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王妃有點狂 攻打鈺靈國
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大包袱,可是爲什麼沒感到痛苦,心裡竟然還有一點的期待和激動。
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呢,如果要了,就意味着要和父母哥哥分開,打了自己又捨不得,好矛盾,怎麼辦。
低眸看了眼旁邊正開着的太陽花,有了,就讓運氣來做決定好了。
伸手拽了一朵太陽花,開始揪着一片片的花瓣。
“打了,不打,打了,不打……打……”
看着只剩下一片花瓣的花托,而這剩下的一片正是打了。
心裡咯噔一下,立即搖頭,一次就定一個孩子的生死,太草率了,這次不算,再來一次。
隨手把那支只剩下一片花瓣的花托扔了,又摘了一朵。
“不打,打了,不打……打……”
這次還不算,再來一次。
“打了,不打……打……”
…………
沒一會地上便鋪了一層的花瓣。
水靈音看着手中只剩下一片花瓣的花托,輕輕地苦笑了一聲,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其實還是不想打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這麼笨的方法,一次一次的試了。
鳳雲昊他長的那麼俊美,她長的也不差,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肯定會是不平凡的,她如果打掉這孩子,豈不是世界上又少了一位傾世之才嗎,對,爲了給社會造福,也不能不打掉這個孩子,她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然後,再好好的培養它長大成人。
於是,水靈音就這樣說服自己把孩子生下來。
看來她要和父母哥哥們分開一段時間了,等到孩子能夠離開人了,再來見他們。
想到這裡,水靈音忍不住哀嘆一聲。
她剛認了父母和哥哥才一個月,就要和他們分開了,好捨不得,算了在這裡再待上兩個月好了,孩子在前三個月時,只要注意點是看不出來的。
既然安心要把它生下來,那就要優生優育才是,以後在飲食方面還要多加註意,情緒也要多加控制。
肖偉峰把弄好的蟹肉很自然地放進愛妻的碗裡,林心媛低眸看了看碗裡的蟹肉,拿起筷子夾着它放進水靈音的碗裡。
肖偉峰看着這個有了女兒忘了夫的女人,只能在那裡暗自傷懷,什麼時候她才能想到她還有一個丈夫在身邊呢。
正吃飯的水靈音頓時卡在那裡,嘴裡咬着筷子,鬱悶地看着碗裡的蟹肉。
“音音,吃呀,這是剛打撈上來的,很新鮮,你不是很喜歡吃嗎。”林心媛見她不動筷子,忍不住開口勸她。
這讓她怎麼吃呀,孕婦是不能吃這玩意的,她以前的確是很喜歡,可是現在是吃不得了。
水靈音夾着那塊蟹肉又放進她老孃碗裡,半眯着雙眸,嘻嘻一笑,說道:“母后,我這幾天吃海鮮會過敏的,這蟹肉也是吃不得,不然會嘔吐的,你吃吧。”
然後,湊到林心媛的耳邊,低聲說道:“母后,這可是父皇給你弄的,你看父皇的臉色都變了,你還是趕快吃了吧,不然某人是不會高興的。”
她雖然聲音已經故意壓低了,但是在坐的另外一個男人還是聽的一清二楚,肖偉峰俊臉上忍不住抽動了一下,然後,很不自然地輕聲咳了一聲。
臭丫頭連她的父皇母后敢調侃。
林心媛扭頭白了丈夫一眼,撇撇嘴說道:“沒事,吃了再讓他弄。”
“對了,音音你怎麼會對這些東西過敏了,前不久還見你吃的?一會讓太醫幫你看看。”林心媛擔憂地看着她,輕聲說道。
“我這是時段性過敏,每年都會有一兩個月不能吃的。”水靈音臉不紅心不跳地撒着慌,然後,秀眉微微一挑,很得瑟地說道:“母后你也不用幫我請太醫了,我本身就是神醫,只要我看不了的病,一般人是治不了的。”
這一點林心媛不懷疑,她女兒的醫術的確很高,她多年的心口疼痛都是被這個女兒治好的,只是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音音,你真的沒事?”
