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毒心之恨

昱樓也來到海邊與母女兩會合。

素忞“昱兒,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

昱樓“母后,放心,一切都已處理好了。”

素忞“那就好。”

桃爾安“母后,我們現在怎麼辦?家沒了,我們去哪啊?”

素忞“我們這身裝扮,太顯眼了。去找些百姓的衣服,我們去阜昌。“

桃爾安“阜昌?去那裡幹嘛?”

素忞“那裡有我們的族人。我們現在只能去找他們了。”

昱樓“可這麼多年都沒有跟他們有聯繫,他們會幫我們嗎?“

素忞“不管了,這裡肯定是呆不下去了。現在這川神一片廢墟,呆在這,怎麼活命?”

昱樓“父王可是將大梵經交給了您?”

素忞“是,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昱樓“母后,將大梵經交給我吧!我會好好守護川神的希望的。”

素忞“這是你父王交給我的,這是川神的希望,我們應共同守護它。“

昱樓“母后,論本事,我現在可是比您強多了,這大梵經,還是放在我這比較安全,這畢竟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桃爾安“哥,你什麼意思?大梵經在母后手上,我們一起保護母后就是,爲什麼非要給你?”

昱樓“我是川神之王唯一的兒子,現在父王不在了,將來川神再起,這川神之位還不是我的。那這晝神之眼,也將由我繼承,現在,這大梵經也應在我手上纔是。”

素忞“昱兒,你在說什麼啊?”

昱樓“母后,爲了這晝神之眼,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啊!”

素忞“你。。。。。。”

昱樓“都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想隱瞞你們什麼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帶的軍隊根本沒有被阜昌的軍隊圍攻,我們也沒有被北代與阜昌前後夾擊。“

桃爾安“哥!你在說什麼啊?”

昱樓“不過,就算我不騙父王,我們也得走上這降服的路。光一個北代,也能滅了我們。“

素忞“昱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昱樓“我知道,我這樣說,你們一時肯定接受不了。不過,這就是真相。我就是騙了父王,你們遲遲不肯立新王,我等得太久了。父王的意思我早就知道,他根本不想把王位傳給我,對吧?“

素忞“昱兒!你!你竟設計害自己的父王!你。。。。。。”

昱樓“這些年,我暗地裡壯大自己的軍隊,努力擴大自己的實力。就是爲的是有一天,我可以憑自己的能力成爲新一代的川神之王,成爲五方之主!不!不止成爲五方之主,我要成爲創世神!一統天下!無人能敵!時至今日,我的計劃已經實現了一半了。只要我拿到大梵經,再去奪回晝神之眼,我就成功了一半。至於夜神之眼,只要晝神之眼出現,我自有辦法引出它。“

桃爾安“昱樓!你簡直大逆不道!你竟害自己的父王,害得整個川神國破家亡!你太可怕了!你不是我的哥哥!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

昱樓“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沒人能阻止我!“

素忞“你這個逆子!那可是你的父王!你的親父王!你竟喪了這等良心,害了自己的父王!我。。。。。。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昱樓“你和父王都信了那個天師鑑的話,對吧?他說我是煞星之命,若得了這聖寶,必將禍亂世間。你和父王就是信了,才遲遲不立我爲新王,不是嗎?”

素忞”我。。。。。。“

昱樓“十歲那年,天師鑑在神殿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當時,我偷溜進神殿去玩,沒想到聽到了這些。後來,我長大了,時間一點點過,我早就過了立王之年,可你們卻遲遲不立新王,在他的將帥面前,我堂堂川神儲君,卻要聽從他們的指揮,大家都衆說紛雲,說我是沒有能力繼這王位,父王纔不把王位傳於我。從那開始,我就暗自發誓,我要憑自己的能力成爲川神!讓他們都看看,那些看不起我的人,遲早要臣服於我的腳下!“

素忞“所以爲了這川神之位,你竟不擇手段,害了自己的父王!”

昱樓“您這樣說就不對了,怎麼能說是我害父王的,若我不騙他說我的軍隊全軍覆沒,逼得他降戰,這四方之士,遲早也會滅了我們,不管怎樣,我們都是要降戰的,我只是等不了了,想了個小計謀,把這降戰的時間提前了。我不騙他,他照樣得這麼做。“

桃爾安”怕是你根本就沒想過要打勝仗吧?你的軍隊現在在哪裡?”

昱樓“我的軍隊,在你和他們開戰之前,就已經撤去了北代。我們的後方也根本沒有阜昌的圍堵,我騙了你和父王。”

桃爾安“原來你和北代王暗地勾結,來害自己的人!”

昱樓“沒辦法,逼我走到這一步,我沒有退路了。“

桃爾安“我帶着一萬精兵,拼死奮戰,你卻帶着你的十萬大軍早早撤到敵人陣地觀戰。若你出手,我川神不會落得降戰的下場,父王更不會死!昱樓!你好狠毒啊!虧父王如此信你,將兵權交到了你的手上。可你呢!不僅沒有守住川神,還要了他的性命!“

昱樓“別說這些了,我只想要大梵經,只要您給我,我可以放你們倆一馬。“

素忞“若我不給呢?你要殺了我?”

昱樓“別逼我,我不想傷害你們。”

素忞“不想傷害我們?你對自己的父王都下得去手,我們,你想殺,還不是照樣會殺了我們。你已經不是我的昱兒了,你不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不是這樣的。“

昱樓“你的兒子,已經被我殺死了。”

昱樓指着自己的心口說道。“你的兒子,死在這裡,早已屍骨無存了。“

素忞“你變得太可怕了!”

