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被封安陽郡主,神醫世子妃,五度言情
官衙門前,幾名兵將遲疑,外面罵得可難聽了,讓人十分的不安,暴亂的百姓可是瘋狂的,他不會管你什麼神醫不神醫的,瘋狂起來,神醫照打。
“上官神醫,這恐怕不太好。”
琉月臉色冷冷的擡眸直視着那幾名兵士,一眼望過去,幾人都覺得害怕,最後爲首的一人拉開了門,琉月和燕燁等一衆人走了出去。
官衙大門轟隆拉開,燈籠在風中輕搖。門外百姓一時竟然愣住了,本來以爲沒人敢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有人打開了門,燈光之下迎面走出來的一衆人,男的高大挺拔,風華瀲灩,那一身的王者霸氣,令人不敢小覷,再看他的俊美的五官上,瞳眸嗜血陰驁,大有如若有人膽敢亂動,便要殺了他們一般。至於女的豔麗如夜色之中搖曳的一朵絨絲海棠,華貴不可逼視。這些百姓一時竟然看呆了眼睛。
可是一聽到官衙門前親人痛苦的呻吟聲,他們又瘋狂了起來,望向琉月叫罵了起來:“上官琉月你是個庸醫,你是個庸醫,什麼神醫啊,根本是狗屁。”
“對,對,她根本不是神醫,如果是神醫爲什麼把人給治出血了。”
“是啊,先前還只是沒精神呢,現在竟然吐血了。”
一人叫喊,全都叫喊了起來,然後有人發起瘋了,竟然扔起了東西。
小蠻和冰舞二人立刻上前擋在了琉月的外面,朝着那些人氣惱的大叫。
“別砸了,別砸了。”
琉月冷冷的望着這些激動的百姓,很佩服背後的對手,知道挑釁百姓的怒火。
不過琉月望了官衙前黑壓壓的一羣躺在地上的病人,此時有不少人面上泛黑,更甚至於有人開始吐血了,再不救治便來不及了,琉月朝那些百姓陡的大喝一聲。
“住手。”
她怒指着那些尖叫發狂亂扔東西的人:“你們是不是想讓他們一個個死了你們才甘心,還有哪裡是我害的他們,分明是你們害的他們,他們若再不救就沒命了。”
琉月說完,那些瘋狂怒罵,尖叫的人全都停住了動作,琉月朝身後的燕燁說道:“立刻派兵將盯着這些人,如若再有人鬧事,此人便是此次下毒的人。”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嗡嗡之聲,衆人交頭接耳,隨之誰也不敢動了,若是亂動,便成了下毒的指使人,那可就是死罪了,誰敢去找死啊。
琉月已經飛快的走下石階,一邊蹲下身子替那中毒的百姓檢查,一邊命令小蠻:“立刻把那些御醫叫過來幫忙。”
“是,小姐。”
小蠻飛快的走了進去叫人,此時官衙門內又響起腳步聲,瑾王南宮玉等人也接到了消息趕了過來,一看外面的狀況,不由得沉聲問燕燁:“怎麼回事?”
