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換皮

楚琉月被拍了一巴掌,臉色立馬變了,惱怒的瞪了夙燁一眼,不過她沒忘了兩個人眼下正在半空中滑行,若是自已招惹了夙燁,他會不會一怒把她給扔下去,那她纔是得不償失呢,何況楚琉月沒忘了這件事還沒有結束呢,所以她嘟嚷了一下忍住了,再擡首時,臉上已經滿是笑意,叮嚀夙燁。

“夙世子,別忘了待會兒派人去散播消息,消息散播得越快越好,最好讓宮裡的皇上和德妃娘娘都知道。”

夙燁挑眉,眼裡閃過深邃的暗潮,今兒個這件事若是落到了德妃和姬塵的手裡,可就要小心了,必竟散步消息便是暴露自已的目標,姬塵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人。

雖然他一直沒有動,整日待在府裡養病,但是據他得來的消息,這個人絕對不如表面看到的那般不問世事,若沒有他存在,德妃又如何敢妄想太子之位,若沒有他,靖王又如何會得皇帝的寵愛呢,依靖王的性子,若是想太子之位,只怕早就露出蛛絲馬跡來了,若是靖王露出想太子之位的念頭,當今的皇上又如何會寵愛他呢。

兩年前,皇后被廢,太子被貶之事似乎有蹊蹺,這其中怕少不了姬王府的事情。

夙燁一言不吭,楚琉月不由得冷哼:“難道夙世子怕了?”

楚琉月自然知道夙燁顧慮的是什麼,還不是宮中的皇上和德妃娘娘,必竟靖王乃是皇家的天家貴子,這事若是泄露出去,只怕他要有麻煩,不過事情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再收手也沒什麼意思,何況楚琉月自認夙燁有能力把這件事做得一點痕跡都沒有。

一行三人很快返回到馬車裡,夙燁一鬆手放開了楚琉月,隨之才冷哼:“你少操心這件事了,本世子自有安排。”

他說了,便喚了馬車之外的夙竹過來,命令夙竹吩咐人去辦這件事,並叮嚀他,務必要小心一些,千萬別泄露了身份。

夙竹領命出去吩咐一名得力的手下去辦這件事,夙燁和楚琉月二人坐馬車返回先前的地方。

馬車裡,楚琉月看夙燁派人去辦散佈謠言的事情,想到待會兒便會有人發現靖王爺在小巷子裡被人捅了菊花,然後這件事便會傳遍整個尚京城,光是用想的,便讓人十分的開心,所以楚琉月眉開眼笑的。

夙燁好看的鳳眸幽深的望着她,慢慢的開口提醒她:“別高興得忘了所以,這件事千萬不能露出蛛絲馬跡,否則你的小命休矣。”

鳳吟可是皇室的皇子,若是被人知道他們對他動了手腳,只怕便麻煩了,他還好一些,皇上就算惱怒生氣,還不至於要了他的命,但是若是知道楚琉月牽扯到其中,皇上和德妃等人定然會把所有的怒氣放在楚琉月身上。

雖然他平時百般的打擊她,但是卻不希望她有事。

“我知道了。”

這事楚琉月可不敢大意,她也不是大嘴巴,不會隨便把這樣的事情說出去的。

馬車一路疾駛,很快倒了先前停靠的地方。

楚琉月從馬車之上躍下來,小蠻和石榴二人已經衝了過來,上下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楚琉月什麼事都沒有才放下心裡,隨之石榴心急的說道。

“小姐,不好了,大少爺回來了,他回來了?”

楚琉月挑眉,看石榴滿臉的焦急,眼裡更是閃着恐懼不安。

“他回來便回來,你嚇成這樣做什麼?”

石榴趕緊的說道:“先前小姐和夙世子去辦事的時候,李管家派了人偷偷的找了過來,說大少爺命人關了正門,只留了側門,還在側門內埋伏了不少的人,命令那些人把小姐給捆了。”

楚琉月一聽小蠻的話,臉色冰冷,沒想到這楚玉琅一回府便有動靜了,當下臉色難看的在馬車之下來回的踱步,她在想對策,如何對付那楚玉琅。

夙王府的馬車並沒有離開,夙燁自然也聽到了石榴的話,當下周身涌起寒潭之氣,一掀車簾望了出來,冷冽的命令:“楚玉琅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如此大膽,好,真是太好了。”

他說着放下簾子,命令馬車外面立着的夙鬆:“夙鬆,送楚小姐回府,一併收拾了那楚玉琅,若是楚玉琅不動便罷,他若動了,給爺狠狠的打,只要不死便成,倒要讓楚家的人知道知道漠視爺的話是什麼後果。”

他先前可是放了話的,楚琉月的事便是他的事情,沒想到這楚玉琅竟然還敢如此的膽大妄爲。

夙燁的話落,夙鬆應聲,恭敬的走過來,垂首請楚琉月上馬車。

“琉月小姐,請上馬車。”

楚琉月蹙了一下眉,本來不想叫夙燁參與到楚府的事情裡,她自有辦法收拾那楚玉琅,不過她深知夙燁的個性,他既然說出口了,就不會收回頭,所以最後沒出聲,領着小蠻和石榴上了馬車。

小蠻和石榴二人倒是因爲夙燁參與到其中,而放鬆了一口氣。

楚府的馬車緩緩的駛動,楚琉月張了張嘴,本想什麼都不說,可是她一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雖然她與夙燁之間有恩怨,但先前收拾靖王爺的事,還有現在對付楚玉琅的事情,夙燁確實是有幫到她的,所以楚琉月終於說了一聲。

