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裡,個個都望着夙燁,看他神色未變,大家都估計他不可能喝十碗水的,必竟十碗啊,喝下去非撐死了不過。
不過衆人正想着的時候,便看到夙燁伸手端過了小蠻手中的水,面不改色的一揚脖子,大口的喝起水來,那動作瀟湘又豪爽,一口氣把一碗水給喝了。
隨之他的手又伸過去接了第二碗,再次俐落的喝了下去,然後去接第三碗。
廳堂裡,夙鬆和夙竹二人臉色齊齊的變了,同時叫了起來:“爺?”
就算爺真的口渴了,喝一碗水不就行了,何必一連喝了三碗,看樣子還有要喝下去的打算,這十碗水下肚只怕他的肚子要撐死了,夙燁的幾個手下,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夙鬆見他們所說的話,爺根本就不聽,又伸手去端第四碗水了。
夙鬆夙竹二人趕緊的望着楚琉月。
楚琉月冷眼睨着夙燁,嘴角撇了撇,喝,最好喝死他算了,她倒是省了人再來找她的麻煩了。
不過除了夙燁的手下,上官銘和君洛凡的臉色也有些陰暗了,這夙王世子不會真的喝十碗水吧,先前吃了不少的飯菜,若是再喝十碗水下肚,這情況可是有點令人擔憂啊,所以二人同時開口。
“夙世子,你何必?”
兩個人說話間,便看到夙燁不理會他們,便又伸手去端第五碗水了,最後上官銘和君洛凡二人一起望向了楚琉月,現在看來,別人說話這夙世子是不加理會的,不知道小月兒說話,他會不會理會,所以他們才盯着楚琉月。
楚琉月看夙燁第五碗水都快要下肚了,心裡雖然痛快,可身爲醫者也知道如此暴飲五碗水,對他並沒有益處,若是再飲五碗水下去,這隻怕?楚琉月臉色難看的命令石榴:“好了,把那五碗水端下去吧。”
楚琉月話一起,石榴趕緊的把手中的托盤端了下去,若是夙世子再喝五碗水下去,只怕他要撐爆了,若是他出了什麼事,他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活命了。
雖然那不太可能,可是她們還是免不了擔心啊。
五碗水端了下去,廳堂內的人總算鬆了一口氣,卻見那夙燁放下了手中的碗,一擡首望向楚琉月的時候,笑得慵懶至極:“看來還是我們家小丫頭心疼我啊。”
楚琉月的臉立刻黑了,若不是怕他喝死了影響到她們,她會心疼他嗎?喝死好了,真想立刻命令石榴再把五碗水端進來,讓他喝到死。
現在她算是又認清了這男人的一樣本事,那就是死不臉的,他之所以死明的喝水就是看她開不開口喚住他,偏偏自已是個心軟的,真是可惡。
楚琉月正在心裡腹誹,夙燁脣角一勾,再次魅惑的說道。
“小丫頭別擔心啊,其實我不礙事的。”
他說完手指一凝,運了內力,然後雙手一翻垂落到身邊,只見五指指尖之上竟然有水注滴出來,很快身邊汪了兩攤的水跡,他竟然以內力逼了體內喝下去的茶水,這也就是說,即便他喝下去十碗水,也會安然無恙,照樣可以以內力逼出體內的水,不至於使得他暴飲而亡。
楚琉月的臉色再次難看了,廳堂內,上官銘和晏錚等人卻見證了這夙王世子高深的內力,這等功力可不是尋常人可以擁有的。
夙燁逼了體內的水,揚眉肆狂而笑。
“小丫頭,看,我一點事都沒有了,不過小丫頭的關心還是讓人高興啊。”
楚琉月的一張臉烏沉烏沉的,她是關心他嗎?她是怕他喝死了好不好,誰知道他竟然根本就不會有事,所以說她是多此一舉了嗎?這男人話裡話外分明是奚落,可惱,想着冷着一張臉說道:“夙世子,這水也喝了,話也說了,是不是該走了?”
夙燁挑眉,鳳眸中幽光閃爍,脣角飛揚,那不點而朱的脣上,點點妖治,心情很好的說道。
“本世子雖然逼出了體內的水,可是胃裡還有些不舒服,所以再休息休息。”
說完他不再看楚琉月黑沉的臉,望向了廳堂內的晏錚。
這一次他不再糾結晏錚要把他大卸八塊的事情了,而是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晏世子,本世子得到消息,好像巽音公主從慕紫國趕了過來。”
夙燁的話一落,本來還端坐在位置上的晏錚像被針刺了一下,呼的一聲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臉色陰驁的瞪視着夙燁,肅冷的說道:“夙燁,你騙我,你以爲我相信。”
夙燁聳了一聳肩,不悅的冷哼:“你認爲本世子是吃閒飯沒事做的人嗎?沒事拿這種事騙你。”
晏錚一聽夙燁的話,臉色越發的難看了,隨之出口的話都有些輕顫了:“那你說的是真的,巽音真的從慕紫國來南璃國了。”
“據本世子得到的消息,應該沒錯,這一兩日她應該便會到尚京了,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查。”
夙燁的話一落,晏錚怪叫一聲,轉身朝外衝去,不過沖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回望向楚琉月說道:“小月兒,我有空再來找你。”
楚琉月愣愣的點了點頭,不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晏錚爲什麼怕那個巽音,應該是慕紫國的公主是嗎?晏錚的母妃便是慕紫國的長公主,那麼巽音應該是晏錚的表妹纔是,他有什麼可怕的。
廳堂內,上官銘看着夙燁輕而易舉的便把晏錚給騙走了,眼神不由得深暗了下去,然後眯着眼睛盯着夙燁,這男人一直找着小月兒的碴子,但是卻沒有害小月兒,他這是對小月兒有興趣嗎?