燕燁冷沉的開口說道:“有人在背後下毒害這些百姓。”
瑾王南宮玉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望向門前替中毒的人檢查身體的琉月,琉月已經檢查完畢擡首,正好看到瑾王南宮玉望她,她飛快的開口說道。
“麻煩瑾王殿下立刻命人去查,有人在先前的湯藥裡下了毒,瑾王殿下只要查煎藥的是哪些人,這些人應該是同一批的,而那毒便下在湯藥裡,所以這一批纔會中毒。”
官衙門前,衆人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他們眼皮底下下藥,實在是可惱至極。
“來人。立刻去查。”
“是,殿下。”
瑾王府的手下一揮手帶領數名兵將進去查看,很快有人過來詢問這些中毒的人,姓甚名誰,整理一下看看是哪一批人。
御醫也趕了過來,這些傢伙,此刻都一臉的解氣,看到百姓怒罵上官琉月爲庸醫的時候,他們暗爽,不過到了上官琉月等人的面前,不敢有任何的表示了。
琉月一看到這些御醫出現,命令他們:“立刻給所有中毒的人放血。”
“是,”幾人應聲走過來,開始手腳俐落的給中毒的人放血,琉月也開始動手,官衙前一片忙碌,先前還在大喊大叫發狂的百姓看着眼面前的事情,總算不鬧了,而且也明白了根本不是上官琉月醫術的問題,而是有人下了毒,這人太可恨了,究竟是什麼人啊。
燕燁掃了一眼官衙前圍阻起來的黑壓壓的百姓,命令下去。
“除了中毒之人的家屬留下,其他人全都撤退吧。”
人羣紛紛的散了開來,最後只剩下中毒之人的家屬留下。
此次中毒之人共有八十多個人,所中的毒也不是難治的毒,而是尋常的毒,琉月立刻開了藥方命人去熬藥,不過這一次命令了人監視着,不準再出一點的事情。
這裡很快放完了血,中毒的百姓暫時的不會有事,琉月命令人把這些人扶到官衙一邊坐好,等藥煎好服下去便不會有事了。
等到忙完了這一切,夜已經深了。
燕燁和琉月還有瑾王南宮玉等人走進了官衙,命令人準備了晚膳上來,準備吃飯。
不過晚飯還沒有吃,先前瑾王南宮玉派去的手下已經搜查了回來稟報。
“稟王爺,屬下等已經查到了給那些百姓煎藥的幾名兵將了,不過他們都自殺了,每個人死的時候,身邊都放着白梨花。”
廳堂上,衆人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人死了,死無對症倒也罷了,說明這背後之人下手迅速絕不留後患。
可是這放白梨花是什麼意思?
琉月眼神閃爍,很快擡首。瞳眸中冷冽異常,脣角是陰驁無比的笑意,沉聲開口。
“如若我猜得不錯的話,這些人之所以中如此輕的毒,是因爲那背後的人並沒有打算真正的殺死他們,他這是給我一個警告,表示他要和我交手,這白梨花便是警告之意。”
琉月一說,燕燁狹長的鳳眸中狠厲冷澈的神色,不點而朱的脣緊抿成一條線,顯示出他上刻的憤怒,修長的大手也緊握了起來,狠狠的說道:“此人究竟是誰?”
他們忙着對付敵人,挽救洹番城的時候,他竟然想着法子的對付小月兒,實在是太可恨了。
瑾王南宮玉美如玉的面容上出現了疑雲,飛快的問道:“那他放着白梨花是什麼意思?”
“此人必然和梨花有關,或者說他很喜歡梨花。”
門外有手下準備了晚飯進來,衆人吃起晚飯來,不再理會這件事,背後下毒的人既然如此的聰明,就斷然不會輕易露出破綻,飯後各人回自已的地方去休息。
晚上。
琉月回房間休息,房間裡燈光通明,燈花輕搖。琉月雖然很累,可是歪靠在牀上,一時竟然睡不着覺,因爲白梨花的事情。她一直在想,那白梨花代表的是什麼,是一個人,還是喜歡花的人,。
她可以猜測出這背後的人有些聰明,而且自負,還有雅趣味,所以纔會搞出這些來。
窗外忽地有響聲,琉月一驚,沉聲問:“誰?”