“夙世子,謝謝了。”

夙王府的馬車裡,夙燁的眼睛裡泛起瀲灩,脣角滿是笑意,周身的光華,隨之心裡感嘆一聲,這謝謝真是難能可貴啊。

楚府的馬車已經離開了街道,後面有夙王府的夙鬆等侍衛護送着一路回楚府去了,夙竹送夙燁回夙王府。

楚府大門前。

楚琉月坐的馬車還有夙王府護送的幾名護衛一起停在了府門前,楚琉月滿臉的冷霜,陰驁的命令石榴:“去叫門。”

“是,小姐。”

石榴因爲後面跟着夙王府的人,所以心中有了底氣,爽快的應聲跳下了馬車,直奔楚府的門外拍門,隨之還伴隨着她的叫聲:“開門。”

門裡的人一聽門外有人喚,仔細聽,自然聽出是二小姐身邊的石榴姑娘的聲音,最近幾天,楚琉月掌家,府內下人很多事是報到石榴面前的,所以她的聲音,門裡的人自然聽得出,不過他們可是奉了大少爺的命令,正門不開,讓二小姐從側門而進的。

所以門裡有人應聲:“石榴姑娘,你們從側門進來吧,今天府上有貴客,所以正門暫時不開。”

不遠處,馬車裡的楚琉月聽到了裡面人的說話,不由得冷哼。

貴你妹的,你家大少爺算哪門子貴客啊,不就是想捆我嗎?你做夢。

楚琉月不說話,身後高據馬上的夙鬆卻一揮手命令了身後的手下:“上,給本公子卸了楚府的大門。”

“是,夙鬆公子。”

夙鬆身後的幾名手下,武功都很不錯,有四人同時的躍身從馬上騰空而起,身子疾駛了出去,直往楚府的大門而去,眼看着四人到了楚府的大門外,他們身子陡的一橫,雙腳同時蹬出去,蹬蹬蹬的數下同時使力,只聽得楚府的那硃紅色的大門轟的一聲巨響,隨之門內扒在門上偷聽門外動靜的下人,便被死死的拍在了硃紅大門之下,連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便一命歸陰了。

大門發出轟的一聲響之後,灰塵揚起半天高,楚府內的下人個個都呆住了,不知道如何反應,直到楚琉月領着數人從門外走了進來,衆人才反應過來,只見楚琉月笑意盈盈的跨上硃紅的大門,然後狠踩一下,隨之面色坦然的跨過了大門,走進了楚府。

楚府裡的下人總算醒悟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隨之便有人臉色驚變,大叫着去通風報信了。

“不好了,不好了,大門被人卸了,死人了。”

大門內,李管家臉色慘白,抖得好似篩糠一般,站都站不直,旁邊的兩個下人也都站不直了,三個人相互攙扶着走了過來,撲通一聲跪下來。

“二小姐,您,您回來了。”

李管家顫抖着聲音問候,楚琉月冷睨了地下的三人一眼,倒沒有爲難李管家。

她看在先前李管家通風報信的份上,暫時先饒他一次,今日他若不通風報信,她絕對不會饒過他的。

楚琉月眼裡冷芒窄然而起,嗜血十分,李管家自然瞧得清楚,後背一片涼,心中暗自慶幸,幸好啊,先前他派人通風報信了,要不然這會子他便如門下的那下人一般被拍成了肉醬了。

楚琉月面色清幽的領着人一路進了楚府。

蓮院,楚玉琅母子三人正在說話,葉氏問着楚玉琅這一年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母子三人說到開心處,正笑得歡,忽地外面響起了驚慌失措的叫聲,楚玉琅的臉色一下子便難看了,冷喝:“發生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啊?”

門外有下人奔進來,氣籲喘喘的說道。

“大少爺,不好了,二小姐回來了,竟然直接卸了楚府的大門,還,還?”

楚玉琅一聽下人的稟報,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冷瞪着那下人責問:“還怎麼樣?”

“還死了人。”

楚玉琅一聽頭頂上都冒火了,這刁鑽的楚琉月,竟然如此膽大妄爲,既然她膽敢如此狂妄放肆,就怪不得他今天打死她了,楚府還輪不到她一個小小的丫頭狂妄。

楚玉琅臉色黑沉的命令那下人:“立刻去側門把府內的下人召集過來,隨我一起去大門處拿人。”

現在他可是佔了理了,所以就算打死了楚琉月也沒人說得了話,這小賤人一個女人,竟然如此膽大,毀掉了楚府的大門,還死了人,現在他就算打死她,看誰敢說話。

楚玉琅大踏步的往外走去,那下人早領了他的命往側門去召集人了。

房間裡,葉氏和楚琉蓮早驚呆了,兩個人一時沒有反應,待到楚玉琅走了出去,葉氏心急了,朝着楚琉蓮叫起來:“蓮兒,快去阻止你哥哥,母親怕他吃虧。”

她總感覺到兒子若是和楚琉月對上,今日他定然要吃虧。

楚琉蓮也有這個感覺,而且她覺得憑楚琉月一個人,不可能把大門輕而易舉的卸了的,那麼說有人幫助她,什麼人幫助了她,楚琉蓮忽然想到夙燁曾說過的話,不由得臉色陰驁,難道說今日楚琉月回府,是有人送她回來的,那些人是夙王府的人。如此一想,楚琉蓮更加心急。