上官銘認真的思考起來,若是夙燁喜歡小月兒的話怎麼樣,最後想來想去感覺還不錯,不管是外形上,還是從實力上,夙世子都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不過上官銘望向了小月兒,看小月兒對夙燁氣恨難平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這便是了,想着上官銘起身,望向楚琉月。
“小月兒,師傅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招呼一下夙世子。”
“是,師傅。”
楚琉月一聽到師傅累了,早心疼了,趕緊的示意上官府的下人過來扶師傅下去休息。
上官銘臨離去時,沒忘了把君洛凡一起給喚走了,師徒兩個很快離開了明玉軒的正廳。
正廳裡,楚琉月眼看着沒人了,只剩下她和夙燁兩個人,還有一些下人,臉色肅冷的起身,淡淡的說道:“夙世子既然胃不舒服,在這裡好生休息着吧,琉月也差不多該回楚府去了。”
楚琉月說着轉身便走,身後的夙燁眼神越發的深暗,盯着楚琉月的背影,眼看着她走出去了,纔不緊不慢的說道。
“小丫頭不想知道那巽音是誰嗎?”
“她是誰關我什麼事?”
楚琉月冷哼,她才懶得理會巽音是誰呢,反正與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她何必理會不必要的人或者事,楚琉月腳下未停,直接便準備走出去了,身後的夙燁又輕飄飄的落了一句。
“巽音公主喜歡的人是武寧候府的晏世子。”
“呃。”
這一句總算把楚琉月的腳步給留住了,說實在的她和晏錚是好朋友,所以自然好奇晏錚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一聽夙燁這個,她便感興趣了,可是想想這是夙燁告訴她的,又十分的不喜,所以在門前遲疑了起來,不過夙燁接下來並沒有說話,一身悠然的坐在位置上等候着,果然楚琉月經過掙扎,還是很好奇,巽音和晏錚之間的事情,爲什麼晏錚先前聽到巽音來到了尚京,臉色都變了,嚇得立刻便跑了。
楚琉月收回腳走到廳堂邊坐着,見夙燁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由得冷哼道:“要說快說,不說我走了,別拿喬。”
夙燁聽了她的話,臉上攏上了笑意,緩緩道來。
“巽音乃是大國慕紫國皇室的公主,晏錚的親表妹,聽說這巽音公主五歲的時候便喜歡上了晏世子,第一次見面便宣佈了此生要嫁給晏錚,非他不嫁。”
楚琉月美目眨了眨,這巽音公主實在是太牛了,五歲便知道給自已找男人了,不過說實話,晏錚確實是不錯的男人,難怪巽音公主會喜歡他,若是堂上的這位,楚琉月撇了撇嘴,不過她知道尚京城內也有不少的女人喜歡夙燁,所以說那些女人都是受虐型的,要不然這樣陰險的小人有什麼好喜歡的,楚琉月狠狠的想着,見夙燁說話間又停下來,忍不住催促:“快點說,不說就走。”
夙燁對於她的無禮,一點都不以爲意,因爲這就是她的本性,他已經習慣了。
“巽音公主很快便到了尚京,別說本世子沒有警告你,你最好離晏錚遠點,別找麻煩上身。”
夙燁一臉好心的提醒楚琉月。
身後的夙鬆和夙竹二人嘴角抽了抽,他們爺倒底有多黑啊,竟然就這麼黑了晏世子,雖說那巽音公主非晏世子不嫁,可是人家晏世子不喜歡巽音公主啊,爺這算是把琉月小姐身邊的人給驅逐出境嗎?
楚琉月聽了夙燁的話,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晏世子爲什麼一聽到巽音公主臉色全變了嗎?”
楚琉月搖頭,她就是因爲好奇這個,所以才留下來聽他說的。她很好奇爲什麼晏錚先前聽到巽音公主的時候,臉色全變了,難道說那個巽音公主很厲害,很兇悍,是個潑婦,所以晏錚纔會嚇得臉色全變了。
“那巽音公主對晏世子的獨佔心很強,不準晏世子的身邊有任何女的靠近,聽說曾經有一個侍候晏世子的丫鬟無意間碰了晏世子的手一下,那丫鬟的手便被斬了,對了,還有小丫鬟因爲說了一句喜歡晏世子,她的嘴巴便被人縫了起來,最後活活的餓死了,總之這樣的例子很多,所以晏世子纔會一聽到巽音公主臉色全變了。”
楚琉月的臉色也微微的變了,這晏錚雖然是很好的一個人,爲什麼他身邊的人都這麼極品啊,先有刁蠻任性的晏碧,這下更是有一個喜歡他到變態的表妹,楚琉月的心裡慶幸,幸好她和晏錚只是好朋友。
她如此想着嘴裡卻冷哼。
“晏錚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子的。”
“他是不喜歡,可是他能抗爭得了命運,那慕紫國可是大國,就連我們皇上都不敢得罪巽音公主,每年我們南璃國都會嚮慕紫國送一批寶物和美人,你說那巽音公主在南璃國做出些什麼,皇上會說話嗎?晏錚的孃親長公主會說話嗎?所以說這巽音再壞,最後依然會是武寧候府的世子夫人。”
楚琉月一聽,心裡百般的同情晏錚:“晏錚真是可憐,竟然碰上了這些事,算了,這些事與我何干?”
她有心想幫他吧,也沒有那個能力,這是武寧候府的家事,若是她牽扯到其中,算是什麼事啊,何況那巽音公主來自於慕紫國,和南璃國之間,可算是牽扯到了國事,她可不想惹這樣的麻煩上身。
楚琉月說完,坐在上首的夙燁眼裡一閃而過的幽暗,隨之笑着點頭,不再說話。
楚琉月的注意力不在晏錚的身上,便想起自已竟然和夙燁這傢伙坐在一起談天說地的,實在是氣惱,身子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我該回楚府去了。”
夙燁也緩緩的站起身,愉悅的說道:“本世子也該回夙王府去了。”
他隨着楚琉月身後,一起走出了正廳,兩個人剛走出去,夙燁想起一件事,提醒楚琉月:“以後每天晚上我會派夙鬆前來接你去夙王府?”
楚琉月一時有些不能反應,冷冷的接口:“接我去夙王府幹什麼?”
夙燁好心的提醒她:“接你去稟報一天的形蹤,別忘了先前本世子說過的話,每天晚上你都要到夙王府稟報你一天的形蹤。”
其實他就想看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撩撥撩撥她。
楚琉月的臉色陰沉沉的,不過沒說什麼,心裡卻冷哼,理你纔有鬼。
兩個人不再說話,一路沉默無聲的往上官府前門走去,很快兩幫人出了上官府,各自上馬回府……
楚府。
楚琉月先前領着人離開不久,楚家三房這邊的嫡子楚玉琅終於回府了。
楚玉琅一回來,府裡的下人便一路喊叫了起來:“大少爺回來了,大少爺回來了。”
蓮院,楚琉蓮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忍不住蹙眉問從門外走進來的水仙:“怎麼這麼吵啊?”
