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誰都懂,只可惜這個世界上一直在出現很多事,而且鮮有人把自己當作是庸人。
誠然,這句話有些消沉的意思了,那不過是一種理想中的境界罷了。真正放在現實的社會裡。如果每個人都抱着這種想法的話,那麼社會的發展就會停滯不前。雖然說看似和平穩定了下來,卻也失去了精彩紛呈。
只不過有些事情,能不擾之小還是儘量別擾。
不然麻煩就會很大。
許正陽自認爲成神之後,他並沒去惡意的刻意的爲自己找一些麻煩來。而且覺得自己總是站在了一個道德正義的制高點去行事。他也從來沒有去抱着多麼強烈的野心,要如何如何幹涉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政事。
但世間之事,十有八九不能隨人願。
許正陽雖然一步步都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卻在不經意間已經被捲入了他從未想過的對決和陰謀鬥爭裡。
有點兒無辜的就成爲了一些國家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後快。
這是令他很無奈的結果。
本想着在小打小鬧,不造成太大驚擾的情況下,一步步平步青雲,踏上永生之巔。然後過上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那種無憂無慮,快樂逍遙的神仙生活。可事到如今。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總是或主動或被動的發生着一件件的大事,都不可避免的參與其中。
有道是退一步海闊天空。讓三分心平氣和。
可許正陽是誰?
顯然是不可能讓他做到讓步這種事情的;況且退讓只會帶來更不可預料的危險後果。
所以,在此次襲擊事件的所有線索中斷。只剩下了推斷出來的大概結果之後。許正陽作出了決定,由州陛府執事功曹李海東,親自率領鬼差,在東方蒼天庭所管轄的幾個重點被懷疑的國家,展開逐一的摸排調查。
在這幾個國家裡,調查對象自然是每個國家的那些特殊部門的高層人員。
想來只要刺殺許正陽的事情,與他們有關的話,這些作爲高層的人員。不可能不知曉此事。
只要查到一絲的線索,就可以順藤摸瓜。把幕後主使策劃者揪出來。
至於西方國家,許正陽暫時先放下了。上次因爲劫機案,曾經派遣李海東去過一次,但是調查未果。除卻對方做事嚴密,李海東去時主使策劃者已經逃之夭夭之外,重點還在於李海東身爲州陛府執事功曹的權限能力不足,在其他天庭所管轄區域,行事多有不便。
而要他許正陽親自出馬的話,”
實在是不安全。
若是換做在沒有經歷過那次導彈的打擊實驗之前,許正陽還有可能憑着一腔熱血,勇悍的殺將過去。挖地三尺也要把事情調查清楚不可。
現在他確實心有餘悸了乙
他目前已經是許多國家的情報部門重點關注的目標了,一旦離開了自己的地盤,天曉得那些國家會因爲要除掉自己而幹出些什麼過火的事情來。
但是!
必要的警告和威懾還是要做一些的。
老話說春困秋乏。不無道理。
春日裡的暖陽把空氣照的暖洋洋的,人們總是會在午後的時光裡感覺到濃濃的舒適的倦意。
京城西五環外景石山區那處特殊的別墅區裡,吃過午飯後的許正陽,和保姆吳媽打了招呼,便到二樓的臥室休息去了。說起來這也是頭一次李冰潔不在京城,他這位李家的女婿獨自住在了那位位高權重的老丈人家裡面住着勺
而且,是李瑞昱和江蘭都不在家的時候。
當然這種情況也沒有人會說道什麼,不過即便是吳媽心裡也覺得有些怪怪的。
許正陽把臥室的房門從內鎖上。然後便走到沙發旁坐下,神識透體而出。飛向京城東部三環附近的陽平區露水大使館。
那裡,聯邦調查局的駐海外辦事處,其中有明面上的聯邦調查局特工兩名。
森嚴的警戒對於許正陽的神識來說,根本起不到一絲一毫的作用。所以他很輕鬆的便出現在了大使館內部東側的聯邦調查局辦事處,邁步走進了辦事處負責人的辦公室內。
室內,寬大的辦公桌後面。一個身形魁梧,留着金色短髮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皮質的辦公椅上,靠着椅背,仰着臉眯着眼打盹。他的雙手需握在腹前,高挺的鷹鉤鼻子和深深的眼窩,顯得此人透着一股鷹的銳氣。
他叫尼爾森7巴克聯邦調查局此地辦事處的負責人。
幹這一行久了的人,對於危險的警覺性。似乎已經成爲了一種本能。
所以在許正陽很詭異的出現在了室內的時候。尼爾森就睜開了眼睛。眼角的餘光發現了一個陌生的青年人出現在室內,他立刻坐直了身子,並且很鎮定的看着許正陽。平靜的說道:“嗨,先生,你不覺得不請自入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嗎?”
