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雷側妃的話一落,雷皇后的臉色暗了,眼神更是閃爍着不安,飛快的尋思着,若是雷側妃說出不利於她的話,她該如何的保全住自身,此刻她想阻止妹妹交待真相已經不可能了。
不過想想這女人還真是蠢,她不會以爲若是她交待了。上官琉月等人就會放過燕康吧。
房間裡,老皇帝以及南宮烈等人都圍了過來,盯着雷側妃。
雷側妃痛苦的說道:“王爺,我什麼都說了,你放過康兒吧,康兒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兒子一直以爲自已是燕王府的種,所以纔會不斷的抗爭。
兒子,你不要恨娘,娘也不想這樣。
琉月居高臨下的望着雷側妃,這女人此刻看上去很可憐,可若是他們放過了她,只怕她會再次的出來攪出風浪來,所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且對於壞人絕對不能手軟,若是手軟便是害自個兒。
“快說吧,別耽擱時間了,誰也救不了你,若是你不說,有的是事實證明這件事/”
琉月冷冷的說道,雷側妃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此刻的她再沒有了往日的貴婦形像,十分的狼狽,悽慘。
“是,當日王爺並沒有碰我,。他其實喝醉了酒,我只是假裝躺在他的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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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側妃的話一落,燕烈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不過臉色比千年的冰棱還要冷,呵呵地冷笑出聲,這個女人竟然膽敢欺騙他,她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雷敏,你的膽子確實大,連本王都欺騙,是不是有人背後指使你的。”
燕賢王的話一起,雷皇后心驚肉顫了,燕王此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會是想把她糾出來吧。
雷皇后只是慌恐了一下,很快安靜了下來,即便雷敏交出是她幫助她的又怎麼樣,她完全可以說是因爲看妹妹太過於癡情,所以纔會幫她的,這樣的事情,皇上最多責罰她一下,不會有大罪的。
雷皇后安定了下來,不過雖然不會有大罪,依然不希望雷敏把她牽扯進來,所以眼神冷冽的盯着雷敏。
雷敏根本沒擡首沉着的回話:“王爺,不關別人的事情,是我癡情於王爺,那晚正好在宮中,一聽說王爺喝醉了,我便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她是萬不能把皇后姐姐牽扯出來的,如若皇后姐姐發生了什麼事,那麼太子就會失勢,太子失勢了,她們雷家就會全數沒入,說不定還會因此沒命,她不會做雷家的罪人。
“好,你還真是大膽啊。”
燕賢王狠狠的開口,深邃的瞳眸望向了一側的雷皇后,雷皇后心驚不已,假裝鎮定。
房間裡,琉月再次問道:“雷側妃,既然你和父王沒有關係,那麼燕康根本不是父王的孩子了?”
雷側妃的身子一顫,抖簌了起來。
不過她還沒有說得出話來,門外響起一道變質的痛叫:“不,不會的,不會這樣的。”
燕康從門外瘋了似的衝進來,衝到了雷側妃的身邊,抱着雷側妃一陣搖晃,此刻的他,身上的痛楚加上聽到的事情,使得他的臉如紙般白,冷汗不斷冒出來。
“娘,我怎麼會不是父王的孩子,如果我不是父王的孩子,我是誰的孩子,不是的,我是父王的孩子。”
雷側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其實她也希望康兒是王爺的孩子,這樣王爺就不會趕盡殺絕了。
可是他不是,若是滴血驗親,一驗便會清楚了,所以她只能先交待了,說不定還能救康兒一條命。
“康兒。”
雷側妃大哭。
房內沒人同情她們母子二人,個個臉色陰驁的瞪着他們,琉月更是臉色滿是冰霜。
燕康明明不是燕王府的孩子,一直以來卻總是盛氣凌人,還想搶燕燁的世子爺之位,真是個笑話,他都是個野種,竟然還理直氣壯的搶別人的位置。
最可恨的是雷側妃百般的想除掉燕燁和她,這不是可笑嗎?
琉月走到一側,伸手把燕鬆手裡的畫像接了過來,走到燕康的面前,啪的一聲打開了畫卷,指了指上面的人說道。
“燕康,你看此人,與你可是極相像,你便是他的孩子,你的名字應該叫夏康,而不是燕康。”
燕康痛苦的掉首望過來,一眼看到畫像上的男人真的與他很像,就像是他的影子。
他顫粟了,拼命的搖頭:“不,這不會是真的,不會是真的。”
琉月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誰讓他們母子二人都不是好人呢,處心積慮的便想殺掉他們。
“這是你的父親夏天竺,你母親爲了嫁進燕王府,用西星蓮神不知鬼不覺的害死了你的親身父親,然後使計嫁給了父王,她以爲她使一招瞞天過海之計便不會被人識破,可惜大錯特錯了,假的永遠不會是真的。”
“不,不會這樣的,娘,你告訴他們,我是父王的孩子,我是父王的孩子。”
燕康痛苦的怒吼起來,此刻的他就像一隻負傷的狼般野蠻,失了心性,抱住雷側妃一陣猛烈的搖晃,不會這樣的,他纔不要做什麼夏天竺的孩子,他是燕王府的孩子,他身上流有父王高貴的血液,不是那些低賤的人。
雷側妃看到兒子痛苦不堪的樣子,心裡滴血般的痛,抱住燕康失聲大哭。
“康兒,你別這樣。”
她哭完擡眸望向燕賢王:“王爺,你放過康兒吧,放他一條生路吧,讓他離開燕王府,一切都是我做的孽,我任憑王爺懲罰,要打要剮,我絕無怨言,可是康兒他是無辜的,他並不知道這些。”
燕側妃如此一說,燕康的臉色瞬間發白,讓他離開,讓他從此後一名不白,不,他不要這樣,他望着雷側妃像不認識她似的。
“不,我不離開,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離開燕王府的,我是燕王府的人。”
此刻的他尤如身在地獄一般,一點希望都沒有,望了滿屋子的人一眼,最後落到燕賢王的身上。
“父王,我是你的孩子,我要留在燕王府裡,我不走,我絕對不會走的,我再也不和大哥爭了,我安安份份的生活,父王,你留下我吧。”
琉月的脣角勾出冷諷的笑意,這種時候了,燕康竟然還想留下,他做夢。
燕王府是容不得他的,留他下來便是留一個禍害下來,而且此人留不得。
琉月想着陰驁的說道:“燕康,不,夏康,你別做夢了,燕王府絕對容不得你,因爲你們母子都是包藏禍心之人,若是你們安安份份的倒也罷了,可是一直算計着我們,先是在王妃身上下藥,讓王妃來殺我,剛纔還派了殺手進鏡花宛去殺我們,現在還有兩個活口呢,這一樁樁的都顯示出你們兩個的蛇蠍心腸,所以我們燕王府是絕不會留你們的。”
燕賢王望向雷側妃,又望向了夏康,雖然一直不喜歡他,討厭他,可是必竟看到他生長了二十年,所以此刻要殺他竟然不忍心。
“夏康,你走吧,帶着你的妻子離開燕王府,我饒你一命。”
夏康身子一軟往旁觀邊倒去,此刻的他本就被身上的痛楚折磨着,再聽到燕賢王的話,只覺得人生了無生趣,何況他過了燕王府人上人的日子,讓他去過那種低賤的生活,他根本過不慣,夏康痛苦的搖頭。
“父王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怎麼能呢?”
