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

神醫王妃有點狂

不知道現在鳳雲昊還會不會找她了,這次懷着孕自然是不能再易容了,易容用的材料有些對胎兒不好,但是如果不易溶,會很容易被發現的。

想到這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也許是自己太過擔憂了,他有可能正和他的新婚妻子親親我我呢,怎麼可能還會來找她呢。

既然是帶着寶寶出去,肯定是不能長途跋涉了,出去以後找個偏僻一點的地方,買一座宅子,然後再請幾個丫鬟婆子,等着孩子出世了,在帶着他出去遊山玩水。

在水靈音正想着以後的打算時,突然,她的母后闖了進來。

林心媛拿着一個包袱塞進水靈音手裡,急切地說道:“音音,這裡有一百多萬兩銀票,在靈羽大陸上可以通用,你帶着這些東西趕快跑,跑的越遠越好。”

水靈音擰眉看着手中的包袱,她是要走的,可是怎麼母后也讓她走了。

擡眸看着林心媛,不解地問道:“母后出了什麼事?爲什麼要我走?”

“鳳雲國的瑾王爺帶兵打來了,現在已經到了城下,預計明天開始攻打西城了,快走。”林心媛急切地說道,拉起水靈音的手就要往外走。

聽了她的話,水靈音忍不住皺了下眉,心中有些疑惑。

賀老爺子不是說鳳雲國會把鈺靈國做爲最後一個攻打的對象嗎,怎會這麼快,貌似慶天國還在,看來賀老爺子說的也不準。

這次又是鳳雲昊帶兵過來,水靈音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

他來了,是不是要偷偷見上一面,再走呢。

見水靈音還是一直的愣在那裡,林心媛頓時急了,慌里慌張地催促道:“音音,快走了,再不走就晚了。”

水靈音看着急得滿頭大汗的孃親,動了動雙脣,開口問道:“母后,你們是不是和我一起走?”

“走?”林心媛微微頓了一下,苦笑了一聲,“我們能走到那裡去,靈羽大陸早晚會成爲鳳雲國的國土,想逃也沒地方去呀。”

擡起手在水靈音的臉上摸了摸,淡淡地說道:“音音,你就不同了,除了皇宮裡的人,沒有人見過你,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你是公主,幸虧那天你化了那種妝容,也不會有人認得出你,你快走吧。”

“你們是不和我一起走了?”水靈音抿了抿雙脣,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親。

“嗯。”林心媛微微點了點頭,微微說道:“走也走不了。”

水靈音瞥了一下嘴,拉着她的手臂,撒嬌地說道:“那我也不會走,我要在這裡陪着你們。”

一聽她說的話,林心媛頓時把臉拉了下來,不高興地說道:“音音聽話,瑾王爺每次滅一個國家,都會把皇室裡的男丁處死,把女子賣掉,爲奴爲倡,母后已經打算陪着你父皇了,你走了以後也不要爲我們報仇,找個好的男人嫁掉,平淡地過下去,知道嗎,千萬不要替我們報仇。”

水靈音忍不住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她的母親總是想着她,她怎麼會讓她死掉呢。

鳳雲昊的確是把他滅掉的國家的皇帝以及兒孫全部處死,公主賣掉,這是她經歷過的事情,她怎麼會不瞭解。

可是要她眼睜睜地看着父母兄長死去,那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水靈音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他會不會看在她的面子上放過她的家人呢,用自己來換取家人的性命,行不行?

