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喜宴上,琉月正和身邊的幾家夫人說得熱鬧,聽到一道譏諷的說話聲,不由得掉首望過來,便見到一道纖柔婉約,高傲自負的身影走了過來,這人正是剛剛嫁給太子南宮焰不久的玉樑國的公主容柔兒,今日的容柔兒穿一身紅豔的長裙,頭上珠釵環繞,豔光四射,可惜她的身子略顯單薄,根本就壓不住紅豔之色,所以倒顯得刻薄,尤其是她與琉月站在一起的時候,更是被比了下去,一個快被紅豔的顏色淹沒了下去,一個卻如紅霞般豔麗無雙,紅色似乎是她與生俱來的色彩,似火焰似流霞,炫麗奪目璀璨。
如此美豔慵懶自信的琉月,看得太子妃容柔兒滿目的嫉妒,暗暗的咬牙。
琉月想起先前容柔兒譏諷的話,懶散隨意的開口:“這在場的人哪一個比得過太子妃的風光啊,太子妃真是慧眼識英雄,一眼選中了我們堂堂的太子殿下。”
這話的譏諷味更濃,因爲在場的各家夫人小姐都知道太子妃原來想嫁的根本就不是太子殿下,而是燕王世子,還是想嫁與人做妾,可惜連個妾人家都不要,所以琉月這話一起,太子妃容柔兒的臉色別提多幽暗了,眼裡閃過嗜血光芒。
上官琉月算你狠,但願你待會兒笑得出來。
“燕王世子妃一向如此的牙尖嘴俐,本宮口舌蠢笨哪裡是太子妃的對手啊,真是自討沒趣了。”
容柔兒以退爲進,暗示琉月的欺人太甚,竟然連太子妃都欺負。
宴席上不少人注意着這裡的動靜,不過沒人敢招惹,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堂堂的太子妃,一個是燕王世子妃,哪一個都不是好招惹的,不但是她們的身份,就是她們的人,一個個也不是好招惹的,通過剛纔的一交手,周圍的人都看得很清楚,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一個比一個厲害。
琉月微微的笑了起來,豔光璀璨,這一次不用她開口,她身側的九皇子妃周思婧便出聲了,臉色冷冷的瞪視着太子妃容柔妃。
“太子妃,這是瑾王殿下的喜宴,你別欺人太甚了,月兒沒有影響到你吧,你沒事跑來說這麼一堆話是什麼意思?”
容柔兒一擡首狠盯了周思婧,她忌撣上官琉月,可不代表忌撣周思婧,她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九皇子妃嗎?難道她還怕不成。
“周思婧,你們九皇子府可真是有志向啊,先是巴結着瑾王殿下,現在又巴結了燕王府,這可真是東風壓倒西風之時你們靠向東風,西風壓倒東風之時你們又靠向西風,只是你最好惦量惦量,別站錯了位置。”
容柔兒鄙視警告周思婧的同時,還不忘提醒周思婧,誰才最有可能成爲慕紫國未來的皇上。
可惜周思婧不理會她,而且看容柔兒盛氣凌人的欺負琉月,她十分的生氣,睜大眼睛冷笑連連。
“太子妃不虧爲玉樑國來的公主,果然是妙語如珠,深藏玄機,可惜我慕紫國的人一向心性純良,哪裡有那些彎彎道道的,什麼東風西風的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提醒太子妃適可而止吧,今日可是瑾王的大婚,莊妃娘娘也在呢,太子妃難道是想打莊妃娘娘的臉面嗎?”
