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的馬車一路回梟京,進了燕王府,燕燁和琉月二人又和好如初了,先前的掐架鬥氣,轉眼煙消雲散,兩個人親熱得好似一個人,不過因爲燕燁要進宮把燕賢王的信送到老皇帝的手裡,所以他把琉月送進了鏡花宛,讓她好好的休息。
琉月一來身子不太好,二來中午的時候還做了男歡女愛的事情,此刻整個人累極了,頭一靠到枕頭上,便閉眼睡覺了。
燕燁吩咐了小蠻冰舞等人保護着世子妃,自已領着青峰和藍峰二將,以及自已的幾名親信一路進宮去了。
燕賢王離京,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打了老皇帝南宮裔一個措手不及,南宮裔對於燕賢王一向以來都是倚仗的,對於燕王府也格外的器重,沒想到燕賢王說離開便離開了,老皇帝的心裡一下子失了重心,空落落的,有些惶惶難安,好在燕烈臨離去的時候叮嚀了燕燁接他的手,匡扶皇上。
南宮裔總算定了一些心神,不過對於燕燁的能力他一時不敢下定論,雖然這位燕王世子看上去很厲害,可是朝政上的事情不比他往常經營的商事,他究竟能不能勝任燕賢王所做的事情,還有待評估。
不過老皇帝倒是同意讓燕燁接手了燕賢王以往曾做的事情。
燕賢王一直以來掌管着內閣,內閣是一羣爲皇帝辦事的人,燕賢王的責任便是隨時瞭解慕紫國的動向,以及朝中大臣的各種意向,把這些統匯出來稟報到皇帝的面前,有時候也會和皇帝共同參議這些事,拿出決斷來。
這責任可謂重大,所以慕紫國人人不敢得罪燕賢王,正因爲他是皇帝面前的當紅第一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高權重,權傾朝野,而且燕賢王久負盛名的原因還有一個,他大公無私,正直嚴明,處理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偏不頗的,所以纔會爲他引得如此好評。
燕燁暗下決心,定不辱沒父王往日的美名,一定完成他交給他的事情。
第二日,燕燁開始上早朝,早朝的時候,皇帝宣佈了燕賢王離京的事情,羣臣不由得譁然,有人高興,有人稀籲,有人心痛,總之百樣情緒充斥在大殿上,等到老皇帝再宣佈,燕賢王所有的事情都將移交到燕燁的手中,日後這位燕王世子將統管內閣,繼續燕賢王以前所做的事情。
老皇帝命令一下,整個朝堂都震了三下,滿朝文武百官議論紛紛,有猜疑,觀望,譏諷,難以置信,各人各個心情/。
以前燕賢王統領內閣,別人不敢非議,也不敢挑戰燕賢王,但這位燕王世子統領內閣,實在是太匪夷莫測了,他老子有用,難道兒子就有用嗎?
雖然梟京很多的傳聞,傳聞這位燕王世子能力非凡,可這裡是朝堂,不是他自家的一畝三分地。
最後有好幾位大臣站出來請皇上收回成命,不過一點用都沒有,老皇帝的主意已定了,再加上並不是沒人支持燕燁。
當朝丞相水家便是一個支持派,水丞相乃是燕燁的外祖,他豈會不支持自家的外孫。
除了水家還有袁家風家都與燕燁的關係不錯,所以自然不會反對,最後這命令定了下來,沒人反對得了。
太子南宮焰和瑾王南宮玉的臉色如調色盤一般變了幾變,兩個人對於父王頒發的命令都很氣惱,以前燕賢王在的時候,位高權重,權傾朝野,沒人敢詬語,因爲燕賢王二十多年來爲慕紫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是這燕王世子憑什麼啊,就憑他老子創下了這等的盛名嗎?他便可以穩坐這高位掌高權嗎?
太子和瑾王南宮焰眸色忽明忽暗,不過最後卻一派鎮定,什麼都沒有表示。
父王重視燕家,他們是知道的,現在他下了旨意,他們若是反對,就是挑釁父王的皇權,只會爲自已招來禍端,不會爲自個帶來半點好處,所以他們聰明的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微斂眼目,注意着朝堂上的動靜。
最後衆朝臣見無法反對,終於不再說什麼,燕燁站了出來,華袍加身,不怒而威,那強大的威壓一施展,滿殿之人如履薄冰,那冰冷的殺氣迎面而來,衆人心下立刻明白,這位燕王世子絕對不是善人,他的能力有沒有燕賢王強大,他們不知道,但是他的嗜殺恐怕比燕賢王要過之而無不及。
其中先前反對過他的人,不由得擔心,他會不會暗中派人對他們下殺手啊,不過擔心歸擔心,事情已經做過了,也容不得他們反悔。
光明正太殿中間的位置上,燕燁優雅華貴,氣勢凜人,那龍翥鳳翔的華美氣勢,宛若神明,俯視衆生的望着朝堂上的一干人。
他一開口冷若萬年寒冰的聲音充斥着整個大殿。
“本世子從今日開始接手父王的事情,希望各位好好的合作,共同匡扶我皇把慕紫國發揚光大,成爲一個聞名天下的太平盛世。”
燕燁的聲音一落下,滿殿朝臣沉寂若無人,唯有上首的老皇帝南宮裔面帶微笑,很滿意燕燁所說的話,若是真的能把慕紫國打理成聞名天下的太平盛世,那他就是死也瞑目了。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能力怎麼樣,但是看他的懾人氣勢,倒頗能震懾住所有人,這是好事,比起他的老子似毫不差。