許正陽並不急着理會尼爾森的問話,他不急不緩的邁步走到和尼爾森側對着的黃色沙發旁坐下,然後才搖搖頭。看着尼爾森問道:“認識我嗎?。“很抱歉尼爾森微笑着搖搖頭,他依然很鎮定,並且雙手擱置在
”桌卜,握在起。臂膀微微彎曲似乎在支撐着他碩入圳比,身
多年來的特工生涯,使得尼爾森的心理素質絕對過硬,遇事不慌是其一,其二就是在這種突發的情況下,他迅速的就在心中做出了判斷。這個青年人身上帶着一股莫名的危險氣息,他能夠如此從容,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入到這間辦公室裡來,如果這時候做一些很容易引起他不滿的事情來,顯然是最愚蠢的。
所以,尼爾森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裡作出許多特工慣有的拔槍警告行爲。
許正陽似笑非笑的看着尼爾森,並不多言。
尼爾森微笑着,繼而藍色的眼珠一動,向上翻了一下”比然大悟般的點頭說道:“哦上帝,很抱歉,你好,許正陽先生,是嗎?”
許正陽點點頭。
“請問您今天前來,有何貴幹嗎?”尼爾森微笑着問道,似乎對於許正陽是如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進入到他的辦公室裡,沒有一絲的興趣去知道。
“我在海沽口市國際港口被人刺殺,,聽說了吧?”許正陽淡淡的問道。
“是的。”尼爾森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繼而關切的說道:“感謝上帝。您安然無恙。”
許正陽搖搖頭,繼而問道:“是你的人指使的?還是你們國內的?”
尼爾森像是聽到了一個驚天的消息一般,睜大了眼睛,很無辜的攤開手聳了聳肩,說道:“許先生,這怎麼可能?”
“很潁
”許正陽點了下頭,他已經從尼爾森的腦海中知曉了答案。
此時確實與尼爾森無關,確切的說,在事發之前,他根本不知曉有誰想要對許正陽實施刺殺。
“感謝您的信任,這讓我感到很開心。”尼爾森像是一位在商業場上與人閒聊的人士,表情極其輕鬆的說道:“那麼,許先生,我能詢問您一個問題嗎?”
說話間,尼爾森很自然的伸手拉開抽屜,然後拿出了一顆雪茄。看了看許正陽。
許正陽微微搖頭表示不需要。
尼爾森便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支。他當然不是煙癮上來了,而是藉着拿雪茄的機會,將抽屜中那塊小型的錄音設備打開,並且按下了室內的監控錄像的按扭。
“您不覺得這樣闖入我們大使館,哦,確切的說,是聯邦調查局辦事處。我的辦公室裡,是件很容易引起誤會的事件嗎?雖然,這裡確實是屬於你們的國家。”尼爾森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他,確實是一名道行很深的特工。
許正陽搖頭,不以爲意的說道:“也許這有些不禮貌,但是對於我來說,即便是進入你們總統的辦公室,也不會引發什麼誤會,而且”我不在意。”
“好吧。”尼爾森很無奈的嘆了口氣。頗有些不滿的說道:“我知道。你有着很令人匪夷所思的本領,在你們這個國家,有人甚至把你稱呼爲神,也許在我們那裡,能夠有人做到你所做的一些事情,他就會成爲民衆們眼中的上帝了。”
“尼爾森,捎信給你的上司。或者你自作主張吧。”許正陽揮揮手,說道:“以後不要再蒐集有關我的情報。更不要使人去監視我。跟蹤我,尤其是,不耍讓我發現你們對我的家人有任何的不尊重不禮,貌的行爲。”
尼爾森說道:“我們當然不會做這種事情。”
“爲此已經死掉四咋,人了”許正陽不理會尼爾森虛僞的話,很直接的說道:“其實在你們安排的第一個人監視我的時候,我就想過把你,還有你的這個什麼辦事處,一鍋端掉。你很幸運。後來我考慮到了你的身份,也許會給雙方國家帶來一些麻煩,所以暫時就放過了你和你的手下。”
“許先生,我很難接受你這種語氣。”尼爾森的表情再次陰沉下來。透着不滿。
許正陽站起身來,眼神中頗有些看着一位乞丐時那種同情的神色,搖着頭說道:“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我會很不高興的。”
尼爾森搖了搖頭。
然後……
許正陽邁步走了過去,尼爾森霍然站了起來:“嗨,你要幹什麼?”“我不方便殺你,但是暴打你一頓還是沒問題的”許正陽說着話,神力徒然爆發,在圍繞着神識四周凝化爲實體,劈手向尼爾森臉上扇去。
尼爾森臉部後仰,敏捷的出左手格擋,並且右手成拳攻擊向許正陽。
這一守一功。全乎本能。
事實上在許正陽即將要動手的時候,心思如電的尼爾森就已經想到了有關許正陽的一些情報資料。在武力格鬥當中,五個尼爾森捆在一起恐怕也不是面前這個傢伙的對手。
問題是許正陽出手太快了,尼爾森根本來不及去作出拔槍自衛的動作。
他擡起格擋護守的左手臂像是被一記重錘擊中,根本沒有起到任何抵擋的作用。便直接砸到了自己的腦袋上,伸出去的右拳也就來不及擊中許正陽。整個人側身轟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
隨即許正陽一記鞭腿掃到了尼爾森麻木着還在頭上放着的手臂上,他身不由己的一頭栽到在地。
一切發生的都極其之快,以至於直到栽倒在地後,尼爾森才反應過來痛呼着罵了一句
尼爾森反應速度自然不會慢,倒地之後隨即就要起身反擊。
很可惜,遇到許正陽這種超然的存在,普通人再快的速度,再強悍的力量。也遠遠不及去對抗甚至躲閃許正陽的攻擊。
所以尼爾森就像是一個可恰的三歲孩子,在遭受一個二十七八歲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的暴打。
他痛呼着,慘叫着,怒罵着……
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
兩名身高馬大的特工人員舉着手槍衝了進來,然後吃驚的看着屋內那奇怪的一幕,並且四處用槍瞄準,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物。
他們看到的,只是蜷縮着躺倒在沙發與牆邊形成的角落裡,正在不斷掙扎着,抽搐着,痛呼着的長官尼爾森。
他看起來好像正在被一羣人毒打,上帝!
