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陽之所以做出這麼一件事情來。原因很簡單。
既然已經被許多人注意到,並且懷疑到了,那麼也就沒那個必要藏着掖着。放出來給他們看看,震懾警告一下。也好過讓他們天天瞎琢磨一些亂七八糟的陰謀算計。
許正陽當然沒那個閒心在京城挨個兒的找一遍,揍一頓,警告震懾一番。
擒賊擒王是那些國家領頭羊,如果尼爾森和他的上司們不是蠢貨的話,應該會去做些什麼事情,想方設法的制止下面的那些個國家情報部門,不要再去愚蠢的對許正陽做出些什麼惹他不高興的事情。
因爲,不管你們誰幹的,再幹的隱秘到不爲人所知,到頭來許正陽先方面來質問。
尤其是,如果這次的刺殺事件真的國內的情報部門,沒有事先告知尼爾森而作出了這一舉措的話,那麼許正陽的敲山震虎一招,就更湊效了。
要知道,事發之後李海東已經薦除在內的其他大使館都挨介。兒的蒐羅了一通,然後才飛赴國外展開調查了。
事情的發展,似乎和許正陽所預估的差不多。
尼爾森在事發第二天,就專程回國了。
他把這件事情詳細的報告給了自己的上司,而且很榮幸的得到了總統先生的親自召見,在房間裡秘密談論了一個多小時。
這種在以前肯定會被人認爲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如今的情報部門高官和總統的眼中,卻視爲了最高級別的機密,絕對不容忽視。由此總統和情報高官紛紛在心頭惱羞成怒的懷疑着,到底是哪個混蛋幹了這麼一出刺殺的行爲?
原本他們在擁有許多線索和證據的情況下,基本已經肯定了許正陽詭異的身份和獨特超然的能力。並且在綜合許正陽這些年來的行事爲人方面。分析出了許正陽的性格,思想。正在考慮着是否可以安排一下,由情報部門安排一些最爲隱秘的人員,去和許正陽接觸,並且慢慢的拉攏到他這個人。
改變一個人的思想,並且讓他心服口服的去做出附方面利益的決定出來,絕非簡單的事情。
要知道,許正陽不缺少錢,也有着最爲優厚的待遇;而且憑着他的能力,他幾乎沒有什麼得不到的。想要策反他,把他徹底的拉攏過來,本身就需要從各方面巧妙的入手,去一點點的實施思想上的感化轉克
這需要很長的時間。
情報部門的外圍特工人員,很擅長做這種事情,也有足夠的耐。
但是這次突發的刺殺事件,竟然讓許正陽首先懷疑到了他的頭上。這就讓已經開始籌戈策反許正陽的計戈。似乎從一開始就面對上了一個走不通的死衚衕。
而且,許正陽這次明火執仗的動用了詭異的能力,並且直接威脅如果再有任何領他不滿的舉動,他可能會來的總統做一些事情。
有着以前對許正陽調查得知的許多情報,再加上尼爾森的親身經歷。
沒有誰會去懷疑,許正陽是否能做到這種簡直聳人聽聞的事情。
該死的
總統先生和中情局的局長同時想到了聖經中的一句話,未來的某一知”上帝會再次降臨世間,懲罰罪人,解救世人。
爲此,中情局的局長甚至對他們正在實施的另一項計劃擔心起來。在尼爾森離開之後,他很是擔憂的對總統說道:“總統先生,我們的“造神計劃。還要不要繼續下去?目前看來,已經有了很大的影響力
總統考慮了一會兒,說道:“從一開始。我就不知道這項計當吧?”