這一刻老皇帝倒是對於燕燁的能力抱了很大的希望。
大殿內,燕燁冷狠肆然的話再起的響起:“如若有人膽敢背後動手腳,被本世子抓住,那麼就不僅僅是丟官棄爵這麼簡單的,搞不好便要滅門九族,各位最好心裡有個準備。”
這一刻衆人算是認識燕燁的殘狠了,他比起他老子可要狠多了,所以說他們還是小心些爲好,人人心中警戒。
早朝過後,燕燁前往內閣去接手內閣之中的事務。
至於他接手燕賢王掌管內閣的事情,早朝一下,很快便傳遍了宮中各處,甚至於梟京各方的勢力都驚動了,沒想到燕賢王竟然在這種時候離開,而讓他的兒子接手內閣事務。
對於燕賢王的能力很多人是知道的,如若這燕王世子沒有能力,他是斷然不可能把內閣事務交付到兒子的手上的,那就是這位燕王世子能力非凡,所以他放心兒子接手內閣事務。
新官上任三把火,傳聞這位燕王世子手段狠辣,可比他老子殘忍得多,所以他們還是小心些爲好。
各方的勢力全都蟄伏了下來,任何人不敢再妄動。
這所有人裡面,只有太子和瑾王南宮玉大怒,一回到各自的府邸,大發雷霆之怒,太子府和瑾王府這一日裡少了不少的寶貝,都被兩個主子給砸掉了。
對於父皇讓燕燁接手燕賢王手中的內閣以及掌管一方兵權的事情,他們憤怒至極,要知道這樣一來,以往他們不屑,處處針鋒作對的燕燁,一下子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的人了,他的身分比起太子,比起王爺來可要金貴得多,從現在開始,太子和瑾王看到他,還要給他三分臉色。
要不然他跑到老皇帝的面前說一番,只怕他們在父王的心裡會大打折扣,此刻的太子和瑾王似毫不懷疑這樣的事情,父皇能重用燕燁,便是相信他的能力,那麼對於他所說的話必然也是相信的,那麼他們以往得罪了他,這男人難道不會藉機報復嗎?
瑾王南宮玉還要好一點,雖然與燕燁針鋒相對,甚至於搶女人,但到目前爲止,他還沒有真正的與燕王世子交過手,也沒有派人暗中算計過他們燕王府,只不過是因爲心裡不平衡,憤怒而已,但是太子和皇后一直以來與燕燁誓不兩立,此刻燕燁接手了燕賢王的內閣,他們是最危險的一個。
正儀宮裡。
雷皇后的臉色黑沉,手指緊握起來,以往端莊威儀的面容,此刻一片猙獰,腦袋上青筋都暴突了出來,可見她是多麼的憤怒/。
下首的太子南宮焰的神色也好不到哪裡去,鐵青一片,眼神陰鷙狠戾,如蛇瞳一般閃着綠芒,令人不安害怕。
幸好殿內的太監和宮女都退了下去,要不然定會被嚇死的。
大殿內,母子二人相視,好久才聽到太子南宮焰開口。
“母后,眼下要如何做?”
雷皇后緊握着手,纖長的拳頭上青筋突起,周身狠戾殺意。
“看來我們要儘快動手除掉燕燁和上官琉月,眼下燕燁的羽豐未滿,若是等到他成了一飛沖天的飛鷹,只怕我們想除他也除不掉了。”
南宮焰的眼神中惡毒狠辣,略顯涼薄的脣緩緩的勾起,冷笑連連。
“兒子知道怎麼做了,母后放心吧。”
雷皇后聽了南宮焰的話,擡眸望向他,叮嚀。
“焰兒,你要步步爲營,處處設局,那燕王世子不是無能之輩,若是我們有什麼把柄落到他的手裡,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不但是我們,就是支持我們的雷府還永無翻身之地,所以凡事從長遠之局思考,要謀而後動。”
南宮焰周身蓄意待發的凌厲:“母后放心吧,兒臣知道了。”
他站起身往外走去,陽光灑滿了他的周身,金光罩頂,尊貴羈傲,帝皇家的威儀身爲東宮太子,還是有的。
雷皇后眼看着他離開了,眼神一暗喚道:“焰兒,太子妃容柔兒可以擅加利用。”
太子南宮焰與容柔兒的大婚在燕燁和琉月之後,眼下他們剛剛大婚完。
再過兩天便是瑾王南宮玉的大婚。
容柔兒大婚過後隨了太子進正儀宮向皇后請安,皇后仔細的觀摩之下,發現容柔兒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做事很有頭腦,這樣的人可以加以利用,對他們有利而無害。
身爲東宮太子妃,她自然想當上皇后,所以她的出發點肯定與他們不謀而合的,利益是一樣的。
莊妃所住的珊瑚宮。
一身華貴八福鳳裙的莊妃,頭挽碧雲髻,鳳釵輕搖,映襯得她的五官越發的細膩柔美,臉上是溫婉的笑容,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莊妃娘娘在宮中素有溫婉可人之名,對宮人也是很慈善的,她的溫良之名,朝中皆聞。
不過聰明的人卻深黯其中之道,能在宮中混得如魚得水,讓皇上寵愛的女人,真的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麼溫良賢貴嗎?
此時的大殿上,除了莊妃還有十公主南宮流蘇。
南宮流蘇的臉上已消腫了,這幾日她身上的傷也差不多好了,淡施了薄粉,一點也看不出來她的面容有什麼暇疵,依舊是柔美的形像。
只是此刻的南宮流蘇臉上有些激動,正纏着莊妃娘娘。
“母妃,你幫幫我,我想嫁給燕燁,我想嫁給他,你聽到了嗎?現在的燕燁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若是女兒嫁給他,不是就幫到哥哥了嗎?”
