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封上官琉月的聖旨下了,梟京內的人很快知道了這件事,上官琉月被皇上賜封爲安陽郡主了,封地安陽郡,這樣的消息使得多少人氣壞了,尤其是江美麗和林凰兒等人,都咬碎了一嘴的牙,上官琉月的命怎麼這麼好啊。
皇后的正儀宮裡。
大殿上首,雷皇后的臉色黑沉陰驁,一言不發。
下首一側坐着一個清雅細緻的男子,細長的眉峰輕挑起,雙瞳閃爍,脣角是饒有興味的笑意,這上官琉月倒是好命,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輕易化解了身邊的危機,由此可見這女人很有些能耐。
這端坐在大殿下首想事情的男子,乃是雷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雷碧城。
雷碧城並沒有雷皇后的氣急敗壞,眉眼深邃,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雷皇后忍不住開口:“碧城,你別玩了,必須儘快除掉這個女人,若是再不除掉她便是禍害了,你知道嗎?經過洹番城一戰,聽說朝堂上不少人的心靠在她那邊,這女人不爲我們所用,只能儘快除之。”
雷碧城擡眸望向上首的雷皇后,淡淡的說道。
“要除她並不是容易的事情,除了她本身的聰明之外,她身邊還有燕王世子和瑾王殿下等人保護着呢。”
“所以更留她不得。”
雷皇后狠厲的開口說道:“你一定要儘快的除掉這個女人。”
“嗯,我知道,姑姑放心吧。”
雷碧城點頭答應,眼神閃爍,一掃之前的清透,眼裡折射出狼瞳的狠戾血腥。
大殿內雷皇后正想開口囑咐雷碧城兩句,便聽到殿外響起急急的腳步聲,有人奔了進來,這不用通報直接闖進來的人,雷皇后不看也知道是誰,除了她的女兒南宮巽音外,沒有別人了,這丫頭越來越讓人頭疼。
雷皇后臉色難看的望過去,只見戴着面紗,甩着一條空蕩蕩手臂的南宮巽音走了進來。
本來怒火萬丈的雷皇后在看到女兒的神容時,心中的惱怒一下子煙消雲散了,心中只剩下對上官琉月的恨意,隨之還升起對皇上的恨意,皇上爲什麼不處罰上官琉月,替自個的女兒報仇,難道巽音不是他的女兒嗎?
大殿下首南宮巽音奔了進來,眼睛紅紅的叫起來:“母后,我聽說上官琉月被賜封爲安陽郡主,有沒有這回事。”
雷皇后並沒有說話,她若說了女兒會更難過的,但她不說,南宮巽音也從她的神色中猜了出來,她一下子瘋狂了,在大殿內跳起腳來,。
“母后,爲什麼,父皇爲什麼要如此的對待我,難道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啊,明明上官琉月毀掉了我的容,又害得我沒了一條手臂,現在父皇不但不懲罰她,還賜封她爲安陽郡主。爲什麼這樣?”
大殿內,雷碧城細長的眸子望向南宮巽音,對於這個表妹,他並不喜歡,十分的無腦子。
雷碧城站起身準備離開,不過最後還是好心的提醒了南宮巽音。
“皇上是一國之皇上,他首先是皇上,然後纔是父親,而且在必要的時候,他可以犧牲自個的女兒,卻不可能犧牲江山。”
雷碧城說完悠然的擡步走出了大殿。
身後的雷皇后和南宮巽音呆住了,很久兩個人才想到,沒錯,皇上是不會爲了南宮巽音而處罰上官琉月的,他只是皇上,很多事都是從大局出發的,所以即便她們再怨再恨,南宮裔也不會如她們所願去懲罰上官琉月的。
“母后,我要對付上官琉月,否則我不甘心。”
南宮巽音狠狠的說道,眼裡閃過狠戾的光芒,她現在活着生不如死,自已不管走到哪裡,別人都像看怪物一般,她只能躲在隱暗的角落裡,這些折磨沒人會懂的,她早就不想活了,但是想到害了她的上官琉月竟然活得如此的好,她就不甘心,她一定要殺了這女人。
南宮巽音話落,轉身便走,身後的雷皇后大叫了起來。
“巽音,巽音,你別亂來,這件事母后會幫你做的。”
可惜南宮巽音理也不理身後的雷皇后,因爲她想得很清楚,靠人不如靠自已,就算是自個的母后也是沒用的,母后心中太子哥哥纔是第一的,她做什麼事出發點都是爲了太子哥哥,所以她要報仇只能靠她自已。
忠義候府,琉月接了聖旨後,立刻讓小蠻去找了一些關於安陽郡的資料給自已,現在自已成了慕紫國的安陽郡主,封地是安陽郡。她自然要對自已的封地有所瞭解。
安陽郡是一個郡縣,下屬有三個小縣,郡縣雖然不是太大,但她有這麼塊封地,也讓人羨慕死了,用現代的話來講,她也是吃官家飯的人了,有什麼不知足的。
傍晚的時候,君洛凡和君紫煙二人一起進了忠義候府向琉月道喜,陸遲向朗和關平二人也進了忠義候府。
正廳裡坐了不少的人,衆人一起向琉月道了喜。
君洛凡道完喜後高興的說起關於醫館的事情。
“月兒,醫館那邊的事情我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店鋪全都整理一新了,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了,騁用了懂醫學的掌櫃的和夥計,另外又騁用了三名坐堂的大夫,還有一些跑腿的小夥計,這是那些人的資料,你看看怎麼樣?”