也許她有點高估自己的價值了,他現在肯定是恨死她了,怎麼還會答應她的條件呢。

不管怎樣,她都不能讓她的家人死去,即便是保護不了她的家人,那就讓她和他的孩子一起陪着爹孃哥哥去死吧。

擡眸看着林心媛,堅定地說道:“母后,我是不會走的,我要和你們在一起。”

“音音,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快點走好不好?就當母后求你了。”急的林心媛又開始往下掉起眼淚。

她現在後悔認了這個女兒了,沒有帶給她幸福,卻帶給她災難。

水靈音看着已經哭成淚人的母親,擡手輕輕地替她擦掉眼淚,安慰着她,“母后,我以前學過佈陣擺陣,我這就去城樓上,看看能不能弄個陣來,最好把鳳雲昊給活捉了,沒準我們一家人都不會死呢。”

“這——”林心媛用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己大言不慚的女兒,喃喃地說道:“音音,你能把瑾王爺活捉了,騙誰呢。”

水靈音微微一挑眉梢,很自信地說道:“不試一下怎麼知道。”

然後,摟住林心媛的腰,撒嬌地說道:“母后,你就讓我試一下好嗎,不就是一顆腦袋嘛,掉了就掉了,等到十八年又是另外一個我,總之我是不會離開你們的。”

林心媛無奈地摸着自己的女兒,心裡也十分心疼,可是這丫頭只要想做的事,還沒有她辦不到的,如果硬是讓她走肯定不會走的,難道老天真的是想讓他們一家子全滅了。

水靈音便辭了林心媛去了西城的城樓上,看看基本情況。

她帶着一個面紗,罩着她的面容,這是林心媛要求的,還想着如果真的捉不到鳳雲昊,就讓她逃跑了。

對此水靈音再次無語了一把,不過也只好乖乖地帶上面紗。

在城樓上站着的肖偉峰一見水靈音過來,連忙過去,低聲呵斥:“音音,你母后不是讓你走嗎,你來這裡做什麼,快點走,聽到沒有。”

水靈音拉着他的手,說道:“父皇,我不會走的,我要和你們在一起,你不用勸我了。”

“你……”肖偉峰看着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心裡急得不得了,還想勸說她,“音音,別胡鬧了,這會掉人頭的,你快點走吧,雖然你有可能不會死,但是你一個公主怎麼能做別人的小妾或者奴隸呢,趕快走。”

水靈音輕輕拍拍他的大手,沉聲說道:“父皇,你放心好了,還沒有人敢讓我去伺候他的,除非他真的不要命了。”

肖偉峰扯了扯脣角,只好妥協,“好,但是你趕快回皇宮去吧,這裡不是你女孩子家該待的地方。”

在一起相處了三個月,對她的脾氣也瞭解了,沒辦法了,即便以後被瑾王爺帶走賣掉,以音音的聰明肯定能化險爲夷的,也只能由着她了。

“哦,父皇,我會佈陣擺陣,說不定我弄的這個陣會把鳳雲昊給活捉了,到時候我們再和他談判,那我們一家人都不會死的。”水靈音把自己的想法說給肖偉峰聽。

她並沒有布過陣,破陣也只是破過兩次,其他的都是在紙上談兵,也不知道她一會弄的這個陣的效果到底怎樣。

只對石頭陣瞭解的多些,可是貌似鳳雲昊見過她破陣,恐怕也難不住他,不過試一下,如果不行只能拿自己來換了。

看着這個大言不慚的女兒,暗歎一聲,也只能由着她來了,反正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讓她過把癮也無所謂。

想抓鳳雲昊那是在癡人說夢話。

夜裡,士兵運來很多的大石頭,放在城門不遠處的地方。

水靈音站在城樓上,指揮着他們把這些巨石放在各個方位上,形成一個最普遍的石頭陣,爲了增加更強的效果,她又在陣裡面加了一些料。

佈置好以後,就等着明天鳳雲昊來進陣了。

第二天早上,鳳雲昊並沒有過來,只是趙飛揚帶着人馬過來攻城。

可能是因爲覺得一個小小的西城根本不用他出馬,只要飛揚就可以搞定了。

其實,鳳雲昊這時和胡流銀在攻下的城池裡,正挨家挨戶地搜查水靈音的下落,這才把帶兵攻城的事情交給趙飛揚去辦,不過,他也相信趙飛揚能把這個小小的西城給拿下的。

趙飛揚擡頭看了看西城沒多高的城牆,忍不住笑了笑,這樣弱的防禦設備怎麼能抵得了鳳雲國士兵們的攻擊呢,不用半個時辰他就能攻開西城的城門。

然後,大手一揮,大聲喊出四個字:“開始攻城。”