南宮流蘇雖然不十分聰明,不過也不是真正的蠢人,眼下燕燁水漲船高,成了各方勢力拉攏的對象,那她們瑾王一派的人既然也可以拉攏他,拉攏他的最好辦法就是嫁給他。
“流蘇,這是不可能的。”
莊妃有些頭疼,女兒真是癡人說夢話,當日她沒有失身給燕康之時,燕燁都不願意娶她,何況她現在失身了,位高權重的燕王世子還樂意娶她呢,更不可能了,眼下梟京多少名門閨秀都想進燕王府呢,哪裡又輪到她這個殘花敗柳,可是女兒總是以爲憑她皇家的身份可以進燕王府。
“母妃,我又不是嫁與他做正妃,我只要嫁進燕王府做個小妾便成,你讓父王把我賞賜進燕王府不就行了。”
莊妃望着南宮流蘇,不知道她是異想天開呢,還是蠢笨如豬,這樣的女人竟是她的女兒,她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她的教育真的太失敗了。
“流蘇,你別想這件事了,你要想嫁給燕王世子,除非?”
“除非什麼?”
南宮流蘇來了興趣,緊盯着自個的母妃。
莊妃柔聲說道:“除非你哥哥登基做了皇帝,那麼他把你指婚進燕王府還是有可能的,但是指望你父皇是不可能的。”
“真的嗎?”
南宮流蘇的眼睛栩栩的光輝,耀起了金光,一把拽住莊妃的手說道:“母妃,那我們快點殺掉皇后,殺掉太子,這樣哥哥便順利的當上了太子,甚至於皇帝了。”
莊妃沒想到女兒連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都說得出來,臉色忽的變了,飛快的掉首望向殿外,然後一伸手捂住了南宮流蘇的嘴巴。
“你腦子壞了,這種話也說得出來,難道想害你母妃和皇兄不成。”
若不是眼前的女人是她的女兒,莊妃真恨不得掐死她,此刻她真是後悔自已往日沒有好好的教養流蘇,因爲她整日只顧着和皇后娘娘鬥法,無暇顧及自個的女兒,心裡愧疚,所以對她的要求一向有求必要,沒想到竟養成她驕蠻跋扈的個性,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是以自我的爲中心,這種話若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她們瑾王一派立馬便人頭落地。
南宮流蘇眼神閃爍,連連的點頭,她知道自已犯了錯,這種話確實不是隨便能說出口的,若是落到皇后和太子的耳朵裡,肯定會糾住不放的,那麼她們便是死罪。
“母妃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
莊妃放開手,狠狠的瞪了南宮流蘇一眼,這個不成器的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心裡想着叮嚀南宮流蘇。
“今日母妃讓你過來是想讓你向上官琉月道聲歉。”
南宮流蘇一聽眼睛陡的睜大了,朝着莊妃發火。
“母妃,她快把兒臣打死了,你現在竟然讓兒臣給她道歉,這事我不幹。”
南宮流蘇直接的拒絕了,莊妃的臉色黑了下來,眼裡跳着兩小簇的火花,那陰霾的神色使得南宮流蘇心驚,母妃生氣了,她是最害怕母妃生氣的了,南宮流蘇伸手拽住莊妃的衣袖。
“母妃,你難道不心疼兒臣嗎,兒臣被打被休都是因爲一個上官琉月,你現在你竟然讓兒臣向她道歉,憑什麼啊?”
莊妃陰鷙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來。
“就憑她現在是燕王世子妃的身份,眼下燕王世子執掌了內閣,他是最接近你父皇的人,你父皇重用他,便是相信他,我們眼下需要把他們的勢力拉到我們這邊來,如若你不道歉,你皇兄就當不了太子,你皇兄若是當不了太子,你就別想嫁給燕燁。”
莊妃低聲說完,南宮流蘇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神情絲絲的惱怒,輕咬着自已的下脣,想想便不甘心,明明捱打的人是她,現在竟然要她去向上官琉月道歉,她想想越想越頭疼。不過爲了能夠讓皇兄當上太子,甚至於當上皇上,她認了,因爲只有皇兄當上皇帝,她纔有可能順利嫁進燕王府,到時候讓皇兄一道聖旨,把上官琉月給廢了,她就成了燕王妃,可以狠狠的蹂躪上官琉月,報今日之仇/
南宮流蘇想到了愉快處,似乎看到上官琉月跪伏在她的面前,任她蹂躪欺凌的樣子,總算心情舒展了。
“好,母妃我答應你。”
莊妃一聽總算鬆了口氣,看來眼下制這女兒的便是讓她嫁進燕王府的事情了。
“以後你可不準在上官琉月的面前露出任何的不滿意,最好奉承她一些,和她打成一片。”
“憑什麼?”