君洛凡把手中的資料遞到琉月的手上,琉月簡單的翻了一翻,笑道。
“這些是紫煙做的吧。”
君洛凡對於這些事並不精通,倒是君紫煙曾是南璃國有名的才女,精通這些管帳管事的。
君紫煙立刻笑道:“嗯,是我整理的,你看着可還行?”
琉月滿意的點頭,紫煙的實力不容她小瞧,確實是有能力的人,這樣有能力的人,她定要好好的利用起來,琉月脣角勾出笑,望向君紫煙。
君紫煙立刻舉雙手調侃的開口:“別,你別用那眼神兒看我,實在是令人驚悚。”
君紫煙爽朗的話一起,廳堂內衆人笑了起來,現在的君紫煙不似從前的君紫煙了,身上的一份傲氣磨歷了,變得豪爽起來,琉月倒是喜歡起現在的她來。
“紫煙,要不然你便在醫館裡幫忙管事如何,帳目以及日常的料理,你也知道師兄這個人是不善於管這些的,他只適合醫病救人。”
琉月一說這話,君洛凡笑得一臉的小白花樣,無害又可愛,似毫不認爲琉月說的話有什麼不對。
君紫煙望了望君洛凡,又望了望自個的哥哥,反正她也不想和哥哥分開,早就準備在醫館裡幫忙,既如此,就接手這件事吧。
“好,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君紫煙答應了這件事,醫館的事情便這麼定下了,琉月把手中的資料遞到了君紫煙的手裡:“這個交給你來處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定然處理得好,醫館什麼時候開張?”
“我們想定在三日後,你看可行?”
君紫煙與琉月一下子親近起來,起身坐到桌前,與琉月湊到了一起,她從資料中翻找出幾張紙來遞到琉月的面前。
“這是醫館的幾個名字,你看哪一個好?”
琉月看了看,其中有以自已的名字命名的琉月醫館,不過她並不想用自已名字作爲醫館,又望向了別的名字,這是君洛凡兄妹二人想出來的名字。
琉月望了一眼,心中已相中了一個名字,不過想看看紫煙想用什麼名字,便問道。
“紫煙想用什麼樣的名字?”
君紫煙也不和琉月推搪,伸手從裡面挑了一張出來,遞到了琉月的面前,琉月一看,竟然與她先前相中的一樣。
“明月醫館。”
“嗯,心如明月一般皎潔,不摻雜任何的黑暗,一心一意的救病醫人。”
“好,不錯。”
琉月點頭,勾脣笑了起來:“我也喜歡這張,那就用明月醫館四個字吧,既顯示出我們救病以人的宗旨,又通俗易記。”
“好,那我們立刻去辦這些事情,三日後開張。”
“嗯,你們去忙,有什麼需要的做的,你們和我說,別客氣啊。”
君紫煙掉頭望過來,明媚清秀的面容上閃過山花一樣燦爛的笑容:“我不會和你客氣的,有什麼短缺的我就來找你要。”
琉月笑了起來,伸手取了五千兩的銀票遞到君紫煙的手上:“嗯,那我就放心了。”
君紫煙也不推辭,眼下醫館剛開張,要進藥材,各處都要開銷,所以需要錢。
兄妹二人和琉月招呼了一聲便離開了。
正廳裡只剩下陸遲向平和關朗三個人,三個人等到君洛凡兄妹二人離開後,又起身向琉月道喜。
“恭喜郡主了。”
琉月笑着示意他們三個人坐下,詢問讓他們招收手下的事情,向朗和關平起身稟報道:“郡主,眼下已經招收了三百多人了,這些人都是很忠心的,屬下等正在訓練他們。”
琉月點頭:“嗯,眼下這些人夠了,你們別再找人了,這些人先訓練着,等到我最近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前往安陽郡一趟,回頭我把你們全都安進安陽郡的郡衙去,你們要憑着自已的努力,控制整個安陽郡郡衙,不但這些人,就是郡衙內的別人也要一心爲我所用。”
如果這樣的話,以後她的人手就有了,要想做什麼事也方便得多。
她今日之所以做這些事,乃是因爲日後她會成爲燕王府的燕王妃,燕王府的地位,沒有些能力並不是那麼好坐的。
正廳裡的三人一愣之後,全都站了起來,沉穩的說道。
“是,郡主。”
這其中向朗和關平很高興,他們本來就是軍隊中的人,沒想到現在竟然再次走進了衙門,這可是光明和希望。
兩個人的臉色都攏上了笑意,琉月叮嚀他們兩個人。
“你們加緊的訓練這些人,日後他們定會成爲安陽郡的主力。”
“是,郡主放心吧,。”
向朗和關平二人起身沉穩的應聲,琉月又望向陸遲:“陸遲,你依舊盯着京城裡的動向,有什麼消息,立刻稟報於我。/”
“好的,”
陸遲起身應了一下,三人向琉月告安退了出去,琉月又想起一些事情,喚住了陸遲。
“陸遲,你多留意瑾王府的動靜。”
“好,”
陸遲應聲退了出去,正廳裡,琉月凝眉想東西,她之所以讓陸遲盯着瑾王府的人,是因爲瑾王對義父的事情很感興趣,若是他真的派人暗中查這件事,說不定會有什麼破綻,所以她要在第一時間知道這樣的事情,好想出應對的策略。
小蠻和石榴兩個人眼看着夜色深了,趕緊的催促起琉月來。