中情局局長聳了聳肩,國家政治體制的原因,況且總統確實也無需去操心這種事情的。
不過現在總統先生這句話似乎有點兒別的深意。
中情局局長稍稍考慮了下,便點頭說道:“這似乎並不起衝突”
“你們也最好脫離這件事情。”總統揮揮手,說道:“這件事情,和我們國家的任何部門,不會有任何的聯繫。”
兩人若有深意的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其實許多事情,只需要迂迴的,旁敲側擊的去給點兒推力,就足夠了。
而且是事情發展到最後是什麼結果,都不會與他們有任何的聯繫。
就像是許正陽所說,或者說。他吩咐的那般,沒有人會願意把這則消息透露給廣大的民衆所知道。
因爲那樣的話,會引起全世界什麼樣的反響?沒人敢去想象。那太恐怖了。
最終,總統先生緊急召開了幾位最高層的官員開了一個小型的秘密會議。
會後,國務卿開始出訪幾個被重點懷疑可能策發實施了此次暗殺事件的國家,陪同的他出訪的,竟然是中情局的局長。目標當然是和那幾個國家的情報部門頭目和國家元首,展開探討,或者說直接命令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不過與此同時,總統先生又吩咐下去。由高尖端的科技部門。組成一個研究小組,開始專門研究有關神祗和超能力方面的科研問題。並且投入高昂的資金,寄希望與趕緊研究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出來,如果能研究出如何對付神祗”,
那再好不過了。在如今高科技迅猛發展。崇尚科學的年代裡,人們似乎從內心深處相信科學研究,早晚都能夠揭開一切不可思議的謎團。
這有點兒類似於幾十年前幾個超級大國同時開始展開對於人類超自然能力的研究,並且似乎已經有了許多研究成果。只不過後來因爲種種原因,這些計發小都紛紛擱淺,不再投入資金進行研究和發展了。
許正陽已經回到了澤河市卓娘湖的山莊裡,看似清閒的繼續享受着他上有老下有小的幸福生活。
而事實上,在他從京城回來後的第二天,就由軍方的派遣的車輛,在極其嚴密的保護措施下,將一噸多的羊脂玉玉石從絕密的軍事基地,運送到了這裡。
而且許正陽他們家所居住的山莊外圍,由軍方接管了安全保衛措施。
此處山莊所在的小山,幾乎被全部控制起來,大小路口有士兵站崗警戒,山上密林之中有士;便是那從山莊後的山間小路自到京娘湖旁側的公頸貓浙地,都時不時有士兵巡邏警戒。
運送來的羊脂玉中,三百公斤的純羊脂玉,其它則是玉質上稍有瑕疵的羊脂玉石。
許正陽現在已經開始考慮,繼續封神,並且要製作出更多的神器出來,以方便下屬們在外行事時更爲快捷。
他甚至考慮過,把李海東、陳朝江封爲真正的神祗!
但是這個想法被他暫時壓住,不去考慮。
李海東已經出國去調查刺殺案件的幕後主使者,這種事情交給其他鬼差來做,不合適。唯有李海東這種最瞭解各種國家的機構性質,以及相關部門成員的階層管理範疇等等。而且他所擁有的權限能力在那兒擺着呢,除了他還能安排誰出去?
而陳朝江,身爲一名人神,他在有些事情上去處理的話,相對來講方便一些。但是卻不適合外出執行任務。
國外的那些機構不可能疏忽掉陳朝江這個人物的存在。
由此,許正陽越發覺得自己身邊得力的助手太少,不夠用啊。
安全問題上,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砒漏和意外發生。
所以現在許正陽開始考慮,該怎樣去更爲妥善的安排他的神祗效應。在民衆間帶來的影響力了。
畢竟他這種神職機構,與人類普遍傳說和信仰有着很大的出入。而且在如今這樣的社會價值及信仰觀念下。這種神職機構的安排如果真正完全公開化,那麼怎樣讓民衆來接受?他們心目中必然會產生部分敵對的心態。
要想平穩的過渡,需要的除了長久的時間之外,更需要有合理的穩步的步驟計劃。
不能讓凡俗之人,誤入歧途啊。
就像是“道仙功”這種所謂的功法修煉信仰,爲什麼能如此迅速的傳播開來?並且得到如此之多的人去相信。並且沉迷其中?
在葉皖和孩子一起回了江南孃家之後。陳朝江就被許正陽安排,從江南那邊兒沿途回來,到幾處城隆府機構所在地,開始對“道仙功”這種功法及信徒們的信仰程度,展開詳細的調查和分析。
這件事情必須徹底的調查清楚,然後才能施以穩步的措施去解決。
因爲僅僅是幹掉幕後爲了賺取巨大的經濟利益而行騙的主使者,是絕對不可以的。現如今“道仙功”的傳播範圍很廣。信徒衆多。總需要考慮這批受矇騙羣衆的心態,雷霆打擊之下”必然會引起衆多信徒過激的行爲來。
你不能強制干涉人家的信仰自由,思想自由,對吧?
許多人都有着一個通薦,那就是越不清楚的事情,在採取極端措施制止的時候,就會從另一個層面去考慮問題了。
再者說了,事情有這麼簡單嗎?
許正陽安靜的坐在書房中的沙發上,表情平靜的翻看着那本《道仙功秘術》。
從刺殺案件發生後,到現在許正陽終於抽出閒心來。他準備認真看看這個道仙功,到底教習的是一種什麼功法,如此多的信徒怎麼就會癡迷其中?
難不成,真的能練就出少許的特異功能來嗎?