有人從外面閃進來,琉月本想出手對付他的,可是看到進來的人,不由得笑起來,挑高了眉望着他,只見他完美的五官上籠罩着一層陰雲,眉宇緊蹙了起來,顯然他心情十分的不好。
琉月知道他的臉色爲何如此難看,還不是因爲瑾王南宮玉總是盯着他,所以他連進她的房間來,都要偷偷摸摸的,搞得像偷情似的,其實他和她可是光明正大的一對戀人。
燕燁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氣惱的冷哼。
“我真的想痛揍他一頓,”
若不是顧慮小月兒的名聲,他真的會這麼做。
可是如若他去痛打瑾王南宮玉,洹番城的人會如何說小月兒呢,而且這正中了瑾王的心計了,瑾王南宮玉一再的挑釁他,不就是爲了讓他動手嗎?他若動手,他便進宮到皇上面前去參他一本,皇上再怎麼寵愛他們燕王府,也不會允許燕王府的人爬到他們的頭上。
不過不能明着來,暗着來不就行了,燕燁盤算着,等回到了梟京,他一定要派人好好的教訓那男人一頓。
“小月兒,你看我多委屈,你要補償我。”
燕燁一臉的可憐樣,坐在牀邊望着琉月。
琉月脣角勾出笑意,湊過去親了他一下:“我知道,等回到梟京便好了。”
不但是燕燁,就是琉月想到南宮玉對她莫名其妙的執着,她也很苦惱,她不知道南宮玉爲什麼就認準她了,她也沒對他有一點的表示啊,他怎麼就看準了她了。
這幾日,琉月算是看清楚了,雖說南宮玉對她執着,可是其中還有他骨子裡對燕王府的抵抗,他似乎對燕王府很不屑,所以纔會一再的與燕燁爭鬥,正因爲他是燕燁在意的女人,所以南宮玉更有興味盯着她,若是今日自已不是燕燁的女人,而是別人的女人,南宮玉說不定也有成人之美,所以說來說去,他未必有多在乎她,只不過是他和燕燁之間的戰爭罷了。
琉月正想得入神,燕燁立刻感受到了她的心不在焉,馬上抗議。
“月兒,爺親你,你竟然敢給爺胡思亂想。”
他說完又狠狠的親吻下去,靈活的舌滑進了小月兒的嘴裡,一番狠狠的吸吮,最後才心滿意的放開琉月,順帶狠狠的警告他,。
“下次爺親你的時候,不準想任何的東西。”
“好,”
琉月笑眯眯的應着,對於一個張牙舞爪的獅子必須順毛摸,纔會讓他乖乖的服從,想着伸出手摟着燕燁的脖子,一臉妖治的笑道:“燕爺人家知道了,你老千萬不要生氣啊。”
“看你自覺的份上,爺我就不生氣了。”
燕燁說完自個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摟着琉月,柔聲說道:“小月兒,是不是累了,我們睡覺吧。”
琉月點頭,偎在他的胸前,慢慢的閉上眼睛,燕燁也閉上眼睛休息。
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睡覺了,先是五天連番的騎馬,一路趕到洹番城,然後又馬不停蹄的作戰,現在頭一靠到枕頭,累得很快便睡着了,琉月倒是因爲先前睡了一會兒,精神還不錯,一時沒睡着,擡首望去看到身邊的人已經睡着了,她撐起半邊身子盯着睡在一邊的燕燁。
發現睡着的他美得更是不像話,少了睜眼的嗜殺霸道,多了一抹清透,墨發鋪陣開來,像上好的錦鍛,肌膚賽雪,晶瑩剔透,襯托得脣散發出淡淡的粉紅色,因爲先前的親吻,所以此刻十分的香豔,瀲瀲的潤澤。
琉月一時竟看得癡了,伸手滑過他的眉,鼻子,嘴巴,觸手可及的柔滑,脣角慢慢的暈開了笑意,這樣的一個人,是她的男人,這感覺真好。
她想着慢慢的閉上眼睛睡了,偎在他的懷中,睡得格外的香甜,夢裡也是好事連連。
接下來的日子,洹番城內一連番的整頓,各處忙碌起來,至於袁將軍等人也都陸續的恢復了過來,中毒的人也解了毒。
洹番又恢復了一些生機,雖然悲傷依舊存在着,不過已不復之前的死氣沉沉。
三日後,燕燁和瑾王南宮玉商議,把他們帶來的六萬精兵暫時的留在了洹番城外,至於具體的調派任務要等回京後稟報給皇上再作守奪,安頓好了這一切,燕燁和琉月等人帶着各自的手下回梟京。