於是,後面的士兵推着放有大木頭的車子,開始往城門走去。

如果有鳳雲昊在就不用這麼麻煩了,他直接飛進去,打開城門讓士兵進去就行了。

這次他沒有來,趙飛揚也不具備這個能力,攻打起來自然是有些吃力,不過還是會攻的下的。

趙飛揚騎着馬很自信地等着城門打開,然後,再衝進去,綁了肖偉峰一家子。

這時,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那些推着車子的士兵竟然全部消失不見了,而眼前卻還是一片空地。

不用想也知道這裡佈陣了,沒想到鈺靈國竟然有人懂佈陣,看來主子還是小瞧他們了。

要不要通知主子呢,如果遇到一點困難就向主子求助,那他是不是太挫了,但他又不懂什麼陣法,趙飛揚開始有些矛盾了。

算了還是讓自己進去先看看究竟是個什麼陣,如果破不了,再告訴主子也不遲。

於是,趙飛揚便進入陣內,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趙飛揚剛進去,就覺得頭開始發暈了,沒過幾秒鐘便嘭的一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水靈音看了眼地上被迷倒的趙飛揚,忍不住暗歎了一聲。

他竟然只派了趙飛揚過來,他自己卻沒有過來。

不過抓住趙飛揚也不錯,在他身邊待了這麼久,自然是知道趙飛揚在他心裡的分量是不輕的,如果到時候用自己來換家人的性命不成功的話,她手中最起碼還有一張不太重的牌。

水靈音讓營帳裡的人全都出去,蹲下身來在趙飛揚身上紮了幾針,這只是讓他清醒過來,但是身上的藥效並沒有幫他解完,只能限於走路。

趙飛揚幽幽地醒了過來,揉揉有些發暈的腦袋,強撐住站了起來,擡眸看了一下四周。

發現一位身穿白衣臉戴面紗的女子坐在那裡,不動聲色地看着他,也同時知道他現在在一個陌生的營帳裡。

“你是誰,抓我來做什麼?”剛說出口,立即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抓他來的肯定是鈺靈國的人,做俘虜還能幹什麼。

那位白衣女子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他面前,開口說道:“抓你來當然是爲了做人質啦,我是誰你還聽不出來。”

這聲音他是再也熟悉不過了,趙飛揚頓時睜大了雙眼,滿臉的吃驚,指着她,吶吶說道:“你,你是王妃?!”

“不是,我不是什麼王妃,我是鈺靈國的心靈公主。”水靈音把頭上的面紗取下來,露出她的面容來。

趙飛揚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你,你真的是王妃,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主……”

“我已經說了,我不是什麼王妃,我是鈺靈國的公主,你聽不懂嗎。”水靈音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說道。

以前她是很喜歡這個稱呼,可是現在她已經離開鳳雲昊了,再稱王妃是不是太可笑了。

“公主?”趙飛揚臉上露出一絲不解,“你怎麼會成了公主了?”

他記得水靈音是位孤兒,在這裡是沒有親人的,怎麼會成了肖偉峰的女兒了?

水靈音微微撇了撇嘴角,淡淡地說道:“我的確是鈺靈國的公主,肖偉峰是我的親生父親,這也是我來到這裡才知道的。”

“對了,王妃,主子他一直都在找你,你快點回去吧。”趙飛揚雖然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成了鈺靈國的公主,可是主子每天都處於快要崩潰的邊緣上,看着就心疼。

“你說鳳雲昊現在還找我?”水靈音心中猛的一激動,也有一點點的喜悅在裡面,應該不止一點點纔是。

不知道是因爲救家人有希望了,還是對他心存念頭,總之竟然有喜悅在裡面。

“嗯。”趙飛揚點點頭,然後說道:“主子每天都是冷着一張臉,自從你走後就再也沒笑過,他幾乎是把所有的兵力都派了出去,王妃你還是趕快回去吧,王爺肯定會很高興的。”