周思婧雖然嬌麗活潑,可是也十分的聰明,她這些話一出來,使得不少人反感容柔兒,因爲容柔兒是玉樑國的公主,玉樑國的人竟然跑來欺負慕紫國的人,這讓人不舒服,再加上週思婧最後又扣了一頂大帽子給容柔兒,意指容柔兒打莊妃娘娘的臉子。
容柔兒雖貴爲太子妃,可莊妃卻是皇帝的寵妃,容柔兒再大也大不過莊妃,所以容柔兒的臉色一下子暗了,狠盯着周思婧,她倒是一直不知道周思婧竟然也牙尖嘴俐的,難怪和上官琉月臭味相投,原來兩個人是一路貨。
容柔兒眼神一閃而過的陰冷殺氣,脣角冷笑連連。
周思婧,她也記住了,等到日後太子登基,她當了皇后,第二個收拾的便是周思婧。
她絕對不會放過她和上官琉月的,到時候她要她們兩個人像狗一樣跪在她的面前。
此時的氣氛於容柔兒十分的不利,容柔兒很聰明,所以正想抽身而退,卻聽到身後響起一道憤恨的叫聲:“上官琉月。”
容柔兒的脣角勾出淺淺笑意,眼裡閃過看好戲的光芒,上官琉月,你的麻煩來了,本宮倒要看看你如何化解這樣的局,容柔兒想着讓開一步,只見她身後飛快的走過來一人,一個淚水漣漣的女子,痛苦疾恨的緊盯着琉月,一隻素手怒指着她。/
此人琉月自然是識得的,她竟然是燕王府之前的燕康之妻夏氏,夏氏本不是夏家人,她是夏家夫人的親侄女,因爲其母從小亡故,便養在夏氏的眼前,因爲此女慣會做人,自動改姓夏,深得夏家夫人的喜愛,後來把她說與燕王府的燕康爲妻,本來夏家人以爲燕康最後一定會成爲燕王府的世子,那麼夏氏的身份也金貴了,若是知道燕康如此不濟,夏家夫人絕對不會讓她嫁與燕康的。
不過夏氏嫁給燕康之後,夫妻很是恩愛,所以燕康自盡後,雖然燕賢王吩咐人重重的補償給夏氏,讓她自找出處,可惜夏氏每每想到了自已夫君的死,便覺得心如刀絞,每夜難眠,最後她決定替自已的夫君報仇。
她思來想去,最恨的人便是上官琉月,因爲她太咄咄逼人了,不但逼父王把她的夫君攆走,竟然還不想放過她的夫君,這女人她是不會放過的,所以她特地選了這樣一個日子出現,而她在算計琉月之前,已經前往太子府去過了,所以對於她的事情容柔兒是一清二楚的。
這也是她打算看好戲的原因/。
四周的人一起望向夏氏,不少人是認得她的,不由得錯愕,一起望向夏氏。
夏氏一步步的走過來,眼神狠戾如狼,咬牙切齒,聲聲如催魂魔音。
“上官琉月,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歹毒女子,你不但謀算我婆婆,連我夫君的命都不放過,你生生的逼死了我夫君,你怎麼會如此的歹毒心狠手辣,只要與你過不去的,你便不放過,你爲什麼這樣狠,你害死了我的夫君,讓我一個人淒涼的活在世上,我不活了,我的這一條命也交付於你吧,你不是歹毒嗎,你就殺了我吧。”
夏氏說完瘋了似的撲過來,琉月四周的人齊齊的倒退一步,有幾家與琉月交好的夫人叫起來:“世子妃小心。”
小蠻和冰舞飛聲一擋,擋在了琉月的面前,眼看着夏氏撞了過來,小蠻的手一揮把夏氏給揮了出去,往後摔去,直摔到地上去。
琉月冷眼看夏氏,再看夏氏身後的容柔兒,容柔兒目光擒着得意,一臉的看好戲,而且看她的[神情,分明是知道的,今日這一出鬧劇,少不了容柔兒的份,說不定夏氏所做的一切正是容柔兒出謀劃策的,容柔兒的真正目的便是借這機會敗壞她的名聲,讓她臭名遠揚,讓整個梟京上流社會女子都知道她是個心狠手辣,報復心強的女子,讓大家從心裡惱恨她。
容柔兒,看來你是決定和我耗上了,那好,從現在開始我便好好的會會你。
琉月的脣角點點噬冷的笑,一雙好看的瞳眸水瀲瀲的望向了摔坐在地上嚎叫的夏氏。
“夏氏,我倒想問問你是誰拾攛了你來敗壞本世子妃的名聲,要不然憑你會有這樣的膽子在這樣的地方挑釁本世子妃呢?這梟京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夫君乃是自盡而死的,因爲他生性懦弱,不敢面對自已是個孽種的事情,羞見於世人。所以撞妝櫃自盡了,你把這些算到本宮頭上是何道理?”
