了,下次小蕊來了我也不理她。”
我躺在馬小薇身邊抱住她的身體道:“你倆到底幹什麼了,說給我聽聽,一定很刺激吧,是不是她又玩你的乳房了?還是你玩她的了,那麼小,也沒什麼意思吧。”
“哎呀,不是啦,事情很複雜,”馬小薇伸手去摸我的寶貝,“我先看看它受刺激了沒有,呵呵,真的有些大了呢,不知道是不是小蕊發現了什麼破綻,昨晚她好像在報復我,本來爲你做完了人家就很累了,可是她突然來了,然後就是纏着我不放,而且這次她不讓我弄她,摸着人家下面的小豆豆不放,還不斷地吸着我的胸部,你看看。”
馬小薇輕輕拉開自己的衣服,我一看可不是乳房上全是紅紅的牙印,看來馬小蕊折騰的不輕,馬小薇縮進我的懷中繼續道:“我接連泄了幾次身,最後實在承受不住便睡了過去,半夜裡卻被小蕊又攪醒了,對不起老公,我恐怕做錯事了。”
又一個做錯事兒的,不知道她倆到底做什麼了,個個都這樣對我說,我愛憐地摸着馬小薇的頭髮道:“什麼事兒,你覺得我會怪你嗎,只要不是和別的男人,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原諒。”
“嗯,我知道你疼我,小薇這輩子甚至下輩子都不可能會喜歡別的男人,”馬小薇嘟着小嘴道,“可是這件事情很羞人嘛,小蕊她、她用嘴吸了人家那裡。”
說完馬小薇鑽進我的懷中不敢再看我一眼,我笑道:“那舒不舒服呢。”
馬小薇小心地問道:“你真的不生氣嗎?”
“生。”
馬小薇雙手扯住自己的耳朵,聲音低低地道:“小薇以後再也不敢了,只是小蕊做的太突然了,我是睡夢中被她吸住,然後全身顫抖根本身不由已,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老公,我再也不敢了。”
我哈哈笑道:“我是生氣你沒把現場錄下來,光這樣聽你講不過癮!”
兩隻小手立刻轉移了地方,我的耳朵一疼,馬小薇道:“就知道你會這樣,色狼,流氓,大不了下次讓你偷偷看好了,不過我聽小蕊話裡的意思,便是當場做給你看也有可能呢。”
馬小薇當然不知道我早已經是馬小蕊的性伴侶,不過這事兒還是先瞞一瞞再說,我問馬小薇道:“你有沒有高潮?就像你爲我做那樣,那種感覺一定是爽極了。”
馬小薇點了點頭,“那種感覺確實是太強烈了,你模一摸牀單怕又要讓宮女暗暗笑話了。”
果然牀上一片潮溼,雙子星上的女人水就是多,我安慰馬小薇道:“沒事兒,到了地球你就會知道男歡女愛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就算有人笑話你也可以置之不理,人活着不是爲了別人的眼光而生存,只要自己高興只要自己願意,誰也管不着我們怎麼做。”
馬小薇高興地道:“那你是不反對了?其實我很喜歡那種感覺只是好髒,還好小蕊不在乎,可要我去那樣做便放不開了。”
我道:“不會啊,昨晚你爲我做的很認真很開放呢,一點嫌髒的表現也沒有。”
馬小薇抱緊我道:“你不一樣,在我眼中你是最好最棒最純潔的,你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我最愛,可我們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間就是另一回事兒。”
我道:“隨你怎麼想吧,只要你高興就好,我是個很開通的男人,你只要別給我戴綠帽子就行。”
馬小薇張嘴便在我臉上咬了一下,“你敢亂說!我若讓別的男人碰一下便立刻去死!還有啊,昨晚膽石真的沒有看到我嗎?”
這些女人對我的忠貞度不用懷疑,我安慰馬小薇道:“肯定沒有,不信你自己回憶一下,便是我摸你乳房的時候也是伸入衣服內,他最多是看到你爲我打飛機。”
“什麼!”馬小薇大驚,“他看到了我那樣子,這可怎麼辦?老公,這可怎麼辦啊。”
我道:“你怕什麼,難道你的小嘴他平常看不到嗎,還是你的小舌頭從來沒有示過人,只不過是口中多了件東西,反正我是不在意自己‘秋’光外泄。”
馬小薇分辯道:“可是人家吸你那裡,那個樣子很下流,這事若是傳出去……”
我笑道:“你放心,憑你以前的形象沒人會信膽石的話,只會罵他被你迷昏了心竅,搞不好他還會被人抓住把柄治個謠傳意淫公主之罪。”
馬小薇嘆了口氣道:“只要你喜歡,怎樣都好,反正我現在身體軟的要命,也顧不得這些了,直到剛纔你來的時候小蕊又給了我三次,我要洗一洗去,你等我。”
我舔了舔嘴脣感覺味道怪怪的,拉住馬小薇問道:“你是說剛纔你和馬小蕊還在那個?”