“郡主,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琉月點頭,她想起了明日要參加宴會的事情,所以還是早點休息吧。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矇矇亮,忠義候府便忙碌了起來,忠義候夫人親自指揮衆人做事情。
不過琉園附近卻分外的安靜,因爲候夫人命令了下來,不準任何人打攪到琉園內琉月的休息。
琉月一直睡到天大亮才醒過來,睜開眼睛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起牀用早飯,早飯過後,她並沒有立刻出院子,而是命小蠻準備了筆墨紙張的過來,她想起醫館那邊的事情,三日後醫館開張,雖然地段不錯,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醫館的事情,所以琉月想了個主意,爲醫館寫一段廣告,然後張貼在梟京城的各個角落,這樣很多人便知道她們醫館了。
琉月正聚精會神的寫着,門外有人走了進來,竟是太子太傅大人孫女周思婧,周思婧後面還跟了君紫煙,她二人倒不是相約來的,正好在門前碰上,不過二人一說話,倒也志趣相投,一起走了進來。
琉月聽到腳步聲,一擡首看到她們二人走過來,高興的招手讓她們過來。
“你們來了,快過來看看我爲醫館寫的一段廣告,你們看看怎麼樣?”
“廣告,”
周思婧和君紫煙二人稀奇,快步走了過來,琉月把寫好的廣告詞遞到了周思婧的手上。
周思婧接了過去便讀了起來:“好消息,好消息,二月十八日明月醫館開張啦,歡迎各位病患前往明月醫館醫病。親愛的兄弟姐妹們,你們還在爲生病煩惱嗎,還在爲沒有錢看病而煩惱嗎?歡迎你前往明月醫館,不管你有沒有錢都可以來明月醫館,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可以留下做事抵債,看多大的病做多大的事情,兄弟姐妹們還猶豫什麼呢,立刻前往明月醫館治病吧,二月十八日這一天免費爲病人診治一日,上官琉月君洛凡等多位名醫坐堂等候各位的大駕。”
周思婧讀完了這廣告詞,琉園的正廳裡,鴉雀無聲,個個目瞪口呆,說不出半句話,這是不是太誇張了,郡主竟然寫了這麼一大段煽情的話,叫什麼廣告詞,真是既新奇又古怪。
君紫煙反應過來,望向琉月。
“郡主,你說這個叫廣告。”
琉月用力的點頭:“怎麼樣,有沒有很吸引人?”
她問完也不等君紫煙說話又接着開口道:“你想啊,三日後開張,說不定醫館會很冷清,所以我特地想了這麼一段廣告詞,待會兒你把這個拿回去,多抄一些,張貼在梟京各大鬧市口,不出意外三日後醫館開張肯定會很熱鬧。”
周思婧的眼睛亮了,望向琉月豎起了大拇指:“郡主,你這主意不錯,三日後一定會很多人前往明月醫館醫病的。”
琉月笑眯眯的示意周思婧和君紫煙二人坐下來,然後想到她們二人的稱呼,立刻糾正道。
“你們別喚我郡主了,怪怪的,你們是我的朋友,所以喚我琉月吧,”
“好。”
君紫煙和周思婧二人立刻笑了起來,正廳裡一片暖洋洋的溫馨之意,不過三個人的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到這次開醫館的事情上了,君紫煙看着周思婧手裡的廣告詞問道。
“那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有錢的出錢,沒錢的留下來做事抵債。”
琉月挑高了眉,望向君紫煙:“我們開醫館不是爲了賺多少的銀子,而是爲了方便那些沒錢看病的病人,但是他們來看病了就算沒錢也要付出代價,治好了病,就必須留在醫館做事,或者到別的地方做事還錢,當然我們需要給這些人找件事情做做,他們之中很多人很可能找不到事情做。”
“喔,這樣啊。”
君紫煙點頭,這確實是不錯的法子,脣角勾出笑意,認同:“行,那我回頭立刻把這廣告抄寫一百多份,張貼到梟京的各個主要路口去。”
“好,”
琉月笑着點頭,把手裡的廣告詞交到了君紫煙的手上,讓她回頭去辦這件事。
等到忙完了這件事情,琉月擡首望向正廳裡的周思婧和君紫煙二人,這兩個人算來現在是她的朋友了,有朋友是好事,省得她一個朋友都沒有。
“走,我帶你們出去逛逛忠義候府。”
“好啊,一起出去逛逛。”
周思婧立刻來了興趣,一側的君紫煙也高興的起身,三個人起身領着各自的丫鬟走出了琉園。
琉園的門外,忠義候夫人正好領着人過來,一看到琉月出來,笑着開口道:“月兒,人差不多都來了,你這個主客總要出來招呼一下。”
琉月望向君紫煙和周思婧二人:“陪我先去招呼客人,回頭我再陪你們各處逛逛怎麼樣?”