一路上,瑾王南宮玉牢牢的盯着燕燁,使得他想找機會與琉月親近一下都不行,燕燁對南宮玉可謂十分的痛恨,一路上兩個人劍拔弩張,幾次要打起來,最後都被袁晟和風凌雲二人給攔住了。
七天後衆人回到了梟京。
一回到梟京,各人回自已的府邸去休息,這前前後後的折騰,實在是太累了,就連瑾王南宮玉也懶得去看住燕燁了,因爲瑾王殿下這一路上也很累,累得不想盯人了,領着瑾王府的手下一路回府去了。
燕燁領着人送了琉月回忠義候府後,溫聲叮嚀她,多休息,這一陣子實在是累壞她了。
忠義候府的大門內,忠義候夫人得到了消息,早領着小丫鬟迎了出來,一路把琉月接進了忠義候府。
“月兒,你都瘦了。”
這一連番的奔波,琉月的臉瘦了很多,本就因爲蝕血咒的折磨而瘦弱的臉蛋,此刻更是瘦得下巴尖尖的一點肉都沒有了。
忠義候夫人看得心疼不已,拉着琉月的手說道。
“月兒,母親送你回去休息。”
“嗯。”
琉月點頭,她確實是太累了,所以現在好想睡覺啊,連續的奔波,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不過即便這樣,她還是關心忠義候爺的事情。
“母親,義父沒事吧,老夫人沒有再鬧吧?”
忠義候夫人一聽到這事,憂心忡忡的搖頭,雖然老夫人沒有再鬧,可是她的心裡總是不踏實,這件事皇上已經起了疑心,紙是包不住火的,她害怕早晚有一天這件事鬧出來,那該如何是好啊?
不過忠義候夫人看琉月十分的累,所以便不多說了。
“月兒,還是早點休息吧,你回來了,母親便放心了,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說。”
琉月點頭,沒錯,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反正她回來了,一定會幫助母親和義父的。
忠義候夫人把琉月送進了琉園內休息。
琉月回到琉園後,盥洗一番上牀睡覺,一靠到牀,忍不住嘆息,真是舒服啊,很快便睡着了。
這一夜燕燁也沒有過來,一來他自個也很累了,二來不想影響琉月休息。
第二日一早,琉月還沒有醒過來,忠義候府的大門便被人拍響了。
管家把門打開,竟是宮裡來的太監,宣皇上的口諭,召上官琉月進宮見駕。
管家有些詫異,皇上這麼早宣小姐進宮做什麼,就算要獎賞小姐什麼也該等她休息好了再獎賞啊。
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立刻派人進琉園通知大小姐,另外又派人進夫人的院子去稟報夫人。
琉園內,琉月睡得正香,被小蠻給喚醒了,她睜開眼睛還有些迷糊,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此刻還沒有清醒。
“怎麼了?”
“小姐,皇上派人來候府宣小姐進宮去呢?”
琉月挑了一下眉嘟嚷起來:“太累了,不想去。”
她說完撲通一聲又倒到了牀上呼呼大睡了,小蠻說不出的心疼,心中不免埋怨皇上,這麼早命人喚了小姐進宮幹什麼,而且也沒道理這麼早讓小姐進宮去啊,難道是出什麼事了?小蠻的眼神暗了,趕緊又推了推琉月。
“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琉月只得勉強睜開眼睛,望着小蠻問:“出什麼事了?”
小蠻認真的說道:“小姐,你想啊,皇上一大早宣你進宮,他明知道你連番趕路很累了,還讓人這麼早宣你進宮,這哪裡是爲了賞賜啊,分明是別的事情啊,你說會不會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琉月打了一個激凌,沒錯,皇上若是想賞賜她,斷然不會這麼早的命太監宣她進宮的,琉月這一驚,竟然清醒了不少,注意力也集中了起來,眉蹙了起來,瞳眸中滿是冷澈的光芒,。
“看來是又有名堂了?”