南宮流蘇一聽這話,再次張揚舞抓起來,可是很快又想到眼下只能隱忍的事情,咬着牙青着臉應道:“好,母妃,我會奉承她的,你放心吧。”
莊妃總算放下了心,擡首望向殿下。殿外有太監走了進來,恭敬的稟報:“稟娘娘,燕王世子妃進宮來了,便在殿外候着。”
“快請她進來吧,別讓她久候了。”
“是,娘娘。”
太監奔出去,大殿內,莊妃起身整理了一番衣容,斜睨眼瞪了一眼女兒,南宮流蘇咬了咬牙起身,伸手輕拍了拍自已僵硬的面容,換上一副諂媚的笑意,隨着母妃往殿門前走去。
大殿外走進來一道豔如流霞的身影,紅衣妖嬈,傾國傾城,那濃黑如墨的發映襯着紅豔逶迤拖地的點金綴絲裙裳飄渺槐麗,襯得肌膚如雪一般,眉眼豔麗濃媚,緩緩從殿外走來,淡雅的香氣撲面而來,沁人心肺,令人由內到外的神清氣爽。
莊妃微微眯眼,這樣國色天香的女子,不怪男人寵愛,就是她的兒子先前也是一心想娶她的,可惜終究敵不過燕王世子的霸道,。
而且這樣出色的女人還不單單隻有容貌,還十分的聰明,醫術高超,莊妃微微有些遺憾,若是此人是自個的兒媳,勝過那水墨蓮百倍。
可惜終究是有緣無份,不但如此,未來她們還可能是敵人。
莊妃雖然心緒翻轉,臉上溫婉笑容卻一直未改,和之前要找琉月算帳時的神容一點都不一樣。
南宮流蘇的眼裡一閃而過的嫉妒,看到這女人如此的美貌傾城,她真的想撕碎了她的臉,讓她迷惑燕燁,這女人是個狐狸精。
琉月動聽的聲音緩緩的響起,現在的她嗓音不似之前的清淡,反而有一種嗜食過後的慵懶,十分的動聽,若是不見人,光是聽這聲音,便感覺到此人會是個傾城的美人。
“琉月見過莊妃娘娘。”
莊妃已走到琉月的面前,伸手扶她起來,滿臉笑意的拉她往大殿一邊走去。
“別客氣了,本宮這裡你別講究俗禮,來,坐下來。”
琉月漆黑的瞳眸中隱有戲謔,脣角也勾出玩味的笑意,莊妃娘娘如此客氣做什麼,想想便了然,眼下燕燁成了朝中炎手可熱的人物,莊妃娘娘此舉是拉攏她嗎?琉月的眼神愈發的精亮。
“莊妃娘娘客氣了。”
琉月也不推卻坐了下來,莊妃娘娘更是降尊紆貴的坐到了她的身邊,就連她身後的南宮流蘇也一掃以往對她的敵意,此刻滿臉諂媚的笑意,那巴結的樣子就像一條哈巴狗,還是一條別有用心的哈巴狗。
“今兒本宮讓太監請世子妃進宮是因爲世子妃與流蘇之間有些誤會,都是本宮沒有好好的教養她,讓她如此地囂張拔扈。”
琉月眼神幽暗,擡眸望向了南宮流蘇,這一瞬間,南宮流蘇的嘴角還是撇了撇,有些不以爲然,看來公主是被莊妃逼迫的,哪裡是真心想討好她啊。
莊妃的話再響起:“流蘇,還不向世子妃道聲歉,以後對世子妃姐姐要客氣點。”
琉月的脣角忍不住抽了抽,瞳眸中無波無瀾,一派鎮定,
既然莊妃打算拉攏她,又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南宮流蘇微微有些扭捏,可是終究抵不住母妃的暗示,起身諂媚而笑。
“世子妃,對不起了,以前是我太驕橫了,希望世子妃大人大量的別計較我的錯處。”
南宮流蘇的心裡好似壓着一塊大石頭,以往十幾年來只有她處處壓着別人,沒別人壓着她,她堂堂皇家的公主,竟然淪落到向一個世子妃道歉,這還有天理嗎?
琉月看南宮流蘇的神色,豈會不知道她的憋屈,不過她假裝不知道,泰然自若,不卑不亢,伸手拉着南宮流蘇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公主知錯就好,以後莫要再犯了,這都是教訓啊,吃一塹長一智,相信公主不會像以前那麼笨了。”
南宮流蘇的一口氣差點沒有氣死過去,什麼叫吃一塹長一智,還說她以前笨,南宮流蘇胸中燃燒起火焰來,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女人。
偏偏她還沒有開口,上官琉月又開口了:“公主似乎身子有些燥熱了,難道是最近積鬱過盛了,顯得肝火有些上升,公主啊,被休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你別想多了,於身體不好啊,若是積鬱成疾,可就麻煩了,你讓莊妃娘娘如何不傷心不難過啊,所以千萬要放開心胸啊。”
南宮流蘇只覺得胸中翻江濤海的難受,一口血氣往上涌,只覺得嘴裡充斥着一股膩甜之味,心下不由得大駭,她竟然被上官琉月氣得快吐血了,一嘴銀牙更是死咬着。
饒是這樣,琉月也沒打算放過她,她的個性本來就是睚眥必報的,既然南宮流蘇要做低伏小,那麼她便好好的折磨折磨她。
“公主的臉色不太好,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我幫你好好的瞧上一瞧。”
“喔,對了,定然是因爲被休了,所以日夜睡不着覺,公主啊,其實父王讓燕康休你是爲你好,你現在是不是感激他了。”
“公主啊,以後找男人一定要看準了,千萬不要拉着騾子便是馬,後悔莫及啊。”
“還有千萬不要隨便的出現在人家的家裡,這種事傳出去於公主的聲譽是不好的,不過公主也不在乎了,反正是被休的人了。”
大殿上,琉月慵懶性感的聲音尾尾道來,不疾不除,可是落到莊妃和南宮流蘇二人的耳朵裡,就像刀子般的鋒利,每一句每一字都讓她們嘔血啊,兩個人的臉色隱隱鐵青之色,瞳眸惡毒狠辣,恨不得撲上去把這女人給撕碎了,可惜她們不能,所以才更惱怒,周身的毛細管都張開了,叫囂着要吞噬掉眼面前的這個豔麗傾城的女子,她根本就是一條惡毒的毒蛇。
南宮流蘇再也控制不住陡的大叫起來:“上官琉——。”
不過她的吼叫還沒有出聲,莊妃已經出聲了,並伸手拉着南宮流蘇的手,命令下去:“公主累了,還不把公主扶進寢宮去休息。”
“是,娘娘。”
兩個宮婢扶了南宮流蘇便走,南宮流蘇的呼吸粗重,綿長,嘴裡更是一股甜膩的血腥氣,根本說不出話來,等到進了寢宮,再忍不住一口血吐出來,身側的兩個宮女嚇得花容失色,齊齊的叫出來:“公主,你?”