馬小薇道:“是啊,你怪我們太過分了是不是?以後我控制頻率,第一次太向望那種感覺了,老公原諒哦。”
我解靜道:“不是,不是,只要你倆受得了便是現在還做也無妨,我只想知道剛纔小蕊是不是還在吸你下面?”
馬小薇臉色大紅,她不敢擡頭輕輕撫摸着我的胸口聲音低低地道:“是呀,下面被她吸了一晚又紅又腫,今天趕不趕得了路還是個問題,小蕊簡直就是個慾女,我真是怕了她,若不是你喜歡,真不想再這樣了,可若真讓我放棄……”
我苦笑道:“還有些不捨是不是,還好我是個變態的男人不在乎這些,只是這次讓小蕊算計了。”
馬小薇不解地道:“她算計你,什麼意思?不過我知道老公你疼我,小薇好幸福。”
我當然不能告訴馬小薇她妹妹‘算計我’是什麼意思,總不能說你下面的‘水’間接進了我的口中吧,那樣不是把我和十六公主的事全暴露了嗎。馬小蕊分明是想故意擺我一道,怪不得她笑的那麼‘陰險’,原來背後有這麼一個‘驚天大陰謀’。
馬小薇軟若無骨抱在懷中感覺爽極了,我一時色心大起捏着她的大乳房問道:“老實交待昨晚到底搞了幾次,看你現在的樣子,好像讓你妹妹給強姦一般。”
馬小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三……三次……。”
“不對,”我道:“像你現在的樣子不可能這麼少,再不老實交待我要搞你啦。”
馬小薇慌忙道:“睡覺前三次,剛纔三次,這下你該信了吧。”
我雙手用力一擠,乳房像要爆開,馬小薇一聲嬌呼,“不敢了老公,睡夢中還有三次……。”
我繼續問道:“再呢,不說實話小心我大刑侍候。”
“再、再沒有了,只是半夜解手的時候,小蕊下牀跟來,她從後面抱住我,倆人在牀後又那個了兩次,我說不要的,剛剛解過手很髒,可她不聽,硬把人家按倒在地上,她的嘴一碰到那裡我就軟了,於是……只好隨了她……”
馬小薇軟了可我硬了,真是受不了她,這不是刺激我要犯罪嗎,小姐妹倆原來搞了一晚,真懷疑她們是不是鐵打的身體,普通人哪能受的了啊。馬小薇語帶嬌羞面泛桃花,哪是訴苦分明是故意在勾引我,因爲她‘知道’我要勃起必須有香豔的故事來刺激,現在她滿意了,那小屁股微微顫抖,似乎知道接下來要迎接一個不速之客……
不管馬小薇身體有多麼懶,最終還是被我‘拖’進文成武德殿,一切如同昨晚商量好的一般,聖旨很快便擬好蓋上大印,馬小達氣宇宣昂捧着聖旨帶着我和馬小薇出殿而去,由於時間緊急這次也不能搞隆重的送行儀式,再說前方吃了敗仗,哪還有心思搞這一套
增援大軍一早便在阿四的帶領下向飛龍府進發,我們則乘坐飛船先期抵這,這樣也省了馬小薇一路受苦,這位被朝臣稱讚的好監軍一到飛龍府便倒頭去睡,嚇得衆女以爲她病了,華青青看過後才知道是疲勞過度,於是衆人這才放了心。
我們上過早朝又趕到御馬監收拾一番,到這飛龍府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時分,見過孫長和孔武才知道早上馬賊蠢蠢欲動,似乎有意棄馬來攻城,難道他們等不及了?還是知道雙城方面有援軍,所以想不惜一切快速拿下飛龍府。
由於這裡木材不缺,昨晚吃飽了飯孫長和孔武帶人又蒐集了大批守城的滾木擂石,而我囑咐下的拒馬槍也製造出幾百枝來,生石灰也輾成細麪包了一大堆,應該能抵擋馬賊一陣子。
馬小達第一次上前線做指揮官,他其實是什麼也不懂,偏偏事事要插上一手,我也懶得說他,只是他講他的,下面人該怎麼做還怎麼做,馬小達也不生氣,自顧自的像演戲,後來又跑上城頭指點江山,大有揮斥方道的架勢。
嗖一枝冷箭衝着馬小達頭頂插過來,馬六一個俯衝將馬小達按倒在地,大力丸揮起鐵棒格開那枝冷箭,自從治練技術發展以後,而且鐵料又足夠,大力丸的木棒便升了級。
馬小達從地上爬起來摸了一把腦門子上的冷汗,大罵道:“靠放冷箭,非英雄好漢所爲,將士們聽令,把那小子給我抓過來。
我一把將他按到垛臺下道:“趕緊給我躲起來,打仗沒有道理可講,誰勝便是王。”倆人說話的空當密集的箭雨射上了城樓,馬賊要攻城了!
