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的馬車裡,琉月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偎在燕燁的懷裡,像只火紅的小狐狸,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休息,好累啊。
燕燁一低首,看她依戀的神情,脣角不自覺的勾出瀲灩的笑意,伸手攬緊了她腰,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不過一想到今天晚上太子府與燕王府的對恃,還有瑾王南宮玉的看熱鬧神情,燕燁俊美絕倫的面容上不自覺的籠上了冷若冰霜,瞳眸中滿是深思。
琉月雖然沒有睜眼,不過卻很輕易的感受到了他情緒的波動,眼未睜,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躺着,懶懶的問道。
“怎麼了?”
燕燁溫聲說道:“我們和太子府的人仇隙更大了。”
“大就大,難道我們還怕他們太子府不成?”
“我不是怕他,我是在想如若廢了這太子,何人可以做慕紫國的太子?”
燕燁的話一落,連琉月都不出聲了,微微的蹙眉想着,除了太子誰來做皇帝,瑾王嗎?若是真的是瑾王登基,那麼第一個倒黴的便是燕王府,雖然他們可以乘機離開慕紫國,可是自願離開和被迫離開完全是兩回事。
琉月的眼睛忽地一亮,耀起燦爛的光芒。
“不如我們推九皇子南宮暖登基做皇帝如何?打一張出人意料的牌子,只怕整個梟京甚至於整個朝黨的人都不會想到這種可能,是不是很好玩?”
琉月不由得笑了起來,媚眼妖治,。
燕燁微蹙眉思索,很快就舒展了眉:“好,本世子最近注意一些九皇子南宮暖的爲人以及他的心態,若是他真的稟性純良的話,那麼便推九皇子上位,我要看看到時候瑾王的臉色是如何的精彩。,”
本來對於瑾王南宮玉上位,燕燁是不打算阻止的,必竟瑾王的謀略足以擔當一國帝皇。
但從今晚的事情來看,瑾王雖然深有謀略,而且聰明絕頂,可是還欠缺一樣,就是心胸有些狹窄了,這樣的人爲君皇不是好福氣,帝皇者不能有容人之量,日後如何爲皇爲君,這樣的他肯定是獨斷專行,霸道自以爲是的,如若他真的當了皇帝,不但是燕王府,只怕他的兄弟們他都容不下,更甚至於朝中有才能的大臣,他也容不下,眼裡只有自已,自以爲才驚天下,足智多謀,一人可撐萬里江山。
馬車裡,琉月閉目繼續睡覺,想到若是九皇子登位,那麼周思婧必成爲皇后,他們必不會對燕王府的人動手。
可是這念頭一落,她忽地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如若九皇子南宮暖做了皇帝,那後宮裡不就有很多美人了嗎?這對於周思婧來說不是好事啊,她雖然活潑可愛也很聰明,但心計謀算卻不深,日後會不會害了她啊。
如此一想,琉月睜大了好看的水眸,望向了燕燁。
“若是九皇子成了皇上,那周思婧怎麼辦?後宮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的,那她不是很幸苦嗎?”
燕燁看她精緻豔麗的小臉蛋上滿是苦惱,不由得好氣又好笑,俯身親吻了她性感的脣,魅惑邪柔的開口:“乖,睡覺吧,你操心太多了,現在夜已深了,不是累嗎?閉眼睡覺。”
這聲音如安眠曲一般,極能安撫人心,琉月立刻窩在他的懷裡,舒服的閉眼睛,像一隻找到了安樂窩的小狐狸般慵懶,燕燁脣角一點旋旎的笑,那笑如三月盛開的絢燦櫻花,瞬間光華生豔,周身璀璨奪目的神彩,仿似高天之上的神抵。
馬車一路回燕王府而去,車內一片溫馨,風華絕倫的男子摟着豔麗無雙的柔媚小丫頭閉目休息,這簡直是一幅巧奪天工的畫作,還是名家手中得天獨厚的佳作。
夜寂靜無聲,只有馬蹄輕踏的聲音,一路離去。
天空清淺的月色柔柔的灑下光暈,籠罩着郡主府。
現在的郡主府,大部分人被抽掉走了,只留下少數人照顧着君洛凡和君紫煙的衣食起居,以及打掃羣主府內的一切。
此時中天之上的明月已西移,夜很深了。
郡主府的某一間房裡,君紫煙正熟睡着,忽地暗處隱有波動涌來,她陡的一驚醒了,飛快的翻身坐起來,警戒的瞪視着窗戶,那波動便是從窗外傳進來的。
君紫煙武功不錯,練武者的敏捷性比一般人強,所以這波動一起,她便警覺了,一隻手慢慢的伸出來摸上了牀頭懸掛着的紅寶石寶劍,這是她用來防身懸掛在牀前的。
窗戶忽地一動,一抹暗光飄進來。牀上的君紫煙第一時間動了,快若流星,疾射出去,寶劍如一道銀虹直迎着黑影而去。
殺機四射,電光火石間那飄進來的黑影一閃輕輕巧巧的避了開來,君紫煙大驚,此人武功十分的厲害,一劍落空之後再起手準備攻擊過去,誰知道一道醉酥慵懶的聲音響起來。
“君紫煙,你半夜拿劍刺殺朋友啊,爺來看看你,你就是這麼招呼爺的。”
君紫煙一聽這說話聲,急急的收回長劍,隨之一揮手房內的燭火被她點燃了,她掉首冷冷的望去,見到一個長髮邪魅妖治的美男,憑牆而立,斜斜的支在牆角處,神容懶懶,那白晰的面容上染了些許的紅暈,黑瞳霧濛濛的氤氳一片,看不真切內裡的光芒,好似一口無波無瀾的古井,脣角懶洋洋的笑意,望着她。
君紫煙一臉的黑線條,這三更半夜的,看你妹啊看,長劍一指怒哼。
“袁晟,你要抽風滾開去抽,別半夜跑老子這裡發酒瘋。”
她一眼便看出來這傢伙有些醉了,當然應該沒有大醉,只是有些微醺的醉意。