南宮流蘇纖細如蔥管的手緊握起來,指尖青白,臉上也是一片蒼白,明顯的被氣得半死/。
珊瑚宮的大殿上,琉月望向一側的莊妃,脣角的笑意味深長,姜果然是老的辣啊,莊妃雖然一樣生氣憤怒,但是很快便調適好了,這女人不簡單啊。
“娘娘,公主怎麼了?”
琉月一臉不解的樣子,似乎還隱隱有些擔心。
莊妃心裡豈會不知道這女人是故意的,無奈現在她想拉攏燕王府,只能假裝不知,笑道:“流蘇這兩日晚上沒睡好,所以肝火比較旺盛。”
琉月眼看着自已的話對莊妃沒有刺激,她也就沒興趣再玩了,掉首望向莊妃娘娘。
“娘娘今兒個召我進宮便是爲了十公主的事情嗎?”
莊妃淺淺頷首,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絢燦,溫婉的望向琉月說道:“燕賢王一慣於我們瑾王府沒有生份,雖然之前有些誤會,但本宮不希望因爲那小小的誤會讓我們生份了。”
“這怎麼會呢,娘娘想多了。”
對於莊妃,眼下琉月沒打算招惹她,她不招惹她,她就沒必要去招惹她。
眼面前有一個皇后和太子,她不打算再多樹一個敵人,而且搞不好最後瑾王南宮玉會是慕紫國的皇帝,所以她更沒必要和這個女人搞僵了關係,雖然最後瑾王登基他們燕王府也討不了好,但是他們到時候大可一走了之,本來就不含慕這燕王府的位置。
琉月打定了主意,脣角瀲瀲笑意望向莊妃,不過又補了一句。
“我們燕王府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的還之。”
莊妃臉色一凜,不過看她的神情聽她話裡的意思,心裡雖氣憤惱恨卻也微微的暗喜,看來上官琉月無意與瑾王府爲敵,這對於她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所以回頭她要警告兒子和女兒不要和燕燁上官琉月爲敵,否則對於她們來說是不利的,眼下他們還沒有必要對燕王府出手。
雖然朝中的聲望,兒子勝過太子,可是皇上不是隻有這兩個兒子,還有五皇子魯王,另外一個是九皇子南宮暖,雖然這兩個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看上去很乖順,但是保不準橫生變故,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所以燕王府起着關鍵性的作用,所以她們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把燕王府給惱了,至於以後的事情,莊妃心裡有些冷,卻不再多想。
“那就好,以後世子妃沒事就來珊瑚宮坐坐,本宮是歡迎至極的,平時本宮在宮中很是寂寞,若是世子妃沒事進宮陪本宮聊聊天,本宮不知道多高興呢?”
莊妃溫婉秀美的面容上是愉悅的笑意,眉眼也極是溫融。
琉月慵慵散散並未推拒,只是眸底幽冷窄然,脣角是戲謔的笑意。
莊妃你最好什麼心思都不要動,若是動,我們燕王府絕對不會讓你全身而退的,皇帝可不只是太子和瑾王。
兩個人各懷心思,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的,一片和樂融融。
琉月又留在珊瑚宮待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向莊妃告辭,莊妃還留她下來用中膳,不過琉月沒有留下。
這女人的心裡又何曾真心實意的希望她留下來,既如此,她何必自討沒趣呢,一切只不過是表面文章罷了。
“娘娘,我有些累了,就回府去休息了。”
莊妃起身送了琉月出珊瑚宮,十分的客氣溫遜,不過等到琉月一出了殿門,她溫婉秀美的面容立刻攏上了暴風雨,鐵青黑煞,手指也緊握起來,在殿內來回地踱步,這女人真是氣死她了,她以爲她是誰啊,只不過是燕王府的一個小小世子妃,竟然在她的面前託大,若不是想利用她,她豈會容她如此放肆。
偏在這時,寢宮之中的宮女奔了出來,慌恐的稟報。
“娘娘,公主被氣得吐血了。”
“什麼?”
莊妃的臉上失了色,雖然不喜女兒,可倒底是自個的親女兒,很是心疼,臉色再次黑了一分,上官琉月,等到我兒登基之時便是除你之日,你給本宮等着。
莊妃轉身領着宮女進寢宮去安撫南宮流蘇了。
琉月出了珊瑚宮,坐了馬車出宮去,半道上的時候,迎面撞上了前來接她的燕燁。
原來莊妃命人進燕王府接人,燕鬆生怕出了意外,所以派了親信進內閣府稟報了世子爺,燕燁立刻丟下手裡的一堆事情跑來珊瑚宮接琉月,他是生怕自個的女人吃一點的虧。
“月兒,怎麼樣,你有沒有受那個女人欺負?”