“行,走吧,我們陪你一起去招呼招呼客人。”
君紫煙開口,她是知道琉月不太擅於招呼客人,君紫煙身爲南璃國前丞相的女兒,對於社交是十分擅長的,所以她伸手拉着琉月笑眯眯的往外走,然後湊到琉月的耳朵邊小聲的嘀咕。
“我來幫你招呼着,怎麼樣?”
琉月立刻笑起來,湊到君紫煙的身邊說道:“那謝謝你了,回頭重謝。”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往忠義候府的中庭而來,今日的宴席設在中庭不遠的烏桃院裡,早春的桃花已經綻滿了枝頭,烏桃院裡栽種了不少的桃花,風一吹,花瓣紛紛的飄落,十分的美麗。
所以忠義候夫人把宴席設在烏桃院中。
寒冷的冬天已經過去了,春色不知不覺的襲上了枝頭,到處一片綠氤的氣息。
忠義候夫人望着身後嘰嘰喳喳說得熱鬧的三個丫頭,不由得高興了,滿臉的笑意,小月兒能有這麼兩三個談心的朋友,她做爲母親很高興。
一行人眼看着要到了烏桃院,不想曲幽的長廊對面,走過來了幾個人,忠義候夫人一看到來人,臉色不禁有些變了,眼神閃爍着不安的光芒,腳下的步伐停住了,倒是對面的女人氣焰高漲的走了過來,攔住了忠義候夫人的去路,那高八度的尖銳聲音響了起來。
“喲,大嫂這麼開心啊?”
來人是忠義候府西府的二夫人,二夫人身邊跟着的是她的女兒江美麗。
江美麗的臉上閃過得意,盯着忠義候夫人林氏。
“嬸嬸的心情倒真是好,若我是嬸嬸嬸只怕笑都笑不出來。”
忠義候夫人臉色瞬間發白,盯着二夫人和她的女兒江美麗,沉聲說道:“你們兩個怎麼說話呢?”
“你說我們怎麼說話呢?”
西府二夫人氣焰越發的高,盛氣凌人的開口:“大嫂最好搞清楚自已現在的位置,還有你有時間還是擔心擔心你們接下來的下場吧。”
二夫人如此一說,忠義候夫人林氏的腳下一晃,差點沒有摔倒到地上去,琉月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身子,她擡首望向對面西府的二夫人和江美麗,豔麗嫵媚的面容上,攏着凌厲狠戾的寒氣,雙瞳更是一片暗沉。
“你們母女二人今日是到東府來耀武揚威的嗎?立刻向我母親道謙,否則饒不過你們。”
二夫人沒說話,江美麗倒先叫了起來,。
“憑什麼我們向她道謙啊,她霸佔了我母親的位置,還要我們向她道歉,不可能。”
江美麗說完頭昂起來,驕傲得好像花孔雀一般,臉上身上滿是得意的光芒,等到她們把東府的人攆下位置,她父親便會成爲忠義候府的候爺,那她可就是高貴的大小姐了,憑什麼向一個霸佔了她們位置的人道歉啊。
“不道歉是嗎?”
琉月一言落,不等西府二夫人開口,身形一竄,閃了過去,揚手狠狠的扇了江美麗二記耳光,響亮清脆,兩巴掌扇過了,她的手迅速的掐上了江美麗的脖子,狠狠的說道。
“紫煙,思婧,江家西府二小姐江美麗污辱本郡主,你們可是聽到了?本郡主就算殺了她也不爲過吧。”
長廊中,西府二夫人臉色一變,污辱郡主,若是坐實了這樣的事情,郡主就算殺了江美麗,也是不會有多大的罪的,西府的二夫人知道上官琉月是個狠角色,她可是敢殺人的人。
長廊中,君紫煙和周思婧二人相視一眼,飛快的開口道:“沒錯我們聽到了,這江美麗不但污辱郡主,還污辱郡主的母親忠義候夫人,郡主若是殺了她也不會有大罪。”
琉月一聽手下力道陡加,她陰驁如煞靈,湊到江美麗的耳邊說道:“聽到了嗎?本郡主人證俱在,就算殺了你,也不會有大罪的。”
江美麗害怕得眼淚都流下來了,再加上脖子被上官琉月緊緊的掐住,她說不出話來,只能痛苦的搖頭,驚恐的望着上官琉月,這個女人就是個魔鬼,她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若是她想殺她,肯定能殺了她。
西府二夫人看着眼前一切,知道她們母女二人在這裡是吃不了好的,趕緊的跪下哀求起來。
“求安陽郡主饒過美麗,饒過我們吧。”
琉月臉色冷冷的望向二夫人“立刻向我母親道歉。”
二夫人趕緊的望向忠義候夫人:“對不起,大嫂,對不起,你讓安陽郡主放過美麗吧,饒我們一次吧。”
忠義候夫人自然不想鬧出人命,飛快的望向琉月:“月兒,放過美麗吧。”
琉月望向江美麗,發現她的臉色有些醬紫了,被她掐得不輕,這女人此刻驚恐極了,琉月臉色冷冷的一鬆手,江美麗立刻撲到一邊去咳嗽起來,先前的一幕嚇壞了她,她直接的哭了起來。
琉月陰驁的望向江美麗,江美麗立刻害怕的抖簌起來,看琉月就像看催命的閻王,飛快的望向了忠義候夫人說道。
“對不起嬸嬸。”
琉月臉色冷若霜色,一揮手像攆蒼蠅似的攆西府的二夫人:“你們兩個人給我立刻滾出東府去,從今日開始不準跨進東府一步,若是讓我知道你們膽敢進東府,你們就等着吧。”
江美麗一聽琉月的尾音,早嚇得臉色煞白,掙扎着拉着母親的手掉頭便走,再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長廊中,琉月望向了忠義候夫人,伸手拉着她往烏桃院走去。
“母親,你別理會她們,她們就是兩個潑婦。”
可是忠義候夫人心裡籠上了陰影,笑得有些無力,而且蒼白,先前二夫人和江美麗的話使是她明白,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候爺是假的這件事了,紙是包不住火了,這可怎麼辦?