“嗨。尼爾森,你怎麼了?”
兩名特工趕緊上前扶持尼爾森,他們的動作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滯,很輕易的便將尼爾森扶了起來。
可惜尼爾森的身體似乎正在不斷受到擊打,來不斷的抖動着臉上肌肉一個勁兒的抽搐着,雙眼中滿是驚恐和疑惑之色。此時的尼爾森已經忘卻了身上的疼痛,也忘記了去怒罵發泄。
因爲他很清楚的發現,自己的兩名同事。似乎根本看不到許正陽的存在。
不然的話,他們爲什麼會是那麼驚訝的神色,爲什麼不去動手阻攔許正陽?爲什友不開槍?
可恰的尼爾森,確切的說。尼爾森很幸運。
他的幸運在於,許正陽對他的毒打,並沒有傷及任何一處骨頭,只是讓他受了很慘重的皮外傷,他遭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暴虐。
兩名同事很清楚的看到了尼爾森臉上的淤青,以及他的手上,的紅腫的傷勢。
許正陽甩甩手,根本不去在乎那兩名特工的存在,雙手抱在胸前,很平靜的看着渾身顫慄不安的尼爾森,淡淡的說道:“我的警告,有效嗎?”
“魔鬼,你這個混蛋!”尼爾森眼神中滿是驚恐,卻似乎習以爲常的罵出了一句。
許正陽的身影晃了晃,好像並沒有動彈。
是的,他的速度太快了。
尼爾森只覺得鼻樑骨遭到了一記重拳的攻擊,在兩名手下驚愕的表情中。猛的後仰摔倒在了沙發上,頓時鼻血橫流,鼻樑骨顯然已經斷了。
“上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名特工滿臉惶恐的攙扶着尼爾森就往辦公室外跑去,一邊警怯的向身後張望着,一邊詢問着:“尼爾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該死的”那個許正陽要殺了我,你們看不到他嗎?”尼爾森怒吼着看着旁側,許正陽不急不緩的就跟在他們三人的身旁,眼神中充滿了憐憫的目光。
兩名特工嚇壞了,持槍順着尼爾森的目光所看的方向,想要扣動扳機,卻終於憑着過硬的心理素質制止了這樣冒險的舉動。
要知道。在如此近距離的射擊中,牆壁會導致子彈彈頭跳射,有可能會傷及己身。
許正陽上前揪住了尼爾森金黃色的頭髮。然後將他的腦袋狠狠的往旁側的牆壁上撞去。咚的一聲!
尼爾森根本武力反抗。而他的兩名同事也根本抓不住他,那股強大的力量豈是他們所能抗衡?
“也許你也有難言之隱吧。”許正陽終於動了仁慈之心,平靜的看着尼爾森。
此時的尼爾森,包括他的兩名同事,都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恐懼和不安中,根本就想不到繼續攙扶着尼爾森跑出去爲他止血,看傷。
大使館內其他的工作人員也都聞聲紛紛跑了出來,匆忙圍了過來。
許正陽無視任何人的存在。只是接着對尼爾森說道:“這件事情,我想你懂得不能讓太多的人知曉,你只需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我說的那些話,告知你們國內的上司,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不然我真的不介意去你們國家的總統辦公室,拜訪一下總統先生。”
尼爾森被這句話嚇壞了!
他愣愣的,像是看到了魔鬼,又像是癡呆了一般,看着圍在他身旁的這些人,絲毫不去理會旁人關切的詢問。
尼爾森眼裡,只有許正陽那張平靜的,沒有任何表情,略有些瘦削的臉龐。
許正陽搖搖頭,然後身形一閃,憑空消失在了尼爾森的眼前。
然而許正陽的話語,依然縈繞在尼爾森的耳邊,或者是盤旋在他的腦海當中。
是了,許正陽的話,以及今天發生的事情,真的不能讓太多人知曉!
“滾開!沒你們的事,我在搞行爲藝術。可以嗎?很好奇嗎?”
尼爾森怒吼着推開了衆人,然後踉踉蹌蹌的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他匆匆跑到辦公桌前,拿出錄音器打開,然後,又把電腦打開,調出了剛纔的錄像。
結果,”
沒有許正陽的聲音,沒有許正陽的身影。
一切對話,動作,似乎都是他尼爾森自己在演一副很滑稽的戲而已。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