不過三更半夜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她不喜歡,最主要她和這死男人還有舊帳未算,他竟然又來了,半夜三更的跑這裡來幹什麼,君紫煙的眼眸微眯起來,黑漆漆的瞳眸中一片瑩亮,此刻的她衣衫微鬆,墨發傾瀉,面容因爲睡眠而顯得別樣的紅豔,性感至極,竟比白日的她還要迷人,透着誘惑人的光澤。
袁晟的眼眸往她的身上移,慢慢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嘴幹舌燥,眼神一掃先前的無波無瀾,蕩起了小小的旋旎,慢慢的落到了君紫煙的脣上,想起先前品嚐這脣的柔軟時,他的身子不由得燥熱起來,不知道是酒的原因還是心底一直有着這樣的渴望,他還想嚐嚐這脣,爲啥那麼柔那麼軟,甜甜的讓人一嘗還想嘗。
袁晟的視線落到了君紫煙的身上,君紫煙一下子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臉頰燒燙之餘,只覺得異常的憤怒,不過沒忘了一隻手趕緊的捂住自已的脣,怒哼。
“袁晟,此刻深更半夜的你還不快走,我要睡覺了。”
卻不知她捂脣怒哼的動作,帶着別樣的嬌嗔,直擊向袁晟的心,他的腿更挪不開了,眼睛晶亮,一步步的逼了過來,完全無視君紫煙的長劍直逼着他,君紫煙一步步的後退,被他給逼到了牆邊,最後用長劍指着他的胸膛,他就好像沒看到似的,依然往前走,那劍刺破他的肌膚,有血順着劍尖溢出來。
君紫煙的心輕顫起來,這個男人是她喜歡的,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他在南璃國的皇家狩獵場曾救了她,若是沒有他,只怕她沒命了,要想讓她傷他是不可能的,君紫煙的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朝着袁晟叫起來。
“你個瘋子,快走吧,否則我刺你了,別怪我翻臉無情。”
“無情嗎?”
袁晟邪魅的笑意流淌出來,似毫無懼,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君紫煙,那眼裡是旋旎的光芒:“那你便動手吧。”
他的說話帶着一慣的邪惑懶散,好在停住了身子,定定的望着君紫煙。那眼神就好像千絲萬縷密密的網,把君紫煙給牢牢的困在了其中,讓她覺得自已如困在籠中的鳥雀一般,滿心的糾結,現在是刺還是不刺,刺還是不刺,腦海中有小人死命的扯頭髮。
她正困擾不知怎麼辦時,一隻修手如玉的手迅疾的伸出來,輕輕的一敲,她手中的寶劍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君紫煙猛的驚醒了,一擡首,只見一道高大修長的身軀困住了她,那邪魅俊美的面容上攏着熾熱,眼神更是騰騰的光芒,緊緊的鎖着她,沙啞的聲音緩緩的響起來。
“紫煙,你這是在害怕我嗎?”
嗓音帶着致命的誘惑,好似佳釀一般讓人迷惑,君紫煙不斷的提醒自已,不要深陷其中,千萬不要讓自已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可是他男性的氣息混合着酒味兒,層層的包裹着她,她覺得自已快成了一隻蠶蛹,動都動不了,任憑他層層的包圍。
君紫煙心中很無措,但是卻用森冷武裝自已,怒登上着袁晟,擡手一推想推開袁晟。
“袁晟,你抽什麼風,快滾回去吧。”
可惜她一推,這傢伙紋絲不包,那手臂跟鐵棍似的,動都沒動一下,依舊把她給困在裡面,俯身望着她,男性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酥酥麻麻的,耳垂也是一顫,整個身子都酥軟無力了,袁晟俊美的臉已俯身而下,霸道的吻上了君紫煙的脣,君紫煙身子一顫,不可思議的盯着這個自以爲是的傢伙,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親了她,這個混蛋。
袁晟卻一發而不可收拾,舌靈活的伸進了君紫煙因爲過於憤怒而微張的檀口之中,不可思議的柔軟瀰漫在他的口腔裡,使得他緊緊的纏吮着不願意鬆開,這感覺原來是如此的真實,他先前還一直懷疑自已的感覺是不是出錯了,現在總算知道原來這吻果然是銷魂蝕骨的,讓人流連忘返/
袁晟親得忘我,喉結滑動,滿身的邪魅,君紫煙的憤怒已達到了邊緣,擡起一腳直踢了出去,這一腳雖然沒有使了十成的力道,也是有不少威力的,所以沒有防備的袁晟一腳被踢飛了出去,就這樣,君紫煙依然不解氣,俯身撲過去去撿到地上的寶劍,對着袁晟猛追了過去。
“袁晟,你個混蛋,我要殺了你,你不是不怕死嗎,讓老子殺一劍。”
此時的袁晟被風一吹,整個人清醒了,先前多少還帶着一些醉意的,此刻整個的清醒過來,看到君紫煙拿着一把寶劍追殺了過來,這傢伙閃身便走,君紫煙拿着寶劍一路追殺出去,暗夜下的郡主府,兩道身影一跑一殺,不時的響起他們的對話。
“有種你站住。”
“站住的是傻子。”
“你個色鬼下流胚子,你竟然膽敢再次的親我,我這次不殺你不足以泄恨。”
“不就是親了兩下嗎?又沒有少塊肉,再說爺親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殺我,想當初你還是爺救的呢,書上不是說以身相許嗎?怎麼到你這兒親兩下,你便要追殺我呢?”