“沒事,我肯定我好的不得了,特別的強壯。”說着,水靈音曲臂做了一個強壯的動作給她看。
林心媛一把把她的手臂給拉了下來,沒好氣地說道:“女孩子家怎麼能做出這麼粗魯的動作呢,最好端莊些好,不然嫁不出去怎麼辦。”
水靈音:“……”
這也叫粗魯?那吹口哨抖腿神馬的,她還不把她給劈了,古人沒法說。
“音音,來吃塊桂圓仔雞,燒的很嫩很好吃。”她的老|娘又開始很熱絡地給她夾菜了,可是爲毛夾的都是她不能吃的呢。
水靈音看着碗裡的桂圓仔雞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看來她以後也要學一下她的太子哥哥了,還是不要打擾這兩位老人家吃飯的好。
“母后,看你現在瘦的都成一把骨頭了,你纔是應該多補補,是吧,父皇。”然後,很自然地夾起那塊仔雞放進林心媛的碗裡,還不忘朝着肖偉峰使個眼色。
見女兒主動把妻子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肖偉峰朝着水靈音感激地瞥了一眼。
還是女兒懂事,難怪別人都說女兒是爹孃的貼心小棉襖呢,有女兒就是比沒有的好。
若是他知道水靈音這樣做是有目的的,他都不會這麼想了。
肖偉峰趕緊夾起另一塊仔雞放進妻子的碗裡,笑着說道:“音音說的沒錯,媛兒你現在瘦的我都有些心疼了,還是多吃點補補。”
水靈音對老爹擋着自己的面子說出那麼肉麻的話,都開始起雞皮疙瘩了,怪不得美人哥哥不願和他們一起吃飯呢。
還是快點把這頓飯吃完,不然,她這個老孃又不知道要給她夾什麼菜了,以後堅決不要來這裡吃飯了,還是待在自己房間裡吃的好,也不用再看父皇那雙嫌棄的眸子了。
“寶貝,你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呢?不管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孃親都會很愛你的。”水靈音輕柔地摸着自己的肚皮,半倚在軟榻上自言自語。
她現在還看不出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能到了三個月之後才能辨得出來。
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她的好寶貝,即便以後沒有它的爹爹,她也會把它照顧的很好的。
也不知道現在鳳雲昊有沒有娶妻,他的妻子是不是也懷有身孕了,這些天一直讓自己混沌着,都不敢去打聽他的消息,深怕打聽到他結婚的事,害怕自己承受不住。
如果水靈音能稍微打聽一下,恐怕她就會再次回到他的懷抱裡,現在某爺已經快要急瘋了。
水靈音慢慢地從懷裡掏出那根‘鴨爪子’似的木簪子,在上面摸了摸,自言自語地說道:“寶貝,這個是你爹爹送孃親的東西,他是不是太摳門了,竟然送這麼一個不值錢的東西給孃親,以後你要送孃親一個貴一點的簪子知道嗎,不然,孃親會打你屁股的。”
可能是這段時間心裡太苦悶了,不由得開始和一個不到兩個月大的胎兒聊了起來。
他現在應該放棄尋找她了吧,已經快兩個月了,他是不是和上官菲兒成親了?如果成親了他應該不會再找她了,那麼自己就不用躲藏着了。
想到他有可能成親了,心裡便有一股苦澀升了起來,雙眸微微有些發脹。
突然想到她腹中的胎兒,立即深深吸了口氣,她不能傷心,傷心鬱悶對胎兒不好,她要快樂起來,從今天開始她要爲了她的孩子,每天都要快快樂樂的。
“音音,你在裡面嗎?”這時,有道女聲傳了進來。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這位老孃來了,水靈音把木簪子收了起來,輕聲回答道:“母后,我在屋子裡。”
然後,從軟榻上下來,走到門口去,親熱地挽住林心媛的手臂,“母后你怎麼過來了,找我有事嗎?”