燕燁和琉月二人卻不贊成燕賢王把夏康放走,如若放走他,他們可是有隱患的,這人若是日後再招事怎麼辦。
“父王,不能就這麼放了他走。”
琉月的話響起,燕賢王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沉痛的揮手:“你走吧。”
雷側妃朝着夏康大叫了起來:“康兒,你走吧,帶着夏青走吧。”
這夏青乃是夏康的妻子,雖然同姓夏,但這夏青其實不是夏家的孩子,是夏家夫人孃家的親侄女元青,被她領養到名下的,當日雷側妃想夏家助她一臂之力,所以便讓兒子娶了這夏青。
夏康一聽雷側妃的話,回首狠狠的瞪着自個的母親,那眼神如蛇瞳一般狠毒。
完全不當雷側妃是自個的母親,都是她,都是她害了他,她爲什麼和別人胡搞亂搞;/
“都是你,我到死也不會原諒你的。”
夏康說完這一句,雷側妃身子一軟頭暈目眩,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衆人正望着他們母子二人,忽地看到夏康拼盡了全力朝房間一側的妝櫃角上撞去,死死的不留一點的餘地。
碰一聲巨烈的響聲過後,夏康的腦袋子瞬間血流如注,倒在了一邊。
雷側妃沒想到兒子竟然自盡,她痛苦絕望的撲了過去:“康兒,爲什麼這樣,爲什麼?”
明明他可以離開,可以活命的,夏康卻不理會雷側妃,痛苦的輕語:“我恨你,爲什麼我不是燕王府的孩子。”
他說完這句話,頭一歪便死了。
雷側妃一看兒子死了,臨死竟然說出這樣讓人痛徹心肺的話來,她瘋了,一把抱住夏康。
“康兒,娘陪你。”
她說完衆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她也絕決的往妝櫃的角上死命的一撞,然後腦袋開花了,她掙扎着過去抱住了夏康,死死的抱住,脣角上勾出如夢似幻的笑意。
“天竺,我來找你了,我帶康兒來找你了,我向你請罪。”
她說完這一句頭一歪便死了。
房間裡,所有人都望着眼面前的一切,一時說不出話來。
本來該輕鬆的,可是此刻個個心情都很沉重。
琉月望着雷側妃,輕嘆了一口氣,她從雷側妃最後的神容上,可以看出她是愛過夏天竺的,這二十年來想必她並不好受,可是利慾薰心,使得她走上不歸路,或許還因爲有人的誘惑/。
琉月望向了一側的雷皇后,發現雷皇后雖然傷心,但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琉月陰森森的眸光盯着雷皇后,雷皇后擡首望向琉月,竟然心驚膽顫的,這女人的眼神太讓人不安了,看來以後她出手對付她,要小心些才行。
雷皇后一邊想一邊望向南宮裔/
“皇上,我們回宮吧,天色不早了。”
南宮裔沒說什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往外走。
“走吧,回宮。”
燕賢王走出去送皇帝和皇后二個人,燕燁大手一伸抱起了琉月離開,兩個人一出房間,燕燁命令手下燕鬆。
“立刻命人厚葬了他們母子二人。”
雖然活着可惡透頂,但是死了,所有的罪孽都隨着他們而去了。
“是,世子爺。”
燕燁和琉月離開,一路回鏡花宛而去。
燕鬆自去找王府的管家來處理這些事。
珊瑚院門外,傅嬤嬤悄無聲息好似幽靈似的走進了房間,痛哭了一番,最後也撞櫃角而死,生生的陪了雷側妃而去。
鏡花宛主屋,燕燁抱了琉月上牀,自已隨後上了牀,摟着琉月的身子,溫聲說道。
“現在壞心的人除掉了,以後我們就不擔心了。至少燕王府裡是安寧的,明日我開始整頓燕王府,把燕王府裡不可信的人全都攆了出去,還有凌側妃差不多該離開了。”
“燕興呢?他怎麼辦?”