“滾,你他媽的從此以後離我遠遠的,否則我見一次殺一次。”
“滾就滾,這天下的女人不是隻有你一個,以後爺去找別人。”
袁晟一路直奔郡主府門外,很快消失在暗夜中,郡主府大門內的君紫煙差點沒被氣死,尤其是袁晟最後的一句話,實在是太氣人了,什麼叫天下的女人不是隻有她一個,親了她,臨了還來這麼一句,難不成在他心目中,她和隨便的女人是一樣的/。
郡主府各處的人都被驚動了,燈光此次彼落的亮了起來,君洛凡披衣從房間裡衝出來,緊張的追問/。
“紫煙,誰,誰闖進郡主府來了?”
先前妹妹在罵誰呢,還有什麼叫親了兩次了,這混蛋他要砍死他,竟然欺負到他妹妹的頭上了。
君紫煙望了一眼君洛凡,若是讓哥哥知道袁晟欺負她,還親了她兩次,只怕他是饒不過袁晟的,到時候一定會鬧到袁將軍府,這事可就越鬧越大了,她可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想着悶悶的開口。
“沒事了,我去睡了,。”
一甩手轉身便走,身後的君洛凡一臉迷茫,妹妹這是怎麼了?什麼叫沒事了,那個人究竟是誰,若是讓他找出來,他死定了,君洛凡狠狠的朝天揮拳頭,此時已閃身離開的袁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直奔袁府而去。
第二日,天氣晴好,燕燁去內閣府處理事務了,琉月領着小蠻冰舞以及燕鬆等幾個人一路前往醫館而去。
早上,君洛凡派人送了信進燕王府,說忘塵師傅在醫館裡醫治了幾日,雖然他幫他除掉了淤血,他的頭疼好多了,只是依舊沒有恢復記憶。
琉月決定前往醫館幫忘塵師傅醫治。
馬車裡,小蠻冰舞和琉月坐在一起,馬車後面是燕鬆和幾名侍衛護送着。
燕鬆除了身兼王府大總管的責任,還負責保護琉月的安全,王府除了他一個大總管外,還有丁管家這個二總管,所以平時的時候,他並不忙,只要處理一些丁管家不能處決的事情便行。
一行人一路往醫館而去,琉月望向坐在對面的冰舞。
“先前我讓陸遲和向朗關平三人把手下的三百人帶進安陽郡,他們可是過去了。”
冰舞點頭:“陸遲派人送來的信已到,奴婢還沒來得及給主子呢?”
冰舞從袖中取出陸遲的信遞到了琉月的手裡,琉月打開信來仔細的看着。
原來先前她寫了一封信給安陽郡的郡守,讓他給陸遲和關平向朗等人安排個職務,這樣便讓他們順利插了進去。
等到他們三人進了安陽郡郡衙,再把其餘的三百人安插進郡衙去,這樣層層滲入,相信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安陽郡便會變成她的,若是需要的時候,她可以從安陽郡調兵,安陽郡離此地只有幾百裡地,不算太遠。
信上,陸遲說了,安陽郡郡守果然把他和向朗關平三人安排進了郡衙,三個人還在君衙內都有一個小職位,因爲琉月的信,安陽郡郡守不敢過份怠慢三個人,這樣一來他們三人自是站穩了腳步,接下來他們三人會陸續的把手裡的三百人插一進安陽郡去,所有的衙門位置都安插着他們的人。
琉月看了信滿意的笑着點頭:“嗯,不錯。他們三個人辦事倒還迅速,。眼下已經在安陽郡立下足了,相信很快三百人便可以安到安陽郡衙內部,安陽郡早晚會變成我的了。”
其實她控制安陽郡並不是爲了做什麼壞事,而是因爲應急之用,梟京很快可能起惡戰,燕燁身爲皇帝面前的紅人,肯定會遭人嫉恨,所以她不能不防。
不但是她,就是燕燁的手下也有勢力,他把手中的人編入了一個組織,名暗夜盟,暗夜盟由他的親信姬天率領,隱在梟京不遠的一座城中,若是這裡一有異動,他們可以從四面八方調人過來。
琉月正想得入神,小蠻一聲到了,馬車停了下來。
二婢跳下馬車,一人掀簾,一人扶着琉月下馬車。
明月醫館很忙碌,比梟京的任何一家醫館都忙碌。
這不但因爲琉月的名聲,還有就是沒錢的時候可以到這裡來看病,只要看完留在醫館幫忙便行,直到還完了債便可自行離去,這救了很多沒錢看病的人。
琉月脣角擒笑,領着人走了進去。
迎面看到那些治病的病人,滿面微笑的朝着她打招呼,她一一的點頭,一路往裡走去,君洛凡一看到她出現,迎了過來,然後領着琉月往內堂後面走去。
“師妹,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古怪的事情?”
琉月挑眉望向君洛凡,難得看到師兄有如此嚴肅憤怒的一面,不由得稀奇。
“怎麼了?”