燕燁雖然接管了燕賢王的事情,現在位高權重,權傾朝野,可惜他的處事方式跟燕賢王的風格不同,燕賢王大公無私,爲人正直,但是燕燁卻正好相反,他沒招惹人,人最好別招惹他,招惹他的,他纔不管公還是私,弄死她。
他的心裡,別的還好,小月兒可是他的逆鱗,誰招惹弄死誰。
不過琉月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兩人就是一個比一個黑,強強聯手,今兒個在珊瑚宮裡,只有她氣死別人的份,沒別人氣死她的份。
“我沒事,你別擔心了,今兒個她們是示好來的。”
“示好?”
燕燁的鼻子哼了一聲,對於莊妃以及瑾王那些人,分明是沒有好臉色的。
“走,爺送你回王府去,別操心這些事,若是誰招惹你,你直接告訴我就成。”
琉月抿脣笑起來,賽雪的肌膚之上溢出點點胭脂紅的色彩,看得人炫目,更看得燕爺心神盪漾,伸手一撈把琉月給撈進了懷裡,滿臉肆意飛揚的魅惑,忙裡偷閒的和月兒親熱親熱還真是不錯。
馬車裡燕燁眼裡耀起瀲灩的暗芒,俯身便封住了琉月的檀口,纏綿恩愛的親吻,馬車裡再無聲息,一路出宮前往燕王府而去。
燕王府的門前,馬車停了下來,燕燁心滿意足的放開了琉月,邪魅的開口。
“月兒,好好休息,別理會那些不相干的人了。”
琉月揉了揉都快被這傢伙親腫了的脣,無語的翻白眼,然後摸着脣下車了。
馬車外的一干侍衛丫鬟,一看世子妃的眼神霧濛濛的好似水漾似的,臉頰紅豔豔的好似塗了紅胭脂,欺霜賽雪的肌膚上微微沁了一層汗,雙脣紅豔性感,這種種的跡像顯示出他們的世子爺又蹂躪世子妃了,一衆手下心裡無比的鄙視自家的爺,不放過任何的空檔,難怪世子妃總是沒精打彩的,原來是被剝削了,好可憐的世子妃啊。
琉月朝馬車內的燕燁揮了揮手,燕燁滿目如水的柔情,笑意溢出來,徐徐的放下了車簾,吩咐外面的侍衛。
“走。”
“是,世子爺。”
燕王府的馬車一路離開了,後面馬車上下來的小蠻冰舞笑眯眯的望着主子紅豔如草黴的脣,分明是被世子爺親得腫了的,兩個小丫頭雖然高興,不過也有些無語,這世子爺是不是太好色了,任何一個機會都不放過。
琉月一看到兩丫頭的眸光,面頰不自覺的一熱,轉身:“走吧。”
一行幾個人走進了燕王府,迎面看到俊逸清雅滿面笑意的燕鬆領着人走了過來。
“世子妃回來了。”
琉月點頭,繼續往裡走去,燕鬆趕緊的跟着她的身後稟報。
“世子妃,有客人來拜訪?”
琉月停住了腳步,纖眉微微的蹙了一下,舒展開來問:“誰?”
“來了好幾家的夫人,都是來拜訪世子妃的,有丞相夫人,還有九皇子妃,兵部尚書府的林夫人,還有風將軍的夫人。”
琉月聽了挑眉,沒想到竟然來了這麼些人,這些人都是十大世家中,幾家有份量的人,水家乃是她婆婆水似錦的孃家,丞相夫人的身份可是極金貴的,她來訪她沒有理由不見,這九皇子妃周思婧是她的好友,她來看她,她挺高興的,本來自已該過去看她纔是,她大婚都沒有過去。
另外兵部尚書林家,乃是她的母氏家族,兵部尚書夫人是她的舅母,不過她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她身世。風家也是位高權重的,他們家幾代都出現了護國的將軍,這一輩的風凌雲,年輕輕便是慕紫國的將軍了,可見前途不可限量。/
“走。”
琉月知道了今兒個來的這幾位可都是位高權重的,所以拉攏好與她們的關係是必須的/。
燕王府的正廳裡,幾位夫人正在說話,歡快的說話聲傳出來,可見她們談得很開心。
聽到門前腳步聲,幾位夫人齊齊的掉轉頭望了過來,只見一抹豔麗如火焰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豔麗無雙,傾國傾城,看得幾位夫人直嘆息,這燕王世子妃果然是得天獨厚的寵兒。
琉月一走進去,一目下去,坐在最上首位置上的一個老夫人,年約六十多歲,頭髮微微的白,眉眼慈愛,正望着她,琉月緊走幾步過去,此人應該是老丞相夫人,正是燕燁的外祖母,她是晚輩,對長輩自然要恭敬。
“月兒見過外祖母。”
丞相夫人一看爽朗的笑起來:“快過來,到老身這裡讓老身瞧瞧。”
琉月依言走了過去,丞相夫人拉着她的手仔細的觀看,然後笑着望向後面的一個清雅靈動的女子說道:“沁蓮,你說你姐姐是不是被比下去了,月兒可比她要俊得多了。”