想到今日是楚琉月拜師的日子,楚琉蓮心中是各種的憤怒,還有各種的阻心,一早上的心情都不太好。
水仙和芍藥二婢看她的心情不好,也不敢留在屋子裡,只在外面守着,讓楚琉蓮一個人靜一靜,這會子聽到大少爺回府了,所以水仙才高興的從外面走進來。
“小姐,是大少爺,大少爺回來了?”
“哥哥,他回來了,”楚琉蓮一聽到楚玉琅回來,立刻激動的站起身,然後眼淚便流了下來,想到最近一連串所受的委屈,她直接便在房裡哭了起來,最後越哭越大聲。
水仙一時不知道如何的勸她,竟然任由她在房間裡哭着。
屋外響起了小丫鬟們的聲音:“見過大少爺。”
楚玉琅一回府便過來妹妹這院子裡,其實他昨天便到京了,去了府衙去交接,然後遇到了幾個朋友,便一起去青樓喝花酒了,最後便睡在了青樓裡沒有回來,不過昨兒個喝花酒的時候,他倒是聽說了不少關於母親和妹妹的事情,本來當時便想回來的,無奈他喝得有些高了,頭腦不聽使喚了,所以纔會睡到天亮回來。
一想到昨天聽到的種種消息,關於母親被罰家廟,妹妹也是名聲皆毀的事情,楚玉琅的臉色便十分的難看,聽說這一切都與楚琉月那個小賤人有關。
楚玉琅的眼神便暗了,同時也忍不住在心中抱怨起母親來,他早就說過母親了,要嘛對她好一點,要嘛就直接除掉楚琉月,省得有後患,偏偏母親不聽,還留着那小賤人,搞什麼仁慈,慈善的名頭,真是婦人之仁,這下吃虧的還不是她們自已。
楚玉琅剛走到門外,便聽到房內妹妹哭得傷心的聲音,不由得先心疼了,沒理會小丫鬟,直接便走進了房裡。
楚琉蓮聽到門前的腳步聲,飛快的擡頭便看到自已的哥哥從門外走了進來,再也忍不住心頭的百般委屈,撲到了楚玉琅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楚玉琅對這個漂亮的妹妹還是很疼愛的,看她哭得悽慘不已,早心疼了,伸手拍着楚琉蓮的背,安撫她:“好了,別傷心了,哥哥都聽說這些事,放心吧,哥哥回來了,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
楚玉琅俊俏的面容上,攏上了狠冽,楚琉月個小賤人,我既回來了,決不會允許人再欺負母親和妹妹,楚琉月是絕對留不得的,他一定要殺了她。
楚玉琅心裡發着狠,眼裡更是閃着陰狠的光芒。
楚琉蓮聽了楚玉琅的話,心裡總算寬了心,徹底的放了鬆,最近以來受的委屈,似乎也消散了不少,最後止住了哭聲。
“哥哥,你回來真是太好了,你若再不回來,只怕便見不到母親和妹妹我了。”
楚琉蓮話落,楚玉琅怒哼:“她楚琉月敢。”
楚玉琅一言落便朝門外喚人:“來人。”
一直隨身侍奉他的手下走了進來:“公子。”
“立刻去把王管家叫過來。”
楚琉蓮一聽趕緊的糾結:“哥哥,不是王管家,是李管家。”
對於這個,楚玉琅倒是沒有糾結,一揮手命令手下去叫人。
“是,”手下退了下去,這裡楚琉蓮拉着楚琉琅說道:“哥哥去看看母親吧,母親差點便沒命了。”
楚玉琅雖然惱怒自個的母親婦人之仁,但倒底是自已的母親,也不好再說什麼,便跟着楚琉蓮一起去給葉氏請安,葉氏一看到兒子回來,便像看到了所有的希望,精神竟然好了一大半,再不用睡在牀上了,坐在牀上拉着一兒一女的說起話來。
房間裡,母子三人正說着話,李管家戰戰兢兢的領着人過來,小心翼翼的立在房內。
大少爺回來了,這府裡只怕又不消停了,而且先前他奉二小姐的命打了賀婆子,夫人只怕還在怪他呢,所以李管家很害怕。
果然葉氏一看到李管家,眼裡的光芒便很冷,森森的瞪着他,李管家一嚇撲通一聲跪下。
“夫人,饒命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二小姐下了令,小的不敢不遵啊。”
葉氏冷哼一聲,怒道:“回頭定要和你好好算算這帳。”
李管家頭上冒汗,楚玉琅卻不計較賀婆子的死,他認爲一個婆子死了就是死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只有母親這樣的人才會把一個婆子的死當回事,。
“李管家,立刻命令人把正門給關了,留着側門,府內的下人盡數守在側門之內,楚琉月一回來,便給我把人捆了。”
楚玉琅冷冷的下了命令,李管家不敢說不,連連的點頭應聲:“是,是,大少爺。”
楚玉琅年輕的面龐上攏上了肅殺:“李管家,若是這事辦不好,到時候新帳老帳一起算,你皮給我繃緊一點,若是這事辦好了,以前的事便一筆勾消了,你還是楚府的管家。”
“是,大少爺。”
李管家伸出手抹頭上的汗,然後起身往外退去。
一走出去,便各種的爲難,現在怎麼辦啊,一邊是大少爺,一邊是二小姐,眼下二小姐掌了楚府這邊的家,可是大少爺可是府裡的嫡子啊,以後這府裡可就是他的,自已聽了大少爺的,若是二小姐知道了只怕要發難於自已,自已聽了二小姐的,大少爺日後也定然饒不過他,這事可真是難死李管家了,他覺得世上再沒有人比自已更悲慘了,怎麼就成了這麼一個油水少,還事多的管家呢?