燕興是凌側妃從小收養的孩子,凌側妃可以離開燕王府,自立門戶,燕興若是願意留下便留下,不願意他跟了凌側妃跟前去侍奉她。
“你別操心這件事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琉月點頭,然後想起一件事說道。
“回頭你要整頓燕王府,把不可用的人整頓了出去,府裡便會空缺很多位置,你把郡主府的人全都撥過來,丁管家做王府的二管家,他是可信的,別的人也用到相應的位置上去。”
郡主府那邊的人都是當初隨着她留下的人,都是可信的,把他們撥過來用,就沒什麼問題了。
“好,我們不說這件事了,你別操心,接下來你安心的休養,我來整理王府內的事情。”
琉月點了點頭,閉眼眼睛休息。
燕燁低首望着懷中的可人兒,看她的臉色微微的白,不由得心疼,伸手攬着她的腰。
“爺要禁慾了,真傷心啊,以後若是再有人膽敢碰你,爺一定要把她大卸八塊了。”
琉月飛快的擡首,睨他一眼,涼涼的問。
“難道你就記着你那點事了。”
這混蛋,無時不刻不惦記着他的那點事情啊,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睡覺,養身體。”
燕燁霸道的命令,緊摟着琉月的腰,兩個人相依而眠。
接下來的三天燕王府有些混亂,大家誰也沒想到燕康公子竟然不是王爺的兒子,不但燕康兒子不是,連燕興公子也不是,燕興公子是王爺收的義子,雷側妃死了,凌側妃也離開了,最後燕王府裡只剩下王妃和燕燁公子,王爺從頭到尾只有一個女人,便是王妃水似錦,兒子只有燕世子一個。
隨着雷側妃的死,燕王府全盤被整頓,燕燁用了三天的時間,把王府內所有的人都清查了一遍,以前幫助雷側妃做過惡的,品行不好的人,全都攆走了,或賣於別家了,只有沒做過惡事,品行比較端正的人才得以留了下來。
王府裡的大管家二管家都是雷側妃的人,以前沒少做壞事,欺男霸女,平時王府裡很多人吃了他們的虧,所以這兩人被燕燁下令仗殺了,這一舉動使得王府內的人全都高興了起來。
處死了大管家二管家,燕燁把王府的大管家換上了自已的親信燕鬆,從此後燕鬆便是燕王府的大管家,燕竹隨身侍候燕燁,至於王府的二管家乃是以前郡主府的丁管家。
王府內被賣被攆的一些人,全都由郡主府內先前的下人給頂上了。
如此一番忙碌下來,燕王府再不復先前的陰霾,一派欣欣相榮的景像,滿府的歡樂。
隨處可見的小廝丫鬟侍衛都面帶笑容,人人都很高興/。
午後,陽光和煦,籠罩着燕王府的碧落亭。
碧落亭四周景色優美,花草清新宜人,此時花叢中,水似錦正領着兩個小丫鬟在撲戲蝴蝶,那清靈出塵的面容因爲奔跑而染上紅豔豔的色彩,越發的水靈可人,。
燕賢王的眸光一直癡癡的盯在她的身上。
這三日他把王府內的事情一應交到兒子的手上,讓他來處理這些事,自已全天候的陪着錦兒,。現在錦兒已經完全的接受他了,不但如此,她也相信了他的話,知道自已原名是錦兒。
碧落亭中,除了燕賢王,還另外端坐着兩人,一人是燕燁,另外一人是琉月。
琉月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眉眼豔麗嬌嫩,身上的紅衣映襯得她如流霞一般動人,她的美和婆婆水似錦完全不同,水似錦如晶瑩剔透的琉璃,流光溢彩,水靈動人,而琉月的美是豔麗無雙的,像怒放着的豔麗薔薇,如一團火焰般的熾熱,她的眉眼更是染上了張揚狂野。
燕賢王滿意的望着眼前的兒子和兒媳,俊魅的五官佈滿了喜悅的笑意,沒想到自已尋覓到了一生一世最美好的愛情,兒子也尋到了,他真的替兒子高興。
燕燁和琉月看出父王很高興,他們的心裡也很高興。
燕燁更是與燕賢王解了心裡的結,不但如此,他還很愛自個的父王,因爲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麼多年過去,從來沒有背叛過母親,他一定要向父王學習。
燕燁緊握着琉月的柔夷,輕聲問燕賢王。
“父王你找我有什麼事?”
燕賢王眸光微暗,想到了水家世代的蝕情咒,他的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攏上了淺淺的擔憂。
“燁兒,月兒,父王已經知道你們當日破嗜血陣的事情了,你們解掉了身上的蝕情咒,父王是想問你們,你們當日解咒,了空大師可與你們說了,那陣是解你們二人身上的咒,還是解了歷代水家身上的咀咒。”
燕賢王一說,燕燁和琉月二人愣住了,這件事,她們還真是不知道,因爲當時他們解掉了身上蝕情咒,高興還來不及,也沒有多想,下意識的以爲自已解的是水家的蝕情咒,可是現在父王一提,他們想起了空大師只說他們解掉了身上的蝕情咒,並沒有說他們解掉的是水家的蝕情咒。
琉月微挑眉望向燕賢王:“父王,這事我們不清楚,要問了空大師,。”
燕賢王面容微微的沉重,點頭:“嗯,下午我們進護國寺一趟,無論如何我要知道這件事,解掉了咒,我和錦兒才能安心在一起,而且本王不希望以後這件事再困擾着我們的後代。”
燕賢王一說,琉月也認同了這個理,沒錯,這水家的蝕情咒一定要破,若是不破,她的孩子們呢,若是受到牽連怎麼辦。
“父王,那我們下午一起前往護國寺一趟吧。”
“好。”
燕賢王同意了,不過他又提起別的事情來。
“燁兒,二十多年了,我和你母親整整分離了二十多年,她吃了很多的苦,所以接下來的時間,父王不打算再理會朝堂上的事情了,我要帶你母親四處走走,最好能順利的解掉蝕情咒,然後治好她的病,餘生我只想陪着她。”
燕烈一雙深邃的瞳眸落向了花園中依舊在奔跑的水似錦。
此刻的她不復之前的小心翼翼,完全的恢復了活力,十分的開心。
燕燁和琉月二人聽了燕賢王的話,不由得相視一眼,既然父王想離開,他們也不想留下了,不如一起離開的好了。
不過他們的眼神一露出來,燕賢王無奈的笑了一下,這兩個傢伙還真是不把王位當回事,人家做夢都羨慕他這個位置呢。
“燁兒,父王走了,重擔便落到你的身上了。”
“父王什麼意思?”