他們棄了戰馬擡着登城梯衝到城牆下,第四、第五軍的箭矢消耗殆盡,雖然連夜趕製了一些木箭,但由於一時間找不到那種硬堅木,用普通木材削出來的箭矢威力有限,雙方對射了幾個回合,反而是已方不少戰士受了傷。
這時候登城梯已經架到城牆上,馬賊像瘋子一樣向上狂衝,沒有沸油,沒有地雷,槍枝有一些,但對付幾千馬賊同時攻擊顯不出威力來,反倒不如一根滾木砸下去有效果,眼看馬賊就要登上城頭,我一眼瞅見城牆下的大堆生石灰,靈機一動大喝一聲道:“扔石灰包!”
身邊的親兵馬上派人下去用筐子向城牆上擡生石灰,打紅眼的士兵抓起什麼扔什麼,很多人不懂的防護被自己扔出的生石灰迷了眼,而受傷更多的是馬賊,他們地處劣勢被一片灰包給打成灰猴,個個睜不開眼睛,嗆的咳嗽聲連片。
見到已方有人中了生石灰,我囑咐孔武道:“告訴被生石灰迷住眼睛的士兵,千萬不要用水洗,找菜子油來洗,不然眼睛就完蛋了,切記,切記。”
孔武胳膊受了傷我沒讓他參戰,看到馬賊就要衝上城頭他急的不得了,突然間一通石灰粉把攻勢壓了下去這令他又驚又喜,“是大人!”
場上很快分出了勝負,誰也沒有想到一堆生石灰竟然就這樣把馬賊的第一次進攻給打退了,好在今天天氣好,生石灰可以發揮四散飛揚的作用,也好在我們是居高臨下,誤傷已方的可能性被降到最低。馬賊從來沒有受到這種攻擊,眼睛被迷住了路都看清,別說攻城了,只能原地打轉,最終被城牆上的士兵當了活靶子。
也有部分逃回去的馬賊,他們第一件事便是用水清洗眼睛,結果生石灰遇水馬上發生反應,這些人從此只能在黑暗中渡過殘生了,此戰馬賊損失兩千多人,自從援邊大軍開戰以來,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大捷,已方傷亡人數不足二百人,多數還是被自己扔出的生石灰反傷,不過用油清洗後很快便能復員,不會影響絲毫戰鬥力。
餘下的馬賊迅速向後敗去,馬小達又開始了‘指手劃腳’:“妙啊,想不到一堆普通的石灰便可以殺敵,大家趁勝追擊,殺到他們大本營去!直搗黃龍!”
孫長和孔武看向我,我沒吱聲,於是二人沒有下令,馬小達自知自己不懂領兵打仗,只能怏怏地道:“我找我姐去,你們看着搞吧,我還我還是適合搞政治。”
孫長問道:“大人,我們爲什麼不趁機殺馬賊一票。”
我指了指遠處道:“敵營未亂,我們若是追出去很容易他們反打,他們有快馬說不定最後來不及逃命的會是咱們。”
二人道:“還是大人考慮周到,跟在大人身邊我們安心多了。”
我道:“我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你們要快速讓自己成長起來,跌倒了不要怕,爬起來便是,關鍵時候我也會拉你們一把,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孫長和孔武感激姓;點頭,這時候我的手機收到一組信息,原來是青青號飛船已經升空將周圍的地形和敵營的情況拍照傳了過來,於是三人蹲在城樓上研究起來。
只見敵營馬廄中的馬匹連成片,我笑着對二人道:“這些畜生可不是人,俗話說的好,狗急了還會咬人,馬雖然是吃草的動物,可它們要是急了是不是也會踢自己人呢。”
孫長眼珠子一轉道:“大人的意思是……”
我道:“知道之前你們爲什麼被馬賊壓的死死嗎,因爲你們始終處於被動地位,而且還用已方不檀長的平原戰與他們的馬匹對抗,其實據我所知,馬尾巴很容易被點燃,當然用人去點不容易,可我小時候聽人說過,有愛鬧事的人捉了老鼠把尾巴沾了油點燃後放它們去鑽洞,要麼是把其它老鼠燒死,要麼就是引起火災,咱們穩居城內,外面便是燒翻了天與已也無關是不是?”