房間裡葉氏已焦急的催促了起來:“蓮兒,你還發什麼呆啊,還不快去。”

楚琉蓮回過神來,立刻飛快的閃身奔了出去,水仙和芍藥趕緊的跟上楚琉蓮的身子,三個人一路追着楚玉琅而去。

不過楚玉琅因爲心中火氣大,所以早領着人直奔前面去了,那下人也緊急的從側門把府內的下人給召集了,最後和楚玉琅集合到一起,一起浩浩蕩蕩的直奔楚府的大門。

楚琉月已經領着人走進了庭院。

兩方人馬便相遇了,楚玉琅看到楚琉月第一眼,有些驚豔,這小賤人是先前那個膽小懦弱的醜丫頭嗎?這一年時間沒見,沒想到她竟然變漂亮了,比起蓮兒來竟然不差,這樣的人更是留不得了,若是有她,蓮兒永遠會被壓着的,再一個蓮兒現在聲名受損,可都是因爲她,今日除她可正是個機會。

楚玉琅因爲久不在京城,再加上之前他和夙王府的人沒交情,所以自然不識得楚琉月身後的人是夙王府的人,他心中主意一定,便朝着楚琉冷喝。

“楚琉月,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卸了大門,還砸死了人,今日我就要替父親好好的教教你規矩。”

楚琉月撇了撇嘴,滿臉不屑的說道。

“父親是死了還是沒了,用得着你來替父親教訓我,你是誰啊?”

楚玉琅沒想到一年未見,楚琉月竟然如此的難纏,臉色不由得黑了,冷喝一聲:“來人,給我把楚琉月綁了。”

楚琉月忍不住笑起來,然後指着楚玉琅說道。

“今兒個就不知道誰綁誰了?”

楚琉月說完望向身後的夙鬆:“夙鬆公子,人家要欺負我,你答不答應。”

夙鬆看着楚琉月的撒嬌,身上起了各種的雞皮疙瘩,心裡直念,琉月小姐啊,你還是正常一點吧,咱受不起你的撒嬌啊,他心裡怨念過了,一擡首望向楚玉琅,便臉色肅冷,周身的冰寒,冷冷的說道。

“就憑你們嗎?可笑。”

他一說話,對面的楚玉琅發起怒來:“你們是什麼人?”

楚玉琅話一落,楚琉月再次笑了起來,然後望向楚玉琅調侃:“楚少爺,你是有多好笑啊,這樣,等你們彼此打完了,我再來給你介紹他們是誰啊?”

楚琉月話一落,夙鬆等人的身子便動了,幾道身影快如旋風,直撲向楚玉琅等人。

楚玉琅身後正好趕來的楚琉蓮一看到夙鬆等人與楚玉琅打了起來,眼一黑,差點沒有栽倒在地上,楚琉蓮失聲叫了起來:“別打了,別打了。”

沒想到送楚琉月回府的竟然真是夙王府的人,哥哥與夙王府的人對上,可佔不到便宜,今日就算夙王府的人打了他,只怕他也沒處去說理。

可惜夙鬆等人不理會楚琉蓮,只顧出手打楚玉琅和楚府的下人。

夙鬆纏上了楚玉琅,其餘的手下對付楚府的下人。

楚玉琅雖然長相俊俏,可惜身手並不厲害,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哪裡是夙鬆的對手,幾招過後,便連連中了夙鬆的狠手,臉上身上多處被打,疼得他忍不住叫了起來。

楚琉蓮眼看着夙王府的人不理會她,趕緊的撲到楚琉月的身邊,哀求了起來。

“琉月,姐姐求求你了,快讓夙王府的人住手,要不然會出人命的。”

楚琉月臉上滿是冷諷的笑意,一雙眼睛睨着楚琉蓮,看得楚琉蓮頭皮發麻,臉色微白,不過仍然硬着頭皮哀求着:“你快讓他們住手,要不然哥哥說不定會被夙王府的人打死。”

楚琉月總算開口說話了,冰冷的說道。

“現在擔心了,晚了,在他命令緊閉大門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在他命令下人在側門準備捆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在他準備打死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話,現在看到他捱打了你說話,你以爲我是什麼,我是聖母嗎?做夢。”

楚琉月一連串的話落下,咄咄逼人的迫視着楚琉蓮,楚琉蓮被她的氣勢所懾,再加上心裡害怕,哥哥不會真的被打死吧,所以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她知道今日指望楚琉月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她只能另想辦法救哥哥,楚琉蓮倒底還是有些腦子的人,很快便想到了另外一個人,趕緊的拉着水仙的手命令:“快,立刻去請爺爺過來,爺爺若是不來,只怕哥哥會沒命的。”

楚琉蓮命令完,水仙早飛跑了出去,一路往楚國公府去請老太爺。

楚琉月自然聽到了楚琉蓮的話,微微的冷笑,不再理會楚琉蓮,掉首望向前面,看到楚府的下人被打傷了一大片,其餘的沒有受傷的人也不敢再過來了,紛紛退避到一邊去了,至於楚玉琅已經被夙鬆給制住了,他臉上身上多處受了傷。

夙鬆抓住了他,點了他的穴道,並沒有再動手打他,而是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

“給本公子把他綁了。”

幾名手下一聽立刻過來動作俐落的綁了楚玉琅,楚玉琅此刻總算明白自已是招惹到了不該招惹到的人了,這些人膽敢如此囂張的對付他,定然是大有來頭的,他稍微用腦子一想,便明白眼前的人是些什麼人了,不由得臉色慘白的開口。

“你們是夙王府的人。”

夙鬆冷哼:“你倒還有二分腦子,可惜這腦子長錯了地,我們爺已經明確的告訴過你們楚府的人,琉月小姐是我們爺罩着的人,你倒是膽大,竟然在楚府內佈下了人,準備捆了琉月小姐,還準備打殺了她,你是有幾個膽子啊?”