燕燁臉色微冷,他可不想替老皇帝賣命,皇家的人沒有一個好的,他們憑什麼替皇室賣命啊。
燕烈伸手握着燕燁的手。
“燁兒,你可聽說了燕家和南宮家歷代祖先的事情,我們燕家生來便是輔臣,要輔助南宮家的,若是我們燕家捨棄了南宮家,我們燕家的後代子孫將遭到報應。”
燕燁和琉月一聽,同時的睜大眼睛,還有這回事,他們纔不相信呢。
“父王這是誰胡謅出來的。”
“不管是不是胡謅,父王卻是相信的,我不想我們燕家後世子孫不好,我只想我們燕家後代子孫都很圓滿,而且若是我們這種時候離開,慕紫國出了什麼事,我們燕王府會留下千古罵名的,父王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若是南宮家對我們燕家不好呢?”
燕燁反問,燕烈笑了,光輝籠罩着他的面容,越發的出色,那黑白夾雜的頭髮,似毫無損他的風華。
“若是南宮家的人對我們不利,那麼折損的便是南宮家的人,聽說我們歷代祖先曾與南宮家以血契約了,所以父王若是走了,這輔助南宮家的重擔便要落到你的身上了。”
燕燁不吭聲了,望向了小月兒,其實他更想帶小月兒遨遊天下,閒雲野鶴,小月兒醫術高超,他們兩個人云遊四海,救治世人,做一對活神仙,那是多麼快樂的事情。
可是他們若是不接手燕王府的重擔,父王和母妃便沒辦法去閒雲野鶴。
燕燁和琉月還沒有說話,燕烈又繼續說道。
“皇室很快便會有一場浩劫,父王相信以你的能力定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等到這場浩劫過去,天下太平了,你可以和皇上告假,帶着小月兒出去雲遊,相信皇上定然會同意的。”
皇家的一場浩劫?燕燁眼神深暗,微微思索便知道這浩劫指的是什麼,肯定是太子和瑾王南宮玉之間的鬥爭,眼下這兩位爺的爭鬥已經白熱化了,雙方的勢力大抵差不多,這便註定了這是一場浩劫,很快梟京不得安寧了。
說實在的燕燁對於這兩位都不太看好,不管是太子南宮焰還是瑾王南宮玉登基,對於他們燕王府來說都不是好事,因爲這兩人與他都是對頭,若是他們執掌了江山,只怕都會出手對付燕王府,太子一黨本來就與他們有幹ge,瑾王南宮玉則是一直不滿意皇上對燕王府如此高看,若是他奪了江山,只怕爲了整頓帝威而出手把燕王府整下馬。
不過那時候他便可以遊山玩水去了,是南宮家背心棄義,不是他們燕王府背信棄義。
“好,父王我答應你。”
唯有他答應了父王,父王才能放心的帶着母妃遊山玩水去,這樣一來,說不定母妃的記憶很快就會恢復了。
燕燁的話一落,燕賢王眉眼舒展,笑望向自個的兒子,滿目驕傲,很是自豪。
“燁兒,父王相信你的能力不會輸於父王的,定會青出於藍更勝於藍的。”
“父王,既然你決定帶母親離開了,那麼就別總惦記着梟京內的事情了,全都忘了,安心的遊山玩水去吧。”
燕燁溫聲開口,燕賢王哈哈大笑:“好,不虧是本王的好兒子。”
燕賢王笑完,修長的大手一伸,掌心兩枚黃銅符牌展現出來,他撿起其中一個尤如四分之一花紋的符牌,告訴燕燁。
“這是父王的兵符,這塊兵符共分爲四塊,其中之一在父王的手裡,另外一塊在兵部尚書林大人的手裡,那林大人便是月兒的舅舅,相信他不會爲難你的,另外一塊在太子南宮焰的手裡,最後一塊在風將軍的手裡,一共是四塊,每塊兵符只能調城外一萬禁軍,四塊合起來纔可以隨意調動城外的禁軍,另外便是皇上的聖旨可以調動城外的三十萬禁軍。”
燕燁臉色凝重,伸手接過四分之一的兵符,雖然調動的人不多,但這兵符卻是貴重的,若是被別人拿到可就麻煩了。
“我知道了,父王。”
燕賢王伸手又取了另一塊銅雀牌,放進燕燁的手裡:“這是父王自已的勢力,名銅雀隱,他們隱在梟京城外二百里地的觀雲山裡,外表看上去是普通的莊戶人家,但事實上他是父王隱在那裡的勢力,若是需要你可以派青峰和藍峰二將前往觀雲山調人。”
“父王會把青峰和藍峰二將留給你,他二人能力非凡,武功更是很厲害,而且對於我們燕王府忠心耿耿,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另外,梟京的水很深,你一定要小心,保護好自已和月兒。”
“還有一件事?”
燕烈交待了一連串的事情,到最後的時候停了下來,滿臉溫融笑意的望向琉月,琉月有些奇怪,父王好好的望她做什麼。
燕燁也奇怪的望向琉月。
“父王,怎麼了?”
“讓月兒早點給父王生個大胖孫子。”
他說完哈哈的起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長袍飛舞,灑脫不羈。
碧落亭中的琉月臉噌的一下紅了,不由自主的瞪向那走遠了的燕賢王,那有公公叫着讓媳婦給他生個孫子的,真是怪人。
燕燁卻不同意父王的話,伸手握着琉月的手。
“月兒,我們不急着早早的要孩子。”
“呃?”