琉月清淺慵懶的聲音落到衆家夫人的耳中,這些人頻頻的點頭,其中有人的眸光落到了太子妃容柔兒的身上。
這件事擺明了是太子妃拾攛起來的,要不然憑夏氏這麼一個小角色,也敢出來挑釁世子妃,根本就是找死。
夏氏一怔,望向上官琉月,沒想到上官琉月竟然如此的牙尖嘴俐,而且因爲她身份的原因,很多人都站在她的身邊,不但不同情她,似乎還很不屑,夏氏心頭一陣悲涼,再次淚水漣漣的叫起來。
“上官流月,就算你口若懸河,舌璀蓮花。顛倒是非黑白,可是我夫君是你逼死的事是改變不了的,如若不是你,父王一定會放過燕康的,還會收留我們的,是誰,是誰要攆我夫君走,生生的逼死我夫君的。”
夏氏的話一落,琉月的眼裡涌起鄙視不屑譏諷各樣神情,冷冷的提醒夏氏:“夏氏,容本世子妃提醒一聲,那不是你的父王,燕康也不姓燕,他姓夏,所以別在這裡意圖抹黑本子妃了,本世子妃不吃你這一套,而且別把梟京的各家夫人當成傻子。”
琉月的話一落,九皇子妃周思婧便接口了:“沒錯,夏康分明是自已撞死的,你竟然受人拾攛想誣衊世子妃,你的膽子好大啊,憑你的身份想抹黑世子妃,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已了。”
站在琉月身邊的林夫人和風夫人等接口:“夏氏,你還是走吧,別再添亂了,今兒個是瑾王的大婚之喜,你這麼一鬧,吃虧的是你自已,以你給世子妃的污衊,不死也要脫層皮。”
風夫人說完望向琉月說道:“世子妃,還是饒過夏氏一次吧,她喪夫心痛纔會失了心性,如此輕狂。”
琉月脣角勾出冷笑,定定的望着夏氏,那強勢的威壓使得夏氏有些膽寒,雖然她不怕死,可是這女人的眼光還真是讓人寒怕。
琉月已經開口了:“夏氏,既然風夫人幫你求情了,本世子妃不與你一般見識,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夏氏一怔,下意識的以眼色望向太子妃容柔兒,容柔兒丟了一個眼神給她。
夏氏立刻在地上滾了起來,嚎啕大哭:“上官琉月,你害死了我夫君,竟然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你陪我夫君的命來,今日我要和你拼命。”
夏氏說完爬了起來,周思婧發怒了,直接的怒罵:“夏氏,你真不是個東西,你以爲你是什麼身份,還和世子妃拼命,你一條賤命,就是百條也換不上月兒的一條命,還拼命,我呸。”
眼看着夏氏要滾了過來,忽地一道嗜血的冷喝聲響起:“怎麼回事?”
衆人不由自主的讓了開來,便看到一身輕裘寶帶,美服華冠的燕王世子風華豔豔的走了過來,他絕色惑人的玉顏之上罩了嗜血的殺氣,瞳眸堪比子夜的寒星,狂妄霸道如森林中的王者,翩翩踱步而來,一瞬間,衆家夫人的視線都移不開了,可是同時的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強勢,威震住所有人,大家緩緩的後退一步,最後只落下上官琉月和九皇子妃周思婧二人。
周思婧對於燕燁雖有些害怕,不過卻不如別人的厲害,所以她動也沒有動,直接的指向了對面要衝過來的夏氏。告起狀來。
“燕世子,你快來處理一下,這夏氏被人拾攛了來敗壞月兒的清白,不但如此,她還要和月兒拼命。”
燕燁的脣角一勾,一抹嗜血的寒氣從脣齒間流瀉出來,他揚鳳眉,吐輕語。
“自然找死,還與她客氣做什麼,竟然膽敢污衊世子妃,這罪死上十次都不止,來人,把她的嘴巴縫了,十指皆斷,打三十大板,外加剝皮以示懲戒。”
此言一出,四周的衆人只覺得寒氣從腳底往上竄,好殘忍的手段,世人皆說燕王世子生性殘狠,看來果然沒錯,說出如此驚駭人的刑罰卻是眉都不皺一下。
燕燁的話一落,燕竹和幾名手下走了出來,一揮手便去提起夏氏的身子。
夏氏此刻周身的綿軟,臉色發白,冷汗涔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以爲至多一死,可是沒想過這世上竟然有如此殘忍的死法,此刻她害怕了,後悔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四周也沒人敢張嘴再爲她求情,燕王世子這一招擺明了是殺雞儆猴,讓所有人都看看,日後再敢隨便的招惹燕王世子妃便是這般的下場,所以這夏氏真是倒黴,竟然撞在燕世子的刀口上。
眼看着夏氏被提了出去執刑,忽地一道聲音響了起來:“等一下。”