若非如此,爲什麼信徒們還會相信?而且據目前所瞭解的情況來看,還有許多都是真正的知識分子,甚至是政府官員。
他們不是傻子吧?看着裡面講述的一些有些神乎其神,極爲玄妙的修煉方式步驟,以及修煉到哪個等級之後,可以擁有的種種怪異的感覺和能力。許正陽甚至都動了心,想要試一試,看看是否真的能行得通。
如若行得通的的,乖乖,那豈不是徹底顛覆了他許正陽這位神祗所知的神的概念了吧?
可惜,按照裡面所講述的修行所需時間,許正陽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去親身體驗一下了。
拿起旁側茶几上放着的手機,許正陽撥通了陳朝江的電話:
“朝江,到哪兒了?”
“在中非市。”
“怎麼樣?”
“道仙功的信徒很多,具體數量暫時統計不出來,但是我安排的鬼差們,在這裡發現了許多道仙功的聚會場所。”
許正陽點點頭,說道:“你這樣,找一個按照他們所理解的那種修煉等級比較高的人,看看他是否真的就能行一些神通之事”哦對了,他們這個好像分好多等級,每一個等級有着不同的玄妙感覺和特殊能力,你都查一下。”
“好,我明白。”陳朝江應道,“正陽,這件事我覺得有必要通知下上面相關部門,重點關注。”
“嗯,上面已經知道了,他們也在暗中調查。”
掛了線,許正陽閉眼沉思了一會兒,意念中喚道:“穎穎,你過來一下。”
歐陽穎很快出現在了屋內,有些興奮的笑着說道:“哥,什麼事?”難得許正陽會主動叫她過來,歐陽穎頗爲開心,也有些詫異。
“給你一樣東西。”許正陽笑着招手揮出一塊溫潤光滑的玉石,遞了過去。
“送給我的?”歐陽穎越發的吃驚,伸手接過來,好奇的在手中把玩着。令她吃驚和興奮的,倒不是許正陽送給她如此美麗精緻的王小石,而是這種玉石竟然能被她這個沒有肉身的鬼魂輕易的拿在了手中。
許正陽點點頭,說道:“封你做神有些日子了,你倒是清閒”
“聳,別以爲我不知道,我不過是和王勇敢他們一樣,是個鬼差罷了。
”歐陽穎撅着小嘴兒,帶着笑意卻不滿的說道。
“做神,很忙的。”許正陽並不覺得有任何的內疚,微笑着說道:“給你的這塊東西。叫做城卷,是真正的神器,其中收錄着各個城陛府所管轄區域的所有資料
“我知道。”歐陽穎驚喜的說道:“判官爺爺手裡就有一塊這個寶貝。”
許正陽點頭道:“暫時你這個愛神,先別去管什麼兒女情長的事情了,你負責在各地城險府所轄區中,查一下現在普通人對於神祗存在的各種心態,綜合整理出來,他們忌諱的是什麼,希望的是什麼,另外看看絕大多數人,是否有別的想法。”
“你說的好籠統啊。”歐陽穎撇撇嘴。有些爲難的說道:“那以谷麼杳啊?”
“簡單點兒說吧。”許正陽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就是列個表出來,民衆們對於神祗的存在,都有什麼樣的看法。”
“哥,我怕我做不好”歐陽穎怯生生的說道。
“是想繼續偷懶吧?”許正陽揮揮手。道:“去做吧,有什麼爲難的地方了,和你嫂子商量一下。”
“那,笑天怎麼辦?誰來看?”歐陽穎問道。
許正陽沒有回答,只是揮了揮手,示意歐陽穎不用擔心,去吧。
“可我還沒有神職,沒有神力
“去吧去吧,已經是了。”許正陽笑着再次揮手。
歐陽穎撅着嘴走了出去。
許正陽嘆了口氣。既然歐陽穎和李冰潔二人已經有了一些想法,那麼就乾脆順了她們的意思。不過想要身爲神祗,總是要做些什麼的,吃閒飯不是不可以,現在確實不行。許正陽手頭能信得過的人,實在是太少。
有些自私,有些濫用職權了。
不過許正陽並不在意這一點。反正將來如果她們不合適,就去了她們的職權唄。
現在就當時鍛鍊她們”
唉。事情多了,連老婆也得幫着忙活。
不一會兒,敲門聲響了兩下,許正陽微笑道:“進來吧。”
房門推開,李冰潔領着許笑天走了進來。
“正陽。”李冰潔微笑着走到沙發旁坐下,道:“早就說過,我多少能幫你一些的”
許正陽點點頭,頗爲歉疚的說道:“我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而且現在你最好能早些適應一下神祗的身份。”
“別偏心哦。”李冰潔臉上露出一絲玩笑的表情來。
“竟胡說。”許正陽無奈,道:“早就給你準備好了。”說着話。許正陽掏出又一塊玉石城卷,遞給了李冰潔,然後表情嚴肅認真的說道:“你的性格雖然清淡,不過看人待事上,比別人要清楚許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亂了分寸”
李冰潔沒有任年被誇獎後的不自然,依然微笑着說道:“說吧。要我做什麼?”
