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低頭,看見自己光‘裸’的身體,上面無一不是燒焦的痕跡。
她就這麼不着寸縷的躺在白落身邊,白落坐在她的‘牀’上,佔了大半個‘牀’位。
她僵硬的動彈着自己的手指,想要拉過棉被,蓋住自己的身上緊。
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這樣光‘裸’,她沒有這種興趣讎。
可是棉被蓋在身上,是焦心的疼,她咬着牙,硬生生的受住這疼痛。
冷汗從她頭上溢出,她咬着‘脣’瓣,瑟瑟發抖。
白落冷漠的瞟了她一眼,半躺在她身邊,修長的‘腿’,懶散的疊在一起。
他粗暴的扯開她的棉被,棉被帶着她的皮膚,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忍住,幾乎將一口貝齒咬碎。
白落打開‘藥’膏,將‘藥’膏塗抹在她的身上,疼痛更加劇烈,她幾‘欲’昏厥。
可是她不能昏過去,所有的疼痛,她必須清醒着承受。
“我很奇怪,蕭墨竟然用妖丹,完好的保護你這張臉,而不保護,你其它重要的位置!”白落的手,落在她‘胸’前的飽滿上,將‘藥’膏均勻塗抹。
柳清清咬牙,沒有出聲。
今日的羞辱,來日,她會一一討回。
他的手,就緩慢的幫她塗‘藥’,順便揩油,然後自言自語的搖頭,“也是,你除了這張臉能看,別的,還有什麼地方好……”
柳清清忍住吐他一口血的衝動,只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終於,他塗完了,將自己的手從她身上拿開,淡漠的道,“現在,我教你五行之術的轉化——”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能不能讓他們相互轉化,就看你的念力有多強了。你是人類,能夠用木生火,乃是本能,至於別的,你還是別多想了!”他站起身,鄙夷的道,“晚飯的食譜放在廚房,別忘記洗乾淨手再做飯!”
說完,他走了出去,柳清清聽的心裡怒火中燒。
這叫做教她五行之術嗎?他說的她懂,她不懂的,他沒有說。
這‘混’蛋白落!
白落這人雖然不怎麼樣,可是塗在她身上的‘藥’,確實不是蓋的。很快的,她身上的焦黑皮膚全部脫落,‘露’出裡面宛如嬰兒般的新生肌膚。
她起身,對着鏡子照着自己的肌膚,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她伸手,用指尖撫‘摸’着她身上原本被燒焦的地方,‘門’被“嘭”一聲推開,白落懶洋洋的站在那裡。
他原本冰冷的眸子,在看見她修長光滑的身體的時候,有一抹異‘色’閃過。
柳清清站在那裡,也不尷尬,只是回身拽了‘牀’單,然後裹在自己的身上。
白落眯起眸子,眸光又變得冷漠無比,“我忘了告訴你,以後進入傾城房間的時候,別忘記將自己洗乾淨,我以後不希望在她的房間,看見任何不該出現的……”
他伸手,拿出一個長髮,輕輕一吹,長髮飄開,落在了柳清清房間的地上。
柳清清沒有說話,只是抿着‘脣’。等他出去,她關好房‘門’,換上自己的衣服。
外傷雖然很快就好,可是那疼痛猶在,她動一下指頭,都覺得疼痛從手指處蔓延到魂魄。
她也不知道她這具身體是怎麼了,以前對疼痛,似乎沒有這麼敏感。
走出房間,她在廚房找到食譜,然後開始煮飯。
晚餐是幾道簡易的炒菜,還有米飯,廚房裡現代化的設備,一應俱全,看來這裡是傾城經常用的地方。
她將飯菜端到餐廳,白落已經坐在那裡,批示公文。
看着柳清清走來,他放下筆,將公文推到一邊,等着用餐。
將飯菜擺好之後,柳清清沒有坐下來一起吃,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全身都很痛,實在沒有胃口吃飯。
白落也不多問,只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柳清清不明白,蕭墨的這位師叔,到底是人還是妖?若是妖,爲何他會這麼鍾愛人類的食物?