衆人詫異,誰敢讓燕世子的人等一下啊,掉首望去,只見衆星捧月的一人走了過來,正是瑾王南宮玉的母妃莊妃,莊妃雍擁華貴的走過來望向上官琉月,滿臉溫婉的笑意。
“世子妃,雖然這刁鑽的東西該死十次八次的,可是今兒個乃是我兒的大婚之喜,你看能不能暫時的放過夏氏一次,先打三十板子以儆效尤,日後若是再犯,便按照世子爺所說的去辦。”
琉月柔媚的擡首望向燕燁,笑意盈盈的開口:“燕燁,莊妃娘娘都開口了,好歹給莊妃娘娘一個面子,總不能拂了娘娘的面子。”
燕燁黑如曜石的瞳眸裡射出一抹幽光,盯着莊妃,然後脣角勾出懶散的弧度,一掃先前的嗜血殘狠,滿身的光華瀲灩,如高天之上的神抵,炫目燦爛。
“好,月兒都開口了,我不給莊妃娘娘面子,也不能不給月兒的面子。”
此言一出,喜宴上多少人倒抽氣,燕王世子果然狂妄霸道目中無人,這話明確的表明莊妃娘娘的面子都不給,只給上官琉月一個人的面子,這豈不是讓莊妃娘娘丟臉,衆人小心的往娘娘望去。
只見莊妃娘娘的臉上浮起了黑雲,不過很快煙消雲散了,但是細心的人還是看到莊妃娘娘的手緊握成一團,分明是用力的壓下怒氣的,這燕王世子如此不把莊妃娘娘看在眼裡,若是瑾王殿下登基,只怕?衆貴婦一想,便覺這兩家還有得鬥啊,這其中有人看好戲,有人擔心/
燕燁卻不理會別人。眼裡涌起血腥之氣,森冷的望向了那被燕竹提着的夏氏,嗜冷的命令:“拉下去重打三十板子,攆出去。”
“是,世子爺。”
燕竹轉身離去,夏氏的一口氣接不上來,直接的昏了過去,她完全是被嚇暈的,若不是莊妃娘娘開口,今日她便要被縫嘴斷指扒皮,這些每一樣都會讓她生不如死,所以她寧願被打三十大板。
燕燁森冷的眸光落到了太子妃容柔兒的身上,容柔兒先前一直癡迷的望着燕燁,自從燕燁出現,她的眸光便沒有離開過,她對他可謂又愛又恨,當日以公主之軀嫁給他爲妾,竟然被他一口回拒了,她很恨他,可是看到他風華絕代的樣子,她依舊會不由自主的追隨着他。
不過當燕燁殺機瀰漫的眼神落到她的神上,她打了一個寒顫清醒了,這個男人可是想殺她,她還發什麼花癡。
燕燁慵懶磁性的聲音想起:“若是讓本世子查出有人背後指使了夏氏,本世子不介意把此人給抽筋扒皮了,不管是誰都不行/”
容柔兒身子一顫,被這懾人的威勢給嚇得一言不敢吭,心中的嫉妒籠罩着她整個人。
燕燁竟然如此的寵愛上官琉月,這個女人憑什麼/
容柔兒一嫉妒,衝口而出:“世子爺可真是寵愛世子妃。”
這一句話所有人都贊同,有眼的人都看出燕王世子是很寵世子妃的,那夏氏罵了世子妃,差點被縫了嘴巴,斷了手指,所以說她們還是少招惹上官琉月的爲好,不少人再次的在心中警戒。
燕燁冷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太子妃明白就好,本世子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月兒,若是有人膽敢欺負她,本世子不介意把此人挫骨揚灰了。”
他一言落,狹長幽深的鳳眸落到了太子妃容柔兒的身上,容柔兒被他望得心虛,眼睛不敢與他對視,朝一邊瞄去。
四周,不少人聽到燕王世子的話,頓時羨慕起上官琉月的好運,不過很少有人敢嫉妒。
莊妃娘娘聽着燕燁旁若無人的話,終是脾氣再好,仍然氣得夠嗆,輕雲羅袖之下的纖指快掐出了血來,好不容易鎮定了心神,想開口說話,便見到外瑾王府的管家奔了進來,飛快的開口:“莊妃娘娘,花轎臨門了,娘娘快去大廳,很快便拜天地了,快去。”
這人來得很及時,莊妃鬆了一口氣,調整好呼吸,轉身端莊優雅的領着人離開了,一路往正廳走去,不過經過燕燁的身邊時,眼神再次暗了一下,燕燁,這樣狂妄不羈的人終是留不得的,這慕紫國的江山可是姓南宮,不是燕,看來多早晚都要讓他明白這個理。
莊妃越了過去,脣角淺淺的笑意,一派優雅,可是深看,她的眸底卻滿是陰霾。
身邊不少的貴夫人都跟着莊妃娘娘往外,。
有人過來請燕燁過前面的正廳去,燕燁溫聲細語的叮嚀了琉月一聲,便和那些人一起往瑾王府的正廳而去,至於琉月則是和周思婧等女賓一起慢條斯理的隨後一路往正廳去看熱鬧。
前面的人都興致勃勃的看熱鬧,周思婧和琉月走在後面說話,也不理會別人。
“月兒,世子爺可真是愛你啊,這一出手自是把那些人全都唬住了,看以後誰還敢欺負你。”