夙鬆說完陰驁的冷瞪了楚玉琅一眼。

楚玉琅一聽,便知道有人把他今日的行動泄露了出去,他不由得狠狠的擡首尋找罪魁禍首,然後便看到李管家臉色慘白的不敢看他,他不由得狠狠的咬牙,這個該死的混帳,回頭他一定要收拾了他。

楚玉琅發着狠,夙鬆的話再次的響起:“今日倒要看看楚府該不該給我們一個交待?”

楚琉蓮的臉色一白,夙王府的人要交待,只怕爺爺他?

楚玉琅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想到若是爺爺來,只怕也沒有他的好果子吃,如此一想,更是各處的惱怒,然後拿一雙眼睛使命的瞪着楚琉月,心裡也深深的明白,今日他是輕敵了,他是小看了楚琉月,而且太急燥了,所以纔會遭些大虧,看來以後他不能再魯莽了,現在的楚琉月確實不是以前的楚琉月了。

楚琉月看楚玉琅瞪着她,反而是滿臉笑,這神情更是刺激了楚玉琅,差點沒有把他氣得吐血。

那邊老國公楚檀年領着一干人浩浩蕩蕩的奔了過來,遠遠的楚府的大門被人卸了,內裡下人傷的傷殘的殘倒了一地,再看楚玉琅也被綁了起來,老國公楚檀年臉色立馬成了豬肝色,腳下也顫顫的,他完全的被氣到了,等到走到了近前,直接沒給楚琉蓮面子,冷喝道。

“當真是禍水。”

楚琉蓮被楚檀年一喝,眼淚便下來了,爺爺爲什麼罵她,要說禍水也該是楚琉月,她怎麼就成禍水了/。

楚檀年冷喝了楚琉蓮後,便望向了綁了楚玉琅的夙鬆等人。

“夙公子,可否給老夫一個薄面,饒了這孽障。”

楚檀年想着,自已一輩子什麼時候下着臉面求過別人什麼,身爲宮中賢妃娘娘孃的老夫,歷來都是別人給他顏面,現在倒好,因爲三房這邊的事情,他一日沒有省過心。

楚檀年想到這些,便重重的喘起氣來。

夙鬆挑了一下濃眉,懶洋洋的說道:“按理老國公的請求我們不該不遵,可是我們送琉月小姐回府,這楚大少爺竟然命人緊閉正門不讓琉月小姐進來,更甚至於還在側門埋伏了人準備捆了琉月小姐,上次我們家爺明明說了琉月小姐的事可是我們爺的事情,楚國公府的人不得干涉,現在竟然有人要殺琉月小姐,若是這種事傳出去,我們爺的臉面子往哪裡擱啊?”

楚檀年一聽,這是要個說法。

他的臉色陡的一沉,直接命令身後的手下:“把大少爺拉下去重責三十大板。”

楚琉蓮一聽,爺爺竟然如此重打哥哥,不由得臉色變了,趕緊的叫了一聲:“爺爺。”

楚檀年隨身跟隨的下人早領命過去拉了楚玉琅下去仗板子。

這一次夙鬆等人總算沒有說話,不過夙鬆可沒有忘了吩咐一人:“去看看這板子究竟有沒有打實。”

這話擺明了是怕楚府做表面文章,楚檀年黑着臉,沒說什麼。

事實上就算夙王府沒人跟着,他也準備好好的教訓教訓楚玉琅,一回府便整出這樣的風波來,難道還嫌楚國公府最近不夠亂嗎?娘娘在宮裡多次派人送信出府,囑咐他們一定要嚴加管教府內的人,不要生出亂子來,眼下正是諸王爭儲的關鍵時刻,若是一個不着,只怕便遠離太子之位了。

沒想到三房這邊不斷的生出事來,楚檀年黑着臉望向了楚琉蓮,那眼神看得楚琉蓮心驚不已,爺爺他不會是?

沒錯,楚檀年正思索着如何把楚琉蓮嫁出去,這丫頭留在府裡越來越多事,若是沒有她,說不定要少了很多事呢?像今兒個的事情,若是沒有她,說不定玉琅能稍微的理智一些。

不遠處響起了啪啪的打板子的聲音,個個聽得心驚膽顫。

楚琉月卻興趣缺缺,轉身望向夙鬆:“我回去休息了,今兒個一天真是累啊,你們回頭自回去吧。”

“好,琉月小姐你休息,別擔心,若是再有人打你的主意,我們絕對不會就此善罷干休的,到時候不是三十板子的事了,那可就是抽筋扒皮的事了。”

夙鬆冷寒的話,分明是警告楚檀年,楚檀年心中各種的嗝應,卻是拿夙王府的人沒辦法。

楚琉月懶得理會這些人,轉身領着小蠻和石榴離開回桃院去了,一回到桃院她便盥洗了一番去睡覺了,理也不理外面的天翻地覆,。

至於夙鬆,等到楚玉琅的三十板子打完了,才領着人出了楚府,一路回夙王府去覆命了。

楚府,楚玉琅先是被夙王府的人打,再又被老國公楚檀年下令打了三十板子,此時的他算是一條命去掉了半條命,被人架着,昏了過去。

楚琉蓮一看到哥哥這種樣子,直接便哭了,楚檀年不是不心疼楚玉琅,可是若不讓他長長記性,他只怕後面還要惹出事來,再一個,如若他不重打,夙王府的人只怕不會善罷干休,他這樣做也是爲了保住玉琅的一條命,若是他們落到夙王府的人手裡,只怕吃的苦會更重。