回到房間,她累的趴下
,躺在那裡,渾身都痛。也沒有‘精’力多想,很快的,陷入睡眠之中。
房間‘門’被推開的時候,柳清清第一時間睜開眼睛,她明明記得,她有從裡面鎖好房‘門’。
身邊的‘牀’被壓的塌陷進去一部分,一個陌生的氣息,充斥在鼻尖。
這氣息,帶着淡淡的清香,乾淨清爽,彷彿晨起的‘露’珠一般。
冰冷的環抱,將她納入懷中,她沒有動彈,可是冷漠的生意卻響起。
“我不記得,留在你這法王宮,有陪睡這一條!”柳清清森冷的道。她伸手,悄無聲息的‘摸’到枕頭下的馬卡洛夫,捏緊了握在手中。
住進法王宮的第一天,他就已經派人拿給她了員工守則,裡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講如何在法王宮做個好僕人。
白落將頭埋在她的身後,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大概是她和傾城來自同一個地方,他對她,有種莫名的佔有‘欲’在裡面。
這麼多年,他太孤獨了……
傾城一直長睡不醒,或者以後,她永遠也不會醒來。
可是他還有漫長的生命要走,有時候半夜醒來,他將傾城沉睡的身體搬到‘牀’上,擁抱着,睜着眼睛到天明。
今天在看見眼前這個少‘女’,白皙光滑的身體之後,他忽然就‘春’心萌動,再也無法一個人孤枕入睡。
他沒有說話,她的手槍就抵住了他的腦袋,他睜開冷厲的眸子,在這漆黑的夜晚,恍若鑽石般璀璨。
“別拿對付蕭墨的那一招對付我!”他漫不經心的開口,她想要扣動扳機,卻發現,她的手指怎樣都動彈不了。
他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將她手中的馬卡洛夫拿下,然後重新塞入了枕頭之中。
她在他的懷中,笑了起來,他挑眉疑‘惑’的看着她。
“我跟蕭墨上過‘牀’,現在,又被你摟在懷中,你說,這算是***麼?”柳清清的聲音,帶着嘲諷,眸光卻鄙夷無比。
白落忽然之間,就生氣了。很多年,已經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他的手,捏住她白皙尖瘦的下顎,薄‘脣’吐出的話,森冷無比,“妖界,沒有人界那麼多規矩,***,更是無從談起!”
他的薄‘脣’,就要覆上她的‘脣’瓣,卻被她的手阻止。
她捂着他的‘脣’,冷漠的道,“你若是強-‘奸’我,我自然反抗不了,可是有一日,我會讓人強-‘奸’你心愛的‘女’人……”
他眯眸,審視的看着她,她毫不退縮的盯着他,兩人的眸光同如白月光般森冷。
他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房‘門’被他“嘭”一聲摔上。
不是她的威脅起了作用,而是他想起了傾城。
傾城不喜歡他的身上,帶有別的‘女’人氣息,所以,他不能背叛她。
走出柳清清房間的時候,白落是帶着一身怒氣的,在他眼裡,他看得上柳清清,是這個‘女’人的榮幸,她竟然不知道好歹。
看着氣沖沖離開的白落,柳清清抿‘脣’冷笑,她不是一個將貞潔看的比命還要重的人,可是也不知道一個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被白落這樣一折騰,她竟然沒有了睡意,就開始參悟白天在五顏廳,用念力進行的五行轉化。
有了第一次的念力將木轉化爲火,第二次很容易,她甚至沒有凝神,火已經從她掌心冉冉升起。
這火似乎有她的意識在裡面,她想着它往東,它就往東。想着它熄滅,它就熄滅。
第二天,柳清清早早起‘牀’,去外面的‘花’園找到了小‘奶’包。
小‘奶’包依舊蜷縮在樹葉上睡覺,這裡靈氣充足,他沐浴着天地靈氣,睡的十分香甜。
可是柳清清害怕他出意外,就將他捉起來,放進自己的衣袖當中。
剛剛進‘門’,就發現法王宮來了客人。
白升帶着他的徒弟,萬年蛇妖蕭墨。
蕭墨一見柳清清進‘門’,趕緊站起身,想要靠近柳清清,卻被白升抓住。
白落坐在那裡,臉‘色’冷酷。
“白落,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了清清!”白升的話,帶着一絲兄長的威嚴。
白落卻絲毫不肯領情,“我若是怎樣都不放,你又能怎樣?”
“水月‘洞’天,不會放過你們妖界的人!”白升義正言辭的威脅。
白落卻冷笑出聲,“你的徒弟,‘私’自來到妖界,吃了妖王的祭品,這筆賬,剛好讓你們水月‘洞’天來算一算……”
“清清現在也算是水月‘洞’天半個徒弟,他們的賬,自然記在水月‘洞’天上,你只要肯放了他,我自當帶着水月‘洞’天的人上‘門’賠罪!”白升站起身道。
柳清清看着衆人,眸光淡漠一掃,“我不會跟你們回水月‘洞’天!”
“清清——”蕭墨着急的上前,拉住了柳清清的胳膊,“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跟我們走!”
柳清清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我生‘性’自由散漫,不適合任何‘門’派,等我治好了小‘奶’包有了一些實力,自然會去水月‘洞’天找你!”