不過他思前想後的,最後決定悄悄派一個人去通知二小姐,讓二小姐有些準備,至於別的事就不是他的事了。
葉氏的房間裡,葉氏看兒子大刀闊斧的動作,不由得高興。
“倒底是玉琅有氣魄。”
葉氏讚道,楚琉蓮卻有些擔心,蹙眉道:“哥哥,這樣明目張膽的抓她不好吧,若是被她躲過去了,只怕哥哥也是要倒黴的,楚琉月那個小賤人現在可是精明得很的。”
葉氏一聽楚琉蓮的話,想起了最近她們所吃折虧,也認同了這個理。
“沒錯,玉琅,這事不會有麻煩吧,你剛回來,對楚琉月那個小賤人不太瞭解,她是真的變了,一般的算計根本算計不了她,反而是別人倒黴。”
葉氏擔心起兒子來了,可惜楚玉琅不認爲自已會收拾不了楚琉月那個小賤人,母親和妹妹太大驚小怪了,不過她們倒底是婦人,所以小心些難免的,只是他可是楚府的嫡子,就算收拾了楚琉月那個小賤人,楚家的人還會說話不成。
“你們兩個別擔心了,我命人捆了她,重重的打她一頓,然後毀了她的臉,不給她治病,讓她就這麼拖着,相信用不了幾日,這小賤人便會沒命了,至於我打她的事,只需要向爺爺說一聲,就說是實在太生氣了,所以下手重了,這也是人之常情。”
楚玉琅說了一番話,葉氏和楚琉蓮想了想也覺得沒錯,反正楚琉月是楚府的人。
到時候就算出了點什麼事,也只需要說,哥哥因爲太生氣,所以下手有些重了,誰知道楚琉月那個小賤人不禁打,竟然就這麼沒命了。
葉氏和楚琉蓮放開了心頭的顧慮,想到待會兒楚琉月要吃苦頭,她們兩個人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房間裡再次響起母子三人的說話聲,格外的開心。
僻靜的街道上,一輛馬車緩緩而行,馬車裡端坐着的正是楚琉月,先前和夙燁在上官府門前分手後,她便和上官府的下人招呼了一聲回楚府了。
馬車裡,除了楚琉月還坐着小蠻和石榴兩個侍候的小丫頭。
小蠻和石榴看楚琉月臉色緩和了一些,總算放心大膽的開口說話了。
“小姐,你說夙世子所說的關於巽音公主的事情是真的嗎?”
楚琉月沒說話,她哪裡知道這件事是否真的還是假的啊,不過看夙燁說得極認真,應該不至於騙她吧。
一側的小蠻聽了石榴的問話,早接了口。
“這件事奴婢是聽說過的,這巽音公主確實很善妒,一向不準旁人靠近晏世子的身邊,早先在尚京城鬧出了不少的事情,大概是兩三年前了,所以大家都忘了,沒想到她這會子竟然又來尚京城了,琉月小姐你可要小心些。”
楚琉月挑高眉,淡淡的說道。
“關我們什麼事啊,我和晏錚只是好朋友,那巽音公主再不講理,總不至於算計到我的頭上吧。”
“琉月小姐,總之你要小心些,這巽音公主確實是不可理諭之人,再加上她來自於慕紫國,所以連當今的皇上都對她沒辦法呢,所以每次她來南璃國,便有不少人會遭殃。”
楚琉月眼神冷冷,若是那巽音公主來找她的麻煩,她可不會讓那女人得了便宜。
“我知道了。”
楚琉月點頭,心裡對這巽音公主起了戒心。
馬車裡沒人說話,只聽得馬車之外馬蹄聲落地,有節奏的往前方駛去。忽然,馬揚起前蹄,僵繩被人急急的拉住了,馬車之中的人一個不防備,個個往前傾去,小蠻趕緊的伸手拉着楚琉月和石榴,待到馬車的前蹄落地,三個人便又往後面栽去。
待到馬車停好,馬車之中的小蠻冷了臉色,朝外面大喝:“怎麼回事?”
不過外面並沒有迴應聲,小蠻趕緊的掀簾望過去,總算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原來在路道的對面有人擋住了馬車的去路,這些擋住馬車去路的人,個個手中提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大刀,刀光折射出冷芒,耀在駕車的馬車伕臉上,唬得他臉色發白,身子抖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哪裡還理會先前小蠻的喝聲。
小蠻未回頭,沉着的稟報:“琉月小姐,有人擋了我們的去路。”
沒想到青天白日的竟然有人擋道,看上去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小蠻四下打量了一眼,發現僻靜的街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只有她們一輛馬車,和前面擋住去路的數名刺客。
楚琉月從馬車之中探出身子朝外面張望了一眼,然後周身的冷意,眼裡更是一片冷霜,最後領先躍下了馬車,小蠻和石榴二人趕緊緊隨其後躍了下去。
楚琉月下車,不急着對付對面的黑衣人,先是前後左右的一望,發現冷清的街道上一個人影也無,雖說這僻靜的街道上平時走的人就少,可是也不至於一個人影都沒有啊,所以她大致上可以猜出,那些不必要的礙眼的人必然是被清理了,所以這說明一件事,眼面前的這些黑衣人是專門出來對付她的,這些人是誰的人,楚琉蓮葉氏的,或者是別的什麼人的?
楚琉月又一想,楚琉蓮有再大的能耐,也沒本事找到這麼厲害的人來啊,這些人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人,哪怕是楚府的下人也沒有這等的冷靜自若,所以說這些人的來歷定然不凡,究竟是什麼人呢?楚琉月眯起眼睛盯着對面的人,冷冰冰的高聲問。
“青天白日的閣下等想幹什麼?”
