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淒涼的哀號在庫卡斯耳邊響起,而庫卡斯則沒有半分在意。他仍然揮動了戰斧去劈砍紅了眼睛的小鎮居民。
殺戮,吃果果的殺戮,數十名小鎮居民好似草木一般,被他給劈砍一空。屍體散落一地,弄弄的血腥味四處飄散。遠處有些圍觀的人見了只是大聲喊叫,倉皇而去,卻再也提不起膽量來跟庫卡斯爭鬥了。
甩了一下腦袋,庫卡斯把頭盔摘了下來擦拭上面血跡,他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發現臉頰上的傷口很長,不過並不深,也不曾對臉頰上的肌肉有傷害,如此他這才放下心來。
快速的給角馬穿戴了馬甲,在塗抹了一些藥物後,又穿戴好了頭盔這才朝小鎮上的鐵匠所在地飛奔而去。
馬蹄踏踏,整個小鎮只有鐵匠所在地混亂異常,其他地方極其安靜。如此的詭異,若是一般人早就承受不住了,而庫卡斯好似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一般,繼續飛奔而去。
距離喊殺聲所在地越來越近,繞過一條街道後,庫卡斯看到了無數小鎮居民聚集在一條街道上。
他們赤紅了眼睛,好似瘋了一般揮舞了簡陋武器朝中央一名騎兵擁擠過去。四周圍的房屋上,有人拎了鍋碗瓢盆等物件朝中央的那名騎兵砸了過去。他們根本不會考慮這些東西下去給穿戴盔甲的騎兵傷害大,還是給小鎮上的居民傷害大。
“殺!”庫卡斯大聲的咆哮起來。
手中的戰斧高高論起,一斧頭下去,一名平民被他砍掉了腦袋。角馬衝鋒,那些人根本抵擋不住。他們不是被撞翻在地,就是被馬甲上的尖刺給穿透了身子。
“其他人呢?”庫卡斯衝進人羣后,還不等衝到那個騎士扈從跟前,就被大量的平民阻攔下來。這些人紅了眼睛,嘴裡發出一些無意義的詞語來,揮舞了棍棒刀叉,朝庫卡斯瘋狂攻擊着。
“死了,全都死了。”這名騎士扈從揮舞了一把騎士戰刀一次次劈砍着周圍的平民。那些平民根本不會什麼戰鬥技巧,每一刀下去,就有人躺在地上失去性命。在他四周圍,全都是屍體。不遠處更是有幾具扈從的屍體躺在地上,他們身上的盔甲被人扒了幾件,殘缺不全,身子更是被人踩的破碎不堪。
“小心,這裡有潛伏者隱藏這。”那騎士扈從大聲的給庫卡斯提醒着。他這話還沒有說完,一旁人羣中突然飛出三道黑光來。
這黑光左右飛舞,好似毒蛇一般穿刺在他身上。厚重的盔甲好似紙張一般被那三道黑光撕裂,這名騎士扈從大吼一聲,揮舞了戰刀再又劈砍了三五名平民後,終於從戰馬上掉落下去,瞬間就被一些瘋狂的平民衝上去掩蓋了所有。
“潛伏者的試煉?還是有預謀的殺戮?”看到那名騎士扈從如此死亡後,庫卡斯再也沒有了在這裡爭鬥的心了。他看到了那三條黑光,以爲有三名潛伏者隱藏在這裡,因此就萌生了離開這裡的想法。
戰斧揮舞,劈砍開了那些瘋狂的平民的包圍,他顧不得去思索這些平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也顧不得去思考還有多少潛伏者隱藏在左右。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小鎮。
那些小鎮居民根本阻攔不住庫卡斯的逃離,畢竟大多數的平民在街道的另一端,庫卡斯也沒有衝到他們這些人的中心。因此僅憑藉外圍數十名平民,還是不能抵擋庫卡斯的。
催動角馬好似狂風一般脫離了這些平民的包圍後,庫卡斯這才扭頭仔細觀看那些人。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在人羣中被庫卡斯盯上了。
這人穿戴了斗篷,手中拎了一把彎曲的漆黑色木杖,木杖頂端有一枚淡藍色的寶石。即便是隔着很遠,庫卡斯也感受到了那個黑色斗篷人給他帶來的危險。
“法師!該死的,竟然是一名法師。”庫卡斯的身子不由的顫抖起來,他這是第一次見到神秘的法師,想起法師們的種種傳聞,他膽怯了,他不想跟那名法師爭鬥下去,至少在成爲一名真正的騎士前是絕對沒有這種想法的。
就在庫卡斯扭頭觀看的時候,只見黑色斗篷中的人突然伸出手來,那手白嫩無比,而在他手掌中,則有兩個一尺多長的烏黑髮亮的好似毒蛇一般的扭曲錐子。
一團藍色光芒從藍色寶石中炸裂出來,這藍色光芒在黑袍人身前翻滾,隨後黑袍人把兩個毒蛇錐子丟到藍色光團之中。
沒有任何聲響,那團藍色光芒瞬間消失,隨後庫卡斯眼中就出現了兩道黑色的光芒朝他飛來。