昱樓“我再不變,就真的是連命都會沒有,不是嗎?母后!”

素忞“你。。。。。。”

昱樓“你和父王不是偷偷卜了天卦,煞星之命,禍害蒼生,不是要用煞星祭天嗎?恩?我若再不做點什麼,難道就等着被你們祭天嗎?”

素忞“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桃爾安聽得一頭霧水,不知昱樓在說什麼。

桃爾安“祭天?母后,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素忞“當年,天師鑑說你哥是煞星之命,日後必定禍亂蒼生,唯一的辦法便是把他祭天。可是你父王下不去手,不忍心,他總想着,只要不讓他手掌權政,就在川神平平淡淡地活着,不會有什麼事的。可誰想,你哥竟生出了這樣的想法。作孽啊!”

昱樓“父王不忍心,不代表別人也會如此。你們可知道,民間已經有傳言,說我是煞星大災。若我再不出手,怕到時父王也救不了我。我是不會認命的!“

素忞“這大梵經,我是不會交給你的。”

昱樓“看來,你還是信那天師鑑的話。認爲我是煞星。“

素忞“就算天師鑑說的是真的,我們信了,我和你父王也從未想過要傷害你。你現在這樣,這大梵經我是不會給你的。”

昱樓“話說到這份上,你還執意如此,那就別怪我不顧及母子情份。“

素忞“你這般模樣,還念什麼母子情份。除非我死,否則這大梵經,你休想拿到。”

昱樓“那我可不客氣了!”

桃爾安“昱樓!你已經害了父王,你還想對母后也下手?!”

昱樓“安兒,你和我,註定不是一路人。你雖是我妹妹,但若和我作對,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桃爾安“你不必手下留情!從現在起,你不是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已經死了!”

昱樓“看來,今天不動手,我是拿不到這大梵經了。”

桃爾安拔出劍,護在素忞面前。”你想傷害母后,除非先殺了我!“

昱樓“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桃爾安“是不是我也不會看着你傷害母后!”

昱樓拔出劍,攻了過來,桃爾安持劍迎了上去。

素忞“安兒!小心!”

見兩兄妹廝打在一起,桃爾安不敵昱樓,素忞也上來,幫着女兒對付昱樓。一個回合下來,母女兩人敗下陣來。昱樓一劍劃傷了桃爾安的左肩,血立馬染紅了衣服。桃爾安捂着傷口,表情痛苦。素忞心疼地扶着女兒,“安兒!”

昱樓“再打下去,你真的會死在我劍下的。”

素忞“平日裡沒見你這般厲害,沒想到你進步如此快。”

昱樓“我一直在暗地裡偷偷刻苦練功,平日裡故意表現得不如別人,就是不想讓你們注意到我。看來,我隱藏的還是不錯。“

桃爾安”母后,你快走!我拖住他。”

素忞“不!我不能把你扔在這!他會殺了你的!“

桃爾安“不管怎樣,大梵經絕不能落在他手上!”

昱樓“走?不交出我要的東西,誰也走不了。”

桃爾安“母后,快走!”

素忞“不。。。。。。”

桃爾安“大局爲重!”

素忞施法從體懷中拿出大梵經,一掌打入了桃爾安的體內,轉身擋在桃爾安身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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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爾安“母后!”

素忞“走!”

昱樓“休想!”

昱樓揮劍撲過來,素忞迎上去,兩人打了起來。

桃爾安“母后!”

素忞“快走!”

桃爾安難以決擇,左右爲難,可想到自己體內的大梵經,想到父王,看着眼前這個對自己母后毫不手軟的哥哥,一咬牙,狠下心來,轉身化作一縷靈氣離去。昱樓見桃爾安離去,急得要去追,素忞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一揮衣袖,一道靈光飛來,昱樓躲開了。

昱樓“母后,別逼我!”

素忞“別叫我母后,你不是我的兒子!”

昱樓“好!那我也不會顧及那麼多了!“

兩人又廝打開來,幾個回合之後,素忞已是滿身傷痕,昱樓一劍揮來,劍氣凌凌,將素忞打倒在地,口吐鮮血。

昱樓“您真要逼着我動手嗎?”

素忞轉眼看了一眼身後的翻涌的海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用了。”說罷,起身一躍,轉身跳下了這無邊無底的大海。

昱樓還未反應過來,人早已沒入大海中。昱樓衝到岩石邊,呆呆地看着海水,手中的劍滑落在地。“母后!”

桃爾安飛了一天,身上傷痛難忍,體力不支,落在了一片荒漠之上,烈日當空,沙塵四起,再加上這一身傷,桃爾安意識開始不清楚,昏昏沉沉,跌跌撞撞毫無目的地走着。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腦子裡空白一片,暈倒在了地上。日落黃昏將至,遠處馬蹄聲漸近,黃昏日光中,一匹白馬,鈴鐺叮噹,伴着陣陣笛聲,一身白衫的少年郎,眉清目朗,五官清秀,氣質儒雅。背後揹着一把油布傘,吹着玉笛,曲聲悠揚。在這空曠的荒漠中,顯得格外清脆悅耳。沙風吹來,紗袖拂動,青絲飄揚。馬兒走着,前面似是有什麼東西,花子落收了笛子,策馬加速奔向前去。來到跟前一看,才發現是個人。花子落忙下馬,上前扶起桃爾安,嘆了鼻息,還有氣,“姑娘,姑娘。。。。。。”喚了幾聲,沒有反應,花子落見她滿身血漬和傷口,便抱起她,翻身上馬,將她放在懷中,快馬加鞭跑了起來,馬蹄之下,揚起一片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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