“是嗎?”水靈音眼眸中露出疑惑。

她也知道她回去鳳雲昊一定會高興的,畢竟他對她怎樣還是能看的出來的,可是回去那就意味着成爲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員。

雖然她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不過也沒有辦法,她要救她的家人,但是他會不會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了她的家人呢,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見她沒有答應,還以爲她不願意回去,趙飛揚趕緊爲主子說好話,“主子這次攻打鈺靈國就是爲了尋你,現在他正在已經攻下的城池裡挨家挨戶的找你,這些日子主子真的很痛苦,王妃你就回去吧,就當屬下求你了。”

“他這次攻打鈺靈國,是爲了找我才這樣做的?”水靈音一聽他的話立即被這一事實給驚到了。

沒想到她竟然是導致鈺靈國滅亡的直接原因,竟然是自己把家人推到風口上去了。

“是呀,王妃你就不要再猶豫了,趕快回去吧。”趙飛揚趁熱打鐵,繼續勸道。

水靈音抿了抿雙脣,眸光微微閃了閃:“飛揚,先委屈你在這裡待上一兩天,做幾天人質。”

“人質?王妃爲什麼讓屬下做人質?”趙飛揚一時有些不解,開口問道。

水靈音微微勾了一下脣角,淡淡地說道:“我是鈺靈國的公主,我們雙方的立場是敵對的,你現在是俘虜,是我和鳳雲昊談判的條件。”

趙飛揚:“……”

雖然他相信王妃不會殺他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王妃竟然拿他當人質,其實她自己纔是最好的人質,還不如拿她自己來要挾主子呢。

趙飛揚動了動雙脣,還想說什麼,卻被水靈音打斷了。

“你在這裡不要叫我王妃,知道嗎?”以前倒沒覺得什麼,現在再喊她王妃總覺得不舒服,更何況她現在的身份和鳳雲昊是對立的,讓這裡的士兵知道了,會怎麼看她。

趙飛揚看着她,有些不解地問道:“王妃,爲什麼不讓屬下喊,你本來就是呀?”

水靈音鬱悶地直翻白眼,這人的腦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笨的可以,怎麼就沒有一點長進呢,於是,不耐煩地說道:“我再說一遍,現在我是鈺靈國的公主,和你家主子是對立的,我們正在打仗,你喊我王妃這算什麼。”

“可是屬下還是覺得喊你王妃也沒什麼呀。”某根木頭還是認爲喊她王妃最爲合適。

水靈音一拍額頭,真是被他打敗了,衝他低吼道:“趙飛揚我警告你不許在這裡喊我王妃,因爲我不喜歡這個稱呼,你明不明白?!”

趙飛揚依舊是茫然,搖了搖頭,“不明白。”

他以前都是這樣叫的,也沒見她不允許的,這次爲什麼不讓喊了,再說了這次主子找到她,肯定會把她壓回去拜堂成親的,到時她不照樣還是王妃嗎。

她吐血了,這人在鳳雲昊身邊待了這麼久怎麼就沒有學會他一星半點的聰明呢,這次鳳雲昊怎麼會派他過來打仗呢,看來鳳雲昊的腦子也出問題了。

“你只要記住不許喊我王妃就行了,不然,小心我整你!”只能靠威脅他了,不然被這根木頭這麼喊着,被外面的士兵知道了,他們會怎麼看她呀。

趙飛揚一聽要整自己,慌忙閉嘴,不敢再說話。

王妃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是瞭解的,如果真的被她整的話,會很慘的,因爲有很多例子在那裡,讓他不得不妥協。

見他不再說話,水靈音瞥了一下嘴,沒再理會他,直接走了出去。

鳳雲昊拿着一張字條,低眸看着上面的內容,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老大,上面說的是什麼,飛揚他沒事吧?”胡流銀擔憂地問道。

這次是他們太過於輕敵了,沒想到鈺靈國還有會擺陣的人存在。

鳳雲昊擡眸涼涼地說道:“上面說,趙飛揚已經被他們捉住,他們要和本王談條件,讓我們退兵,不然會殺了飛揚。”

這張字條是水靈音派人送過來的,不是她親自寫的,而是讓人代寫的。

“什麼!他們竟然敢和你談條件,是活的不耐煩了。”胡流銀一臉陰狠地說道。

然後,又問道:“那飛揚是不是有危險?”