林心媛在她的手臂上輕輕地拍了拍,笑着說道:“音音再過三天就是你的十八歲生辰了,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和母后說一聲,母后和父皇一定會滿足你,這畢竟是我們給你過的第一個生辰,一定要好好大辦一下才是。”
對呀,快到她的生辰了。
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裡一天,也沒有真正的過一回生日,自從認了父母才知道自己是那天出生的,原來她比師父師兄們長了不知幾千歲,還是他們的前輩。
辦就辦吧,畢竟是自己過的第一次生日是不是,呵呵,原來她也可以過生日了。
可是,林心媛接下來的一句話便打斷了水靈音想要過生日的念頭。
“音音,你現在已經十八歲了,趁着這個生辰,我們會請一些官家有才的公子過來,如果有看的上的就把親事定下來。”林心媛語重心長地說道。
水靈音頓時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怎麼忘了這種事了呢,原來她這個孃親給她過生日還有這種打算。
她現在肚子裡可是有個寶寶,總不能帶着寶寶嫁過去吧,到時候還不把她塞進豬籠裡遊街示衆,雖然這種事對於一個公主還說比較小,畢竟還沒人敢讓公主遊街的,但是也不能發生。
水靈音慌忙摟住林心媛的肩頭,嘻嘻一笑,撒嬌着說道:“母后,我纔剛剛認了你們,還想多陪陪你們呢,可不想這麼早嫁出去。”
林心媛慈愛地摸着她的頭,心中也是不捨的她這麼早就嫁出去,可是再捨不得女兒也得舍,畢竟女兒的終身大事纔是最重要的,大不了到時多召見她進宮看自己就是了。
“音音,要不這樣,把親事先定下來,等到過一年之後,再成親怎樣?”林心媛和她商量着。
“母后人家年紀還小,不想定親啦。”
她是不敢呀,也沒有那個心情去相親,現在只想要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養大成人,以後嫁人的希望會很渺茫的,畢竟這裡是古代,這裡的男人對妻子的楨潔要求的很高,更別說她還帶着一個拖油瓶了,更是沒人要。
林心媛擡眸橫了她一眼,有種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今年已經十八了,娘像你這麼大就有了你哥哥啦,已經不小了,再不快點就會變成老姑娘了,以後沒人要難不成你要一輩子待在皇宮裡,當一個老姑娘。”
水靈音:“……”
她這個年紀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怎麼就成了老姑娘了,唉,也是,在這個早婚的年代,只要女子到了十五六歲,就要成親生子了,她的確有點接近剩女了。
她娘這個年紀有了哥哥,她也沒差到那裡,現在肚子裡已經有了一個寶寶了,只是不敢說罷了。
林心媛拉着她的小手,輕輕拍拍,“好了,就這麼定了,等到那一天,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我的女兒肯定是天下最受男人歡迎的。”
對這個以女兒爲傲的老|娘,水靈音只能無語地在心裡翻了白眼。
不過,等到那一天,水靈音的確是很認真地裝扮了一下,是非常的認真。
看着鏡子裡的妝容,邪惡地笑了一下。
臉上可是她用天然的東西製成的胭脂水粉,其中用的粉主要成分是由麪粉配成的,對寶寶絕對不會有傷害的,不過,就是身上用的這種香水的味道太刺鼻了,太香了,香的都有點頭暈了,對寶寶應該不會有問題的,畢竟也是用大自然中的植物配製成的。
“呀!公主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宮女小桃進來便看見水靈音的‘精緻’的妝容,忍不住大叫道。
這也太恐怖了,整個人白的跟個鬼似的,臉上還時不時的往下掉着麪粉,嘴巴畫的那麼紅那麼大,幾乎可以和臉的寬度差不多,還有就是像兩隻毛毛蟲一樣的眉毛,斜塔塔地趴在白|面鬼臉上,整張臉已經不是人的臉了。
頭上幾乎把她所有的金叉金步搖神馬的,只要和金子沾一點邊的都上了她的頭上,整個頭就像是一隻金球球,晃得人眼生疼。
還有她身上發出來的那種刺鼻的香水味道,讓人不敢靠近,太香了香的都讓人嘔吐了。