身後的女子着繡荷白衣,眉眼清雅動人,眉間有一抹傲氣,不過又不顯得張揚,很是內斂,她聽了丞相夫人的話,笑着說道:“是的,奶奶,表嫂確實比姐姐漂亮得多。”
琉月擡頭看此女,竟覺得她比水墨蓮討喜得多,一看便讓人喜歡。
她身上沒有水墨蓮的那股盛氣凌人,自命清高,她舉止淡雅,有一種書香之家的書卷之氣。
“沁蓮見過表嫂。”
水沁蓮過來行禮,琉月忙伸手拉着她起身:“妹妹不用行禮了。”
老夫人看她們兩個人友愛,很是高興,望向琉月說道:“月兒,來,老身爲你介紹,這位是林夫人,這位是風夫人。”
琉月掉首望去,見到林夫人正溫和的笑望着她,眼神十分的友好,這林夫人並不似林凰兒那般驕橫,反而顯得十分的慈愛,真不知道林凰兒像誰。
琉月笑着向林夫人和風夫人打招呼。
“兩位夫人好。”
“世子妃客氣了,”
林夫人和風夫人笑道,望向琉月時,眼裡隱有驚豔,這世子妃長得可真炫目,就像一抹豔麗的雲霞般讓人移不開視線,更像一朵槐麗的火紅薔薇,帶着刺兒,她們都是人堆裡的人精,一看之下便知道,此女的稟性當是人不招惹她,她不招惹人,人若招惹她,只怕會死得很難看,這也是傳聞中她傷公主的原因吧。
琉月和林夫人風夫人打過招呼,望向了林夫人身側的九皇子妃周思婧,笑而不答,這一次周思婧倒是沒有和她多講究俗禮,直接起身衝過來,撲到琉月的身邊:“月兒,你現在比以前更漂亮了。”
丞相夫人和林夫人還有風夫人沒想到九皇子妃忽然像個小孩子似的撲到世子妃的面前,微微詫異,待到細看,纔會心的笑起來,原來這兩個丫頭認識啊,難怪如此親熱/。
琉月望向了周思婧,發現她比起從前也嫵媚嬌豔起來,女人結了婚和未結婚果然是不一樣的。
“你跑什麼,安穩些。”
琉月瞄了一眼周思婧的肚子,提醒她。
周思婧吐了吐舌頭,恍然想起這件事,湊到琉月的耳朵邊說道:“我剛纔忘了。”
“你啊。”
琉月伸手點了這傢伙的腦袋瓜一下,然後望向丞相夫人,林夫人還有風夫人:“我和思婧是朋友,她個性比較活潑,所以纔會如此的隨便。”
丞相夫人等望着琉月,傳聞中這位世子妃夫人很厲害,現在看來卻是一個很美麗可愛的丫頭,其中風夫人對琉月卻是感激的,因爲先前琉月曾經去過太子府,幫助他們風家查驗了太子妃之死。
琉月拉着周思婧坐下來,然後一擡首看水沁蓮站着。
“沁蓮你也坐下來吧。”
水沁蓮一怔,倒是沒想到表嫂竟讓她坐下來,以往她跟着老祖宗從來沒坐過。
老丞相夫人一聽琉月的話也開口:“你表嫂讓你坐下,你便坐下吧。”
“是,奶奶。”
水沁蓮坐了下來,正廳裡的老丞相夫人看看琉月,又望了望周思婧,再看看水沁蓮,這三個小丫鬟,一個豔麗絢燦,一個嬌俏活潑,一個清雅靈氣,還真是各有各的味道。
風夫人不由得相中了水沁蓮,問老夫人:“沁蓮丫頭可有婆家了。”
這一問,老夫人笑了起來:“還沒說呢,這丫頭心高氣傲,她跟了我多少年,不圖我什麼,只求了我一件事,從此後夫婿必須讓她自個兒親自挑選。”
琉月和周思婧一聽,一起驚歎的望向水沁蓮,這可真是奇女子,她們還真有意結交呢。
水沁蓮被老夫人說得不好意思了,擡手輕挽了一下秀髮,輕聲說道:“我就是不習慣和陌生人相處,所以纔會求了老夫人這個請求。”
周思婧立刻讚賞的點頭:“不錯,沁蓮,你這個朋友我認定了,有志氣。”
琉月不由自主的點頭,這水沁蓮和水墨蓮還真不一樣,水沁蓮她也欣賞,一股書卷子氣,最重要的是她不戀慕錢財權勢,真正是個女中豪傑。
風夫人也是滿臉的讚賞,輕聲說道。
“不知道我們家的凌雲可能娶到這樣的妙人兒?”
此言一出,水沁蓮的臉立馬微微的紅了,頭垂下來,必竟是她的婚姻大事,她還真是一時無措,尤其是風夫人所說的可是風凌雲將軍啊,風凌雲將軍的英雄事蹟,她可是聽了不少呢,對於他,女兒家的心思多少有些綺戀的,只是她從不認爲自已可以樊上風將軍。
“謝夫人擡愛。”
水沁蓮說道,琉月接口,還別說,要她說這兩人還真的挺匹配的。
“沁蓮,風將軍可是真不錯的,你好好的考慮考慮。”
老丞相夫人看孫女兒的嬌羞,哈哈笑起來:“這不是我們沁蓮一個人的事情,還是風將軍的事情。”
風夫人立刻想起自已那個倔傲的兒子,嘆口氣:“我不知道何時能抱上孫子呢?看人家都娶妻了,很快便會生子了,我何時會看到媳婦,看到孫子啊?”