琉月飛快的擡首,奇怪的望着這傢伙,他竟然不急着要孩子,還真是奇怪。
燕燁的身子已湊了過來,貼着琉月的耳朵邪魅的說道:“爺只想天天晚上壓小月兒,你說若是懷孕了,爺怎麼壓,這三天可是把爺憋壞了。”
琉月一聽立刻送了一個大白眼給他,色胚,淨記着這事了。
“呸,給我滾遠點。”
琉月發脾氣,不過撒嬌的意味比較多,燕爺一看她的嬌媚豔麗,心裡癢癢的,俯身叭的親了一口,招惹得琉月驚慌失措的四下張望,跟做賊些的,燕爺不滿意了,伸手扳正她的臉。
“怕什麼,你是爺的女人,燕隨時隨地都可以親你。”
“我的臉皮沒你那麼厚。”
琉月悶哼,燕燁還想再親她一口,碧落亭外的花園裡,燕烈的聲音飄了進來。
“燁兒,月兒,下午的時候我們一起進護國寺。”
“是,父王。”
燕燁擡首應着,琉月的一張臉紅得像蝦子,剛纔燕燁親她的畫面,父王沒有瞧見吧。
其實燕賢王和水似錦早瞧到了,兩個人一起面帶微笑的望着他們兩個,滿目的慈愛,然後燕賢王大手一伸握着水似錦的手:“錦兒,我帶你回去休息,你是不是累了?”
他說完擡袖溫柔的替水似錦擦臉上的汗水,溫聲軟語的和她說着話,不知道說了什麼,水似錦開心的笑起來,兩個人此刻就像一幅美麗的畫卷。
碧落亭中,燕燁和琉月二人癡癡的望着那一對慢慢走遠了的身影,直到他們完全的不見了,燕燁收回視線,火熱深情的望着琉月。
“小月兒,我也會像父王深愛着母妃那樣深愛着你的,永生不變,我們燕家的男人都是好男人,所以你是撿到寶了。”
琉月本來滿感動的,可是聽到最後一句話,直接的挑眉:“閣下算是寶嗎?”
這兩個人就是以鬥爲趣的,越鬥感情越好,無時不刻的不鬥,他們的相逢開始便是鬥,鬥便是他們的情趣。
碧落亭外,小蠻和冰舞等人直直的往後退了一步,看天看地看風景,就是不看碧落亭中兩個又鬥上嘴的兩傢伙。
“難道爺我不是寶,那我是什麼?”
“色鬼。”
琉月毫不客氣的鄙視,三句不離色,動不動便用下半身考慮事情,不是色鬼又是什麼。
燕賢一聽她的話,得意的笑:“爺我就是色鬼,來,妞,讓爺色一下。”
他俯身吧嘰一聲響脆脆的親了一下。
亭外的衆人聽得直想捂耳朵,天哪地哪,他們不認識這樣的爺,不認識。
好歹也顧慮一些她們,她們都是雲英未嫁的姑娘呢,真是不知羞啊。
燕燁纔不管這些傢伙的憂怨,一臉賣萌的望着琉月,眨着扇子似的長睫,眨啊眨,風情萬種的誘惑。
“小月兒,現在離下午的時間還早,我們不如回房間談談心。”
琉月直接翻白眼,送一個鄙視的表情給這傢伙,又用下半身思考了,還談談心,不就是那點花花腸子嗎?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反對,燕燁的大手一伸滿臉賊笑的抱着琉月,一路出了碧落亭,隨之還扔下一句愉悅的話。
“放你們一會兒假,爺我和你們家世子妃去談心了。”
身後一干人個個翻白眼,別把她們當白癡好嗎?只怕世子妃要被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而琉月聽了燕燁的話,一張臉瞬間充了血,紅豔異常,擡手便捶了這男人一下,不滿的低吼/。
“燕燁,我還受傷呢/。”
燕燁望着她豔麗嬌媚眉眼如絲的面容,早心急火燎的了,他都禁慾三天了,無論如何也要做一回。
想着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爺我會小心點的,乖啊。”
鏡花宛的主房裡,燕燁小心翼翼的把琉月放在牀上,就好像她是易碎的娃娃一般,生怕觸到了她的傷口,動作溫柔至極,輕手輕腳的俯身輕吻着琉月性感誘人的脣,舌靈活的滑進去,琉月想抗議也不行,而且看這男人周身燃燒着火熱,此刻分明是情潮大動的,若是她拒絕,他又要禁慾了,心裡不忍,終是接受了。
鏡花宛內外一片寂靜,沒有一點的聲響,春玲命令下人都各自去做事。
燕竹指揮着手下遠遠的隱在暗處保護着,。
不過現在的燕王府可不比之前的燕王府了,他們不用擔心太多。
房間裡,輕紗飄舞,好似柔美的流霞,風吹進來,一室的涼爽。
琉璃屏風擋住了室內的旋旎,大牀之上,高大的身軀溫柔的側躺着,伸手抱着懷中的女人,狹長的鳳眸之中,眸光瑩動,好似黑曜石一般耀眼,愉悅濃濃的瀉出來,滿室都是柔情,他輕吻小月兒的脣,緊緊的與之糾纏着,舌與舌的碰撞,激情燃燒着他們,很快細膩的聲音輕輕如一首好聽的樂曲響在室內。
……
護國寺。
達摩堂的廂房裡,了空大師正在招待四個人,這四人便是燕王府的燕賢王燕烈,還有水似錦,燕燁和琉月四人。
琉月時不時的拿眼瞄燕燁,狠狠的剜他一眼,此刻的燕燁眉眼攏着神彩飛揚,周身栩栩的風華,分明就是一個偷吃成功,神清氣爽的千年妖狐,再觀他旁邊的琉月,此刻是無精打彩,四肢無力,恨不得立刻躺下來睡一覺。
看着那傢伙精神抖擻,再想想自已的累,琉月忍不住咬牙,這人與人比起來是不是太差了。
同樣的歡愛,這傢伙可以神情氣爽,而她便累到不行。
難道是因爲她受傷的原因嗎?琉月想着。
不過說來說去還是怪她先前心軟了,她就該一腳把這傢伙踹下牀纔是,省得像此刻這樣精疲力盡的。
了空大師望向燕賢王,恭敬的說道:“不知道燕王爺來護國寺所爲何事?”