她心裡焦急不已,可是一行人已經走到了烏桃院的門外,她只得強打起脣角的笑意,領着琉月和君紫煙還有周思婧等人走進了烏桃院。
烏桃院門前守着忠義候府的下人。
這些人一看到忠義候夫人和琉月走進來,恭敬的福身:“見過夫人,見過郡主。”
忠義候夫人沒理會,琉月點了一下頭,一行人走了進去。
烏桃園裡,今日宴請的女賓客全都聚集在院子裡觀看桃花,三個一羣,五個一黨的十分的熱鬧。這些人都是與忠義候府以及林家交好的世家夫人和小姐,與忠義候府走得不近的人家都沒有宴請。
林家和水家便在其中,林家的小姐林凰兒和水家的小姐水墨蓮二人一看到琉月進來,一雙墨色的眼睛盯在琉月的身上移不開了,這上官琉月真是太好命了,竟然得了賜封的郡主封號,不但有封號還賜封地安陽郡,這一切讓她們嫉妒不已。
不過琉月現在成了安陽郡主,一般人不敢再隨便的招惹她,所以很多世家夫人過來打給她道喜。
“恭喜安陽郡主了。”
“郡主越發的比之前美麗了。”
“郡主沒事的時候可到我們府上去坐坐。”
一堆拍馬屁的人湊了上來了,琉月一一的朝身邊的人微笑點頭,連她們說的什麼都沒有聽得清楚,因爲她看到母親的臉色一直不太好,有些蒼白,她很擔心她。
琉月和身邊的人招呼過了,走到了忠義候夫人的身邊去。
“母親,若是你有什麼不舒服,可以先回去休息。”
忠義候夫人哪裡肯離開,早搖頭否認了,她拍拍琉月的手,表示自已什麼事都沒有,轉身自去招呼客人,身後的琉月有些擔心,卻不好再多說什麼,眉微微的蹙了起來,這一陣子母親明顯的瘦了,看來她要儘快想個辦法把義父的這件事解決一下,要不然母親只怕會擔死的。
琉月正想事情,周思婧和君紫煙二人走了過來,看琉月滿臉的若有所思,關心的問道。
“琉月,發生什麼事情了?”
琉月搖了搖頭,義父的事情還沒有鬧出來,她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沒事。”
琉月剛說完便聽到身側不遠響起一道酸溜溜的話。
“風光無限的安陽郡主能有什麼事呢?”
琉月和周思婧等人掉過頭來看到迎面走過來的幾人,竟是水墨蓮和林凰兒等官家的千金小姐。
爲首的林凰兒和水墨蓮。今日是精心打扮了的,更顯得美麗,二人搖曳生姿的領着一羣人走過來,先前酸溜溜的話便是林凰兒說出來的,水墨蓮和林凰兒二人沒想到這纔沒多長的時間,上官琉月的身份竟然一躍成爲安陽郡主了,硬生生的比她們高出了幾分,這讓她們十分的不舒服,甚至嫉妒,所以林凰兒說出口的話,才酸溜溜的。
琉月悠然的望着林凰兒,今日來者是客,雖然這女人尖酸刻薄,但她沒必要爲了這女人毀掉宴席。/
想着琉月笑起來:“林小姐真會說話兒,長得美又如此會說話,果然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小姐。”
一句話把林凰兒和水墨蓮心裡所有的不滿給阻死了,人家都說她們是世家大族的小姐了,若是她們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只怕真是不識擡舉了,而且眼面前的女人可不是從前的上官琉月,而是安陽郡主。
林凰兒和水墨蓮臉上硬扯出一抹笑來,望向上官琉月。
“我們過來是給安陽郡主道喜的,。”
琉月挑高了眉:“謝謝各位姐妹了。”
林凰兒和水墨蓮自覺沒趣,領着身後的幾家千金小姐離開了,不過她們身後的幾個小姐兒,倒是對琉月有些好感,不時的回頭張望了琉月幾眼。
安陽郡主不但人長得美,還醫術高超呢,她可是個人才啊,結交了這樣的朋友,日後對她們來說可是有益的啊。
君紫煙和周思婧二人眼看着琉月招呼完了別人,伸手一左一右的拉着琉月:“走,我們去另外一邊說說話去。”
“行。”
三人往烏桃院一處僻靜的地方走去,不過沒走出多遠,迎面看到一個丫鬟走過來,這丫鬟是忠義候府的丫鬟,琉月認識她,她徑直走到琉月的面前,開口道:“郡主,有人送了一個紙條給郡主。”:
小丫鬟說完把紙條遞到了琉月的手裡。
琉月打開了看,紙條竟然是瑾王南宮玉所寫。
紙條上寫着,讓琉月一個人前往忠義候府的扶夢亭,他有事要單獨見她。
扶夢亭離這烏桃院並不遠,琉月挑了一下眉,望向一側的君紫煙和周思婧,兩個女人正望着她,擔心的問:“琉月,是出什麼事了嗎?”