身上還穿着一套金黃色的衣服,上面掛滿金子打造的首飾,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的,就像是廟裡用金子打造出來的佛像一樣,金燦燦的。
“小桃,怎樣,本公主的手藝還不錯吧,這套衣服是不是很好看。”說着,水靈音還朝她做了一個自認爲很嬌媚的表情。
小桃慌忙把目光移向別處,再看下去,估計中午就不用吃飯了。
不過,還是強忍住想要嘔的衝動,無奈地勸道:“公主,還是奴婢幫你再化個妝吧,這個妝不適合。”
平時,公主不化妝的時候也很好看,水靈靈的,怎麼這次化個妝,便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水靈音微微挑了一下毛毛蟲般的眉梢,似笑非笑地說道:“小桃,你的意思是本公主化的妝還沒有你化的好,是嗎。”
她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卻透着一絲威嚴。
“不,不是。”小桃立即開始緊張起來,慌忙說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從新幫您弄一個,適合這種場面的妝容。”
“不是就好了,本公主覺的這個妝容不錯,很適合的。”說着,一甩袖子灑出一片香氣,走了出去。
小桃擡手扇了扇這刺鼻的香味,無奈地跟在她身後,公主的品味真是不敢恭維。
水靈音進了內和殿,裡面已經坐滿了許多年輕的公子哥,有樣貌出衆的,也有樣貌平凡的,看樣子都是在二十五歲以下。
裡面的人見了水靈音頓時傻眼了,世界上還有這麼粗俗醜陋之人,太不可思議了。趕快別開不敢看下去,因爲他們怕把眼給刺瞎了,這女人長得難看也就罷了,怎麼把自己打扮成一個金人,太沒品位了。
水靈音也沒理這些人的表情,只是漫步往前走去。
這時,小桃很彆扭地喊道:“公主駕到!”
呃?什麼?這個全身金燦燦,臉上抹的跟個白|面鬼似的暴發戶是他們將要相親的對象,都忍不住脣角哆嗦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也跟着起了變化。
那是因爲噁心導致的變化。
水靈音踏着小碎步,一扭一扭地走了進來,由於晃動的太過厲害,臉上的麪粉開始不停的往下掉,掉到紅紅的嘴脣上,弄得更不像人樣了,紅脣已經變成大花脣,身上的金飾也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水靈音經過他們的身邊,留下一片濃濃的香味。
頓時,這些傻眼的公子哥們被這種刺鼻的香味給薰醒了,慌忙站出來,朝着水靈音行禮,“參見公主殿下!”
水靈音很大氣範地坐在首位上,水袖一甩,嬌聲說道:“各位美男都起來吧。”
噗——,衆人皆噴。
美男?衆公子哥頓時被她這個惡俗的詞給噁心了一把,心裡對水靈音的厭惡到了極點,但是,一想到她是位公主,還是鈺靈國唯一的公主,如果娶了她前途肯定會一片光明,大不了以後娶了晾在一邊,再娶別的女人就是了。
於是,衆位公子哥便忍了下來,沒有一個跑掉。
又全部坐了下來,只是沒有一個人側首去看水靈音的。
不是不敢看,只是看了怕夜裡做噩夢。
“本公主長的是不是很美?”水靈音完全不顧他們是什麼表情,朝着他們做了一個很嬌媚的動作,拉着長長綿綿的聲調嬌滴滴地說道。
這種動作如果換做是位美人來做,肯定是風情萬種,可是被水靈音這個金燦燦的白|面鬼做這種動作,只覺得更讓人想嘔吐了。
其中一位公子哥強忍住內心的沸騰,說了一句平生最不想說的話,“美,公主是在下見過的最美的女子,您的容貌美若天仙,真真一位絕色美女。”
其他人都紛紛點頭,隨聲附和。
水靈音忍不住脣角抖動了一幾下,這些人的內心可真強大,口味也真夠重的,沒想到她這個彈丸大小的國家的公主還蠻受歡迎的。
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把裙襬往上一拉,腿搭在椅子扶手上,半躺在那裡,很粗魯地說道:“老孃覺得還是這樣坐着比較舒服,淑女特麼的,真不是人乾的事。”
看着首座上的半躺着的人,這些公子哥徹底的在凌亂了。
這是個什麼人吶,比土匪還要粗魯惡俗,但是權衡了一下利弊,最終這些公子哥還是忍了下來。
爲了不冷場,也想表現一下,有位公子哥便開口問道:“請問公主都會些什麼才藝?”