“昨夜有人闖進了郡主府,還闖進了紫煙的房間裡。兩個人打了起來,等我起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不過我有聽到紫煙說什麼親了兩次,師妹,你幫我想想這混蛋是誰,竟然膽敢親我的妹妹,我打算直接打到他家的門上去。”
琉月一聽,眼神閃爍,心內已瞭然,這親君紫煙不出意外定是袁晟,沒想到這傢伙倒是挺俐索的,竟然再次的跑到郡主府去把紫煙給親了,有時間她倒要好好的問他,是否做好了準備娶紫煙了,要不然這毀人家女孩子清白的事情,豈容他一做再做。
不過琉月可不想師兄牽扯到這件事中。
“師兄,回頭我去問問紫煙,看看那個登徒子是誰?”
“好,師妹別忘了告訴我那個混蛋是誰,我定要找他算帳,我君洛凡的妹妹豈是人想欺負便欺負的,我一定要把此人大卸八塊了。”
君洛凡氣憤的開口說道。
琉月笑了起來:“好,師兄放心吧。”
兩個人正說着話,進了內院,一擡首看到君紫煙正指揮兩個夥計把藥材往前面搬,看到琉月過來,拍了拍手走了過來。
君洛凡看妹妹過來,立刻止住了話題,轉移到別的話題上去。
“對了,師妹,忘塵師傅便住在後面的房間裡,你去幫他檢查一下,看看爲什麼淤血散得差不多了,可是他的記憶卻一點沒有恢復呢?”
“好。”
琉月點頭,君洛凡轉身便走了,君紫煙看了哥哥的動作,分明還在爲自已沒告訴他昨晚那耍流氓的是誰而生氣,他生氣的時候,所有的情緒表現在臉上,因爲這傢伙不會裝深沉。
君紫煙的視線剛收回來,看到琉月的一雙亮眸緊盯着她,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
“幹什麼?你這是什麼表情?”
君紫煙一臉的警備,然後想到定是哥哥與琉月說了昨兒晚上的事情,。
君姑娘立馬扭捏起來,臉頰攏上了疑似含羞的紅雲,低垂着頭:“小月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琉月好笑的盯着她:“說說,我想的是那樣,你知道我想的是咋樣的?難不成你真的那樣了。”
這說的話像繞口令似的,但是君姑娘絕對的懂,趕緊的擡首:“沒有,什麼都沒有。”
“沒有,騙誰呢,聽說親了兩次,這下你不嫁都不行了,那傢伙說了啥時候娶你了?”
“娶我?”
君姑娘一個激靈清醒了,趕緊的搖頭,那傢伙愛的其實是月兒,怎麼可能會娶她呢,至多就是調戲,所以她決定了,以後再看到這傢伙一次,追殺一次,從此後與他誓不兩立,耗上了。
“娶什麼,昨兒個晚上他臨滾蛋的時候,還來一句,天下女人多的是,你說這膽敢耍流氓的傢伙,討了便宜還賣乖,從現在開始我與他誓不兩立了,我現在見他一次追殺一次,你信不?”
君紫煙狠狠的說着,琉月精緻豔麗的面容上隱忍的笑意,一聽君紫煙的問話,連連的點頭:“信,不過你不是說什麼都沒有嗎?”
她說完哈哈大笑的越了過去,身後的君紫煙嘟起嘴巴。
月兒真是太壞了,竟然欺負她,不過很快甩掉了憂怨,跟着琉月一路進內院的房間裡,說起了正事。
“月兒,哥哥已經幫助忘塵師傅除淤血了,他的頭不太疼了,但是他的記憶卻一點沒有恢復,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說話間走進了房間,忘塵正在房間裡打坐,一聽到門前的動靜,趕緊的起身,雙手合什的施禮。
琉月示意他坐下來,然後望着他。
“忘塵,你的頭不疼了。”
忘塵微微點頭,一側的君紫煙開口:“他雖然不會說話,但是會寫字,你知道嗎?他的字寫得很漂亮,很大氣,一看便是被名家教導過的,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這兩天君紫煙和忘塵師傅相處得久了,發現忘塵小和尚挺奇怪的,他舉手投足皆有一種優雅的氣質,說明他的出身極好,要不然不會有這樣從內到外的氣質和神韻,尤其是他寫的字,雖不足以和名家的書法相比,卻獨成一格,剛勁有力,行走如游龍戲鳳,讓她倒是驚歎了一回,她與哥哥出自丞相府,爹爹以前特別喜歡書法,他們兩個人的字都沒有忘塵師傅的字好,所以他們現在特別想讓忘塵師傅恢復記憶,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來歷。
琉月挑眉,她一直覺得忘塵應該有個不同尋常的身世,因爲他品性純良,而且舉止不俗,不知道他究竟有着什麼樣的身世,還有他爲什麼說不了話,是先天性的還是後天性的,琉月想着望向忘塵。
“忘塵,既然你會寫字,那麼我問你什麼,你就在紙上寫下來,這樣能更好的表達你的病情?”
忘塵點了點頭。
“你的頭現在還有什麼感覺?”
“不是太疼了,不過不想事情的時候不疼,一想事情的時候還是會疼。”
“那有別的感覺嗎?記憶呢,一點都沒有嗎?”