對面的十幾名黑衣人一聽楚琉月的話,倒有些發愣,一般女子碰到這種事情大都嚇哭了,楚琉月竟然還能如此坦然自得的問話,可見她確實是個厲害的女子,不過那又怎麼樣?對面十幾名黑衣人,爲首的兩人相視望了一眼,然後其中一人猥瑣的笑了起來。
“兄弟們聽說楚二小姐漂亮,心裡十分的癢癢,所以今日便一起過來見識一番,果然是美人一個啊,看來今天兄弟們有口福了。”
那爲首的人一說完,身後的數人一起點頭,個個眼裡露出淫穢的光芒,盯着楚琉月和小蠻還有石榴。
小蠻的臉色一冷,伸手便拉了楚琉月到她的身後,沉穩的命令:“石榴,保護好琉月小姐,讓我來好好教訓教訓這些滿口噴屎的傢伙。”
石榴應聲:“好。”
她便護在了楚琉月的面前,楚琉月冷睨了這丫頭一眼,明明被嚇得臉色發白的是她,她都沒被嚇到,她自個都被嚇得半死了,還護她,一邊想一邊提醒石榴。
“我用不着你保護,你保護你自個兒就好。”
她不認爲這些黑衣人能制伏得了她們,一來小蠻會武功,二來自已也會武功,而且有毒藥傍身,最重要的暗下里還有一個陸遲,雖然她不知道陸遲的武功究竟如何,但既然他一心想報仇,想必武功不低,所以她有什麼好擔心,倒是對面的人?
楚琉月望向那些人的時候,眼神可就不太好了,殺氣騰騰的,她一定要查清楚這些人是誰派來殺她的,她正準備喚出陸遲,讓他和小蠻一起動手對付這些人,再加上自已,絕對不至於吃虧。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叫人,便聽到遠處有馬蹄聲響起,來的人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便行到了她們的身邊。
這下不但是她們,就是對面的黑衣人顯然也有些愣住了,而忘了去行動。
只見一輛豪華地馬車,連同數匹駿馬很快停靠在她們的面前。楚琉月一看這馬車,再看後面高據馬上的人,便知道來的人是誰?夙燁,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夙燁,他是如何知道她們在這裡受困的,還恰好的趕來救人,楚琉月的眼睛一瞬間閃過了然,想到了之前在桃院裡這男人裝鬼和放蛇的事情,難不成今兒個的事便又是他搞出來的,他的目的是英雄救美?然後想看看她什麼表情,最後來奚落她。
楚琉月眨了眨眼睛,脣角邊閃過挪諭,好老的戲碼,心裡想着,她雙臂抱住了胸,退後一步看熱鬧,她倒要看看夙燁如何把這戲往下演。
豪華的馬車裡,寒氣籠罩着整個車廂,馬車之中歪靠着的人,並不知道外面楚琉月的想法,只是此刻他精緻的五官上攏上寒氣,瞳眸更是遍佈着殺機,沉聲命令夙鬆夙竹二人。
“給我殺,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動爺的人,。”
夙鬆和夙竹二人領命,然後手一揮,身後的數名手下便一閃身從馬上躍了起來,這裡小蠻也一縱身加入了打鬥。
至於楚琉月和石榴兩個則爬上了馬車,然後掀起車簾看熱鬧。
不過看到夙鬆和夙竹等人動了殺機的殺那些黑衣人,楚琉月不由得微微的愣了愣,不會吧,自已人也能下得了狠手,這些人可真是倒黴啊?
她心中正爲這些黑衣人嘆息,耳邊聽到馬蹄聲響了起來,便見那夙王府的馬車不緊不慢的行駛了過來,與她們楚府的馬車並排停靠在一起,馬車裡,一隻白晰如玉的手伸出來,輕掀起車簾望過來。
馬車中端坐着的人正是夙燁,夙燁懶懶的望着對面馬車上的楚琉月/。
楚琉月撇了撇嘴,幽然的說道:“夙世子,真是好閒情逸致啊,連英雄救美的戲碼都搞出來了?”
夙燁聽了楚琉月的話,微挑起狹長的眉,瞳眸中的一閃而過不解,隨之有些瞭然,待到了然,臉色便罩上了惱怒,眼裡更是深深沉沉的冷怒,朝着楚琉月冷哼。
“真是個不知感恩的小丫頭,你以爲本世子會耍這種無聊的手段。”
楚琉月聽了微微一愣,難道說這不是夙燁搞出來的,那麼又是誰搞出來的,楚琉月盯着夙燁,下意識的又問了一遍:“真不是你?”
夙燁卻直接的無視她,往後面的廂壁一靠理也不理她了,楚琉月看他一臉無視自已的樣子,啪的一聲甩掉了手中的車簾子,看也不看對面的馬車,哼,有什麼好拽的,不是他就不是他唄。
不過想想夙燁的性子,雖然百般的找自已的碴子,但是這樣當街命人殺人的舉動,還不至於,那麼這些黑衣人又是誰派出來的。
楚琉月很認真的想着,然後掀起馬車窗戶上的小簾子往外望去,卻看到那些黑衣人已被夙王府的人殺掉了不少。
夙燁的手下武功大都很厲害,再加上夙竹會醫會毒,若是打不過人家,再用用毒什麼的,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眼看着那些黑衣人便要被夙燁的手下全殺掉了,楚琉月才相信,這些人應該不是夙燁派來的,若這些人是他派來的,一來不會那麼不濟事,二來夙鬆夙竹等人也不會把精心培養起來可用的人就這麼殺掉了,所以這些黑衣人是別人派人的,究竟是誰派來的。
楚琉月正想着,忽地又聽到有馬蹄聲響起,隨之便聽到一道沉穩的略有些氣急的聲音響起:“這是怎麼回事?”
夙鬆和夙竹二人正好殺掉了最後的一個黑衣人,一擡首便看到有人至遠處來,眨眼便到了他們的面前,夙鬆和夙竹擡首望而那急速而來的數人,爲首高據馬上,一身尊貴之氣的人竟然是靖王爺,靖王爺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望着他們,眼神無意識的飄向夙鬆和夙竹二人的背後,他們的背後,躺了一地的屍體。
夙鬆和夙竹二人一挑眉,不動聲色的稟報道:“回靖王爺的話,這些人竟然膽敢當街爲難琉月小姐,所以我們殺掉了他們。”
“青天白日的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好大的膽子,來人,立刻去通知府衙的人來這裡處理一下。”
靖王鳳吟的聲音如若細聽,不難聽出其中的惱怒,楚琉月掀簾往外張望,便看到高據馬上的靖王爺,一身落落風華,如若細看他的臉,便不難看出他那緊抿的脣,還有微慍的眼神,都顯示出靖王爺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再加上他的眼神似有若無的飄向夙鬆和夙竹二人的背後的那些黑衣人。
楚琉月一下子明白,原來這些黑衣人竟然是靖王鳳吟派來的,沒想到上次他派人進楚府殺她沒有殺成,今日竟然再次派了黑衣人出來,不過今天派黑衣人出來,這些人身上並沒有過多的殺氣,反而是調戲的成份更多,再加上現在靖王出現在這裡,楚琉月前思後想一番,便把事情的大概瞭解了,很顯然的這些黑衣人是靖王爺派出來的,他的目的便是讓這些人調戲她,然後他來個英雄救美,只是沒想到這英雄救美的英雄換了人,還害得他白白的損失了數名的手下,所以這靖王爺纔會臉色如此的難看。
楚琉月一想到這些黑衣人竟然與靖王有關,她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狠狠的瞪視着鳳吟,眼看着鳳吟望了過來,她的脣角忽爾勾出古怪的一笑。
雖然她的笑古怪,不過鳳吟還是被電了一下,心跳得快了一些,隨之關心的問:“琉月小姐,你沒事吧?本王沒想到青天白日的竟然有人膽敢當街做出這種事來?”