水靈音一聽立即把腿從椅子上放下來,很興奮地說道:“本公主會的可多啦,最擅長的就是唱歌彈琴了。”
“原來公主喜歡唱歌彈琴,正好在下擅長吹洞簫,不如我們來合奏一曲。”那人見水靈音這麼興奮,立即開始顯擺起來。
“好,好。”水靈音連忙鼓掌
,連聲叫好。
坐直了身子,準備開始唱歌。
“公主準備好了嗎?”那人掏出洞簫放在脣邊,忍不住問了一句。
“好了。”水靈音扯着嗓子清了清嗓門,開始她的演唱:
俺老孫
俺老孫住在花果山
尋的寶貝如意金箍棒
…………
這首龔琳娜大師的金箍棒徹底讓下面的人崩潰了,全部擡手堵上耳朵,那位想要給她伴奏的公子哥,也放下了洞簫,忍不住擡手堵住耳朵。
水靈音把這首神曲唱的是出神入化,臉上的表情做的十足的到位,又加上她現在白|面鬼一樣的妝容,還不停的往下掉着麪粉,更是比龔琳娜大師還要嚇人。
龔琳娜大師把小孩子嚇哭了,而她的表演卻能把人嚇死。
水靈音一曲結束之後,悠哉地喝一口茶,笑米米地看着下面直冒冷汗的公子哥們,很自豪地說道:“本公主唱的很不錯吧?本公主彈琴比唱歌更上一層樓,你們要不要聽。”
也不管這些公子哥們願不願聽,便吩咐人去拿一把琴來。
放好,坐好身子,開始演奏起神曲來。
嘈雜嘹亮的魔音頓時充斥着整個殿宇。
衆人一開始還很給面子的忍着,最後終於忍不住了,又一次全部擡起手堵住耳朵。
其實水靈音也快受不了自己彈奏出來的神曲了,只不過是在硬撐着。
一首魔曲結束以後,水靈音自己也鬆了一口氣,衆人也跟着鬆了一口氣,終於彈完了。
水靈音微微一笑,很自豪地說道:“本公主彈得很好吧,以後誰娶了本公主,他就有福了,本公主會每天彈琴唱歌給他聽的,本公主還是很賢惠的吧。”
衆人一聽她說的話,頓時不淡定了。
長得醜,大不了晾在一邊就是,可是每天聽這種魔音,不出兩日便會瘋掉,爲了自己的健康,還是不要當這個駙馬了。
於是,這些公子哥開始紛紛告辭,都說家裡有事,不等水靈音同意便跑了,好像她是一個吃人的怪物一樣。
水靈音看着空空的殿堂,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終於把這些人弄走了,再不走她可是要用藥了。
站起身,擡手拍拍還沒有緩過神的小桃,說了一句,“走了,我們去交差。”
然後,擡起腳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必須快點把自己身上的東西清理掉,不然她也會被自己噁心死。
“什麼!他們每一個人看上你,全都跑了。”林心媛一臉驚訝地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兒,不相信地叫道。
水靈音低着頭忍不住笑,小臉皺成一團,委屈地說道:“他們都嫌棄我長的醜,還有我也不會吟詩作對,彈琴唱歌,所以他們都沒有看上我。”
“他們竟然敢嫌棄我的女兒,就他們長的那個德行還配不上我女兒呢。”林心媛頓時開始不滿起來,然後,拍着水靈音的手安慰她,“音音,你放心,母后一定會給你找個人中之龍,那些渣子給我的音音提鞋都不配,竟然敢看不上我的女兒。”
水靈音頓時眼角抽出了一下,鬱悶地看着滿臉憤慨的老|娘。
不過,有娘疼的感覺真好。
突然,林心媛皺了皺眉頭,感覺有點不對勁。
想當年追求她的人也不少,當時肖偉峰的情敵沒有上百個也是有十個八個的,而音音的樣貌和她的有七分相像,長得也是很好看的,而且是非常耐看的那種,怎麼會沒有一個人看上她的呢。
越想越不對勁,擡眸愣愣地看着水靈音,也不說話。
水靈音心裡頓時抖了一下,忍不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母后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林心媛沒有理她,眸光移向一邊站着的小桃,涼涼地問道:“小桃,今天在內和殿發生什麼事了?”