“有一點,不過就是一團影子,很快,然後什麼都沒有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琉月沒有再問,看來忘塵不僅僅是腦後重創受傷失憶的原因,還有可能是因爲當時的事情刺激了他,使得他大腦的中樞神經錯亂,所以一時恢復不了,如果真是這樣,短時間是沒辦法恢復的,要慢慢的恢復,這種狀況,有可能一輩子也恢復不了,也有可能碰到某一個刺激的因素,一下子便恢復了。
“忘塵,只要頭不疼了,恢復記憶的事情,暫時不着急,不過你不會說話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我不知道。”
忘塵寫完搖了搖頭,他因爲失憶所以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他睜開眼睛後,什麼都忘了,也不知道以前的他會不會說話。
“這樣,我幫你檢查一下,看看你是先天性的啞疾,還是後來造成的。”
忘塵溫雅的點了一下頭,起身走過來坐在琉月的身邊,琉月替他檢查了一下身體,並沒什麼異常,然後讓他張開了嘴巴,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很快發現他的嗓子隱隱有些淺淺的傷痕,雖然很淡,但是還能看得清楚,琉月立刻命君紫煙找來筷子,讓她壓着舌頭,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實沒錯,嗓子看上去像被燙傷過,可是又不像,難道是藥物?琉月如此一想,覺得有可能,很可能是有人用藥物毀掉了他的聲帶,所以他發不出音來。
琉月不禁同情起忘塵來,他倒底是什麼人啊,怎以好好的竟然受傷失憶又被人毀掉了聲帶呢。
“這樣,我開兩貼藥給你試試,如若有效果,我再給你調整藥效,你似乎曾經服用過傷聲帶的藥物,使得聲帶嚴重的損傷,所以無法反音。”
琉月說完,忘塵倒是沒說什麼,君紫煙挺高興的。
“若是能治好他的嗓子倒不錯。”
這樣的一個人實在不忍心看到他成爲啞巴啊,就算要當和尚,也該成爲一個得道高僧,而不是默默無聞的僧侶。
“忘塵師傅休息吧,我們先出去了。”
琉月和君紫煙二人走了出去,身後的忘塵清俊的面容,如雨後的春筍,帶着一片清新,脣角溫融的笑意,一直目送着琉月和君紫煙的身影,等到她們離開,他才轉身去打坐,其實他早已在佛祖面前發誓,此生青衣伴枯燈,再不戀慕紅塵,之所以前來治失憶症,便是想把自已的最後一個念頭放下,從此後青燈古佛相伴到老。
琉月領着君紫煙走出了忘塵的房間,自去一側的房間坐下,動手替忘塵開了藥房。
君紫煙站在一邊替她研磨,忍不住開口問:“月兒,你說忘塵究竟會是誰呢,我總感覺到他的身份應該不簡單,說不定會嚇我們所有人一跳,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是站在光明頂端的人。”
“算了,你糾結什麼,把這個拿去命夥計抓藥,煎了讓他服下,希望真的能看好他的啞疾,這樣也好一點。”
“那倒是。”
君紫煙應聲拿了藥方走出去,然後把最近哥哥遇到的疑難雜症,理不通的一些病症帶了過來,琉月仔細的看了,然後針對各種的病症重新的整理了一個方案出來,只要她從中指正一下,師兄便會匯通了,一般沒有大的病症,是不需要她出手的。
這一忙碌,一直到下午方休,眼看着天色不早了,琉月起身伸了個懶腰和君紫煙打了招呼,領着幾個手下離開了明月醫館回燕王府而去。
明月醫館到燕王府不算太近,但也不算太遠,琉月選了一條最近的街道而行,這條街道顯得清靜一些。
一行人慢悠悠的往燕王府而去,並不着急,因爲此時世子爺還沒回來,琉月也不心急回去,掀簾往外張望,打量着路邊的行人,滿臉的溫融。
不過行了一段路程,忽地感受到後面似乎有人跟蹤了她們,不但是琉月覺了,就是燕鬆小蠻冰舞等人也感受到了,馬車裡的人飛快的相覷,小蠻沉聲開口。
“小姐,似乎有人跟蹤我們,看樣子不太好。”
有狠戾的殺氣溢出來,這些人應該是來者不善的惡人,究竟是什麼人啊,眼下憑世子爺的聲望,應該不敢對他們燕王府出手纔是。
燕鬆駕馬過來飛快的開口:“世子妃,今兒個我們帶的人太少,屬下領人抵擋,世子妃立刻回燕王府。”
琉月的眉一皺,深邃佈滿冷意的瞳眸中一閃而過的戾寒。
“只怕人家不會讓我們如願,他們的目標是我,我想走又如何走得掉呢?”
琉月的話一落,身後的人殺氣已到,燕鬆等人掉首望去,看到身後的十幾道身影如金猴似的敏捷,幾個縱身躍了過來,落地無聲,輕易可看出這些人身手是十分的厲害的,他們的周身上下只有殺氣狼戾,卻沒有似毫別的情緒,氣息內斂,沒有一點的外泄,這些人武功十分的高強。
究竟是什麼人?
馬車裡琉月已經感受到了,不焦不急,冷冷的問道:“閣下等是何人?”