孫長和孔武模着下巴道:“妙計,大人真是神機妙算啊,我等佩服佩服,此事要想收到奇效最好是晚上進行,下午我們安排人捉老鼠去。
我笑道:“這是你們的功勞,我不過是講個故事而已,你們忙着,馬賊若再攻城喊我一聲。”
昨晚飛船回御馬監後又運了一批糧食過來,雖然不能讓人人吃飽,但最起碼每頓有粥可喝了,軍心也算穩定下來,而且剛剛又打了勝仗,士氣高漲,所以我不必再擔心什麼。
帥府中馬小達正大講剛纔的戰鬥經過,旁邊的馬小薇雙手撐着小腦袋聽的津津有味,看來她睡足了覺已經恢復了體力,只是不知道下身的腫消了沒有,馬小蕊也太過分了,不知道這是別人的老婆啊,她簡直是辣手摧花。
“姐,你知道嗎,用一堆石灰兩可以打勝仗的人,咱們雙城國就我姐夫一個,我姐夫那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你啊,好好珍惜吧。”
馬小薇道:“可是皇弟,膽石纏人的很呢,況且父皇還答應了膽王爺的提親,我該怎麼辦嘛。”
馬小達道:“除非我登基,否則這事說了也不算,不過你放心啦,除非你的魅力不夠,否則我姐夫逃不出你的五指山,除非你不會勾引男人,除非你不想讓他佔便宜,除非你放下高貴的公主外表……”
馬小薇道:“別那麼多除非了,我知道趙錢是愛我的,他特別寵我呢,我怎樣他都不會生氣,我只是想起自己婚事來有些煩心,其實膽石在他眼裡不算什麼,就像張關啊,他敢對辰辰姐打鬼主意,現在怎麼樣呢,還不是成了廢人一個?”
馬小達道:“先別提那傢伙了,我姐夫把人家砍成一個陀肉塊回去後還不知道怎樣向父皇和張守仁交待呢。”
馬小薇道:“我認爲不如把人徹底殺死,這樣一了百了,免得張關回去在父皇和龐太師面前胡說八道。”
馬小達豎起大拇指道:“最毒婦人心,果然不假,不過你的話有道理,姐夫不忍心做這件事情,我看不如讓我們來做,回頭找個合適機會。”
我推門而入道:“你們姐弟倆在議論什麼?”
馬小薇見到我高興地道:“說到剛纔你大戰馬賊的經過呢,石灰粉退敵這主意一般人想不出來。”
我道:“這在我們那個星球被稱爲下三濫的手段,一般人不屑用,只有我這兩般人才厚着臉皮用一用。”
馬小達道:“姐夫,這就是你不對了,剛纔你也說過打仗不分用什麼辦法、什麼手段,能勝便是王,便是用一陀屎擊退馬賊你也是大大的英雄好漢!我馬上寫軍報去,真正的大捷從我們到來後纔算開始,以前那算狗屁!殺敵八百自損三千,這事兒只有張關那小子做得出來,我看他活着也沒什麼意思,早晚會嗝屁。”
我對馬小達道:“當着你姐的面也敢這麼粗魯,你可是太子。”
馬小達又道:“狗屁啊,在你們面前我不過是一個孩子,嘻嘻姐,機會我給你創造了,加油哦。”
馬小達笑着跑開了,我從背後抱住馬小薇,雙掌按在她豐滿的乳房上,“你弟弟說什麼?”
馬小薇笑道:“他讓我死皮賴臉地倒追你,說你這樣的好男人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我俯在馬小薇的背上道:“怎麼能讓美人來倒追我呢,你是我的小薇,是我的公主,應該是我追你纔是。”
馬小薇甜蜜地笑道:“花言巧語,不過這幾天我真的是不能陪你,反正你這裡還有兩個老婆,找她們去吧。”
我用手輕輕去摸馬小薇的下部,“還疼嗎?
馬小薇抓住我的手道:“別讓人看到,好多了,可能是剛開始不適應吧,反倒是你常用的那裡還好。”
我道:“那以後讓小蕊多吸幾次便習慣了,就像我經常讓自己的寶貝進入你的另一個小洞洞一樣。”
大白天說出這種話,羞的馬小薇紅着臉跑開了,由於剛纔的戰鬥午飯時間早過了,城內四處轉了轉見再無它事這才與玲瓏一起回帥府吃飯,夜幕降臨時分孔武來報告,已經抓到幾百只老鼠,另外從老百姓家中買來一些油脂之物,半夜時分用吊籃送身手靈巧的士兵去執行任務,時間還早,上半夜只有睡覺。
“不知道阿四他們走到哪裡了?”