楚琉月笑言道:“沒事,幸好夙世子及時的趕到了,所以才救了琉月一命,琉月正不知道如何謝夙世子呢?”
楚琉月話落,那夙王府的馬車內飛出一道愉悅的話來。
“你是本世子的人,本世子理該救你於水火之中。”
楚琉月一聽夙燁傲氣凜然的話,便有些來氣,今日若沒有他,她們也不會吃虧的,不過爲了氣鳳吟,楚琉月按捺住性子笑言道:“是啊,琉月謝過夙世子了。”
“好說。”
夙王府的馬車裡,夙燁的聲音越發的好聽了。
馬車外面高據馬上的鳳吟臉色瞬間黑沉沉的,脣角緊抿,好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沒錯。今日這齣戲本來是他命人演出來的,就是爲了讓他來一出英雄救美,但凡女人一般都會喜歡英雄救美這樣的戲碼,自已和楚琉月之間的怨結已深,要想解開這些怨結,便要有重戲,所以鳳吟纔會命手下扮演調戲楚琉月的人,然後自已恰如其份的出現,這樣便可以讓楚琉月感激他了。
沒想到到最後自已鋪好的一切,竟然成全了夙燁,聽到楚琉月說感謝夙燁,鳳吟恨不得回身給馬車中的男人一劍,讓他壞他的事,讓他壞他的事。
不過楚琉月卻又說話了:“王爺,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回靖王府不是走這條道啊?”
楚琉月滿臉不解的開口問,靖王鳳吟一驚,趕緊的收斂起自已惱怒的情緒,沉穩的說道:“本王準備去看一個朋友,所以便走了這條道。”
“那王爺請吧。”
楚琉月客氣的說道,鳳吟見楚琉月今日竟然分外的客氣,不由得有些受寵若驚之感,這女人一向對他是沒有好臉色的,這會子和顏悅色的是什麼意思,不過不管是什麼意思,鳳吟都不好再留下了,只吩咐身後的沈青陽。
“你留下來等府衙的人來處理一下。”
“是,王爺。”
沈青陽領命,鳳吟抱拳和楚琉月道別,然後一路帶着幾名手下離開了僻靜的街道。
楚琉月等到鳳吟離開,臉色也冷了下來,命令外面的車伕:“走了。”
小蠻從外面躍了進來,馬車駛動了,一路往楚府而去,。
後面夙王府的馬車也緊跟着他們,一先一後的離開了這條僻靜的街道,楚琉月坐在馬車裡,臉色陰暗,好半天沒有說話,想到鳳吟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這些事,臉色難看極了,這男人若不給他重重的一創,只怕他日後還會變本加厲,如此一想,她眼神暗了,隨之命令外面的馬車伕:“停車。”
馬車伕應聲停下了馬車,後面的一輛馬車也停了下來,楚琉月一掀車簾閃身便躍了出去,然後幾步走到後面夙王府的馬車前面,一掀簾子朝着裡面的夙燁開口:“我來稟報你一件事。”
夙燁看她氣鼓鼓的,眼睛卻清亮有神,整個人嬌俏嫵媚,豔麗粉嫩,越看越好看兒,早忍不住挽脣笑。
“說。”
這一次楚琉月沒有避開夙燁,直接一躍身上了馬車,然後放下了車簾子。
她的動作,看呆了馬車外面的一干人,個個滿臉的驚駭,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人人掉頭去望,沒有啊。
那琉月小姐怎麼主動的跑進世子爺的馬車去了,這又是搞的哪一齣啊,難道是因爲之前爺出手救了琉月小姐,所以琉月小姐現在和爺摒棄前嫌了,兩個人重歸於好了,可是想想琉月小姐的性子又覺得不太可能,那現在是唱的哪一齣啊,衆人個個豎起耳朵聽,希望聽出裡面的動靜。
只聽得馬車之中隱約傳出一句半句的話。
“後面……。我上…。棍……”
馬車外面偷聽的人頓時倒了一大片,還有比這更勁爆的嗎?這都幹上了,不應該啊。
事實上馬車裡的兩個人各擁一方天地交涉事情,楚琉月望着夙燁,先是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夙世子,你不是說讓我什麼事都稟報你嗎?”
夙燁看她的神情,大致可猜測這丫頭又動了什麼小心思,所以微點了下頭,並沒有說話,他相信她接下來定然還有話。
“今日的黑衣人刺殺我,你怎麼看?”
夙燁一挑眉便明白楚琉月和他一般猜出了今日唱這齣戲的背後之人正是靖王鳳吟,而鳳吟之所以唱這齣戲便想來個英雄救美的戲碼,只是現在英雄救美的人換了他,想想夙燁便覺得可笑,不過可笑之餘,他的周身攏上了冷意,鳳吟,果然大膽,上次的教訓他竟然沒有牢記在心,這次他定然饒不過他。
夙燁冷冷的想着,並沒有說話,不過楚琉月看他的神色,已經猜測出夙燁已經和她一般猜測出今日唱這齣戲的便是鳳吟,所以她也不和夙燁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難道我們不該做些什麼?”