周思婧高興的開口,琉月沒說什麼,看周思婧一臉羨慕的樣子,好笑的說道:“你羨慕我做什麼,難道九皇子不護着你,若是有人欺負你,他也這般護着你的,我們是他們的女人,如何不護着呢,要不然這樣的男人要了也沒用。”
琉月輕聲的說,旁邊的人噗哧一聲笑了,兩個人望去,卻是落到後面的袁晟和風凌雲二人。
此時這一行人早已穿過了女賓的廳堂,走出了中庭,所以男人們正好也出來了,匯合到一起往瑾王府前面的正廳去觀禮,風凌雲和袁晟二人對於觀禮不太感興趣,所以慢吞吞的落到了最後面。
琉月看他們二人笑得賊眉鼠眼的,不由得眯眼,危險的開口。
“難道你們不認同本世子妃的話。”
袁晟和風凌雲此時已聽說了先前燕燁所做的事情,哪裡敢招惹這位主子,現在她可是燕世子的心頭肉,他們招惹她又不是找死,不過對於琉月先前所說的話,他們倒是贊同的。
“我們又沒有不認同你的話,你說得沒錯,男人是不會讓別人欺負自個的女人的。”
“你們也認同這理。”
琉月眯眼問,脣角勾出笑意,心情明顯的好起來。
眼面前的兩個人,一人和君紫煙有關係,一人說不定以後會和水沁蓮有關係,若是他們認同她的理,那兩個女人有福了,。
袁晟和風凌雲哪裡知道琉月心中所想的,拍拍自個的胸口,很認真的說道。
“那是肯定的,若是我們的女人被欺負了,我們也不會饒過那人。”
琉月的臉色越發的好看,笑眯眯的拉着周思婧離去了,周思婧臨離去的時候還又望了一眼,最後面的袁晟和風凌雲二人生生的抖簌了一下,兩個相望,袁晟問風凌雲。
“有沒有陰森森的感覺,似乎要算我們。”
“有,分明是不懷好意的笑啊。”
“媽呀,這丫頭不知道又想算計誰,我們離得她遠點。”
袁晟對於琉月的心性還是瞭解的,若是她真算計他們,定然逃不脫啊。
瑾王府的正廳,瑾王南宮玉和水墨蓮的婚禮已經開始了,琉月和周思婧二人站在外圍觀看,禮部派出來的禮儀官正在舉行大婚的儀式,莊妃娘娘端坐在正中的位置上,一臉溫融笑意的受着新人的禮,四周的朝中大臣也都觀看着這場婚禮,時不時的說一句,交頭接耳一下,別的並沒有什麼精彩可看的。
琉月的視線最後落到了瑾王南宮玉的身上,今日南宮玉一如平常,穿着淡紫的錦袍,腰束金絲蟒紋玉帶,垂上好的玉佩,周身上下溫融如玉,翩翩風彩,並沒有因爲大婚之事讓他有半點的失色,或是緊張,一如往常的優雅,俊逸絕倫,雖然其人如玉,笑意瀲灩,可是總覺得這樣的瑾王爺十分的奇怪,琉月不由得又張望了幾眼,驀地知道哪裡出問題了,那就是瑾王殿下實在是太冷靜了,一點都沒有新郎的喜悅,或者是高興愉悅,有的只是尋常的應付差事之舉,所以從容不迫,彬彬有禮,雖然風華依舊,卻稍嫌冷硬。
琉月正想着,禮儀官的一聲禮成,新郎和新娘在嬤嬤的引領下,走出了行禮的大廳,一路回新房去了,。
這裡瑾王府的管家已經招呼了客人入宴,宴席馬上便要開始了。
男賓的在一邊,女賓的又在一邊,大廳裡的人陸續被請了出去,各自往自已所在的庭院走去。
瑾王府的婚房,瑾王南宮玉端坐在房間一側的椅子上,遠遠的望着端坐在牀上蓋着紅豔霞帔的女子,一動也沒有動,就那麼定定的望着。
房內寂靜無聲,主持洞房禮儀的嬤嬤一時有點摸不準王爺的意思。
“王爺,洞房儀式還沒有開始呢?”
南宮玉揮了揮手示意嬤嬤退出去。
嬤嬤退了出去,南宮玉的身子依舊沒動,望着那蓋着紅色霞帔的人,忽然胡思亂想起來,若是揭開了紅蓋頭,會不會裡面的人一下子變了呢,變成了上官琉月呢。
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今日娶的新娘乃是丞相府的水墨蓮,那個水靈出塵,世人稱之爲美人的水墨蓮,可是這樣的美人如榆木一般,若他沒有看過更好的東西,說不定還能因此愉悅,可惜自從他心思放在上官琉月身上後,便覺得天下的女子都不過是一堆腐木罷了,根本無法和上官琉月相提並論,上官琉月豔如薔薇,這女人有嗎?沒有,上官琉月聰明絕頂,這女人有嗎?至多一些小聰明,上官琉月醫術高超,這女人有嗎?沒有,這樣的女人讓他如何想娶,尤其是自已堂堂的皇子竟然比不過一個燕王世子,這讓他覺得這皇子身份是那麼的可有可無。
房間裡,安靜得可怕。
水墨蓮今日一整天都沉浸在喜悅中,她終於嫁給了朝思暮想的男人了,今日過後她便是日日羨慕的瑾王妃,身份高貴,尤其是她的夫君還是美若墨玉的瑾王殿下,想必這一天多少人羨慕死她了,水墨蓮喜服之下的手忍不住輕顫了,下意識的握起來。
不過好長沒有聽到動靜,她有些不安,王爺爲什麼沒有與她行洞房禮,也沒有給她揭開紅蓋頭。
“王爺,我?”