雲瑤在我懷中閉着眼睛道:“老公,時間很晚了,睡吧,他們有事會電話與我們聯繫的。”
“不知道明天馬賊會不會再進攻,如果進攻會用什麼法子。”
雲瑤枕着我的胳膊道:“那不是明天的事兒嗎,人家好累,讓你拉青青過來你偏不肯,非要讓我全身被你玩遍,知不知道姐妹現在都笑話我呀,說我是全能冠軍,來者不拒。”
我爬起身道:“哎呀,我睡不着,先出去看一看。”捉老鼠的事兒老婆們並不知道,所以我總要找個理由出去,剛剛把人家上了,不陪她睡覺實在有愧。
雲瑤抱起枕頭道:“那我自己先睡了,讓玲瓏陪你出去吧。”
帥府的前院在我們到來後被改成中軍營,有軍務都在此議,此刻那裡面燈火通明,孔武胳膊還沒有好利索,吊在脖子上看起來有些好笑,他揮着另一隻手道:“兄弟們,戰友們,之前咱們打的很窩囊,可是就從今天開始咱們要反攻了!咱們要揚眉吐氣了!知道這一切是誰給的嗎?”
幾名千戶道:“當然是趙大人!我們這些降兵降將能不死,全賴他當時的開恩呢,昨晚他又從張關那奸賊手中救下咱們,我們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凡人,這種恩情誰也不敢忘。”
孫長道:“大家知道就好,我和孔武本是趙大人的親兵,趙大人是重才惜才的好官,只要我們用心做事他不會虧待任何人,而且他剛直不阿,便是那龐狗賊他也不看在眼裡。”
說到龐狗賊一衆幹部氣得咬牙切齒,其實他們間原本還沒有什麼仇恨,但昨晚張關口口聲聲說是奉了龐太師的密令,結果一切罪過最後都歸結到他的身上,有人乾脆罵出聲,這些兵是普通老百姓出身,什麼樣的髒話都敢說。
孔武見衆人罵的有些過分,他阻止道:“行了,又不是開賽罵大會,今晚是有任務要執行,回頭各自回去再罵。”
孫長提起一籠老鼠道:“今天大人對我們倆面授機宜,我們決定今晚夜襲馬賊的馬廄,想想那些戰馬蹄上有咱們多少兄弟的鮮血,我的心都要爆開了,今晚讓他們自己嚐嚐被馬踩踏的滋味!”
下面的師長和千戶紛紛道:“軍長,這個任務交給我們吧,我的兄弟便是被馬踩死了……交給我們千戶隊吧,我日不死他們誓不回來見軍長……還是交給我們吧,我們千戶隊被馬賊打的只剩下一百多人,這個仇我非報不可!”
孫長道:“好了,都別爭,五軍二師第六千戶隊執行此項任務
被點到名的千戶長喜滋滋站了出來,這事要是挪做張關做指揮,只怕大家只有往後退的份,誰都知道那小子整不出好事來,執行他的任務送命的機會比較大,可現在誰都知道背後是誰在指揮,誰能被挑中那就意味着要立功了。
孫長道:“我先綁一個給你們看,回頭每人帶一籠,每籠是十隻,悄悄潛入敵營周圍神不知鬼不覺點火送它們鑽進去,大人的宗旨你們知不知道?”
第六千戶隊的千戶道:“知道,以最少的代價謀取最大的戰果。”
孫長道:“好,所以你們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三十人出去必須給我再帶三十人完整的回來,否則你便半分功勞也沒有!”
那名千戶長苦着臉道:“是!”
孫長捉出一隻老鼠在它尾巴上綁了一束浸過油脂的易燃物,然後使勁拽了幾下確實不會脫落這才讓千戶長上前察看,千戶長看清後領命而去,衆人隨之跟到城樓去察看,功夫不大被挑選出來的三十名士兵便將三百隻老鼠全部綁上‘火把’,然後吊籃分幾次將人送下城頭。
我跑到玲瓏房中胡搞了一會兒又溜到城頭看孫長他們準備火燒馬賊,突然一個瘦小的身影吸引住我,我從旁邊躥起一把將準備下城樓的那人從吊籃中抓了出來。
“太子!你要幹什麼!”