燕賢王客氣的說道:“本王來護國寺是有一事請教了空大師的,先前我兒子和媳婦前來破嗜血陣,本王想知道他們所破的嗜血陣,是解掉了整個蝕情咒,還是隻解他們身上的蝕情咒/。”
了空大師望了一眼燕賢王,又望了望他身側的燕王世子,重重的嘆息一聲,這燕王府的一家人可真是俊美不羈。不管是哪一個都是人中龍鳳。
不過提到蝕情咒,了空大師眼神幽深了,緩緩說道。
“不瞞王爺,世子爺和世子妃他們雖然解掉了蝕情咒,要說起來並沒有解,老納是用死情咒封住了蝕情咒,所以他們並無大礙,若是要想徹底的解決掉家族之內的蝕情咒,必須破掉那下咒之人以血祭成的嗜血陣,方內徹底的根除這蝕情咒。”
燕賢王愣了一下,眸中有些沉重,不過這一切他原來便有些猜估,倒也不算多失望。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帶着錦兒,破掉原來的嗜血陣,既然兒子能破,爲什麼他不能破。
“有勞大師了。”
“沒事,”了空大師說完,忽地望向了琉月,雙手合什,神情慈善的開口:“老納有一事想請世子妃幫忙,不知道世子妃是否願意出手相助。”
琉月擡了擡眼睛,實在有些沒力氣,不過人家都請她了,又不能不開口:“了空師傅請說。”
“老納可以請世子妃幫助老納替一個弟子檢查一下嗎?”
琉月一聽便知道定是護國寺裡有人生病了,自然她過來了,沒有道理置之不理:“好,了空大師請把人喚來吧。”
了空和尚立刻吩咐旁邊的一個小弟子:“去把忘塵叫過來。”
“是,師傅。”
那名小和尚閃身離去了,房間裡,琉月想到一件事,先前自已大婚之時,玉樑國的蕭丞相曾找過她說,陵王容昶曾經來護國寺出家了,他不會真的出家了吧,她總是有些不相信,想着望向了空大師。/
“大師,我想問你一件事。”
“世子妃請問。”
了空和尚對琉月分外的客氣,一來因爲自已的命是琉月救的,二來琉月的爲人深得他的心。
“玉樑國的陵王容昶可是來護國寺出家了。”
燕燁一聽琉月的問話,比琉月還緊張,緊盯着了空大師,他和琉月心中所想的正好相反,琉月是不希望容昶當和尚,可是燕燁卻正好與她相反,他是巴不得容昶當了和尚,這樣的話,他就不擔心這小子再糾纏着月兒了,要不然保不準他哪天心血來潮,再次的纏上小月兒,這傢伙可不是瑾王南宮玉,南宮玉的能力比起他來只有不足,但是這容昶和他可是平分秋色的。
了空大師聽了琉月的問話,挑高了濃眉說道。
“原來世子妃是問玉樑國的陵王殿下,他是有意出家的,不過他並不是我佛中人,所以方丈並未爲他涕度,他只是暫時的借住在護國寺後山的竹屋裡。”
琉月鬆了一口氣,容昶沒做和尚,若是他真的當了和尚,她總覺得自已有些虧欠他的,現在他沒做和尚,她的一顆心倒是定了。
可是燕燁卻和她正好相反,一聽到容昶竟然沒有做和尚,他忍不住冷怒,哼,這男人根本就是裝模作樣,先前不是說要出家做和尚嗎?爲何卻沒有出家。
門外,腳步聲響起,兩個穿青衣的和尚走了進來,前面一人清雋優雅,即便是和尚,也似毫無損他的容貌,他走進來恭敬的施了一禮,因不會說話,所以沉默不言,了空大師說道。
“忘塵,你的頭總是疼,你去讓世子妃號一下脈,讓她幫你檢查一下,看看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忘塵又施了一禮走了過來,琉月沒想到這患病的人竟然是忘塵師傅,這忘塵師傅當日在山腳下可是救過她母子二人的,現在他生病了,她自然會義無反顧的幫他。
“忘塵師傅請坐。”
琉月認真的替忘塵檢查,很快得出了診斷。
“了空大師,忘塵師傅是腦子裡有淤血,他頭上似乎曾經撞擊過,所以他失憶了,先前之所以不疼,是因爲淤血沒有擴散,但現在淤血已經擴散了,他若是再不治,只怕會沒命。”
“這一點老納已經知道了,方丈先前曾經親自給他號過脈,知道他腦子裡有淤血,但是卻沒辦法幫他消除淤血,所以纔想請世子妃幫他治一治。”
“好,你讓忘塵師傅去梟京的明月醫館,找我師兄君洛凡,他會替他醫治的,大師放心吧,我們會盡力而爲的。”
“那老納就放心了。”
了空大師起身向琉月道謝,琉月忙起身回禮。
房間裡,燕賢王和水似錦還有燕燁都起身準備離開護國寺。
不想門外急切的飛奔進來一名和尚,急急的稟報道:“師傅,住在我們後山的那位陵王殿下的病越來越嚴重了,若是他再不救治只怕沒救了?”
了空大師不由得唸了一聲阿彌佗佛:“罪過,罪過,爲情所困,豈不知到頭來一切皆是空。”
他說完往外走去,琉月一聽不由得臉色微暗,飛快的問道:“怎麼回事,大師,陵王怎麼樣了?”