對面的十幾人不像一般行兇者穿着黑衣,反而是穿着金色的斗篷,從頭罩到臉,根本看不清他們的神容,琉月的話一響起,爲首之人冷哼。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琉月心裡一動,這些人不會是江湖上那些殺手組織吧,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不知道閣下等是屬於那一組織哪一派的,本世子妃想問問那人是出了多少錢來買本世子妃的項上人頭。”
“這個你不必知道。”
“能否讓我做個明白鬼。”
清悅的聲音透着淡淡的冷諭,十幾個金衣人爲首的一人,眼神猙獰,一閃而過的狠光,最後倒也沒有隱瞞。
“三十萬兩的銀票。”
小蠻等人倒吸一口冷氣,好龐大的手筆,那麼這些請過來的人絕對不是小角色,三十萬兩的銀票可是一個天價的數目,要請也是江湖上的大門派,江湖上以殺人爲營生的組織很多,但膽敢接三十萬兩銀票,又膽敢殺人的,當屬殺人越貨第一殺手組織,鬼魅。
“看來閣下等是鬼魅中的人了。”
琉月冷冷一笑,外面的金衣之人皆是一怔,沒想到這燕王世子妃竟然如此的聰明,三言兩句套出了他們的話,還知道他們是鬼魅殺手組織的人,那麼他們更留不得她了,若是不速站速決,這件事驚動了燕王世子,只怕他們會有麻煩。
當時他們接任務的時候,主上特地吩咐,不準泄露他們的行蹤,否則肯定會爲鬼魅組織帶來麻煩,沒想到自已竟然泄了口,若是被主上知道,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殺,一個活口也不要留。”
爲首的金衣殺手一聲令下,身後的數名手下挾風帶雨的撲了過來,有人撲向了燕鬆,有人撲向了燕鬆身後的手下,還有人撲向了馬車。
一時間,殺氣瀰漫,這些人一出手便是殺招,和以往任何暗殺的侍衛都不同,。這些人從來都是殺人如麻,下手沒有憐憫,只有冷狠殘,。
燕鬆一揮手領着手下攻了上去,然後命令兩名手下:“你們保護世子妃。”
此刻燕鬆十分的後悔,今日是他大意了,因爲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在白天膽敢行刺燕王府的人,所以受制於敵,若是今日世子妃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他就是萬死也難抵消這罪孽。
燕鬆一邊想一邊戰,果然不虧是三十萬兩白銀請出來的殺手,身手十分的厲害,每一個都是江湖上頂尖的高手,所以他們這一行人於這些人交手,很快處於下風,燕王府的手下有人受了傷。
燕鬆領着幾人被幾個金衣人圍困在中間,馬車上的琉月小蠻還有冰舞等人也被金衣人困在中間,再加上另外兩名手下,幾個人根本不是這些金衣人的手下。
琉月打個手勢,三人從馬車上脫身而出,閃身躍了出去,只見燕鬆那一邊,除了燕鬆應付自如外,其他人已經很吃力了,而且其中有兩名手下已被金衣人殺掉了,這樣下去,她們所有人都會被殺。
琉月如此一想,袖中的毒藥脫手而出,迎面看到兩個金衣人迎了上來,長袖一揮揮灑了出去,那毒藥灑到了金衣人的身上。
這一灑立刻有兩個金衣人中了毒,倒退兩步,眨眼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好厲害的劇毒,琉月這一手露出來,那些金衣人小心謹慎起來,不敢近身靠近琉月,只以掌風襲擊,以及刀劍攻擊。一時間這邊倒是沒有出事,燕鬆那邊又有一個侍衛倒下來,眼下只有四個人在激戰。
琉月越看越心急,難道今日她們要死在這裡,好可恨,究竟是什麼人花了三十萬兩的銀子來買她的命。
一時還真想不出,因爲梟京內,她和燕燁有不少的仇人,誰知道究竟是誰?
琉月正想着,忽地看到兩名金衣人一起合力攻向燕鬆,不由得心驚的叫起來:“燕鬆小心,。”
燕鬆回身立刻避開了迎面的金衣人,身子一側讓了開來,一腳朝後面的一人踢了過去,總算險險的躲了過去。
眼看着琉月燕鬆等人便要喪身在刀劍之下。
街道邊的那些人看到這裡在殺人,早跑得不見蹤影了,金衣人等也想速站速決,很快便會有人過來的,殺不了人,可就交不了差,所以出手更恨。
就在這時,天邊越過七八個頭戴斗篷的黑衣人,飄忽而來,好似一隻只黑色的大鵬鳥,由遠至極,眨眼即至,一落地,便飛快的迎上了那些金衣人,這些出現的黑衣人,身手極端的厲害,一出手便是狠招,很快和金衣之人對上了。
燕鬆和琉月等人不由得奇怪,飛快的望過去,卻發現這來的人個個戴着黑斗篷,看不清這些人的神容,只見他們出手迅疾,飄忽在金衣人之中,就像朵朵的黑雲,飄忽而過。
這下場面立馬變了,燕鬆等人打鬥起來也輕鬆得多,飛快的攻向了那金衣殺手,因爲黑衣人的出手,場面立刻對調了,這些金衣殺手不由得惱恨,大叫起來:“你們是什麼人,竟然膽敢與我們鬼魅做對。”
可惜黑衣人從頭到尾都不說話,理也不理這些人,只顧着出手,一招比一招狠。
很快金衣人處於下風,不時的有手下被殺受傷,而且這麼長時間的打鬥,遠遠的已有馬蹄聲響起,官府的人好像過來,那麼他們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金衣人已有不少人死了,又有人受傷了,剩下幾個完好無損的閃身便走。
受傷的人眼看着不行,個個飛快的用長劍一抹脖子自盡了。
鬼魅組織的殺手十分的變態,只要任務失敗,或者是受傷沒法逃走了,必須自殺,如不自殺的話,被鬼魅的組織逮到,不但生不如死,家人妻兒也要遭到敵手,男的被殺死,女的被姦淫,所以這個組織的人,若是完不成任務便會自盡。
琉月眼看着這些人自盡了,身形一動點住了兩個金衣人的穴道,控制住了他們,讓他們無法自盡,不但如此,眼看着他們要咬舌自盡,她又飛快的取了石子塞進這兩個傢伙的嘴裡,最後讓他們動都動不了。
她們燕王府的人不是白死的,一定要抓住這些人查清楚究竟是什麼人花了三十萬兩的銀子買她的命的。
“燕鬆,把這些傢伙看住,待會兒帶回燕王府。”
“是,世子妃。”
此刻燕鬆周身冷汗,若不是這些後出來的黑衣人,只怕他們個個都要死在金衣殺手的手下。
這些人是什麼人?