林夫人一聽她的話,不由得安撫:“沒事的,這多早晚的該着一個,不會跑了的,媳婦孫子都少不了你的。”
正廳裡,衆人說着笑了起來,十分的熱鬧。
琉月也不討厭這些人,反而是因爲自已一個人待在府裡很無趣,這些人來了倒熱鬧一些了/。
“來人,”
門外燕鬆走了進來,恭敬的出聲:“世子妃。”
“立刻去準備一桌午膳,今日老丞相夫人和林夫人風夫人還有九皇子妃等人都在燕王府用中膳。”
燕鬆一聽琉月的話,便知道世子妃很喜歡這些人,要不然也不會留她們用午膳了。
老丞相夫人和林夫人等人一聽琉月的命令,自然不推卻,琉月如此說,是認可了她們,她們豈會離開呢。
幾個人笑道:“那我們便留下來打擾月兒了。”
“好啊,燕王府有些冷清了,幾位夫人來了,我就不無聊了。這樣,我帶你們各處逛逛吧。”
幾個人立刻應聲了,琉月起身去扶老夫人,水沁蓮微笑着跟在她們的身後,九皇子妃周思婧跟着她們身後,林夫人風夫人一起往外走去,小丫鬟齊齊的過來侍候着各家的主子,一衆人浩浩蕩蕩的在燕王府裡閒逛了起來。
此時正是五月份的天氣,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滿府怒放的花草,香氣撲鼻,沁人心肺,一行人走在繁花之中,心情愉快的說着事情,不時的響起笑聲。
逛了一圈,因老丞相夫人的年紀大了,所以衆人便不逛了,坐在八角玲瓏的碧落亭裡,欣賞四周的風景,真正是不錯。
最後琉月命令了燕鬆把中午的午膳準備在碧落亭中,衆人一邊吃中膳,一邊賞花,別提多愜意了。
一頓中膳下來,幾個人已經十分的要好了,大家都從心底裡喜歡琉月,就連一向挑釁的老丞相夫人都愛不釋手呢,一遍遍的誇獎獎琉月。
琉月都被她誇得不好意思了,中膳過後,幾個人又喝了一會子茶才起身離開,琉月把幾位夫人送上了馬車,揮手道別。
不過周思婧並沒有離開,琉月又把水沁蓮給留了下來,老夫人也同意了,。幾個人一路說笑着往鏡花宛走去。
“走,去我的院子裡,我幫你們做臉。”
“做臉嗎?好啊好啊。”
周思婧以前在琉月這裡做過,所以高興的叫起來,琉月丟她一記警告:“你小心些,”
周思婧再次的吐舌頭,她總是忘了自已懷孕的事情了。
水沁蓮含笑看着她們兩個,很高興自已能認識她們兩個,平時她根本沒辦法接觸什麼人,而自已的嫡姐水墨蓮一向自視甚高,總認爲自已高高在上,平時不樂意和她親近。
一行幾個人進了鏡花宛,琉月立刻吩咐石榴去準備美白麪膜來,她經常用這個,所以皮膚特別的好,後來不但是她用,就是鏡花宛裡的小丫鬟們都用,所以鏡花宛裡的小丫鬟都比較水嫩。
石榴笑着走出去,很快準備了面膜過來,美白水果面膜,還是最天然的。
示意兩個傢伙躺到躺椅上,琉月開始親自動手幫她們塗。
周思婧習慣了,水沁蓮卻有些不敢受用,這可是燕王世子妃啊,竟然給她親自塗面膜,這似乎有點過了啊。
不過琉月纔不理會她,她實在是太無聊了,現在抓到這麼兩個人來玩,都開心死了。
面膜塗上臉,三個人開始聊天,說着說着,便說到了風凌雲的身上,琉月誇讚/。
“沁蓮,風將軍真不錯的,你不考慮考慮。”
周思婧也認同,風凌雲確實是個好男人。
“沁蓮,你可要抓住好男人喔,若是過了這村可就沒那店了。”
水沁蓮一時被她們兩個人說得嬌羞不已,這種事如何和她們說啊,最後期期艾艾的說道:“風將軍乃是人中龍鳳,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嫁的。”
這話琉月和周思婧二人一聽,便覺得有希望啊,鬼笑起來,水沁蓮看她們兩個的樣子,不由得跺腳。
“不理你們兩個了。”
幸好她的臉上塗有東西,否則一定滿臉紅豔。
不過周思婧和琉月二人沒有再爲難她,而是說到了兩日後瑾王府的大婚之事,周思婧問琉月。
“兩日後你去不去?”
若是以前琉月肯定是不去的,因爲燕王府的事情是父王做主,隨便他去不去,但現在燕燁成了燕王府的主人,接管了父王的所有事情,那麼和慕紫國的朝臣保持良好的關係也是必須的,所以她自然會去的。想着笑點頭。
“去,你呢。”
“本來不想去的,不過你去我去陪你。”
周思婧雖然是九皇子妃,可是九皇子與瑾王南宮玉的交情很好,所以她去不去都沒有問題,她不喜歡那些人,不過月兒去的話,她便去陪她。
周思婧說完望向琉月:“月兒,妹妹我夠鐵吧。”
琉月笑着點她的鼻子:“是啊,夠鐵,你是我的鐵姐們。”
三個人說着哈哈笑起來,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琉月示意石榴和春玲過來侍候着她們洗淨了臉,然後讓她們兩個人摸摸臉,兩個人一臉的驚歎,真是好奇妙啊,用手摸果然是潤滑好似凝脂啊。
“效果不錯吧,我的皮膚便是每天保養的,回頭我寫個單子給你們兩個,女人要記得保養皮膚,知道嗎?”
周思婧和水沁蓮眸中閃着光輝,連連的點頭,兩個人又玩了一會兒,紛紛起身告辭,琉月讓小蠻送她們兩個人出府,自已自去休息了。
兩日後,瑾王大婚。
燕燁和琉月二人相揩前往瑾王府。
瑾王大婚,不但朝中的大臣全都來了,皇家的皇子們也都來了,就是莊妃娘娘也出宮來主持婚禮的儀式了,。
滿府的喜慶,人頭攢動,香衫鬢影。
琉月和燕燁一到場,便被人恭迎了進去,成了中心人物,琉月的身邊一堆人,說得正熱鬧,忽地聽到一道冷諭的聲音響起來:“這不是燕王世子妃嗎?真是風光無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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