了空大師回身說道:“陵王殿下因爲想出家,在大殿外跪了三日,因山上夜色涼薄,所以他感染了風寒,可是老納給他找了大夫,不管誰他都不讓靠近,不讓人給他看,也不治病,他說除非讓他出家,他纔會治病,否則他絕對不會治的。”
燕燁一聽了空大師的話,直接冷哼了。
“不用理他,讓他去折騰。”
一想到這個死男人因爲小月兒的原因,這樣要死要活的,他便百般阻心,實在是太可惡了。
琉月卻沒有理會燕燁的話,望向了空大師說道。
“了空大師,我和你一起去,我說不定可以勸好他,或者替他治病。”
了空大師一聽立刻道了聲謝:“這是最好不過的事了,世子妃請。”
琉月跟着方丈的身後往外走,燕燁上前一把拉着琉月的手,俊美的五官上攏着霸道,陰驁的說道:“小月兒,爺不希望你去,讓他死了的好。”
琉月看他一眼,沒理會,人命關於的時候,還淨顧着吃醋,有意思嗎?何況她不但是人,還有心都是他的,這醋有什麼好吃的。
“人命關天,我不能不救他啊。”
憑她對容昶的瞭解,可是想像得出這男人是十分固執的,所以纔會任憑自已病重也不救治,其實他自已就是最好的大夫。
“他自已明明就是最好的大夫,根本不需要別人出手。”
燕燁看琉月不理會他,依舊要去看望容昶,心裡差點沒有嘔出一口血來,那個陰魂不散的傢伙,是不是就和他耗上了,這天下的女人何其的多,爲什麼就要認準小月兒一個。
燕燁火大不已,臉色陰驁冷冽,周身源源不斷的寒氣,大手也下意識的握緊了,若不是努力的剋制住,他真想大步上前,一把把琉月給提走,讓她去救那個男人。
燕賢王看兒子的神情,知道他是吃醋了,身爲男人他知道這是啥滋味,可是自個的女人出色,這醋是不會少吃的。
他想着走到燕燁的身邊,提醒兒子。
“你還不跟上月兒,在這裡發什麼愣啊,你這樣可就是讓別人有機會了,而且現在你纔是最大的贏家,你應該笑着去纔是。”
燕燁想了一下,沒錯,眼下他是最大的贏家,他應該笑着去,最好氣死那男人。
可是他心裡同樣的生氣,燕燁大手一握狠狠的說道:“看我回頭如何懲罰她。”
說完氣狠狠的大步走出去,一路遠遠跟着琉月,燕賢王和水似錦也跟着出來了,一路往後山的小座竹屋。
這竹屋在梨園邊,平時偶有客人會留宿,喜歡清雅的客人便喜歡留宿於此處。
至於玉樑國的陵王容昶,是被了空大師給安置到這裡,因爲這裡很安靜,他的原意是想讓陵王殿下好好的想一想,。想通了可以下山去,誰知道這傢伙竟然如此的固執。
竹屋裡,十分的簡潔,除了一些必需品,再沒有多餘的東西,最靠裡的地方放着一張牀,此時牀上安靜的躺着一個人,不時的咳嗽着,一聽到門前的動靜,便望過來然後掙扎着開口。
“大師過來了。”
這說話的人正是玉樑國的陵王容昶,容昶並沒有看到了空大師身後的琉月,他的注意力只在大師的身上。
但是琉月卻把容昶給看清楚了,一時間竟然怔住了,這還是那個冷如冰玉的容昶嗎?此刻的他整個人瘦弱了一大圈子,雋美出色的五官一點肉也沒有,比起往日來更加的清雋立體,肌膚似雪一般透明,深邃的眸光,了無生機,好似沒有靈魂的空殼兒,即便是面容依舊出色,卻因爲沒有靈魂沒有活力,而使得他整個人一點生機都沒有,此刻的他像極了那年過五十的老僧般枯老,蕭然寥淡,好似早已看破人間生死一般/
可惜他這樣自我作賤,根本就不是看破人間生死,如若看破人間生死,還會被兒女情長所困嗎?
琉月看到這裡再也控制不住的大怒,衝了過去,一把拽着容昶的衣襟,冷冷的怒罵。
“容昶,你這樣作賤自已是給誰看呢,誰會心疼,誰會在意,你若是一心救死,還不如一把劍,一把刀的了結自我呢,何苦拼命的掙扎着,你是有多恨你自個兒啊,拼死作賤自個兒。”
琉月的怒罵,驚得竹屋內的了空大師等人皆愣住了,這世子妃原來認識陵王啊,而且罵陵王如此兇。
他就不怕這位陵王殿下發怒嗎/。可是幾個人望過去,便看到陵王殿下一向了無生機的眼晴,因爲看到了世子妃,竟然竄出了亮光,臉色有了些神彩,難道說這位陵王殿下喜歡的人竟是這位燕王世子妃不成。
了空大師一想到這個可能,不由得唸佛,一切都是孽緣啊。
容昶貪戀的望向小月兒,雖然知道她不屬於他,可是看到她的感覺真好,他的眸光驀地亮了,原來看到她活得好,活得開心,他便開心了,脣角忍不住勾出笑來,一瞬間美如墨玉,看呆了所有人的眼睛。
“小月兒,你怎麼來了?”
琉月臉色冷冷,陰驁的瞪着他:“我來看看你如何作賤自個兒的,我真後悔從前當你是朋友,一個沒有骨氣的傢伙。”
容昶望着琉月傻傻的笑,心裡忽然耀起一抹亮光,好似日頭升上來,溫暖了他。
竹屋門外,燕燁和燕賢王還有水似錦等人走了進來,燕燁一走進來便衝到了琉月的身邊,大手一伸不客氣的把琉月給提了開來,遠離容昶的範圍,他眼裡竄着火花,危險的盯着容昶。
“容昶,你別用那一套,這對於我們沒用,你想死是你的事情,你別指望小月兒會爲了你做出什麼,她現在是我的世子妃,永遠都是。”
容昶並沒有分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此刻的他不像之前死氣沉沉的,而是恢復了活力,眼神流泉一般清潤,一掃之前的冷寒,整個人顯得很溫雍,就像高天的孤月一般,雖然孤獨,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欣賞/。
“小月兒,你們回去吧,我不會有事了。”
琉月望着他,陰驁的開口:“你確定。”
容昶融融的點頭,笑意遍佈了整個瞳底,然後點頭,像陽光一般燦爛。
這神情直接的刺激到了燕燁,燕燁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死男人,用花癡似的笑容盯着小月兒做什麼,小月兒是他的,永遠都是。
燕燁伸手拽着琉月往外走,身後的了空大師道了一聲阿彌佗佛,罪過罪過。
燕賢王和水似錦等趕緊的跟着兒子出來,一行人下山。
山腳下兩輛馬車並排停靠着,燕賢王和水似錦望向燕燁和琉月說道:“燁兒,月兒,我打算帶你母親去一趟水家,查清楚和水家有世仇的,並下了蝕情咒的究竟是誰家,等到查清楚了,我帶你母親立刻離開梟京,梟京的事情便交給你了。”
“是,父王。”
燕燁點頭,忽地想起先前自已查到的資料,望向燕賢王:“父王你不用去水家了,我先前已經查到了和水家有世仇並下蝕情咒的人家姓納蘭,他們現在住在鹿角山脈地界內,聽說鹿角山脈人煙稀少,而且山脈中有很多的大型野獸,父王你確定要去嗎?”