瑾王南宮玉的聲音忽地響起。
“水墨蓮,你是不是想嫁給我?”
水墨蓮一頓,不由得嬌羞,王爺怎麼問這話呢,這多羞人啊,不過依然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你是喜歡本王的嗎?”
這一次水墨蓮倒是不猶豫,輕聲的回答:“是的,王爺。”
瑾王南宮玉站起身,優雅的走過去,伸手拽了水墨蓮頭頂上的紅蓋頭,露出一張千嬌百媚的臉來,這張臉經過仔細的妝扮,可以說不比上官琉月那個女人差,只是她的神韻實在是無法和上官琉月比,除了這張臉能比外,別的一無是處,而他是尊貴的瑾王殿下,一直是別人仰慕的對象,現在他娶的女人竟然比不得別人,這能讓他高興嗎?
南宮玉的臉微微的暗了,纖長的手指緩緩的收回來,看到水墨蓮那嬌羞不已的神態,心頭立刻有一種想嘔的衝動,實在是污了他的眼睛。
“以後你安安份份的當你的瑾王妃,別宵想不該宵想的東西,也不要動不該動的腦筋。”
這冷冷的警告,好似一盆冷水當頭對着水墨蓮澆了過來,嘩的一聲,讓她從頭涼到腳,擡首望向心裡愛慕的人,只見南宮玉俊美的面容依舊出色,仿如神抵,可惜這張光華如玉的面容上,籠着冰霜一般的寒氣,深邃的瞳眸中更是沒有一丁點的暖流。
水墨蓮僵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手腳冰涼,漂亮的大眼睛緩緩的攏上了霧氣,輕輕的眨動着,一滴淚滑落下來,好似晶瑩的露珠,這樣楚楚可憐的美人,若是一般人早就心疼的摟在懷裡了,可惜眼面前的是瑾王殿下,瑾王殿下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豈會被這樣的一個表情迷惑到,他甩了甩衣袖往外走去,根本不理會水墨蓮,瑾王南宮玉剛走出去,迎面看到管家走了過來。
“王爺,宴席已開,你該去敬酒了。”
“走吧。”
洞房中,水墨蓮撲到了喜被之上,失聲痛哭,門外,一直以來侍候她的手下走了進來,不安的喚道:“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小姐。”
可惜水墨蓮死死的咬住脣,一個字也不主,這讓她如何開口,如何告訴別人,自已未洞房便先失寵了,究竟是爲什麼啊,王爺爲什麼如此對待她啊。
瑾王府的宴席一直開到已時三刻方休,莊妃娘娘早就領着人離開了。
最後只剩下各家的誥命婦留在宴席上邊吃邊欣賞歌舞,不時的說笑着,倒是很熱鬧。
太子妃容柔兒以及別的人也不敢來招惹琉月,經過先前燕世子那麼一出,誰還敢招惹這女人啊,又不是找死,但是容柔兒看着這女人實在不甘心,她得不到的,就不想讓別人得到,她既然不能明面上收拾上官流月,那她就暗中使手腳,她就不信對付不了這女人。
太子妃不動聲色的打着主意,不過宴席上並沒有多說話,偶爾有人與她說起話來,答一腔,再沒有開口。
琉月和周思婧二人倒是玩得挺開心的,而且她們這一邊說笑得很熱鬧。
甚至於皇室的長公主以前的武寧候夫人也參與進來了,不但如此,那一直以來與琉月不對盤的晏碧也對琉月表示了友好,雖然琉月先前並不喜歡晏碧,但是因爲晏錚的事情,所以她不想計較晏碧的事情,便原諒了她。
這一頓飯吃得可算有滋有味,飯後眼看着時辰不早了,衆人紛紛起身告辭,各自回府。
燕燁早在庭院外面候着她了,一看到她出來,大踏步的走過來伸手拉着琉月:“月兒,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嗯。”
琉月脣角勾着笑意,轉身望向身後的幾位夫人和九皇子妃周思婧,與她們一一打招呼,準備坐燕王府的馬車離開。
可惜他們兩個人還沒有上馬車,忽地有人掙扎着從暗處衝了出來,跪在琉月的面前,撲通撲通的磕頭。
“世子妃,你原諒我吧,原諒我先前對你所做的事情。”
這邊的動靜一起,所有欲離開的人都停住了動作,注意着這邊,不但是各家的大人夫人,連太子妃容柔兒也停住了腳步,太子南宮焰等都停下了動靜,一起注意着這邊的動靜,有人慢慢的走了過來。
琉月和燕燁不知道這拼命磕頭的人究竟是誰,奇怪的開口。
“你是什麼人?”