燕鬆望過去,看那七八個黑衣人身形一躍,施展輕功飛越出去,眨眼躍出去很遠,琉月趕緊的叫起來:“閣下什麼人,請留下姓名,容琉月日後報答,”
可惜那些黑衣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好像啞巴一般。
琉月忍不住蹙眉嘟嚷了一句:“真是怪人一個。”
街道的盡頭,馬蹄聲響起,很快有一隊軍隊騎馬過來,琉月一擡首發現高據馬上的爲首之人竟然是風凌雲,風凌雲看到眼前的一切,知道琉月遭到刺殺了,不由得飛快的翻身而下。
“世子妃,發生什麼事了?”
琉月倒是奇怪:“風凌雲,怎麼是你?”
風凌雲爽朗的一笑:“從現在開始,我掌管九督司,負責巡查京城各處的安全。”
這個九督司,是燕燁剛剛提議皇上成立起來的,旨在巡查京城各處的安全,另外還有暗中盤查埋伏在慕紫國的針,他們絕對不容許有玉樑國的針潛伏在梟京城內,一定要把這些徹底的盤查出來,消滅掉。
所以燕燁在老皇帝面前請旨,設立了九督司,明面上巡查京城各處的安全,暗下里卻是搜查梟京城內玉樑國的針。
九督司的官職雖然不大,但是卻有實權,雖然只有五千人馬,卻個個都是精兵,又設在梟京內部的心臟內,燕燁自然要啓用自已信任的人,所以風凌雲便被他指出來擔當九督司的負責人。
“世子妃你有沒有受傷。”
琉月搖頭:“這兩個活口我要帶回燕王府去好好的盤查,看看是什麼人想要我的命,竟然花了三十萬兩的銀子請了鬼魅的殺手組織來刺殺於我。”
“鬼魅,”
風凌雲蹙起了眉,沒想到竟然有人請江湖上的殺手來殺人,當真是可惡,如若查出來定然不會饒過此人,。
江湖與朝堂一向是互不干涉的,如若江湖和朝堂攪和在一起,那不是亂套了嗎?
“好,你帶回去吧,這裡我來處理。”
風凌雲飛快的開口,琉月點頭,揮手示意燕鬆把兩個活口帶上,一起回燕王府。
身後風凌雲一邊命人整理現場,一邊招手示意了一個手下過來,立刻去稟報燕王世子,世子妃遭人刺殺的事情。
琉月剛回燕王府鏡花宛不久。
燕燁便挾着一身的狂風暴雨走進了鏡花宛。
“小月兒,你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
燕燁緊張的拉起坐在榻上休息的琉月,上下的檢查了一遍,確定琉月什麼事都沒有了,他才放下心裡,華麗絕美的面容上立刻攏上了黑層層的霧氣,瞳眸更是血腥一片,脣角勾出冷狠的戾寒,朝外面大叫:“燕鬆。”
燕鬆正在外面候着,一聽到燕燁的聲音,不由得一顫,主子是生氣了,他生氣的後果很可怕。
燕鬆恭敬的走了進來跪下來:“屬下知錯,請世子爺責罰。”
燕燁深邃幽暗,如子夜寒星的眸中,耀起烏煞血光,狠狠的責問:“今日之過就算殺了你也不爲過。”
“屬下願一死謝罪。”
燕鬆的話一起,房內的小蠻石榴等人皆心中緊張,尤其是石榴手心裡全是冷汗,雖然平常她經常欺負燕鬆,可是看到他要被世子爺殺死,她不由得擔心死了。
不過她的擔心並沒有太久,房內琉月說話了,擡手拽了拽燕燁的身子:“燕燁,眼下還有正事要做你殺了他有什麼用啊,今日只是大意了,不但他,就是我也大意了。”
琉月說的是實話,他們都以爲憑燕燁狠辣的手段,應該沒人敢大白天的刺殺他們,誰知道這樣的念頭差點害死了他們,所以要說錯,這錯也不是燕鬆一個人,還有她的。
燕燁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了,危險懾人的眼芒融和一些,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下去領二十板子,若再有下次,只有死路一條。”
“謝世子爺。”
燕鬆謝恩過後走了出去領板子,這板子他是心甘情願領的,不但如此還讓下手的人重重的打了,好讓他自個長記性,牢記不可輕狂,差點害死了世子妃。
房間裡燕燁喚了燕竹進來:“立刻想辦法撬開兩個鬼魅傢伙的口,看看是什麼人指使他們來殺世子妃的。”
“是,爺。”
燕竹轉身走了出去,燕竹的毒術十分的厲害,他若是想讓誰交待,此人絕熬不過去,就算是兩個殺手也不行。
房間裡,燕燁一揮手,小蠻冰舞石榴等人都退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退下去,燕燁伸手一把摟過琉月的身子摟進懷裡,緊緊的摟着,責怪的話沒頭沒臉的落下來。
“你這個小混蛋,平常不是挺聰明的嗎?今兒個聰明勁呢,怎麼不知道出門多帶幾個人啊,竟然只帶了幾個人出門了?”