燕賢王傲氣凌然的說道:“去,我一定要破掉水家的蝕情咒,然後帶你母親去雲遊四海,治好她的失憶症,你別牽掛我們了,若是你父王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也白當了這麼多年的燕賢王,你要做的是盡力的扶助南宮家,千萬記着自已身上的責任。”
“父王放心吧。”
燕燁開口,他知道父王不但是一個癡情的人,還是一個忠臣,所以他會盡他的能力幫助他完成未完成的事情。
燕賢王一招手,他身後的兩名手下走過來,這兩人目光精邃,一看便知道武功厲害,他命令這兩個手下。
“青峰,藍峰,以後協助世子爺,保護好世子爺。”
“是,王爺。”
青峰和藍峰二人恭敬的應聲,雖然他們很不捨主子,可是卻知道扶助慕紫國的皇室是主子的重任,所以他們二人應了聲。
燕燁卻有點不同意,此二人是父王的臂膀,要是他們留在自已的身邊,父王怎麼辦?
“父王,還是讓他們二人跟着你們吧。”
“不用了,他二人跟着我深黯梟京內錯綜複雜的牽連,你若是有不懂的便問他們二人,他們留下來有益於你,父王身後依然有可用之人/”
燕賢王說完又扔了一封信到燕燁的手裡:“這是父王給皇上的信,你交於他便行了,一定要盡力的扶助慕紫國。”
“是,父王。”
燕燁應聲,和琉月等人目送着那一輛馬車離去,直到消失。
等到燕賢王和水似錦離開,琉月不滿的聲音響起來:“燕燁,你個混蛋放開我。”
她的手腕被燕燁給緊緊的拉住,很疼,尤其是先前這混蛋竟然把她從護國寺的山上一直提到山下,雖然她知道他是生氣發火了,可問題這火氣是不是太大了,難道到現在還沒有消嗎?
“你說放爺就放啊,爺偏不放。”
燕燁一伸手抱了琉月閃身躍上馬車,命令外面的一衆人:“回梟京。”
“是,世子爺。”
馬車一路離開護國寺,前往梟京,馬車之中琉月朝着燕燁發怒:“燕燁,你竟然下如此重手。”
琉月的手腕處已有些微微紅腫了,此刻有些麻辣疼,對面的燕燁深暗的瞳眸中一閃而過的心疼,不過一想到小月兒先前竟然去罵容昶,他便很生氣,性感的脣緊緊的抿着,俊美雕塑般的五官上籠罩着怒火,此刻的他周身噴涌而出的火氣,讓人覺得他就像一個快要噴火的火爆龍,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的。
“誰讓你去勸容昶的,他死活幹我們什麼事?”
“我是身爲朋友去勸他的,何況只是罵他一頓,也沒有做什麼別的啊/”
琉月越想越委屈,自已這是做什麼了,被他從山上提到山腳下,這還不說,還緊拽她的手腕,看她微腫的手腕,就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了,琉月越想越生氣,忍不住朝着燕燁大叫/。
“燕燁,你個混蛋,現在馬上向我道歉,否則我絕不原諒你。”
“憑什麼我道歉,應該你道歉纔是。”
燕爺毫不妥協,眉眼上揚,不羈的神容,顯示他是絕不可能道歉的。
琉月心裡那叫一個氣啊,又怒又急,卻又拿這個喜歡吃醋的男人沒辦法,所以她美麗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有些霧濛濛的,滿是氤氳之氣,幾乎快掉下了眼淚來,性脣的脣微微的咬着,此刻她一掃之前的兇悍潑辣,倒像一個委屈賣萌的小可愛,楚楚可憐的樣子一下子擊中了燕燁的心。
燕大爺的心咚的一下抽得生疼,前一刻還是噴火的火爆龍,這一刻便化爲繞指柔了/。
“小月兒,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也別惱了。”
琉月的眼睛又眨了眨,趕情這一招好用啊,那她以後是不是常常用這一招啊,不過別以爲她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琉月心裡想着掉首望向了馬車的窗戶,輕掀起車簾往外張望,那淒涼的景像是生生的要了燕燁的命了,他手一伸拽了琉月的手,直往他的胸口捶:“要不,你捶我幾下出出氣,這樣不夠的話,爺讓你咬一口,來,咬一口出出氣。”
他把手臂主動送到了琉月的嘴邊,琉月嘟嘴巴,別以爲她不咬,哼,讓他亂吃醋,張嘴猛的咬上了,很快一排牙齒印留了下來,燕大爺疼得皺眉,哀求:“小月兒,爺不敢了,爺不敢了。”
不過他這樣純屬逗她的,只要小月兒解氣便好,先前他確實是吃醋氣壞了,不過想來想去,小月兒也沒有做錯,只能怪他的醋心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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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雷側妃和燕康二人的死,本來想整個殘忍的死法的,可是後來又有些同情她們,因爲雷側妃其實是愛夏天竺,可是這愛終究抵不過權利的誘惑,至於燕康就是一個可憐蟲,沒有能力卻妄想得到一切,這種人就算放了他出去,他也過不慣那種日子,所以這種死法是符合她們母子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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