“不會,他們是不敢殺他,除非是想要讓這裡的人陪葬。”鳳雲昊揹着雙手,眸中泛着清冷的光芒。

胡流銀突然想到什麼,皺着眉頭說道:“老大,你說這次佈陣的人會不會是天師,我們攻打每一個國家,基本上都會有他的存在。”

鳳雲昊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慢慢搖搖頭,否決這種可能,“別的國家有可能會用他,可是肖偉峰不會,他不會和邪|教勾搭的,肖偉峰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知道。”

如果不是爲了方便尋找阿音,他是不會這麼快攻打鈺靈國的。

胡流銀擰眉,說道:“那我們是不是要退兵了,總不能看着飛揚不管吧。”

他們幾個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怎麼也不能因爲尋找一個女人,讓趙飛揚丟了性命。

“當然不會,一會我們進那個陣裡,瞧瞧。”鳳雲昊涼涼地說道。

除了那個天師,還沒有人敢這麼威脅他的,這次竟然又出現一個。

鳳雲昊和胡流銀一起進了,水靈音布的石頭陣。

剛進去的時候,頓時覺得頭暈,周圍佈滿繚繞的迷霧。

立即明白裡面被下了迷|藥,慌忙閉住呼吸,用內力逼出吸入少量的藥。

然後,胡流銀拿出幾粒藥丸遞給他,自己也吃了一粒。

兩人仔細研究起這個陣來。

鳳雲昊微微眯着雙眸,仔細打量着這裡。

這裡不似天師布的陣,到處都是危機重重,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而這個陣,竟然只是讓人迷失在這裡,並沒有一點的危險氣息在裡面。還有不解的是,佈陣的人完全可以在這裡下毒,而不是下迷|藥。

是不是說這個佈陣的人心底很善良,不想殺他們,只想活捉他們,可是也不是呀,再怎麼善良也不能這麼對待敵兵的。

“老大,你有沒有看出些門道,藥丸的藥效持續不了太久,這裡的迷|藥很特別,我一時也想不出徹底解掉它的辦法。”胡流銀說着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竟然還有他解不了的迷|藥,這個製藥人的能力不會比他差,可是靈羽大陸上還有誰能比他強的,除了小水水,莫非是——

“你說這迷|藥,你也解不了?!”鳳雲昊頓時臉上露出一抹驚喜,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胡流銀看着他驚喜的表情,顯然和他猜的人是同一個人了。

這個陣只是想要困住他們,並沒有一絲的危險,能夠這麼對待他們的,肯定不會是他們的敵人,做出的迷|藥又這麼讓人難解,除了小水水還能有誰。

胡流銀猜到是水靈音頓時高興了起來,興奮地說道:“飛揚在小水水手裡,肯定不會有事,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破下去。”

“當然要破。”他要把她的刺全部拔了,看她以後還敢動不動搞失蹤。

只是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幫肖偉峰,這丫頭一向是不喜歡管閒事的,難道就是爲了和他作對嗎。