“奴,奴婢……”小桃擡眸瞄了瞄水靈音,開始慌張起來,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整個人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水靈音側眸瞥了她一眼,微微嘆了一聲,還是不要連累無辜的好。
於是,就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爲,只是說了她化了一個不太好看的妝容,還有就是唱了一首不太好聽的歌,彈了一首不太好聽的曲子,然後,把那些人給嚇走了。
林心媛:“……”
不太好?恐怕是特別的不好纔是,這個女兒是什麼性子她現在也瞭解了,如果她的性子能和鈺兒換一下就好了,一個頑皮的跟個男孩子似的,一個脾氣好的女孩子都比不上,她怎麼會有這麼兩個孩子呢。
林心媛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不過也沒再逼她去相親,那些男子的確是沒有配的上她的女兒的。
於是,水靈音的生辰就在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狀態下落幕。
同時水靈音的醜名遠揚,全鈺靈國都知道他們唯一的公主長的是不堪入目,唱歌堪比鬼哭狼叫,彈琴只能說是荼毒人耳。
水靈音對這些傳聞抱着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她也不想嫁人,這樣正好如了她的願,省得老孃又給她安排相親。
林心媛對此非常不滿,每天在她耳邊嘮叨着,水靈音都是隻點頭,然後,慢慢睡過去。
最後林心媛也沒有辦法,只好聽之任之,隨她去了,不過還是在暗地裡給她找合適的人選。
水靈音繼續過着她的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偶爾在花園裡溜上幾圈,爲了以後好生產做打算。
“還沒有王妃的消息?”鳳雲昊緊握着拳頭,擰眉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黑衣。
“回門主,沒有。”黑衣面無表情地回答。
鳳雲昊擡手揮了揮,冷冷地說道:“繼續找。”
“是。”黑衣立即出去了。
這種問話和答話已經不知道上演多少次了,一次次的失望,鳳雲昊開始慌亂起來。已經三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到底去哪了,青崖山從來沒見過她的身影,如果回現代應該去青崖山纔是,可是卻從沒見過她。
已經把整個靈羽大陸翻了遍,還是沒有發現阿音的蹤影,難道她真的已經會現代了嗎,她真的棄他而去了嗎。
阿音爲什麼你就這麼回去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留戀這裡,對他的感情真的就能這麼輕鬆的放掉嗎。
她能這麼輕易放掉,可是自己卻放不下,而且她離開自己的理由又是那麼讓人無語,也是他能做到的事,能不能出來聽他發誓呢。
頓時,心裡感到一陣的抽痛,手裡緊緊握着她留給自己的血滴子玉墜,已經快要鑲入皮肉裡了,但一點感覺都沒有。
鳳雲昊吶吶地自言自語,“阿音能不能出來讓我再見上一面,一面就行了。”
“老大,在南方出現一些怪人。”這時,胡流銀走了進來。
看到又失魂落魄的鳳雲昊,只能無奈地搖搖頭,也不知道兩人是怎麼了,好好的阿音怎麼跑了呢,害得老大整天都是陰沉着一張臉。
看他那樣子,也知道他沒聽到他剛剛講的話,只好再重複了一遍,“老大,在南方出現一些怪人,這些人已經出現過兩次,開始騷擾村民了。”
“知道。”鳳雲昊冷冷地丟給他兩個字,眸光還是一直看着手中的玉墜子。
這些事老爺子已經告訴過他,只是這陣子一直把心思放在尋找阿音身上,只是派人過去查探了一下,並沒有全心徹查。
南方?
鳳雲昊微微皺了皺眉頭,低眸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墜子。。
阿音肯定去南方了,正好這次去南方一趟,說不定能碰上,畢竟她太聰明瞭,一般人捉不到她。
鳳雲昊把玉墜子收了起來,看向胡流銀,冷聲說道:“胡流銀,讓你弄的藥水研製好了沒?”