她想到了先前在洹番城給那些百姓下毒的背後黑手,難道說此人再次的動手了,這一次又是什麼?她倒是十分的好奇。
琉月起身下牀,小蠻侍候她穿衣,石榴也走進來幫忙梳妝,很快替她收拾妥當了,一行人走出了琉園。
剛出了琉園的門口,便看到了臉色青白的忠義候夫人,忠義候夫人明顯的十分害怕,她現在是草木皆兵了,被嚇到了。
“月兒,皇上這時候召你進宮,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琉月伸手拍拍她,安撫她:“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她就不信能出什麼事,她累死累活的前往洹番城去救了袁將軍和那些兵將還有百姓,皇上還會對付她。
琉月脣角勾出冷薄的笑意,拉着忠義候夫人一路往忠義候府的正廳而去。
忠義候府的正廳裡,黃公公正焦急的等候着,聽到腳步聲,一看到琉月走了進來,趕緊的上前給忠義候夫人和琉月行了一個禮:“候夫人,琉月小姐。”
琉月點了一下頭,忠義候夫人心急的望向黃公公問:“黃公公,這一大早的皇上爲何把月兒召進宮裡去啊。”
黃公公壓低聲音,小聲的嘀咕道:“有人到皇上的面前,把琉月小姐給告了?”
“告我,”
琉月愣住了,她是做了什麼啊,竟然有人告她,她累死累活的容易嗎?竟然有人把她給告了,她實在想不出能告她什麼,她一沒貪污二沒受賄,竟然把她給告了,她好心救人倒是有人把她給告了,琉月忍不住笑了起來。
“走,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告的我?”
琉月怒氣沖天的往外走,小蠻和冰舞二個丫頭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沒想到小姐累死累活的,這才一進京便有人把她給告了,真不懂這些人告她啥。
忠義候夫人滿臉的擔心,伸出手想拉住琉月,讓她小心些,可是沒拉住,琉月早領着人出了正廳,黃公公趕緊的跟着她的身後一路走了出去。
琉月領着兩個小丫鬟坐宮中的馬車一路進宮去了。
御清宮的大殿上,此時坐滿了人,除了上首的闐帝外,下首還坐着燕賢王,瑾王南宮玉,廉親王爺,燕燁,袁晟,風凌雲還有袁老將軍以及朝中的幾位重臣,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先前被皇上分別派了太監宣進宮裡來了,此時燕燁等人的臉上都還有倦意,一起坐在大殿兩側,望着皇帝。
琉月進來的時候,大殿內的眸光齊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此次洹番城之行,上官琉月功不可沒,難道是皇上要重賞上官琉月,所以纔會把他們這麼些人召進御清宮來。
琉月走了進來,冷冷的行禮:“琉月見後過皇上。”
闐帝挑眉,瘦弱的五官上布着溫和,並沒有生氣,緩緩開口:“起來吧。”
琉月起身立於大殿之上,一雙瞳眸冷冽的射向了廉親王爺,瞳眸中的凌厲寒芒,使得廉親王爺縮了一下頭,隨之不敢看上官琉月,掉首望向別處。
大殿上首的闐帝已經開口說道:“上官琉月,此番洹番城之行,你本來功不可沒,可是有人報上來,說你曾放了南璃國的復帝鳳卓,兩國交戰之際,抓住敵將本該交於主帥處決,你一個小小的大夫竟然私放了敵人,這可是謀逆之罪?”