那好,他就陪着她好好玩玩,臭丫頭終於出現了。

鳳雲昊擡眸四處打量了一下四周,脣角露出一抹笑容。

這個陣到處都是漏洞,天師布的陣要比她布的嚴謹多了,這裡一看就知道佈陣的人是個生瓜蛋子。

這些天他也有研究過一些奇門遁甲之術,又加上他兩次破陣的經驗,對於水靈音布的這個二吊子的陣還是能破的了的。

研究了一會兒,便開始動手破了。

沒過多久,周圍的迷霧都散了出去,露出一片晴天,和一些石頭。

“哇!老大你什麼時候學會破陣了,我太佩服你了。”胡流銀見陣已經被破掉,立即興奮的開始哇哇大叫。

鳳雲昊微微笑了笑沒理他,只是緊抿着雙脣,雙眸直愣愣地注視着西城的城樓上。

她是不是也在上面,也不知道這些天她過的好不好,是不是瘦了,真的好想見到她,好想抱抱她。

“什麼他已經破了陣?!”水靈音頓時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大聲呼道。

怎麼可能,她可是在裡面下了很重的迷|藥,這丫的怎麼會解的了呢,她記得他是不通藥理的。

肖偉峰緊皺着雙眉,眼眸中露出絕望,無奈地說道:“音音,你還是快點走吧,趁着他還沒攻上來,有多遠走多遠。”

“不行,父皇我是不會走的,你不要再勸我了。”既然他已經破了陣,那隻好找他來談判了,或許還有機會救她的家人。

“報!”這時,營帳裡跑進來一位士兵,他臉上帶着慌張之色,急急忙忙地說道:“啓稟皇上,鳳雲國的瑾王爺在下面叫着,把布這個陣的人交出來,不然就會滅了整做西城。”

肖偉峰一聽頓時崩潰了,吶吶地說道:“音音,你這次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不能不管西城的百姓,他知道鳳雲昊是個什麼人,只要說出就一定能做到,看來也只能犧牲他這個女兒了。

他會不會折磨他的女兒,畢竟音音用陣擄了他的屬下,那音音豈不是比死還慘,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打冷汗。

水靈音拍拍他,淡淡地說道:“父皇,你放心好了,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她相信鳳雲昊不會殺她的,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放了她的家人,但是她很確定他一定不會殺她的。

跑了三個月,又要被他抓回去了,看來這輩子要和他糾纏不清了。

反正早晚是要見面的,那她就見好了。

水靈音讓人把趙飛揚綁了,帶到城牆上,她也戴着面紗跟了過去。

她讓人拿了把刀放在趙飛揚的喉嚨前,順便又封了他的聲帶。

又讓人拿了把椅子坐在上面,靜悄悄地看着城樓下的人。

由於懷孕的原因,她現在懶得很,站一會就覺得身子不舒服,所以即使來談判也要帶上一把椅子。

看到穿着大紅衣服的胡流銀也在他的身邊,頓時,明白爲什麼他能這麼輕而易舉的解了她的迷|藥石頭陣了,原來是兩人合起來的功勞,她就說嘛,鳳雲昊什麼時候能解的了她的迷|藥了。

鳳雲昊擡眸看着心心念唸的人兒,正懶洋洋地坐在城樓上,心裡便沸騰起來,脣角也開始抖動起來。

即便是她戴着面紗他也能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穿的衣服太過寬大,也看不出她到底瘦了沒有,好想把她緊緊擁進懷裡,好好疼愛一番。

“老大,小水水還是和以前一樣懶,她可是戰敗的一方,竟然還敢大搖大擺地坐在那裡。”胡流銀搖搖頭,鬱悶地說着城樓上的水靈音。

“這纔是她。”鳳雲昊現在心情很好,好脾氣的回答了一下胡流銀的廢話。

還有就是這丫頭肯定會認爲他不會傷害她的,他的確不會傷害她,疼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呢。

水靈音看着城樓下的人,清清嗓子,用另一種聲音,大聲說道:“鳳雲昊快點退兵,不然我會殺了你的愛將。”

她說的聲音非常有氣勢,想在氣勢上佔據主導地位。

鳳雲昊:“……”

臭丫頭,這個時候了還想隱瞞自己的身份,還不想讓他發現,以後帶回去,非要好好治治。

既然她想玩那就陪她玩一會就好了,只要她開心就好。

於是,鳳雲昊冷冷地說道:“退兵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敢殺了飛揚,本王定會讓整個西城爲他陪葬。”