“該死的,不是潛伏者,而是法師。該死的。”庫卡斯壓低了身子,依靠了精湛的騎術,總算是躲避了那兩道黑色光芒。而等他再一次扭頭觀看時,卻怎麼也不能在混亂的人羣中找到那個黑袍法師的蹤跡了。
“一名法師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控制了那麼多平民對騎士扈從們進行殺戮,莫非他是斯圖亞維特帝國派遣來的?可是又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偏僻的小鎮中呢?”看着那兩道黑光撞擊在房屋上,把房屋破開兩個大洞後,庫卡斯震驚無比。戰馬狂奔,在急促的馬蹄聲中,他很快衝出了那個怪異的小鎮。
“離開這了,尋找差羅騎士彙報這事情,該死的,法師是嗎?總有一天,我要親手砍下你的腦袋。”庫卡斯一次又一次的咒罵着,藉此來發泄心中的恐懼。
衝出了小鎮後,庫卡斯沒有任何停留,以最快的速度朝差羅騎士給他們約定的地方飛奔而去。
短短十多日的路程上,他遇到的神弓手、潛伏者的襲擊,突如其來的襲擊,徹底讓他瘋狂起來。
“該死的法師,我並沒有得罪你們,你們爲什麼找我的麻煩?”庫卡斯端坐在戰馬上,手中緊緊握着牛角戰斧厲聲跟身前的黑袍人大聲的說着。“告訴我,是誰指示你們來阻攔我,對我進行殺戮的?”
這是庫卡斯在離開那個小鎮後第九日,在一片樹林中剛剛殺死一羣衣衫簡陋的暴民後,遇到的情況。
一名黑袍人突然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把他阻攔了下來。看着黑袍人手中的木杖和身上散發出來的詭異氣息,庫卡斯很快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這是一場狩獵遊戲,只要你勝利了,一切你都會知道;如果你失敗了,那我現在告訴你也沒有任何效果了,死亡的你,知道這些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黑袍下傳出一個怪異的聲音來,這聲音語調平緩,嘶啞無比,聽起來好似用廢舊鋼鐵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似得。
“是什麼遊戲?”庫卡斯深吸一口氣,他再一次用力的握緊了手中戰斧,殘破的面甲放了下來遮擋住臉龐,雙腿加緊了馬腹,準備隨時進行攻擊。
“死亡的遊戲。”那黑袍中的法師回答了他。伴隨這聲音而來的,則是一個成人腦袋大小的火球。
黑袍法師低聲嘟囔幾句,只見他的法杖頂端出現一團燃燒的火焰來,這火焰旋轉,最後幻化成成人大小的腦袋後,隨了那個黑袍法師法杖揮動,好似流星一般帶了兩米多長的焰尾呼嘯着朝庫卡斯砸了過去。
“躲避?”庫卡斯只是瞬間就拋棄了躲避的想法,一路上他已經被這個法師襲擊了三五次了,枯燥而又重複的對話也進行了三五次。以前的經歷告訴他,他是躲避不了那個火球的,那火球能夠在空中快速改變方向,無論他跑到那裡,火球都會一直追下去的。
戰斧揮動,雙腳夾.緊戰馬,那角馬好似狂風一般猛的奔跑起來,朝黑袍法師所在地衝了過去。
撞擊,戰斧跟腦袋大小的火球狠狠的撞擊在一起,只聽一聲爆炸,火球炸裂,庫卡斯只感覺渾身一震灼熱,呼吸間讓他感覺自己好似是被人放在火爐中一般難受。
炙熱的空氣順了鼻孔鑽進他的肺部,讓他難受無比。
在法師眼中,庫卡斯劈開了自己的火球,一些火焰沾染在他的盔甲上。好在因爲一些緣由,那些火焰的威力並不大,因此只是在盔甲上稍微灼燒了一下後,就湮滅了。否則真正的火球術落在他盔甲上,哪怕是防禦性的盔甲,也能夠炸成一團扭曲的鐵塊,而不像現在這樣對盔甲沒有任何傷害。
眼看庫卡斯快要衝到自己跟前了,黑袍法師仍然不急不緩,伸出隱藏在長袍中的左手,猛的朝庫卡斯一指。
一道七彩豪光從他左手中飛了出來,這豪光好似瀑布一般,足足有一丈多長,在黑袍法師的操控下,重重的撞擊在庫卡斯的胸口。
嘴角微微揚起,黑袍法師看着庫卡斯從戰馬上掉落下去。這個結果他早已經預料到了,按照計劃,他今天必須給騎士扈從庫卡斯如此重的打擊,也只有這樣,纔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庫卡斯被那團七彩豪光撞擊在胸口後,只感覺自己好似被一塊巨石撞擊在胸口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的悶吭一聲,一團鮮血從他口中噴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