楚檀年聽着楚琉蓮的哭聲,厭煩的說道:“現在心疼什麼,若是真心疼你哥哥,就該攔着他些,怎麼就允許他做出這些沒腦子的事情。”

楚琉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老國公氣沖沖的領着人離開了,楚琉蓮立刻命令人把楚玉琅架回他的院子,然後命人請了大夫。

很快大夫進來開了藥,煎了給楚玉琅服用,一切安頓妥貼了,楚琉蓮纔回到蓮院,葉氏這一陣子一直住在蓮院裡,聽到楚琉蓮說了兒子所受的苦,葉氏差點昏過去,先前歡喜不再,傷心的哭了起來。

母女二人總算認清楚一件事,現在她們要想對付楚琉月,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現在她們不能明面上收拾這女人,只能暗下里動手腳,因爲眼下的楚琉月不但是楚國公府的嫡女,還和夙王府有牽扯,另外一個,她是上官銘的弟子,今天這種事若是落到上官府的人手裡,恐怕又有番折騰。

“蓮兒,沒想到我們竟有這一日,早知道當初就該想着法子弄死她。”

母女二人此刻是各種的後悔,小的時候想弄死楚琉月,那是多容易的事情啊,哪像現在這麼難,她們也用不着受這麼多的苦了。

下午,楚琉月睡了半天。

尚京外面已經天地變色了,靖王被人發現在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屁股上還被人插了一根圓木棍,最恐怖的是那被木棍插過的地方慘不忍睹,血跡斑斑,再然後這件事以滾火球的速度漫延在整個尚京城,很快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雖然人人隱晦,沒有明目張膽的談論這件事情,可是私下裡的議論一直沒有停過,酒樓茶肆裡很多人都在小聲的說這件事。

這件事很快被人送進了宮中,德妃臉色難看至極,大發雷霆之怒,在宮中打翻了很多的東西,然後命人悄悄出宮請了姬王府的姬世子進宮來議事。

槐梨宮裡,姬塵和德妃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好半天德妃平靜了心緒,才緩緩的開口問道。

“塵兒,你說現在怎麼辦?”

沒想到兒子身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被人用木棍捅了後面,堂堂王爺身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只怕他以後的聲名要大受影響,當然這還不是重要,重要的是她們這幾年來的精心籌謀都白費了,皇上無論如何也不會立一個有此傷風敗俗之事的皇子爲太子的,所以她們是前功盡棄了。

德妃一想到這個,心中各種複雜的心情,要說她憤怒是真的,可是同時她感覺到鬆了一口氣,兒子壓根就不是當太子的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只怕也該死心了,只是他們身在皇儲之中,若是不爭,便要選擇支持一方,若是日後他們所支持的一方登上了太子之位,他們纔有可能保全住自已,一想到這個,德妃心中便各種的不舒服,而且除了兒子,眼下宮中皇子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便是惠王。

惠王母妃楚賢妃一向和她不對盤,她若支持賢妃,自已心裡便百般的不樂意,所以她纔會問姬塵。

姬塵精緻的面容上,攏上了若有所思,雙瞳氤氳一片,好半天才開口。

“現在我們只能選擇支持一派了,若是助那人登上太子之位,靖王和姬王府便不會有事了。”

姬塵說完,德妃點頭,塵兒一向如此聰明,他想的和她想的一樣,只是想到支持惠王,她便各種心情鬱悶。

“難道我們眼下只能支持惠王?”

德妃不甘心的說道,那太子之位即便兒子得不到,她也不想讓賢妃兒子惠王得到,這麼多年,她和賢妃暗下里沒有少鬥爭過,所以兩個人要可說是世敵一般,現在忽然要支持賢妃的兒子惠王,她實在是不甘心。

姬塵緩緩的開口:“我們支持三皇子鳳禎。”

“鳳禎?”

德妃愣了愣,這個結果大出她的意外,三皇子的母妃冷昭儀與她交情尚可,只是冷昭儀背後並沒有多大的勢力,皇上也不太喜歡三皇子寧王,她記得皇上說過三皇子鳳禎爲人太過於深沉,皇上不喜歡深沉的人,所以她之前纔會讓兒子裝得單純一些,吟兒纔會深得皇上的喜歡。

這件事塵兒也是知道的,現在他爲什麼說要支持三皇子鳳禎。

德妃望向大殿一側的姬塵,沒有出聲,姬塵微挑了細長的眉,清悅暗磁的聲音響起來。

“我們沒得選擇,只能選三皇子鳳禎,雖然眼下惠王比較有勝算,可是以賢妃的爲人,即便惠王日後登基爲皇,她會放過靖王和姬王府嗎?”