琉月聽着這透着濃濃惶恐不安的話,知道他此刻的擔心,所以融融的道歉:“是,今兒個是我的錯,不過好在沒事,你別擔心了,我真的沒事了,幸好那些黑衣人救了我們,不過說到那黑衣人,你知道嗎?好奇怪的傢伙,從頭到尾一言不吭,但是卻一出手便救了我,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琉月說完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還有昨晚的夏氏也是,她明顯的是被人控制了的,本來我還在想是不是有人設局要讓我鑽啊,後來卻什麼事都沒有,那麼很顯然的是有人在幫我。”
燕燁蹙起了眉,思索起來,這人究竟是誰啊,雖然他感謝他們救了小月兒,可是會不會是更大的一個陰謀在等着他們呢,反正從現在開始他們要小心以對。
“月兒,以後你一定要牢記今日的教訓,出門不可不帶人,知道嗎?”
琉月乖乖的點頭,她知道今兒個的大意了,以後絕不會再發生了,尤其是燕王府還折損了三個手下,以後絕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此時天色已暗了,燕燁命令人準備了晚膳進來,二人在房間吃了一些晚飯。
晚飯後不大一會兒,燕竹過來稟報了:“世子爺,那兩個人交待了,是廉親王府的世子爺花了三十萬兩的銀子買他們殺世子妃。”
“廉親王府。”
燕燁多少意外了一下,不過很快周身涌起殺氣,沒想到廉親王府的世子南宮煥竟然如此膽大妄爲膽敢花三十萬兩的銀票來買兇殺人,好,他今兒個要把廉親王府給端了,好給所有人一個警戒,以往他們大概以爲他說着玩的,。
“立刻召集王府的侍衛,準備進廉親王府拿南宮煥,另外,通知刑部的人抓捕廉親王府的人,所有人一個都不放過,我倒要看看廉親王府是如何死的,你和刑部的人說,我回頭立刻把廉親王爺所犯的種種罪證移交到刑部去。”
其實廉親王爺南宮珀這麼些年來,貪污受賄,欺男霸女,買官賣官,圈地賣地,拉新黨,排除異已,很多的案底都在燕賢王燕烈的手裡,但是燕烈一直以來顧念着他是慕紫國皇室的最後一個親王,每每只是警告他,並沒有動他。
自從燕燁接手後,這些東西自然也一併被他接手了,燕燁的個性和燕賢王的不同,燕賢王有顧念舊情之心,可惜燕燁沒有,他是那種有人膽敢招惹,絕不輕饒的人,尤其是南宮煥竟然動到了他的逆鱗,那麼他不介意把廉親王府的所有人都拉下馬。
他倒要讓梟京所有人都看看,誰敢招惹他燕燁的逆鱗,只有一條死路。
燕竹轉身離去,燕燁又喚住了他:“另外快馬加鞭的把燕和燕風二人調回梟京來,讓他們把手裡的事情交託給手下的親信,從此後在梟京負責做事情。”
現在的他不再是從前經商的燕燁,他是燕王世子,整理的事情更多,所以燕和燕風二人調回京城做該做的事情。
“屬下立刻去辦。”
燕竹點了一下頭,心裡倒是挺高興的,眼下梟京的水很深,那兩個人回來,正好,可以助主子一臂之力。
房間裡,燕燁望向琉月:“月兒,你好好的休息,我去抓廉親王府的人,既然他們敢動爺的人,就要有種承受爺的怒火。”
琉月望了他一眼,伸手撫平他的眉,柔柔的說道:“我也想去。”
沒錯,她也想去看看,看看張狂的廉親王府是如何落下馬的,讓他們狂。
而且廉親王府是皇后的臂膀,斬斷了廉親王府的人,就是斷了皇后的手腳,想想便覺得很爽。
燕燁一聽她的話,不同意了,今兒個她才受了驚嚇,如何能再亂跑呢,正想開口拒絕,琉月雙手一伸,柔軟如無骨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嫵媚的撒着嬌:“人家想去看嘛,你說好不好?”
琉月很少有如此誘惑人的一招,此刻一使,這燕燁立馬只有投降的份子,看着她,眸子裡滿是寵溺,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啊,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琉月一聽這話,立刻高興的笑起來,媚色如妖,俯身軟軟的印了一個脣印上去。
沒等到燕燁反應過來,早閃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笑得狷麗。
“走,走,今兒個倒要看看是南宮煥滅我,還是我滅他。”
燕燁伸手摸了摸脣印,就這麼簡單的意思一下就行了嗎?這丫頭可真夠刁鑽的,難道不知道重重的賞他一下,前面琉月根本不知道後面男人心中的千腸百結,她幾大步走出去,沒看到有人跟出去,不由得奇怪的開口。
“人呢?”
燕燁趕緊的跟了上去,伸手攬着她的腰,溫聲細語:“今晚你在上爺在下。”
轟。琉月的臉紅了,這傢伙能再露骨點嗎?能嗎?
幸好天色已暗了,琉月的紅臉沒人看得見,不過依然忍不住擡手捶了燕燁的胸一下,燕燁立刻假裝受不了的東倒西歪的,並虛弱的說道:“小月兒,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琉月忍不住笑起來,這傢伙真能裝了,此刻的他哪裡有一點狠辣殘忍的樣子,不過這樣子的他,永遠只有她一個人看到,想到這,滿滿的幸福,伸手挽着燕燁的手臂,爽朗的說道。
“走,端了廉親王府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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