“啊!”我突然現身已經讓衆人吃驚,而太子竟然差點隨吊籃溜出城去,衆人更是嚇得面無血色。
馬小達一把摘掉帽子燦燦地道:“還是讓你認了出來,我看他們整這些老鼠很好玩,所以想一起去看看。”
“胡鬧!”我大聲喝斥他道:“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危險出了事情讓我怎麼向你姐和你父親交待。”
馬小達有些害怕地道:“我只是好奇,玩火老鼠肯定有意思,既然你不批准我就不去了。”
孫長和孔武嚇得身體發抖,這可不是兒戲,剛纔若不是我及時阻攔,這會兒太子便深入敵營了,那時候真是慘大了,這比陣前殺了主帥罪過還要大。
孫長道:“太子殿下,白天裡你登上城樓差點中了冷箭,這刻又要混出城,我們真是受不起了,再這樣下去非心臟病發作不可。”
馬小達道:“你倆跟着趙錢時間久了也學會調侃,行,我不出去就在這裡看着行吧,回頭回宮也抓幾隻老鼠來玩玩,只是點火就不必了。”
本來我把馬六和大力丸安排到了馬小達身邊,可他倆這會兒幹什麼去了,竟然把馬小達差點放出城去。就在衆人立在城頭等候敵營中動靜的時候,馬六和大力丸搖搖晃晃爬上城頭。
“大人,大人,不好了,太子不見了!”二人一時間並未察覺馬小達也站在城頭神色慌張地對我喊道。
我道:“早知道了,他在這兒呢,剛纔差點讓他溜出城去,你倆做什麼去了,怎麼不好生看着他。”
二人看到馬小達這才鬆了一口氣,馬六道:“大人,你是不知道啊,太子把我們的水中下了藥,幸好大力丸耐藥性高,不然這會兒我們還醒不過來。”
馬小達笑道:“我想實數一下麻醉藥到底好不好使,看來有些作用,只是藥量下得少了一些。”
我嚴重警告馬小達道:“你若再這樣胡鬧我馬上派雲瑤把你送回去,關在御馬監等這裡的事情完結再去接你回雙城,好的事情不學,竟然學起張關那小子下藥來了。”
馬小達着急地道:“別,我以後聽你話還不行嗎,這不是剛剛出來想多玩一玩,下次再也不敢了。”
“大家快看,那邊着起來了有位師政委指着遠處的敵營喊道。
衆人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黑暗中一叢火苗躥了起來,接着有第二處、第三處亮起來,寂靜的敵營中突然傳出喊叫聲,火光越燒越亮,隱隱約約甚至還能看到馬賊在急着救火。
只是火苗躥起的速度很快,開始還是幾處可一眨間十幾處二十幾處冒起煙來,營中堆放了大量的草料,一處着火便無法可救,更何況是處處着火,而且馬賊們還不知道火是如何着起來的,好像從地下往上冒一般,哪裡有縫哪裡就着。火越來越大救火的人越來越少,很快火躥到了馬廄,馬廄中有草料,草料着了火那些戰馬也就躲無可躲,有的被燒着皮毛四處亂踹,沒燒着的也被它們踹的受了驚,很快數量巨多的戰馬脫僵而去。
這裡馬的野性很大,特別是在受驚的情況下,馬賊的營房是圍着馬廄而建,估計也是想保護戰馬,這時候大營中心的馬羣炸了廄,戰馬向四處逃躥周圍的兵營也就跟着遭了殃,有一些還在睡夢中的馬賊都被踩的肚穿腸流。
便算有逃出着火營房的人也不敢去攔那些驚馬,況且有些馬被火燒傷了身體,它們不顧一切向外狂衝,就算有十個八個人恐怕也難以截下它們。這個時候不是考數誰武功好的時候,人在大自然威力面前往往顯得很渺小,熊熊的營火便是諸葛亮重生也無能爲力,除非他不但會借東風還會借東雨,只是今晚月朗星稀,想下雨是不可能了。
半個小時還不到敵營中便燒紅了半邊天,衆人在城頭看的熱血狂涌,只是這等亂局面誰也不敢下去趁機檢漏,萬一讓驚馬踩進自己隊伍中那就慘了。
“大人宵夜來了,”孫長悄悄對我道,我回頭一看不知何時有廚師擺上一張長桌,上面放着一盆正冒着熱氣的肉湯。
“什麼東西?”我不解地問道。
一名千戶笑道:“大人,該您有福,今日有城民送來一條狗,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今晚熬了湯給您和太子宵夜,您和太子爲我們雙城國日夜操勞,補一補也是應該。”
我道:“大家都在操勞嘛,讓廚房先端回去加了水再熬,一會兒放老鼠點火的人安全回來大家一起補一補。”
雖然不過是一鍋狗肉湯,但這讓馬小達非常感動,“各位浴血殺敵的將士,若不是本太子親臨此處絕不會相信你們天天餓着肚子在打仗,它日回到雙城,本太子一定盛情款待大家!”
衆人一同行禮道:“謝太子,不過咱們很快便會有烤馬肉可吃了,只需多打幾斤酒便是,對月當歌人生幾何,更何況我們還是面對着一片火海煙花,這等壯觀的場面人生有幾次可見呢,能追隨太子殿下和趙大人身邊這是我們的榮幸。”
馬小達被衆人的樂觀情緒所感染,他豪邁地道:“好!大家都是灑脫的英雄漢子,馬六,給本太子想辦法弄些酒來,咱們一會兒賞月飲酒!”