姬塵的話一起,德妃無話可說,沒錯,就算她們選擇支持惠王,日後惠王登基做了皇帝,也不可能放過靖王和姬王府的人,她們只會斬草除根,以免有後患,所以想來想去她們只能選擇支持三皇子,至於淑妃所生的九皇子等還太小。

德妃正想得入神,姬塵便又開口說話:“眼下三皇子沒有多大的勝算,但是娘娘別忘了三皇子母妃冷昭儀和夙王爺的一段舊情,若是冷昭儀拉攏了夙王府,那她的勝算便大了很多,若是再加上我們幫扶,也不能說三皇子全無勝算。”

姬塵話一落,德妃微微點頭,然後想到自個的兒子,眼眶不禁紅了,本來她做了這麼多都是爲了兒子,沒想到到最後竟然毀在這臨門一腳上了,德妃越想越生氣,眼睛紅紅的,咬着牙狠狠的下令。

“塵兒,給本宮查,一定要查到究竟是什麼人對吟兒做出了這種事。”

若是能查出是什麼人乾的,就是皇上也不會放過那敢對皇家貴子動手的人。

“嗯,我會去查的,娘娘放心吧。”

姬塵的眼睛一瞬間有些冷,不過很快便又恢復如常了,這背後的人很顯然的不簡單,明知道靖王的背後有姬王府,依然對靖王動手了,可見他們是不懼姬王府的,如此一想,這背後的人定然是南璃宮的權貴之人,所以這樣一排除,要查起來便容易得多了。

姬塵一邊想一邊站起身,施禮準備離去,最後沒忘了叮嚀德妃娘娘。

“娘娘沒事多去和冷昭儀說說話,讓她知道我們的意思。”

“本宮知道了。”

德妃無力的揮了揮手,姬塵退了出去,大殿內,德妃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有氣無力的,對兒子可算是失望透頂了,怎麼就沒有一丁點的腦子呢,究竟是招惹了什麼人,給他搞出這樣的事情來,別說太子了,就算是王爺,從此後他也是沒有臉面的王爺。

皇宮的上書房裡,明堯帝正在大發雷霆之火,下首立着的太監以及隱衛動也不敢動。

先前隱衛悄悄的進宮來稟報,關於靖王被人敗壞名聲的事情,明堯帝一聽臉色全黑了,這種事當真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面,對於靖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這樣的事情,明堯帝終於失望了,狠狠的說道。

“這個該死的混帳,又招惹出這樣的事來,當真是白長了一張腦袋。”

明堯帝越想臉色越難看,皇家的臉面都被這個兒子給丟盡了,不過這敢對靖王動手的人確實夠可恨的。

明堯帝命令隱衛:“立刻給朕去查,究竟是什麼人對靖王爺動了手,查到消息立刻來稟報朕,朕絕對不會放過這人的。”

“是,皇上。”

隱衛退了下去,明堯帝雖然主張以文治國,但是身邊的武力還是有的,他派了不少的隱衛藏在南璃國的市井之中,隨時注意着朝中大臣以及京城的動向,所以京裡但凡生出點什麼事,便有人在第一時間報於明堯帝。

等到隱衛退了下去,侍候明堯帝的太監才緩緩的開口:“皇上別生氣了,這件事已經發生了,皇上若是爲此氣壞了龍體可怎麼辦?”

明堯帝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總算緩和了一些情緒,不過臉色依舊難看,陰驁的命令侍候自已的太監。

“沙衍安,立刻派人進靖王府,讓靖王爺最近在王府裡反省,別進宮來了,朕看到他便心煩。”

“是,皇上。”

沙衍安乃是侍奉明堯帝的太監,應了一聲走出去,立刻安排了太監前往靖王府傳旨。

上書房門外,沙衍安輕輕的嘆息一聲,太子之位靖王無緣了。

楚府。

桃院裡,楚琉月睡了快半天,傍晚的時候才醒過來,剛睜開眼睛,便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說話聲,有人在外面撒潑大罵,那罵聲刺耳之極,隱約傳了進來。

楚琉月蹙眉,什麼人竟然跑到桃院裡撒潑大罵啊,她翻身坐起來聽外面的罵聲。

“我倒想看看楚琉月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膽敢欺負我姑母,還害得我表哥被打,可惡,今日本小姐就不信了,倒要好好的討教討教她的本事了?”

楚琉月聽着外面的怒聲,有些想不出來這人究竟是誰?她剛睡醒,腦子還不是太清醒,慢慢的啄磨先前聽到的話,什麼姑母,什麼表哥的,。

難道這來的人是葉家的人,葉大將軍的女兒嗎?

楚琉月嘴角撇了撇,相當的不屑,就算她爹是大將軍,跑到別人的府邸大喊大叫還真是沒有修養,再說一個,她姑母若是好的話,她又怎麼會欺負她呢,真是可笑。

楚琉月正想着,屋子外面傳來啪的一聲,很顯然的有人捱打了。

隨之還伴着小蠻的大叫聲:“葉小姐,你太過份了,憑什麼跑到楚府來打人啊。”

尖銳囂張的聲音響起來:“我打的便是她,你們再敢攔着本小姐瞧瞧,看我不打得你們稀巴爛,別說一個奴才,就是你們主子,我也照打不誤。”

房間裡楚琉月一聽便知道是石榴捱了打,不由得冷了臉,身子噌的一下下了牀,穿好衣服一掀簾子走了出去。

只見院子的長廊石階之外,此時立着六七個人,除了小蠻和石榴,另外幾個人衆星捧月的圍繞着一個囂張霸道的女子,這女子穿着豔紅的長裙,墨發輕挽,頭上戴着金釵,旁邊斜插着一枝玉步搖,說實在的,這女人長得挺美的,可就是那份盛氣凌人破壞了她本身的美感,使人厭煩。