胡流銀微微皺了下眉頭,有點遲疑地說道:“研製出來了,可是隻能破除沒練成的藥人,而已經成功做成的卻沒辦法。”
他們活捉了一個藥人,他在他身上試過很多次,都沒能把這個藥人的金剛不壞之身破解掉,用火燒都燒不死,不過根據賀老仙翁提供的藥丸和泡製藥人用的藥水,也研製出來怎樣廢除這些沒煉製成的藥人,這最起碼成功了一半。
如果小水水在這裡,她不知道有沒有能力研製出來完全破解這些成功的藥人。
他現在十分希望老大能夠找到小水水,這樣還有個人和他探討一下,而不是那些頑固的老太醫們,只會之乎者也。
“沒關係,只要有這些藥水就行了,這次先給天師一個突襲,讓他收斂些,以後再想辦法,你去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就去南方。”丟下這句話,鳳雲昊擡腳走了出去。
胡流銀擡頭看了看外面太陽以西歸的天,就不能明天去嗎,非要連夜趕路。
也只能哀嘆一聲,誰讓人家是老大呢,做手下的只有聽命的份。
一天後,鳳雲昊胡流銀還有趙飛揚三人到達鳳雲國和鈺靈國的交接處。
到了那裡以後,便有人過來說了一下關於這裡的情況,等到晚上便出發了。
由於有賀老爺子一早畫好的地圖,進這裡比較容易些,路途中並沒有出現什麼大的麻煩,有些小麻煩輕而易舉就能過去。
根據活捉的那個藥人的生活規律,瞭解到這些做成功的藥人只有在白天才會活動,到了夜裡便站在那裡不再動了,這就是爲什麼他們要選擇晚上來行動的原因。
三人悄悄地混進天陰教內,這裡到處都充斥着刺鼻的味道,陰森森的,就好像是地獄一般,比上一次毀的那個老窩還要陰森恐怖,別說樹木了,即便是枯死的植物也難找的到,只有幾座大的異常的大房子。
道上時不時的有帶着面具的守衛,來回巡邏。
還有一些像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裡的藥人,一動不動地瞪着雙眼看着前方,就好像是被冰凍了一般。
他們很容易找到地圖上畫用來泡製藥人的大池塘邊,順手神不是鬼不覺地解決了這裡面看守的護衛。
池塘裡裝滿綠色的藥水,散發着刺鼻難聞的味道,上面還冒着灰灰的煙霧,池塘裡面躺着大概有一百多男壯丁,他們都是像根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地睜着雙眼待在裡面。
這些人恐怕已經死了,他們也沒辦法救活他們,那只有毀了。
三人迅速掏出事先準好的藥水倒進池塘裡,然後,快速退到隱暗的地方。
這時,裡面的藥水開始像沸騰了一般,咕嘟嘟的冒着水泡,空中灰灰的煙霧更多了,味道也更刺鼻了。
這裡面躺着的藥人的身子也開始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很快腐爛掉,隨後化成一灘黑紅的水,溶入綠水裡面。
“這是怎麼回事!”突然來了一隊人進來,看到池塘裡的藥人瞬間變爲黑水,又看到地上的死人,頓時慌亂起來,開始大喊起來,“來人吶!有人闖進來了!”
瞬間呼啦一下,進來一大羣黑衣鐵面人,鳳雲昊他們也不再躲避,對付這些小人物,還是手到擒來的。
這次天師不在這裡,正好可以把這裡一窩端了。
沒過多久,這些人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全部被他們扔進綠水池裡,頓時化爲黑紅的血水溶進綠水裡,不一會,綠水池變成了黑水池,空中刺鼻的味道里摻雜着血腥的臭味。
當然,那些弄不死的藥人是沒有辦法的,只好逮着幾個怕死的黑衣鐵面人挖了一大深坑,把這些打不死燒不爛的東西用鐵鏈子捆住埋了進去。
最後,又把這些怕死的黑衣鐵面人給全部殺了扔進綠水池裡,化成一灘黑水。
這是爲了製造成一個假象,讓天師以爲他們已經找到破解藥人的辦法,已經全部把他的這窩給端了,最起碼讓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不敢再把這些藥人放出來,禍害人了。
然後,臨走又放了一把火把這裡燒了個精光。
鳳雲昊他們辦完這些事,並沒有立即回鳳城,而是在這裡住了下來。
這天,鳳雲昊站在邊城的城門口,看着前面的鈺靈國,愣愣地望着城門口。
阿音會不會去了鈺靈國?雖然屬下說過沒有在那裡見過她,可是爲什麼心裡總覺得她會去那裡。
鈺靈國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又沒有冬天,很適合阿音在那裡養病,既然她沒有去青崖山應該會選擇這裡纔是。
他在那裡派去的人也不少,基本上每個客棧都有他安|插的人在那裡,她總不能一直易容吧,以她的性子應該不會整天頂着一張讓自己難受的臉的,他也是秘密探查她的下落,怎麼也會露出一次面的時候,可是爲什麼他們從來就沒見過她呢。
她到底在不在那裡?鳳雲昊也開始疑惑了。
這時,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響起,“水公子,水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聲音中含着點興奮和一點小激動。
鳳雲昊正在想事情,又喊的不是他的姓氏,並沒認爲是在喊他,所以也就沒有扭過頭去。
見他沒有反應,李源生走到他面前,不得不再重複一遍:“水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夫人和你一起來了嗎?”