“你是人神。有些事情不方便去做,就交給了歐陽穎。不過她的心性不夠成熟,而且沒有足夠的信心,所以難免會有許多事情和你商量”你幫她拿一下主意,另外也約束一下她。”許正陽說道。
“嗯,再有呢?”
許正陽斟酌了一下,說道:“重點關注各地死去的官員或者民間有能力的人,尤其是像爺爺、萬雲這類有出衆的能力的人物,還有龔新豪這樣的”你瞭解我的性格喜好和想法,挑選出適合爲我所用的鬼魂。
“爺爺和萬雲,比我強吧?”李冰潔淡淡的說道。
“不一樣。”許正陽搖頭,“而且他們都忙,要想的事情很多,當然你也可以在人選上,和爺爺商量一下。”
“我知道了。
”李冰潔微微點頭,“那笑天”許笑天此時已經從母親的手裡拿過去那塊兒玉石,捧在手裡把玩着。此時聽着母親提到了他,便揚起臉看着許正陽,笑嘻嘻的說道:“爸爸。你偏心,歐陽阿姨和媽媽都有,爲什麼不給我?”
“笑天。”許正陽表情嚴肅起來,說道:“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也懂得不少事了,爸爸要把你的神識困在你的身體裡,以後不要再出竅遊玩了”
“爲什麼?”許笑天撇着嘴,可憐兮兮的問道。
李冰潔卻在旁邊哭笑不得,孩子還沒滿一週歲,卻被他的父親說長大了,懂得不少事了,這種話傳出去,得有多少人驚掉大牙?不過這話還真不是虛言,是事實。這個孩子每長大一個月,心智的成熟就等於普通孩子一年的成長。
“聽話,等你再大點兒,自然就會明白了。”許正陽難得露出慈愛的表情,父愛氾濫,擡手撫摸着兒子的腦袋瓜兒。
不過他伏在兒子腦袋上的右手中,卻透出了強大的神力和意念,與孩子脖子上、手腕上的項圈、手鐲引起共鳴。
很快,項圈和手鐲這兩樣簡單的神器中,再次被注入了更多的神力。
隨着許笑天心智的成長。他的神力也在提升中。所以需要更多的神力加持在神器中,才能捆縛住他的神識。讓他無法出竅。
這種事似乎有些殘忍,錄奪了一個孩童與生俱來所擁有的一種本領和趣味,實在是不宜於孩子的成長。
然而許笑天絕非常人,心智如今已經如同十歲的孩子了。
所以對於父親這般嚴肅,而且少有的充滿慈愛的關照,他很懂事的點了點頭,沒有因爲此事而撫議;許正陽和李冰潔,也不會擔心孩子再像是以前那般因爲被捆縛住了神識瘧法出竅遊玩兒,而出現嚴重的暴力傾向。
做完這一切,許正陽有些內疚的嘆了口氣,將孩子攬在兩腿之間,輕聲的說道:“等孩子滿週歲了,把他送去上幼兒園吧。”
“合適嗎?”李冰潔無奈的問道。
“改一下戶口上的年齡”許正陽隨意的說道,不過看着兒子的身高,委實還處於正常不滿一週歲的嬰兒身高,無奈的說道:“按照他的心智成熟,該上小學了。”
李冰潔建議道:“要不給孩子找家教吧?”
“不好。”許正陽搖頭否定,說道:“小孩子,總是要放到學校裡。多接觸生活,不然以後他的心性根本無法融入到正常的社會生活中。”
說完這句話,兩口子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
以這個孩子的成長速度,他”難道要一個勁兒的玩兒跳級?幾歲大的時候就去上大學嗎?
他本來就是個異類,你如何讓他融入正常社會?
如此一來,”
許正陽兩口子心中不由得感到了一股哀傷和內疚,對不起孩子啊!
他註定無法去體會到與其他孩子一般。體會到那種普通的童年樂趣生活。
許笑天不知道父母在想些什麼,已經從父親身旁掙開,跳到父親書桌前的椅子上,然後去移動着鼠標玩兒掃雷遊戲了。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