闐帝的話音一落,大殿上衆人的視線全都嘩的一下望向了上首的闐帝。
原來皇上這麼早召他們和上官琉月進宮,不是爲了封賞上官琉月,而是要問罪上官琉月的,不少人的臉色難看了。
燕燁噌的一聲站起來,高挺的身姿籠罩着暴風雨,俊魅如仙的面容上,此時已是黑沉沉的煞氣,狠狠的開口:“皇上,何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闐帝望向大殿一側的廉親王爺南宮珀,南宮珀在滿殿遣責的眸光裡站起來,飛快的開口說道。
“上官琉月,你確實曾經私放過南璃國的復帝離開,這是有人親眼所見的。”
廉親王爺一說完,陡的拍了拍手,大殿外面迅速的有兩人走了進來。
這兩人穿着武將服,一看便是武將。琉月認不識此二人,但是袁老將軍卻是認識的,此人乃是洹番城駐地參將,以前與老將軍便有意見不合的時候,沒想到現在竟然跑出來狀告了琉月,袁老將軍不由得大怒。
“戴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越級上告。”
這戴安本是袁老將軍的手下,若是想告,該先稟報給袁老將軍纔像話。
參將戴安飛快的擡首望了袁老將軍一眼,然後說道。
“袁將軍的命乃是上官琉月所救,就算你知道上官琉月私放了南璃國的復帝,你也會把此事壓下去,而不會稟報上來,所以臣纔會把此事告訴廉親王爺,讓廉親王爺稟報給聖上。”
戴安說完,飛快的低首,不再說話,他身邊的手下接口說道:“皇上,此事是臣等二人同時看到的,並不是戴大人一個人所見,除了我們二個,當時還有好幾個人看到的,那復帝確實是從上官琉月的房間裡出來的,然後他迅速的離開了,我們幾人還以爲看錯了,呆住了,待到反應過來,復帝早領着人走了。”
大殿內琉月脣角勾出涼薄的笑,看來鳳卓是擺了她一道了。
他先開始明明已經從窗戶離開了,後來又繞到前面去,不就是做一齣戲嗎?讓這些人看到他是從她的房裡出來的,好潑些髒水給她嗎?
如若闐帝真的中了計,那就是太無能了,這根本就是觸蟲小技。
琉月沒有說話,燕燁森冷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皇上,關於南璃國的復帝,當時確實出現在琉月的房間裡,他爲了阻止琉月出手救洹番城的兵將和百姓,差點殺死月兒,現在竟然還有人跳出來指責她放了復帝,請問戴參將,你以爲憑上官琉月一個弱女子有能力能抓住復帝鳳卓嗎?”
燕燁的話落,站起身走到大殿正中,當殿抓住了戴安的衣襟,把他給提了起來,瞳眸陰驁冷血。
戴安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害怕極了,不過仍然強行沉着,狡辯道:“誰人不知道上官琉月乃是有名的神醫,她若是不想讓復帝走,一定有辦法讓他走不了?”
戴安的話一落,燕燁握起一拳,直接朝戴安的下巴揮去,一拳揮出去,戴安的身子被打出去四五丈遠,踢趴在地上,口吐鮮血,下巴幾乎錯位,一個字也說不了。
大殿上的廉親王爺好像逮到了把柄似的飛快的跪了出來。
“皇上,燕燁雖爲燕王府的世子,可是卻太猖狂了,竟然當殿歐打朝廷命官。皇上一定要下旨懲罰他,不懲罰他不足以平臣憤。”
廉親王爺的話一落,燕燁回身又望向了廉親王爺南宮珀。
“別說打他一個小小的參將,就算王爺你,若是再膽敢說上官琉月一個不好的字,本世子照樣打得你滿地找牙,不信王爺可以試試。”
大殿上首,闐帝蹙眉,深幽的瞳眸閃過冷光,盯着燕燁喝道。
“燕燁,你太放肆了,還不住手,竟然當殿歐打朝廷命官,實在是太有失分寸了。”
燕燁並不理會闐帝,一雙狹長的鳳眸陰驁嗜血的盯着廉親王爺南宮珀,南宮珀生生的被他給唬住了。