鳳雲昊看着眼前喊自己水公子的李源生,忍不住扯了扯脣角。
正要說他不姓水,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他並不知道阿音姓水,那爲什麼他要喊自己爲水公子。
是不是他見過阿音?心裡開始激動起來,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眼眸中充滿激動,“李|莊主,你是不是見過我娘子?她在那裡?”
李源生看着捏痛他的兩隻手,微微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道:“都已經三個月了,水夫人還沒有回家嗎?”
鳳雲昊頓時雙眸睜大了,手上的力道又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急切地問道:“她去哪裡了,快告訴我。”
李源生無奈地皺着眉頭,鬱悶地說道:“水公子你可不可以先放開在下的手臂。”
他的手臂已經被他快捏斷了,再不提醒他,自己的手臂有可能會被捏斷掉。
鳳雲昊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立即鬆開他,但還是很激動地問道:“抱歉,剛剛有些失態,你告訴我阿音她去哪裡了?”
“水夫人,她說是去鈺靈國辦事,當時我們還一起來這裡的,怎麼她還沒回來?”李源生輕輕地揉着被捏痛的地方,有些擔憂地說道。
阿音真的在鈺靈國,她真的在這裡。
在鈺靈國的客棧裡沒見過她,那應該就在官宦之家,又或者她混到皇宮之類的地方了,不管她在哪裡,即是把整個鈺靈國平了,他都要把她給翻出來。自個爲大。
李源生見他一直在那裡一會笑一會皺眉的,有些不解地喚道:“水公子?水公子?”
鳳雲昊這才反應過來,朝着李源生一抱拳,涼涼地說道:“多謝李|莊主。”
說了這幾個字,轉身便走了。
“水……”李源生本想找他喝杯酒交個朋友,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便不見了。
“胡流銀,把這裡的兵力集中起來,明天開始攻打鈺靈國,在五天內,把它拿下來。”鳳雲昊一到住的地方,就開始吩咐胡流銀。
“攻打鈺靈國?”胡流銀不解地重複了一下,擰眉問道:“老大,你不是說鈺靈國要放在最後嗎,怎麼慶天國還沒有拿下,就開始攻打鈺靈國了?”
鳳雲昊扯了扯脣角,眼眸中光芒微微閃過,有些激動地說道:“阿音在鈺靈國,本王先拿下鈺靈國,然後,再一家一家地搜。”
他就不信了,這樣還找不到她,攻下之後,他親自去搜查。
胡流銀鬱悶地撇撇嘴,感嘆了一聲。
這次鈺靈國只所以會滅國,都是因爲水靈音逃到這裡了,可憐的肖偉峰,本來還能多當幾年皇帝,現在好日子到頭了。
要怪只能怪自己運氣太差了,讓水靈音跑到自己地盤上了。
水靈音摸着自己有些鼓的肚子,已經三個月了,肚子開始顯露出來了,平坦的腹部,已經有小肚子了,看來她要離開這裡了。
她這些天都開始不穿束腰的衣裙,現在一般都是穿比較寬鬆的衣裙,古代的衣服有一個好處,比較寬鬆,只要不穿束腰的衣服,即便到了五六個月時,謹慎一點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的。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她又要離開了。
水靈音微微嘆了一聲,撫摸着肚子,柔聲說道:“寶貝,你要跟着孃親去流浪了,不過孃親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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