這磕頭的人一擡首,衆人藉着月色的光芒纔看清這女人竟是夏氏,此刻的她披頭散髮的就像個瘋子,而她因爲被打三十大板,此刻整個屁股似乎都爛了,孱孱的流着血,可她掙扎着磕頭,似乎不知道似的。
四周的人不由得指指點點,這女人搞什麼名堂,難道不怕死不成。
琉月盯着夏氏,卻發現她的眸光不對焦,渙散無神,滿臉的赤紅,心下不由得一驚,很顯然的這夏氏是被人以藥控制了的,這背後的人爲何要如此做,幫她,亦或是又是一個局。
不過琉月倒也挺同情夏氏的,緩緩的開口:“好了,你回去吧,都過去了。”
誰知道夏氏並不離開,依舊磕頭,不但磕頭最後還來了一句更勁爆的話。
“世子妃,其實我開始不敢對你出手的,是太子妃拾攛我的,她讓我敗壞世子妃聲名的。”
此言一出,四周嘩的一下安靜無聲,隨之所有的眸光都落到太子妃容柔兒的頭上。
果然是這女人,好險惡的用心啊,自已嫁不了燕王世子,竟然因妒生恨而讓別人來敗壞世子妃,真歹毒。
燕燁冷硬嗜血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來人,把太子妃給本宮拿下。”
青峰藍峰二將應聲,身形一閃直撲向太子妃容柔兒而去,容柔兒關鍵時刻還是挺聰明的,朝太子南宮焰大叫。
“太子救我。”
這一聲喚醒了南宮焰,南宮焰陡的沉聲喚道:“燕燁,你好大的膽子。”
青峰藍峰二將身手敏捷迅速,兩道身影已到了太子妃容柔兒的身前,不過太子身邊的兩個高手立刻閃身出來,攔住了青峰和藍峰二將,四人齊齊的各對了一掌,然後身子往後一翻落地。
這下四周的人全都受到了驚嚇,所有人後退,不知道這事本來可以過去的,怎麼又扯了出來的。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衆人雖然不安害怕,可是卻沒有離開,遠遠的觀望着。
太子南宮焰和燕燁兩下對恃,兩人的眼裡閃爍着刀光劍影,暴風驟雨,太子南宮焰倒不是想保護太子妃容柔兒,而是因爲她目前是太子妃,他太子府的人豈容得別人欺負/。
“燕燁,你別欺人太甚,但憑一個女人的瘋言瘋語便認定了是太子妃指使的,你不覺得荒唐嗎?”
燕燁長眉一蹙,冷冷的開口:“荒不荒唐,先抓了這女人再說。”
太子的眼睛都綠了,指着燕燁怒吼:“燕燁,你別太囂張了,憑什麼抓太子妃,還抓了再說,你別仗着你現在的身份,欺負太子府的人,就算到父皇那兒,我也是不會退讓的,柔兒不僅僅是太子妃,她還是玉樑國的公主,兩國聯姻的公主,如若你膽敢動她,父皇也不會答應的。”
“那我可以去皇上那兒請罪。”
燕燁是鐵了心的想抓住容柔兒的,這女人實在太可惡了,不抓她不解氣。
“青峰,藍峰,燕竹給本世子拿下太子妃,看她以後還膽敢暗算世子妃/”
燕燁一聲令下,青峰藍峰以及燕竹等人領命閃身便上,太子南宮焰沒想到燕燁根本不買他的帳,竟然命人當他的面抓太子妃容柔兒,若是他沒張這個口便罷了,既然他張了,就不會收口。
“本宮倒要看看誰敢抓太子妃。/”
南宮焰眉宇緊蹙,噬人的冷笑,黑瞳中是濤天的怒海,一揮手下了命令。
太子府的手下一涌而上,兩幫人便在燕王府的門外打了起來。
正在這時,又有兩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出來,似乎先前喝醉了酒,勾肩搭背的哥倆好的形像,一看這裡打起來,二人叫起來。
“打架了,我們也參加。”
這二人正是袁晟和風凌雲。
尤其是風凌雲,本就憎恨太子府的人,一看眼前的動靜,早閃身衝了過來,袁晟緊隨其後。
這下打鬥更激烈了,四周別家的人嚇得驚慌失措的趕緊上馬車離開,誰也不敢留下來看了,這兩方都是強者,再加上風凌雲和袁晟二人,個個都不是好招惹的,她們還是少招事爲好,最後瑾王府門外,只剩下了燕王府和太子府兩幫人在打鬥,其中還夾雜了風凌雲和袁晟二人。
太子南宮焰和容柔兒二人臉色鐵青,眼裡騰騰的怒火,陰驁無比,沒想到風凌雲和袁晟二人竟然膽敢參與了進來,看來這兩人與燕王府是一體的,真正是可恨。
燕燁和琉月二人卻慵懶隨意,面帶淺笑,兩個人閒閒的望着中間打鬥的人,至於他們身後的夏氏,早昏迷了過去,兩個小丫鬟扶着她,走又不敢走,逃又不敢逃,只能僵着。