蕭墨皺起眉頭,不悅的抿起薄削的‘脣’瓣,握着她的手,憂心忡忡的道,“你真的沒事?”
柳清清搖頭,蕭墨便放開了她的手,“我等着你,你若是想走,就讓鄔伢月通知我,我會帶着你一起離開,然後我們回到人間,嘻嘻笑笑一輩子!”
柳清清點頭,蕭墨這才放心,轉身走近了白升,“師傅,既然清清不肯走,那就遵從她的意願,讓她留下吧!”
白落冷哼一聲,就算是她願意走,他不放人,他們能怎麼樣?
兩人剛準備出‘門’,外面風風火火跑進來一個人,她蓬頭垢面,渾身漆黑一片,似乎從火堆中逃出來的一般。
“熱死我了,快熱死我了,‘奶’‘奶’的五顏廳,早晚姑‘奶’‘奶’要滅了它!”鄔伢月嚷嚷着,跑進來,她渾身帶着火星,邊走邊拍打着火。
她進‘門’一見蕭墨站在那裡,頓時吃驚的張大嘴巴,想要上前跟蕭墨打招呼,卻見蕭墨猶如沒有看見她一般,沉着臉離開。
“喂,蕭墨,我不要呆在這裡了……”鄔伢月對着他的背影喊了起來。
可是蕭墨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只是隨着白升一起,快速離去。
白升路過柳清清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柳清清一眼,柳清清面無表情,只是在兩人離開之後,緩慢上樓。
晚上的時候,白落開始幫小‘奶’包恢復身體,小‘奶’包還是怕他,不過看見站在一邊的柳清清,他稍微放安了心。
小‘奶’包的恢復,似乎很慢。開始的時候,柳清清不明白爲什麼,後來小‘奶’包告訴他,白落只是不想‘浪’費自己的修爲,所以只是用普通的法術,幫他恢復‘精’氣。
儘管這樣,柳清清已經放心了,起碼白落肯出手,她就不會這樣費盡心思的去尋妖‘精’的心頭血。
一個月之後,小‘奶’包終於可以幻化‘成’人。柳清清的控火術,也更加‘精’湛。鄔伢月還是那樣,成天嚷嚷着要走,可是一看見美男,就忘乎所以。
晚上的時候,柳清清做了普通的三菜一湯,白落吃的口足胃飽,她收拾好碗筷,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獨自研究五行的轉化。
白落卻摁住她收拾碗筷的手,對着鄔伢月點頭,示意她去廚房洗碗洗筷。
鄔伢月先是不同意,然後看見白落冷厲的臉‘色’,礙於他的‘淫’威,所以不甘願的收拾碗筷去了廚房。
小‘奶’包則是被她提着耳朵去幫忙。
白落拉着柳清清上樓,來到了三樓的觀星室,他用頭示意觀星室中央的一個白‘玉’石‘牀’。
柳清清坐在那裡,白落站在她的對面,然後他一撩衣袖,房頂赫然被他掀開。
無數的星光照了進來,洋洋灑灑,彷彿遺落在水中的碎鑽一般。
柳清清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可是不管他做什麼,她都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抿着‘脣’坐着,一言不發。
“你倒是一個不多話的姑娘!”白落冷笑,手中一個透明的琉璃盞,光華流動,所有的星光透過他的琉璃盞,開始分類。
五種顏‘色’,金‘色’,綠‘色’,白‘色’,紅‘色’,還有黃‘色’。
柳清清明白,這五種顏‘色’,代表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她剛想集中‘精’神,用念力將這五種元素凝聚起來,可是那打在她身上的五種光束,瞬間消失。
白落站在那裡,冷漠的笑,他勾了勾‘脣’,“
你的‘精’神力量,果然比一般的人類要強大!”
“你想做什麼?”柳清清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她僵硬的坐着,看着對面那短髮的俊美男子。
男子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轉身,朝着樓下傾城的房間走去。
半響,他抱着昏‘迷’不醒的傾城走了進來,將傾城放在她的旁邊。
“你究竟要做什麼?”柳清清已經憤怒起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位上古大妖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是教她五行轉化術那麼簡單。
“傾城已經昏‘迷’三十年了,我做的一切事情,就是希望傾城能夠醒來!”白落皺眉,看着傾城時候的臉‘色’,溫和無比。
柳清清咬‘脣’,他想要傾城醒來,關她什麼事?
“可是這個世界,所有的魂魄,都跟傾城的身體不相融。我剛剛已經將五行之術的轉化法術,注入了你的體內,也就是說,你以後可以隨意的進行五行轉化,當然,如果你還活着的話……”他微微一笑,冷酷邪魅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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