琉月搖頭,飛快的說道:“有人要單獨見我,我去去就來,你們兩個人幫我招呼這烏桃院裡的小姐們。”
“好,我們幫你招呼着,不過你要小心些。”
君紫煙點首,飛快的提醒了琉月一聲,琉月點了一下頭,掉頭招呼了自已的兩個丫鬟走了出去,一路前往扶夢亭而去。
扶夢亭偏北一些,忠義候府本來下人就比較少,再加上今日設宴,所以很多下人都去前面忙碌了,所以一路上琉月並沒有看到多少的下人。
扶夢亭四周,站着幾名侍衛,不讓人隨便靠近扶夢亭。
這些侍衛認識上官琉月,所以琉月一走過來,幾人恭敬的行禮:“見過安陽郡主。”
琉月點頭,擡首往扶夢亭望去,亭中果然有一人,。
雖然有些遠,不真切,但那卓然而立的風雅之姿,雍雍清華漫開,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不難看出松竹之雅來,此人正是瑾王南宮玉。
琉月眼神深暗,心裡一沉,難道說自已不安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瑾王查到了義父的什麼事不成?
琉月走過去,亭中的人緩緩的掉轉了身子,一張如冠玉似的溫潤面容展現出來,眉飛揚,瞳眸瀲瀲,脣角勾出溫和的笑意,望向了琉月,溫聲開口道。
“你過來了。”
琉月點了一下頭,直截了當的開口問南宮玉:“你讓我單獨來扶夢亭,是有事要說嗎?”
南宮玉並沒有急着回話,而是溫雍的一撩袍擺坐在了扶夢亭的石桌前,他一雙水潤的眸子繚繞着淡淡的火焰,盯着琉月。
“恭喜安陽郡主了。”
琉月並沒有坐下來,只是站在扶夢亭的一角望着南宮玉。
“有事就說吧,我纔不相信你是爲了向我道喜才約我過來的。”
南宮玉一聽琉月的話,嘆息一聲,然後誇張的伸出修長如玉的手輕撫自已的胸,慘兮兮的開口:“小月兒你真是太會傷人心了,如若我就是爲了向你道喜過來的呢,你看?”
南宮玉朝外面輕拍了兩下手,有一名手下捧着錦盒走了進來,南宮玉從手下手中接了錦盒過來,一揮手命令手下退出去。
亭中,他緩緩的打開了錦盒說道。
“瞧,我是爲了給你道喜過來的,給你的禮物都準備好了。”
琉月張望了一眼,看到南宮玉手中華麗的錦盒裡,是七顆大小一模一樣的夜明珠,每一粒都有雞蛋般的大,陽光下散發出瑩瑩光輝,十分的耀眼,一眼便知道這些夜明珠絕對是好東西,而且十分的難尋。
不過琉月並不稀憾這些夜明珠,挑眉直接拒絕道。
“南宮玉,你把這夜明珠收回去,我不會收你的禮物的。”
“你不會這樣絕情吧?”
南宮玉輕輕的合上錦盒,心中有些失望,卻又更多了一些高興,上官琉月果然不是貪財的女人,七顆夜明珠,若是一般尋常的女子只怕要眼露金光了,可惜她看都不看一下,這在他的意料之中,心裡越發的肯定一件事,他真的很想娶她,從來沒有過如此強烈的一個念頭,想娶一個女子爲妻的。
不過他也知道一件事,上官琉月不喜歡他,她喜歡的人是燕燁,他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嫁給他,或者讓她有什麼辦法忘掉燕燁呢?