這女人楚琉月一照面,腦海裡便有印像了,她是楚琉蓮的表妹葉菱兒,葉大將軍的嫡女,這葉菱兒喜歡的人正是楚玉琅,楚玉琅相貌俊俏,所以葉菱兒從小便芳心暗許,以前楚玉琅在府上的時候,葉菱兒經常來府上,不過最近一年因爲楚玉琅外調到外地去上任,所以她便很少來楚府,今日一聽說楚玉琅回府了,她便領着人過來了,誰知道一進府便聽說楚玉琅被人給打了,這葉菱兒便惱怒了,一怒之下了解到表哥之所以捱了打,和這楚琉月有關係,所以她便帶着從葉府帶過來的幾個丫頭過桃院這邊來找楚琉月算帳。

先前葉菱兒領着人過來找楚琉月的碴子,石榴和小蠻兩個人因爲怕她吵醒了自家的主子睡覺,所以便擋了葉菱兒的去路,誰知道葉菱兒一言不和,擡手便甩了石榴一耳光,石榴被打懵了,小蠻便發火了。

石階上,楚琉月冷着臉微眯眼望着下首立着的幾個人,那眼神陰驁無比,。

葉菱兒望着長廊中的楚琉月,有些不能反應,這是楚琉月嗎?最近關於她的傳聞很多,什麼姑母刻薄她,什麼表姐對她不好,還有什麼這楚琉月變成美人一個了,拜上官聖醫爲師了等等,本來葉菱兒是不相信的,楚琉月什麼人她會不知道嗎?以前她來楚府的時候可沒有少欺負楚琉月,她就是個沒孃的可憐蟲,讓人欺負來着的,再變也不會變得那樣厲害。

今日一見,葉菱兒有些受驚了,這丫頭確實比以前變漂亮,臉頰粉嫩粉嫩的,眼睛又大又亮,看得她嫉妒極了,最重要的是她的神色,一言不發的時候竟然讓人覺得害怕,不過葉菱兒沒忘了今日她過來便是給她表哥出頭的,想着便吞嚥了一口唾液說道。

“楚琉月,你竟然膽敢欺負我姑母,又害得我表哥被打?”

楚琉月冷冷的接了葉菱兒的口:“那葉小姐過來是替你姑母表哥出氣的嗎?你是準備來收拾我的嗎?”

“我?”

葉菱兒看着楚琉月那森冷嗜殺的眼神兒,不由得再吞嚥了一口唾液,有些害怕,不過後來她總算想到一件事,她會武功,所以她怕楚琉月什麼,她從小便跟着父親習武功,雖然不是十分的厲害,不過對付楚琉月這些丫頭絕對是綽綽有餘的,所以她怕楚琉月幹什麼,葉菱兒如此一想,便不害怕楚琉月了。

她囂張的笑起來:“沒錯,我就是替我姑母和表哥來找你算帳的,聽說那夙王世子一直護着你,我就不信了,我們女兒家若是有矛盾,那夙王世子也插手不成?”

葉菱兒雖然知道楚琉月和夙王世子有牽扯,但是她不認爲她們若是打起來,夙王世子插手她們內閣之事。

“你是認爲我們打不過你們是嗎?”

楚琉月冷笑一聲,望向小蠻和石榴:“還等什麼,人家都帶人打上門來了,給我好好的收拾收拾這些不知道自已站在什麼地方說話的人?”

“是,小姐。”

石榴和小蠻兩個早就氣憤極了,一聽琉月的命令,早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

小蠻對上了葉菱兒,兩個人都會武功,一交上手便纏鬥了起來,楚琉月望了兩眼,還別說這葉菱兒的武功確實不錯,、不過小蠻的武功也不錯,應該不至於輸給葉菱兒,楚琉月不擔心小蠻,倒是擔心石榴。

葉菱兒帶來的三四個小丫頭團團圍着石榴一個人,石榴哪裡是她們幾個人的對手,眼看着便吃了一個小丫鬟一下。

楚琉月一看這可不行,正想出手,便看到長廊的不遠處,一團風似的捲了一個人過來,此人一衝過來,便直撲向那幾個丫鬟,出手呼呼生風,如猛虎下山,一拳便打倒一個,只聽得她的拳頭所到之處,啊啊的幾聲叫,那些丫鬟便七倒八歪的倒到了地上,然後個個趴在地上爬不起來,這下都不用石榴出手了,眨眼的功夫幾個小丫鬟便被打翻在地爬不起來了。

葉菱兒沒想到忽然冒出這麼一個人來,幾拳下去,便把她的丫鬟全都打倒在地了,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葉菱兒心中一慌便遭小蠻猛擊了一拳,她一下子被打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摔到地上,摔了個狗啃泥,疼得呲牙裂嘴的直叫疼。

楚琉月和石榴沒去理會葉菱兒,倒是對於先前衝出來的旋風似的傢伙比較感興趣,這傢伙神力啊,一拳打倒一個,一拳打倒一個,太牛了,究竟是什麼人啊?