夙燁看她雙眸好似籠了清煙一般,雖然清幽,卻擒着清澈冷冽,明顯的此刻的她心中充滿了惱怒,夙燁忍不住想逗她,性感的脣慵懶的勾起。
“這事應該是你的事情吧,怎麼算上本世子了?”
楚琉月大眼睛一翻,相當鄙視的說道:“那你先前讓我有事稟報你,難道不是爲了給我出頭,那還讓我稟報你做什麼,嘴裡說什麼我是你的人,難道你的人被人欺負了你就是這麼視而不見的,若是這件事傳出去,不知道是我丟臉,還是你丟臉,人家說的是你還是我啊。”
楚琉月話一落,夙燁噗哧一聲優雅的笑了,隨之修長完美的手輕叩着馬車中的桌子,發出輕響,好久才聽到他忍住笑說道。
“連激將法都使上了。”
沒錯,楚琉月便是使的激將法,雖然她知道這有點幼稚,不過眼下只能鼓動夙燁出手對付靖王,因爲她手裡沒什麼人,收拾不了鳳吟,她要一擊即中,讓鳳吟後悔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她要徹底的毀掉鳳吟,讓他從此後遠離太子之位。
楚琉月看夙燁不表態,心裡不由得急了,又問了一句:“是男人嗎?痛快點,到點幹不幹?”
“你激將法都用上了,若是本世子不幹,與理說不過去,說吧,你打算怎麼做?”
夙燁挑高狹着的眉,望着眼晴晶亮的楚琉月,不出意外,這丫頭連怎麼對付鳳吟的招數恐怕都想好了,現在就等着他開口了。
果然夙燁一開口,楚琉月的眼睛更亮了,身子微傾一些,降低了聲音輕聲的說道:“你不覺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很有趣。”
夙燁的眼睛幽暗下去,身子動了動,懶懶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找人對付鳳吟,然後再找個人來美人救英雄?”
夙燁話一落,楚琉月立刻呸了一聲,直接冷哼了:“老不老套啊,我說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我們找一批人讓靖王爺真正的爽一回如何?”
楚琉月的話一落,夙燁完美的五官上,下巴差點沒掉下來,隨之臉色便黑了,眼裡更是籠上了烏雲,微凝眉想着,這丫頭的意思不會是自已想的意思吧,自已一定是想多了,一定是這樣的,這丫頭纔多大啊,十五歲啊,能想得那麼的齷齪嗎?所以夙燁的神色剛淡定下來,楚琉月便接了一句。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所以用不着含羞。”
“含羞?你說含羞?”
這下某爺被刺激到了,他真的真的很想撲過去掐住楚琉月的小脖子,她竟然說他含羞,這小丫頭絕對有本事氣死人,而且她腦袋瓜子裡究竟裝的什麼啊,爲什麼這種事說出來能坦然自得的啊。
楚琉月一點不知道某人想掐死她,或者說她是知道的,但她就是故意的,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不過眼下還有正事要辦。
“快點下命令讓人去辦這件事,別讓鳳吟回去了,若是等到他回府再來做這件事會很麻煩的。”
楚琉月催促着,夙燁咬牙,滿臉的黑沉,陰驁無比的低吼:“那誰上他?”
楚琉月張大嘴,直接冷睨着夙燁,然後上上下下的看夙燁:“難道你想幹這事?”
夙燁再也忍受不了楚琉月的一再撩撥,大手一伸便把某女人給提了起來,冷驁無比的威脅:“你再說一遍看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楚琉月深暗這個道理,何況現在她還指望這男人去做點事呢,所以立刻乖巧無比的說道:“好了,我錯了,後面的那個不用你上,也不用任何人上,只用一根棍便解決了,這樣不是更好嗎?這件事若是傳開來,你說被木棍給捅了菊花的男人還會成爲太子嗎?皇上會立他爲太子嗎?”
夙燁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眼神更是幽深無比,好半天說不了話,他是被楚琉月徹底的給刺激到了,他真的很想破開這傢伙的腦袋,看看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
“菊花?”
“後面的那個啦,”楚琉月很好心的解釋一下,然後伸出手拍拍夙燁的手:“夙世子,有話好說,我懼高,快讓我下來。”
夙燁瞪了她一眼,然後總算把她放了下來,楚琉月眼看着他沒動靜,再次的催促道:“快點下命令啊,再不去做可就來不及了。”
夙燁真的真的很想拍扁這小丫頭,那麼噁心的事情,她竟然想得出來,他是光用想的,便忍不住噁心了,同時的想到了鳳吟身上若是發生了這件事情,別說登上太子之位了,從此之後身上的這個污跡都別想除掉了,所以說寧得罪君子也別得罪小人和女人,看來這句話很有道理,夙燁幽然的想着,然後喚了外面正偷聽的夙鬆等人。
“夙鬆。”
夙鬆應聲出現在馬車裡,夙燁微微的閉上眼睛,不看楚琉月,揮了揮手開口:“你和夙鬆說吧。”
夙鬆滿臉的詫異,爺的臉色爲什麼有些發白啊,他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被琉月小姐給?
夙鬆正想得入神,然後臉上各種怪笑,楚琉月一看便知道他的腦子裡想着什麼壞事情,。立刻一伸手拍了夙鬆的腦袋一下,冷哼:“想什麼呢?”
夙鬆趕緊的搖頭:“琉月小姐,屬下沒想什麼。”
“那就好,現在立刻去辦事。”
楚琉月說完,壓低聲音交待了夙鬆接下來要辦的事,這次沒例外,楚家的二小姐把夙鬆公子也嚇到了,直接瞪着眼睛好半天轉不動眼珠子,甚至懷疑自已聽錯了。
最後還是他的主子,看到屬下也被驚到了,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同時好心的提醒到:“好了,立刻命令幾個眼生的手下去辦這件事,對了,記着,他們做完這件事,立刻離開尚京城,找個讓人找不到的地方,先躲一陣子。”
“是,爺。”
夙鬆總算清醒了,他的臉色如夙燁一般,泛起了白,實在是受到刺激了,同時在心裡對靖王爺各種的同情啊,靖王爺啊,你就不該招惹這種小人啊,她這一着子下去,你的一世英明可就該毀掉了,別說太子之位了,日後就算說起您老人家,人家也會鄙視三分的啊。
夙鬆各種的怨幽,不過楚琉月下的命令可是一絲不苟的執行着。
至於馬車中的楚琉月並沒有因爲夙鬆去做這件事便離開,依舊拿一雙好看的眼睛盯着夙燁,夙燁一看她的眼神,便各種的心驚,不動聲色的問:“你這是?”
