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霞光染紅了半邊的天空,她正在酣睡,卻被搖醒:“閆素素,起來,回去了。”
閆素素朦朦朧朧中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懊惱,才做的好夢,夢到了雞腿呢,就被吵醒了。
見着她單純可愛撅嘴的模樣,翔的煙波又轉動了一下,隨即再度推了推她:“趕緊醒醒,不想下山吃東西了嗎?”
閆素素倒算是醒了,沒想到如翔般冷峻的男子,居然也會拿食物誘哄自己。
聽到要回家了,她自是高興,馬上從牀上跳了下來。
“想吃,當然想吃,人是鐵飯是鋼,我這五臟廟,就要給我造反了。”撫着自己的肚子,她無論從哪一點看,都不像個大家閨秀。
翔眼眸裡流動出一絲不經意的柔軟,居然伸手牽了她的手心,納入了自己的掌中:“回家吧!”
溫暖,自他的掌心傳入她的手心,莫名的,心頭似乎綻放了一朵七彩的小花,樣子極美。
翔的心,是動了的,而閆素素的心,卻是狂跳了一下,隨後平靜。
被男人這般親暱的拉着手,破天荒的還是頭一遭,兩人也算同生死共患難過,相濡以沫這四個字,雖然不貼切,但是也算用得上。
這個認知,加上兩人的肌膚相親,當真讓閆素素有些飄忽起來,某些不確定的情緒,在心裡滋生。
他拉着她,開了門靜靜的往山下走,他的傷口因爲趕路而有些撕裂,滲透了本就沾血的外衣,在肩頭乾涸的外衣上,開出一朵殷紅的血花,閆素素儘量不去看他的傷口,因爲她發現,每看一下,心裡會小小的疼一下。
不是醫生疼惜病人的疼痛,而是凌駕在這種疼惜上的,另一個層次的疼痛。
一見鍾情這種東西,閆素素素來是不信的,二見傾心這種事情,閆素素也是半信半疑,可是現在,卻似乎有些信了。
別人算是一見鍾情,二見傾心,她和他,居然來了個一牽動心。
下了山,本是要分道揚鑣,但是他的傷口似乎扯開的有些大,再加上一天多未進食,他高大的身影,有些踉踉蹌蹌,半依附在她身上。
唉,不可能丟了這樣的他回家,算了,救人救到底吧!
閆素素於是半攙扶半摟抱着翔,找了一家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