燕王府和太子府的人交手,本來就佔上風,再加風凌雲和袁晟二人,很快就把太子府的一干侍衛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打傷了這些侍衛,一衆人便去抓容柔兒。
容柔兒尖叫着躲在太子的身邊,哀求不已。
最後太子沒有辦法,只得出手,他倒要看看燕燁是不是打算讓這些人傷了他。
燕燁沒有讓停,青峰和藍峰二將等人自然不會停手,只不過他們沒有對太子出手,只是小心的避開太子去抓太子妃容柔兒,風凌雲和袁晟二人卻直攻太子,一時間不但是太子還有太子妃容柔兒都捱了好幾下,太子頭上快噴火了,大吼。
“燕燁,你個混蛋,本宮一定要進宮稟報父皇,你竟然如此的狂妄霸道,竟然膽敢縱容手下打本宮,還有袁晟風凌雲你們也給本宮等着。”
太子的話一落,瑾王府的大門內響起了腳步聲,溫潤如玉的瑾王殿下領着瑾王府的一干手下走了出來,飛快的開口。
“燕世子,能否給本王一個薄面,此事到此結束,不管是太子府還是燕王府的人,若是傷了性命,終歸是不好的,何況其中還有風將軍和袁公子的事情。”
瑾王南宮玉瀲瀲笑意,眉眼如畫,那清眸中攏了一池的光芒,夜風之中,紫色的長衫隨風輕擺,飄渺若仙。
太子南宮焰和燕燁風凌雲等人心知肚明,這麼些人裡面,瑾王南宮玉是心情最好的一個人,他們兩家打得越厲害越好啊,兩敗俱傷,他最得利啊,要不然爲什麼打到最後了他纔出來,相信這裡的事情早就報到瑾王府裡面了。
不過燕燁看了看對面的太子府的一干人,一個也沒有落到好,不但是侍衛被打得半死,太子南宮焰和太子妃容柔兒都捱了好多下。今日這事也算扯平了。
“好,就給瑾王殿下一個顏面,我們走。”
燕燁一揮手,燕王府的一干手下轉身上馬車的上馬車,上馬的上馬。
風凌雲和袁晟二人翻身上馬,二人並駕齊驅的一起離開了,兩個人坐在馬上也不忘伸出手摟對方,一起高唱起來:“今兒個真高興,今兒個真正高興,今兒個真真真正高興。”
這歌聲使得太子的臉黑得像鍋底,周身的狂怒,眼裡騰騰的火焰,咬牙切齒十分的猙獰。
“燕燁,這事不算完,本宮要立刻進宮去稟報父皇,你竟然膽敢讓人歐打當朝的太子。”
燕王府的馬車裡,燕燁伸出如玉白手掀簾往外張望,俊美的五官上邪魅惑人的笑意:“太子去吧,我相信皇上會給我們燕王府一個交待的,爲何太子妃會慫恿夏氏毀燕王世子妃的清白。”
他說完一甩簾子,命令前面的馬車伕:“走,回府。”
瑾王府門前,太子黑瞳猙獰,周身蓄意待發的怒火。
偏偏太子妃容柔兒走過來,溫聲說道:“殿下,我們進宮去告他們燕王府一狀,”
“啪”的一聲響,南宮焰狠狠的一記耳光甩了過去,直打得容柔兒的身子轉了一圈方停,他惡毒狠辣的扔下一句:“你個掃把星,都是因爲你太子府纔會受連累。”
他說完翻身上馬領着一幫受傷的侍衛離開瑾王府,看也不看身後的瑾王南宮玉,他望一眼那光華瀲瀲的七皇弟,便會氣得吐血,這男人眉眼的愉悅就好像一道霞光輕攏着他的面容,讓人一看便看出他的歡喜愉悅。
他真的怕自已會被氣死/
太子南宮焰領着人離開了,瑾王府的門外,只剩下太子妃容柔兒一個人,容柔兒被一記耳光打得頭昏腦暈,臉頰腫了半天高,腦袋嗡嗡作響。
偏在這時,瑾王南宮玉溫潤如水的聲音響起。
“太子妃快回去吧。夜深了,本王該回去洞房花燭夜了。”
他說完轉身嘩的一聲拉上了大門。
漆黑的夜晚,空蕩蕩的瑾王府大門外,一個人也沒有,只剩下容柔兒以及兩三名手下的婢女。
容柔兒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她不但捱了燕王府的人打,還捱了太子重重的一耳光,她這是有多倒黴啊。
容柔兒擡首,只見不遠處夏氏昏過去一直沒醒,她連想出氣的人都沒有。
最後只得領着自個的丫鬟翻身上馬,一路回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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