楚琉月看夙燁問,眨巴眨巴着眼睛:“難道不該去瞧瞧熱鬧,。”:
“什麼?”
夙世子忍不住怒吼了,冷瞪着楚琉月,她竟然還要去看,他真的很想很想捶胸口了,這叫什麼事啊。
偏偏楚琉月還一臉鄙視的開口:“難道夙世子不敢看,不會吧,這有什麼不敢看的,不就是木棍捅菊花嗎?何況這是我們設計出來的事情,看看一定很有成就感。”
夙燁那叫一個噁心,真想一巴掌把這小丫頭給扇下馬車去。
楚琉月看到夙燁臉色微微泛白,心中各種的開心啊,先前拜師被阻所引起的憤怒,全都煙消雲散了,現在她是各種的爽啊,所以笑得別提多開心了,面對夙燁,臉色也好看多了。
“夙世子,走吧,去看看有沒有抓住靖王,靖王可不是尋常人,若是夙鬆他們一個失手,被靖王發現可就麻煩了,若是我們過去,說不定可以幫助他們呢?”
夙燁本不想去,可是楚琉月的話還是讓他上了心,雖然他可以派人對付靖王,但是靖王的身份擺在哪裡,若是被人查出來是夙王府的人所爲,只怕夙王府要倒黴,再一個靖王背後有德妃和姬王府,靖王不是十分的聰明,德妃和姬塵可不是傻子,所以這件事萬不能出半點的差池,如此一想,夙燁周身涌起了暗芒,隨之命令夙竹。
“走,立刻去找夙鬆。”
“是,爺。”夙竹應聲,夙燁命令其他人以及楚府的人留在原地待命,不要跟着他們了。
夙竹立刻放出了一隻聞香而動的蟲子,夙鬆的身上有夙竹特製的香料,蟲子是聞慣了香料的,所以他們跟着它走便好。、
馬車一路疾駛,待到蟲子停住了,夙竹沉穩的稟報:“爺,夙鬆他們便在前面了。”
夙燁立刻棄了馬車,一伸手拉着楚琉月閃身躍上屋檐,隨之他在屋檐下快速的滑過,滑行了一段路程,便聽到前面傳來的打鬥聲。
三個人立刻找了一處隱身的地方停下來,然後望了過去,只見兩幫人馬正打鬥,一批蒙着臉的黑衣人,另一批正是一身華衣美服的靖王爺,此時再看靖王爺,分明是極狼狽的,玉冠歪在頭上,墨發凌亂,身上的衣衫已被劃了幾個口子,而他身後的幾名手下,明顯的不敵,很快有的被殺了,有的也受了重傷。
最後只剩下靖王爺一個人了,靖王爺眼看自已不敵,一邊打一邊往後退,肅殺的怒吼:“你們究竟什麼人,竟然膽敢刺殺本王,這是跟天借了膽子?”
都這種時候了,這靖王爺還沒有忘了擺出自已皇家的高貴身份,也不想想,人家既然敢殺他,就不在乎他皇家的身份。
楚琉月不屑的撇了撇嘴,相當的無語。
再看前面,靖王鳳吟很快被抓住了,不過那些抓他的人並沒有殺他,爲首的人一伸手點了他的穴道,然後拉着他便往小巷邊閃去,很快便聽到靖王爺惱羞成怒的聲音響起:“你們幹什麼,爲什麼扯本王的衣服,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究竟想幹什麼?”
“啊。”
楚琉月一聽這重頭戲來了,睜大一雙眼睛盯着前方,只見鳳吟的長衫已被脫掉了,只剩下裡面的中衣,而褲子也被人扒掉了,此刻的他當真是又狼狽,又憤怒,。怒睜着一雙駭人的桃花眸,瞪視着團團圍着他的數人,恨不得殺掉這些人,可惜現在受制於人的乃是他鳳吟,任人宰割的也是他。
楚琉月眼看着有人一把提起動彈不得的靖王爺,便去掀靖王爺的中衣,她不由得興奮起來,好啊,鳳吟,今日就給你來一出木棍捅菊花,讓你爽到爆,讓你爽到歪,省得你整天把心思動在不該動的地方。
可是楚琉月還沒有看到最精彩的地方,眼前一黑,再看不到任何的東西,然後伸手去扒拉,最後發現有一隻大手穩如泰山似的捂住了她的眼睛。
這手帶着迷人的幽香,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一個的,楚琉月不由得惱怒:“你好好的捂我的眼睛幹什麼/”
“你認爲一個小丫頭看這樣的畫面妥當嗎?”
夙燁陰驁的聲音森冷的響起來,楚琉月翻白眼,有什麼不妥當的,她正想反脣相譏,忽地聽到前方響起一道衝擊雲宵的聲音:“啊,”
痛苦至極,楚琉月一聽這聲音,各種的興奮啊,倒忘了計較夙燁捂她眼睛的事了。
隨着第一聲的叫喚過後,隨之便又接二連三的響起了吼聲,。
那叫聲痛苦,卻又夾雜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歡愉,就像正在偷歡的女人正享受着快樂,同時痛苦的呻吟着一般。
楚琉月聽着這痛苦的吼聲,各種的心癢癢啊,伸出手使命的去扒夙燁的手,無奈夙燁的手看似隨意,可是就像鉻鐵一般捂住了她的眼睛,使得她扒都推不動,最後不禁有些小小的鬱悶。
等到不遠處那痛苦的聲音小了,夙燁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好了,事情辦完了,我們該回去了。”
他一言落提起楚琉月的小身子便走,楚琉月趕緊的逮着機會望去,便看到那白花花的類似於屁股之類的東西從眼前一晃而過,不過她還是瞧見了,那白花花的屁股上面依舊插着一根棍,忍不住各種開心的笑,她正笑得開心,頭頂上方啪的一聲,不輕不重的一巴掌給落了下來,隨之還伴着陰驁的話:“你竟然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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