帥府中原本就有酒肉,太子一聲令下衆人豈敢不遵,大盆的狗肉湯先行被撤了下去,倒入鍋中加水繼續煮,當鍋裡的湯再次滾開的時候城下傳來暗號聲,於是吊籃放下很快將前去放火的千戶拉了上來。
“情況如何?”衆人明明看到大火燒了起來但還是着急地問道“回大人,小人有負大人所託……”
衆人一愣,火明明燒了起來這位千戶怎麼還這般說,“小人辜負了大人的期望,沒能把兄弟們完完整整帶了回來,有一位兄弟不小心被營外的柵欄劃傷了胳膊。”
砰,立刻有人上前掀倒那名千戶一頓‘暴打’“你小子竟然還學會晃點我們了。”
吊籃不斷拉起,先期上來的十多位勇士在城頭站成一排,這時候馬小達拿出太子的氣概,對衆人一一檢閱訓話,“大家乾得很好,燒出了我軍的威風,燒得敵人落花流水……”
我提醒馬小達道:“趕緊讓大家坐下喝口熱湯看看光景吧。
馬小達道:“詳細的訓話明天再說,大家請坐……啊!什麼東西!”
馬小達離城牆邊站的很近,突然吊籃又一次拉了上來,可這一籃中沒有身着夜行衣的戰士,卻是綁着一個嚴嚴實實的大糉子。
帶隊的千戶長慌忙上前解靜道:“太子不必驚慌,這是我們順手抓回來的一名馬賊,也許二檔頭能審出些有用的情報來呢。”
馬小達大喜,想不到順手牽羊竟然還有此番收穫,正如我在兵法中給他講到的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情報工作的重要性非常關鍵。於是當衆人在城頭火把下紛紛就座的時候,阿貓也趕了過來。此番東廠隨行的沒有上次剿匪那麼多人,也就是二百多名番子,負責刺探情報之類,今晚放火的路線便是他們幫忙測定,其實更重要的依據是青青號拍攝的高空照片。
馬小達端起一碗狗肉湯道:“我以雙城國太子的身份來給大家敬一碗湯,你們是國家安定和強盛的有力保證,我們馬家謝謝大家了!雙城國有了你們這些好樣的將士,它日必將傲視雙子星,那些窺視我們的蠻夷小國必將受到嚴厲懲罰!”
有太子的這番鼓勵衆人轟然舉碗幹掉狗肉湯,然後有人將從帥府取來的酒給添上了,阿貓道:“太子殿下,大人,我看還是先審問這名馬賊知道多少情況吧,畢竟我們對萬馬國知道的太少了。”
馬小達道:“對,趕緊審問,敢不老實交待大刑侍候。”
可是事情大出意料,衆人忘了一件事情,萬馬國人的是說馬語,任憑東廠的番子再怎麼嚇他也始終就是一句聽不明白的求饒話,阿貓一聲令下在全城人中尋找懂馬語的人,可是所有消息傳回來都是沒人明白這種語言。
我道:“只有回雙城找小矮子了,他懂馬語我早知道,只是這個時間點不知道那傢伙是不是摟着娘們在睡覺。”
孫大聖手下的小矮子便懂馬語,以前還給我做過一次翻譯,只是他人在雙城,想找他來就必須有人駕飛船回去,我不想勞煩雲瑤或者是華青青,還好她們培訓了幾名駕駛員,只需讓人喊他們起來回趟雙城便是。
馬小達道:“國事要緊,便是銷魂窟也要把他拉出來,趕緊回去請。”
幾杯酒下肚衆人都有了些醉意這時候小矮子也奉命前來,同行的還有書生老六和孫大聖,他們聚在一起那就說明沒有在摟着娘們睡覺,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人。
那名馬賊本來竊喜沒人能聽懂他的語言,可是小矮子上前先給了他一耳光,接着是用馬語一通莫名其妙的臭罵,最後還是阿貓上前勸他道:“矮子哥,咱們辦正事要緊,太子殿下和大人還在看着呢。”
小矮子打着哈哈道:“是是,二檔頭,我們心中實在是有氣啊,若不是這些狗東西,咱們哪用背井離鄉跑到雙城找出路,你我是老鄉,飛魚縣讓他們給糟蹋了,這羣狗東西不能輕饒!”
阿貓道:“這事我豈能不知,但咱們需遵大人之命行事,收復飛魚縣也不過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不過,呵呵,若非背井離鄉你們能享受現在的生活?”
小矮子道:“呵呵,這叫有失必有得,來,咱們審問,二檔頭打算問些什麼?”
阿貓道:“我怕這傢伙不說實話,所以準備了一些東西,來人擡上來!”