南宮玉美玉似的面容上籠上了一層暗潮,瞳眸滿是若有所思。
不過琉月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
“南宮玉,你究竟有什麼事想見我,快點說,若是你不說的話,我就要走了。”
她可不會和無聊的他在這裡閒扯。
果然琉月一說走,南宮玉出聲了:“十多年前有人看見你義父曾經在城外三十里地的一處亂墳崗殺死了以前的小候爺。”
琉月陡的睜眼,盯着南宮玉,臉色冷了,眼神更是烏濛濛的一面,看不清楚內裡的光質,只有她陰驁的聲音響起:“南宮玉,那人是你找出來的吧,我說了我義父就是忠義候府的小候爺。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她是打死也不會讓這男人看出破綻的,南宮玉一定是想詐她,所以她絕對不能讓他看出破綻來。
南宮玉並沒有和琉月辯解,他甚至看也不看琉月,而是低首把玩自已如玉似的指甲,他的指甲修剪得極好,圓潤,沒有一點的暇疵。,
他水漾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除了那個看到你義父殺人的人外,還有一個人看到小候爺曾經與一個商賈公子爲了青樓的女子打架了,那人打傷小候爺,小候爺那晚肯定受傷了,你義父一定是在那個時候殺掉了小候爺,然後把他給扔在了亂墳崗裡。”
南宮玉說完琉月心裡咯噔一沉,因爲她聽母親說過,以前的小候爺確實曾爲了一個女子和人打架的,可是母親所說的事情與南宮玉所說的不一樣,究竟是南宮玉玩假的,還是義父撒謊呢?
琉月雖然心中有疑雲,但臉上一點都不顯出來,望着南宮玉。
“你告訴我這件事爲什麼不進宮去稟報皇上?這事該讓皇上去查?”
“我想給你一個機會。”
“給我機會?”
琉月挑高了眉望向了南宮玉,有些不能明白南宮玉是什麼意思,給她機會是什麼意思?
“能不能救忠義候府一家全在你一念之間,若是你說一聲,我會把這些事處理得乾乾淨淨的,從此後沒人會知道你義父是個假的。”
琉月冷哼一聲,臉色攏上了冬日霜白的棱花,陰森森的開口:“你會如此好心嗎?你想讓我答應什麼嗎?”
南宮玉笑了,眼神一瞬間耀眼起來,。
“沒錯,聰明,你若是嫁給我,你義父一家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我有意務替你把這些事情全都消滅得乾乾淨淨的。”
琉月盯着南宮玉,看他滿臉的自信,眉眼璀璨,不由得噗哧一聲笑起來。
“南宮玉,你不會以爲我會爲了所謂的報恩,答應嫁給你吧。如果你真是這樣想的,那麼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腦袋是秀逗了,這是電視上演的好不好,我不會答應你這樣無禮的要求的,”
琉月說完脣角掛着譏諷的笑,陰森森的說道。
“你要想把這件事情揭發了,你就去,別在這裡威脅我,這世上從來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威脅到我,更別提報恩二個字,那不適合我。”
這件事就算揭發鬧在了,也是義父一個人的事情,至多把義父處死,若是義父死了,她便好好照顧母親和小魚兒雅兒。
琉月說完理也不理身後扶夢亭中的南宮玉,大踏步的離開,那背影灑脫豪邁,沒有一絲兒的遲疑,一絲兒的猶豫,就好像真的不擔心這樣的事情一般。
扶夢亭中,南宮玉呆了,隨後想起來似的高叫。
“上官琉月,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我怕你後悔。”
琉月聽到身後南宮玉的話了,可惜卻不作理會,讓她爲了報恩嫁人,真是可笑至極。
每個人都要對自已所做的事情負責,沒有誰可以要求別人來承擔這後果,何況是她來負這個責,更沒有這種道理。
她不是三流小說中寫的那種聖母瑪麗雅動不動的爲了報恩然後犧牲自我去嫁人什麼的,那樣的橋段不適合她,呸,去你的南宮玉,休想拿這樣的事情來威脅我嫁人。
琉月氣狠狠的想着,一路離開了扶夢亭,小蠻和冰舞兩個人看到琉月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不由得關心的問。
“小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們已經知道瑾王南宮玉要見郡主的,只是沒想到郡主的臉色如此的難看,說明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小蠻和冰舞兩個人很擔心。
琉月搖了搖頭,一路往烏桃院走去。
“沒事,你們別擔心了,”
她現在心裡有些亂,不知道南宮玉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說實在的,雖然她不會受南宮玉脅迫,但還是擔心這件事泄露出去,。
一行三人眼看着要到了烏桃院,拐彎的時候,忽地有一團光影迅速的衝了過來,直撲到琉月的身前,琉月一驚,往後一退,擡首望去,看到攔住她們去路的是一個蒙着臉的女子,女子的一雙眼睛充滿了仇恨,盯着她。
琉月一看便知道此人是誰,慕紫國皇室的公主南宮巽音。
“原來是巽音公主,好久不見了。”
琉月淡淡的說道。雖然南宮巽音恨她,但她是公主,該有的禮數自然要有。
只是南宮巽音並不理會她,而是陰森的望着她,忽地開口:“上官琉月,我恨你,是你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
琉月挑眉,臉色微冷,若不是南宮巽音一再的挑釁她,根本就不會有後來的種種,現在再來說這恨字已經毫無意義了。
“公主說這話已經沒什麼意思了。”
“本宮的意思是本宮恨你,本宮到死都不會原諒你的。”
南宮巽音說完身子陡的衝了過來,直撲琉月的身子,然後她的手一伸緊緊的抱住了琉月。
琉月身側的小蠻和冰舞二人大驚,飛快的衝過來伸手欲拉開南宮巽音和自家的主子,。
因爲南宮巽音的身份,她們不好出手對付她,所以一時間竟然沒了主意。
琉月本想擡手一掌拍飛南宮巽音,可是手一擡想起南宮巽音的身份來,現在她是公主,若是自已一掌拍下去,只怕她非死即傷了,所以琉月一遲疑,頭竟然有些昏厥,不由得瞪大眼望南宮巽音:“你?”