只見那先前衝出來收拾了葉菱兒丫鬟的人已經走了過來。

這人臉上蒙着一塊白色的面紗,露出來的一雙眼睛,眼神倒是十分的清亮,不過因爲蒙着臉有些看不清她臉上的神容,身上穿着一襲碧荷色的長裙,最奇特的是她的腰間別着一把刀,那刀精光閃爍,一看便是一把好刀,還是那種廚子專用的刀。

楚琉月的眸光由上至下,然後又由下至上的把此人打量了一遍,實在想不起來這人是誰,又是如何出現在這桃院裡的。

她正想開口問,便聽到這女子已經開口說話了,嗓音竟然是中性的沙啞,雖然不是女子的細膩,卻很獨特。

“冰舞見過琉月小姐。”

這女子一稟報,楚琉月總算知道她是何人了,原來她便是陸遲口中的冰舞,她之所以蒙着一張臉,便是因爲她臉上毀容了,所以纔會蒙着臉,。

楚琉月的眼裡閃過讚許,冰舞先前露出來的一手,再加上她腰間別着的大刀,可見這丫頭是個厲害的,眼下她最需要便是有用之人,所以冰舞她是留下了,而且她會治好她臉上的傷的/。

楚琉月知道了冰舞的身份,不再糾結,揮手示意冰舞起身,然後掉頭準備處理葉菱兒的事情,可是等到她掉頭望過去的時候,便看到葉菱兒和她的丫鬟,早乘着她和冰舞說話的空檔,悄悄的爬了起來,幾個人狼狽的往外偷溜,等到偷溜到門口的時候,葉菱兒纔敢大聲的發脾氣。

“楚琉月,你給我等着,我不會善罷干休的,你竟然敢打我,”

楚琉月冷冷的瞪視着她,那葉菱兒被她一瞪嚇得一個字都不敢說了,轉身領着幾個小丫鬟便跑了。

桃院裡。

楚琉月起身領着人一路往正廳裡走去,小蠻,石榴和冰舞三人跟着楚琉月的身後一路進了正廳。

正廳裡,楚琉月望着石榴的紅腫的臉,眼裡涌着冷光。

葉菱兒竟然跑到她的地盤上來傷人,她不會就這麼饒過她的,楚琉月的眼裡攏上了若有所思,然後脣角勾出冷笑,本來她正想對付葉氏和楚琉蓮,沒想到葉菱兒竟然選在這種時候進楚府,還跑到桃院來打人,真是太好了,那她便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楚琉月的眼裡閃過暗芒,隨之放開心頭想好的主意,望向了廳堂上立着的冰舞。

至於葉菱兒,待到晚上她再來收拾她。

“冰舞,你的臉?”

楚琉月望向冰舞的臉,小蠻和石榴兩個人一看到莫名其妙的冒出來這麼一個人,十分的奇怪,然後盯着她。

冰舞聽了楚琉月的話,有些害怕不安,她的手下意識的緊握在一起,她很害怕把自已的臉露在別人的面前,因爲那會讓別人害怕,有些人更是誇張的直接尖叫怒罵,她在嘗試過這些後,再不敢在人前露出自已的臉了。

不過陸遲說過,琉月小姐會治好她的臉,冰舞總覺得這有些不真實,因爲她已經爲此花了很多的銀子,每次那些大夫都說可以治好她的臉,但是最後並沒有人能治好她的臉。

冰舞一邊想一邊伸手解掉了臉上的面紗,然後垂首低望着地面。

她害怕聽到尖叫聲,所以每次都不敢看人,但是一戴上面紗,她便有了安全感。

但是冰舞解掉了面紗後,等了一會兒並沒有聽到別人的尖叫聲,不由得奇怪的擡頭,她看到楚琉月從上首走了下來,並沒有因爲她半邊臉毀容而有所驚怕,再看小蠻和石榴也沒有害怕,相反的兩個人一臉同情的望着她,冰舞不由得錯愕/。

楚琉月已經走到了冰舞的面前,盯着她的半邊臉,蹙起了眉,淡淡的說道。

“冰舞,你的半邊臉要想治好恐怕不行。”

她此言一落,冰舞的臉上一下子籠上了失望,楚琉月看着好笑,又開口說道:“我說治不好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楚琉月話一落,小蠻和石榴兩個走過來,一起幫助冰舞說話。

“小姐,若是你有辦法便幫幫她吧。”

“是啊,她的半邊臉毀掉了,別人一定當她是怪物似的。”

冰舞一聽小蠻說的話,想到自已所遭受的,眼淚忍不住無聲的滑落下來,楚琉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灑脫的說到:“好了,別傷心,既然你到了我的面前,我會想辦法讓你換上新顏的。”

冰舞一聽睜大了眼睛,那眼淚還掛在睫毛上,緊張的問楚琉月:“難道琉月小姐有辦法治好我的臉?”

楚琉月望了望她半邊因爲燒燬而粘連在一起的皮膚,說實在的已經不叫皮膚了,不但是皮膚,連裡面的皮膚表層都傷害了,所以說要想治好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可以給她換皮。

“我可以給你換皮。”

“換皮,”正廳裡響起三道聲音,三個人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楚琉月,懷疑自已剛纔聽錯了,小姐說的是換皮嗎?換皮啊

楚琉月看她們三人的神情,肯定的點頭:“你們沒聽錯,是換皮,冰舞臉上的皮膚已經盡數燒燬了,不但皮膚壞死了,就是表層也壞死了,所以只能從大腿上削一層皮下來,然後換到臉上。”

正廳裡,楚琉月說着比劃了一下,然後又說道:“不過換皮後接口處會有一絲淡淡的痕跡,我會在你的上眼角處繪一朵火焰圖案,這樣的話,你的臉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楚琉月說完,小蠻和石榴二個人心驚肉跳的拍着自已的胸口,好半天震定不了心神,小姐她什麼時候竟然懂這些了,換皮啊,換皮啊,怎以那麼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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