幾名番子擡着一個老虎凳、一壺辣椒水上了城樓,這裡的人都沒有見過東廠審犯人,所以個個瞪大眼睛看着,阿貓給小矮子介紹了一下這兩件東西的妙用,小矮子又添油加醋向那名馬賊描述一番,把那馬賊嚇的臉色都變了。
阿貓也不問話,指揮兩名番子按住馬賊便往老虎凳上架,兩塊灰磚擠進腿下後那傢伙便受不了,殺豬一般的狂叫,阿貓問一句他便回答一句。
通過小矮子的翻譯大家總算搞明白,原來萬馬國入侵雙城國的計劃不是一天兩天,只是之前萬馬國各部落間比較分散,所以從未曾聚集過這般實力來大舉進攻,可就是幾個月前,萬馬國有一個叫鐵馬的部落統一了各部,他們力量增強後迅速將圖謀已久的入侵雙城國計劃搬了出來,鐵馬彙集了各部的騎兵力量,有五萬多騎兵散佈在兩國交界的幾個重鎮上,其中馬爾多有兩萬多馬賊,這次來攻飛龍府的不過是其一半兵力,那裡的首領名叫塔單,是一名多年來不斷入侵雙城國邊境的慣犯。
鐵馬能統一部落,這其中少不了一個重要的大人物出謀劃策,只是這個人物很神秘,從來沒有人見過他。而馬賊在白天裡突然攻城也是因爲收到了雙城方面的飛鴿傳書,他們只是沒有想到雙城方面的第一批援軍早就到這,也沒有想到一堆生石灰竟然把他們的計劃打亂。
這名馬賊原來官職還不小是名千戶,不然他也不可能會知道這麼多的信息,聯想到上次馬小達微服到飛魚縣的消息泄漏,而這次他們又是提前得到信息,看來雙城方面真的有他們臥底,而且這個人能力不小,不然也不會知道這麼多的秘密事情,再者在雙城懂得飛鴿傳書的人幾乎沒有,那他會是誰呢。
基本上這名馬賊知道的事情全講了出來,阿貓揮手讓人把他押了下去,孫大聖知道這個場面他們不適合參加,主動帶人先回雙城,而馬小達喝的有些臉紅,初經戰場但接連大捷令他自信心膨脹,舉杯向衆人頻頻相勸。
“我馬小達畢生的心願便是做個開疆擴土的聖武之君,可是如今國家動亂,內外危機交集,所幸有諸位和趙大人爲我們馬家保駕護航,我馬小達在此向諸位保證,不忘諸君之恩,不忘百姓之苦,而犯我泱泱天朝之威者,斬!”
譁,衆人紛紛而飲,太子如此平易近人大家當然樂得給他面子,有酒量低者已經醉了,不過在他們的心中卻是永遠忘不了這麼一個夜晚,衆人喝着熱乎乎的狗肉湯,看着遠處敵營中沖天大火和亂奔的戰馬,與太子殿下把酒言歡暢談理想。
不知不覺天已放光,遠處如同炊煙裊裊,馬小達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玲瓏縮在我的身邊也打着瞌睡,隨着我超能力的恢復,幾晚不睡覺也不會太影響精神,脫下自己的衣服給玲瓏蓋上,玲瓏被驚醒,微微一笑把我的衣服又給馬小達蓋上,在她的眼裡,馬小達不是太子,不過是個孩子而已,而她自己受了這個男人的照顧已經長大了。
周圍並沒有人留意,玲瓏上前給我揉着額頭道:“頭疼不疼,喝了半夜的酒,也不知道你們男人是怎麼想的,又不是飲料,喝那麼多有什麼意思呀。”
我道:“男人們的事情你們女人是永遠不可能明白。”
玲瓏笑道:“我也不需要明白。”
我起身站到城牆邊,薄薄的晨霧下遠處已經不見了敵人的大營,剩下的只有一片狼藉,若說有會動的東西也就是一羣羣已經恢復常態的戰馬,而馬賊卻是一個也見不到了,吃了此大虧他們哪裡還敢停留,一定是連夜躥回下一個縣城躲避了。
不知何時孔武和孫長也醒來站到我的身後,“大人,我們拼鬥幾日沒有戰果的一萬馬賊,想不到被您三百隻老鼠給消滅了,這比當時在御馬監外大敗中王三萬叛軍還要傳奇。”
我道:“咱們這是借火啊,不過這也提醒了我們,注意部隊的防火非常重要,特別攻城營、炮營和騎兵營,地雷、火藥本是易燃物,而馬匹等夜晚則易受驚。”
阿貓也醒了過來,“大人,火再厲害還是您的主意厲害,要是派戰士潛入敵營點火,只怕效果未必有這一半,而且我們死傷會很重,可是三百隻老鼠鑽入敵營如入無人之境地,那是防不可防,還不用我們傷一兵一卒,朝廷若是聞得此報不知又要生出幾多佳話來”。
“呵呵,佳話倒不必,只要他們別算計我就行。”
“誰敢!”馬小達突然跳了出來,“哪個敢與趙錢做對便是與我太子做對,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我對孫長道:“派人先去將外面的戰馬歸攏,待騎兵營到來後再行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