水靈音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趴在城牆上怒視着下面的人,小手握的是咯嘣咯嘣作響。

這丫的這次是怎麼了,以前他只是殺了皇室中的男丁而已,絕不會濫|殺|無辜,現在竟然要殺整個西城的人,太過分了。

不過,再氣也沒有辦法,畢竟人家的確有那個實力。

於是,水靈音只好退一步,大聲說道:“瑾王爺,我們可以投降,也會把你的愛將放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條件?這丫頭竟然還敢和他談條件,也是這纔是她的性格。

鳳雲昊冷冷地說道:“你有什麼條件說出來,讓本王聽聽,合理了自會答應。”

“呃,你只要答應放了三個人,我就會同意投降。”水靈音淡淡地說道。

“那三個人?”

水靈音見他感興趣了,那是不是代表着不用拿自己來換,也可以救家人的命的,慌忙說道:“就是肖偉峰和他的妻子林心媛還有他們的兒子肖鈺。”

鳳雲昊一聽頓時臉色鉅變,周圍的氣溫也跟着冷了下來。

肖偉峰是他敬佩之人,他本來也沒想要殺肖偉峰一家人,還想讓他們繼續治理這裡,可是經她這麼一說,看來是留不得這三個人了。

這丫頭竟然爲他們說情,難道是和肖鈺有什麼關係嗎,她會不會又喜歡上了肖鈺,不會的,肖鈺那種溫文儒雅的人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也不能保證。

那是不是肖鈺也喜歡上阿音了,不行,這人是萬萬不能留,竟然能讓阿音和他對着幹,可想而知,他在阿音心裡的分量肯定不低。

只要敢和他強阿音的,都要去死。

鳳雲昊緊擰着眉頭,冷冰冰地吐出這些字來,“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

水靈音只覺得他說這話時,是咬着牙說出來的,聲音冷的要命。

難道他和她的父母有過節,纔會這麼恨得牙癢癢的,這樣看來情況並不樂觀,救家人的難度又增加了幾分。

不過,還是老實地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因爲她覺得也沒必要隱瞞,“我是鈺靈國的公主,他們是我的父母兄長。”

鳳雲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臉上現出一抹疑惑。

她怎麼可能是鈺靈國的公主呢,別人或許會相信,但是他不會信,因爲只有他知道她不是這裡的人,所以怎麼可能會是肖偉峰的女兒呢,難道是肖偉峰認她做了乾女兒。

前不久還聽說了,鈺靈國的國君肖偉峰得了一名長相奇醜的女兒,把前來相親的公子哥都嚇跑了,難道這個奇醜的女子是阿音?阿音怎麼能算是奇醜呢,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這丫頭易容了,看來她和肖鈺並不是男女之間的關係。

“咦?上面的竟然是鈺靈國皇帝新得到的醜公主,那她到底是不是阿音?”胡流銀開始懷疑了。

“當然是她,你忘了她會易容術了,還是你教給她的。”鳳雲昊沒好氣地說道。

如果她不會易容術,他怎麼會找了三個月還找不到呢,想到這裡,便擡眸瞪了胡流銀一眼。

都怪這傢伙教什麼不好,非要教易容術。

胡流銀被他這一眼等的是冷汗頓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這是招惹誰了,是她自己要學的好不好,可是不敢出聲爲自己辯解。

鳳雲昊沒有理會正在那裡傷神的胡流銀,收起周身的戾氣,很平淡地看着上面的人兒,開口說道:“我們這樣談判不方便,你來本王的軍營裡,我們再好好的談。”

最後一句話說的可是大有深意。

水靈音頓時皺起眉頭來,看來和他見面是避免不了的事了。

“今天日落之前,如果不見你的人過來,本王會大舉攻城。”丟下這一句話,帶着衆人悠哉悠哉地走了。

水靈音看着遠去的身影,有種想要抓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