南宮巽音脣角是陰森的笑:“上官琉月,我到死也要拖着你。”
她說完依舊用一隻手臂緊緊的摟着琉月的腰,她的手就好像鐵gu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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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再也不敢耽擱,這女人是一心要與她同歸於盡的,她纔不會讓她如意呢,手一擡正想揮出去。
卻有一道旋風似的身影,挾着雷霆之怒閃了過來,人靠近,手一揚,一道強大的內力瀉出來,揮了出去,南宮巽音一個吃受不住,被一掌內力給狠狠的扇飛了出去。
直扇出去六七米遠,然後墜落了下來,
此時這裡的動靜,早驚動了烏桃院內的情況,很多人奔了出來,正好看到南宮巽音緊摟着上官琉月,一道龍捲風似的身影衝了過來,揮起一掌把巽音公主給扇飛了出去,。
南宮巽音一被扇飛出去,便有兩道身影撲了過去,尖叫起來。
“公主,公主,。”
南宮巽音的嘴裡大口的吐起血來,。
而上官琉月的身子也緩緩的往下滑,那突然出現的人正是燕王府的世子燕燁,燕燁一伸手接住了琉月,俊美的面容上攏上了驚濤駭浪,心痛的叫起來:“月兒,月兒。”
南宮巽音看到琉月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上官琉月,本宮就算是死也要拖着你一起死。”
此時南宮巽音的臉上脣上烏黑一片,明顯是中毒了。
她掙扎着喘息着叫囂。
琉月喘着氣,指着南宮巽音緩緩開口:“南宮巽音,你瘋了,你竟然在自已的身上塗上十大劇毒的一品紅和相思豆。”
“我是瘋了,上官琉月,我就是要你死,我生不如死,所以寧願與你同歸於盡,就算你今日不死,我母后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南宮巽音因爲身上塗了一品紅和相思豆,毒早已浸入體內,所以很快發作起來,她伸長脖勁掙扎着,睜大眼睛怒瞪着琉月,心有不甘,若不是燕燁這個混蛋,上官琉月今日必死無疑。
她早就料準了她不敢出手一掌打死她,所以再想出了這麼一招,只要時間再長一會兒,她會沒命的。
沒想到。沒想到?
南宮巽音的頭一歪口吐黑血的死了過去。
烏桃院門前,衆人心驚膽顫,眼看着南宮巽音死了,再看這邊的上官琉月,臉上也飛快的籠上了一層黑色的霧氣。
她立刻掙扎着滑落出袖中的冰魄銀針,一針紮了下去,黑色的血立刻沁出來。
烏桃院門前,看呆了眼的忠候義夫人總算反應了過來,撲到了琉月的身邊,傷心的哭起來。
“月兒,月兒,你怎麼了?你究竟是怎麼了?”
琉月順着氣望向忠義候夫人說道:“我沒事,母親別擔心。”
她說完掉首望向了燕燁,柔聲開口:“燕燁,立刻給我以內力逼毒。”
“好,”燕燁伸手一把抱起她便走,迅速的前往琉園而去,身後的一干人看得面面相覷。
最後宴席沒有辦成,忠義候夫人向所有人打了招呼,命管家送各家的貴夫人離開,她自已則領着丫鬟一路直奔琉園,君紫煙和周思婧二人也滿臉心急的跟着她的身後,一路往琉園而去。
琉園,琉月的房間裡,燕燁把她在牀上,自已也脫掉鞋子上牀,給琉月運功逼毒。
小蠻和冰舞等人皆在門外等候着,內裡的情況一無所知,所以每個人的臉上都攏着心驚。
好好的一個宴席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是禍不單行啊。
忠候候夫人和周思婧君紫煙等人也過來了,衆人一起等候着。
房間裡,燕燁運力給琉月逼毒,很快把琉月體內的毒給逼了出來,琉月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的黑血出來,身子一軟往旁邊倒去,燕燁趕緊的把她扶好。
他俊美的面容上,滿是憂心焦急憤怒惱火,瞳眸中更是攏上了毀天滅地的暗潮,此刻南宮巽音已死,如若南宮巽音不死,他不介意親手殺掉了南宮巽音。
“月兒,你怎麼樣。沒事吧。”
燕燁大手緊握着琉月的手,心臟一陣一陣的抽搐,他只覺得自已快要被這丫頭嚇死了。
想着伸手一把抱住了琉月,緊抱在懷裡。
“你嚇死我了,現在怎麼樣,還有沒有事,有沒事啊?”
琉月在他的懷裡,柔軟的說道:“沒事,你放心吧,幸好你來了,所以我什麼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