大殿內,雖然別人也想站出來讓皇上處罰這張狂無比的傢伙,可是卻攝於他的拳頭和嗜血之氣,最後誰也不敢站出來了,連廉親王爺南宮珀也不敢多說話了。
闐帝陰驁的望着燕燁,看他一身的狂妄張揚,闐帝並沒有多生氣,相反的很高興,若是日後燕燁成了燕王府的王爺,有他好好的扶持南宮家的人,一定會把南宮家推上更高的頂峰,只是這傢伙似乎有些逆骨,要多多打磨才行啊。
闐帝沒說話,眼神陰驁的微眯了起來,仔細的盤算着。
大殿一側的瑾王南宮玉站了起來,當然南宮玉不是爲了燕燁,而是爲了上官琉月,也是爲了一份正義。
所以他沉穩的開口稟報。
“父皇,兒臣認爲上官琉月斷然不可能抓住鳳卓的,鳳卓乃是南璃國的惠王,兒臣曾待過南璃國,知道此人不是無能之輩,他的武功也是很厲害的,憑上官琉月的能力,是不可能抓得住鳳卓的,而且他既然見上官琉月爲什麼又要出現在戴參將等人的面前呢,以他的精明,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那麼很顯然的他是故意的,故意挑撥離間的,目的是爲了害上官琉月,因爲在洹番城上官琉月沒有理會鳳卓,所以他在報復,希望父皇三思。”
瑾王南宮玉的話落,大殿一側的袁老將軍和袁晟父子二人站了起來,一先一後沉聲開口道。
“皇上三思,上官琉月在洹番城一心救人,正因爲她的醫術精湛,所以纔會使得洹番城免於一場災難,皇上若是治她的罪,只怕會使得天下人心寒。”
袁勝將軍的話一落,袁晟的話響了起來。
“皇上請三思啊,上官琉月可是此次洹番的功臣,皇上不能中了復帝的歹計啊,若是皇上處罰上官琉月,豈不是被南璃國的復帝鳳卓笑話嗎?”
大殿內,忽地響起了整齊的聲音:“請皇上三思。”
闐帝一眼望去,只見大殿內,多少個人爲上官琉月求情,看來上官琉月很得人心啊。
闐帝望着上官琉月,只見她豔麗的面容上攏着寒潭薄氣,脣角勾出冰冷的狠意,瞳眸更是凌厲異常,擡首主望向大殿他,犀利的開口。
“皇上,當日我本拒絕前往洹番城,是皇上堅持要琉月帶隊前往洹番城救人,現在袁將軍和百姓可有傷亡?”
闐帝沒有說話,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琉月又接着說道:“我救了人,最後倒是落不得好,沒有救人的倒可以在背後指手劃腳的,試問以後誰還敢在陣前衝鋒,都躲到後面指手劃腳的不就行了,這江山是需要陣前交鋒的猛將,還是需要那些背後專門算謀別人的小人。”
大殿內,琉月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廉親王爺,既然膽敢站出來找她的碴子,她就不給他這個臉子。
琉月說完,大殿下首的廉親王爺一張臉抽了半天,青鬱郁的,可是愣說不出一句話來。
琉月說完,燕燁又接了口:“月兒不但沒有罪,還請皇上按功行賞。”
燕燁話一落,大殿內幾道聲音響起:“請皇上按功行賞。”
上首的闐帝看着眼面前的一切,這上官琉月他還真是捨不得把她指婚給別人啊,這樣的人生來便該是皇家的兒媳,她這樣的人足以擔當一國之皇后啊。
闐帝一邊想一邊沉穩的命令下去。
“此事再議,除了朝中的重臣,其他人都退回去。”
“是,皇上。”
大殿內除了朝中的大臣外,其餘的個個都退了出去,眼看着衆人要退了出去,那掙扎着爬起來的戴參將哭着哀叫:“皇上,皇上,難道臣被白打了不成,燕世子當殿歐打臣,皇上一定要懲罰他啊。”
闐帝眼神幽暗,望向大殿內的戴安,緩緩的說道:“戴參將,燕王府的世子乃是此次洹番的功臣,現在他歐打了你,功過相抵了,朕就不獎勵他什麼東西了。”
皇帝一言落,戴安差點一口氣抽過去。
當殿歐打朝中的大臣,竟然用洹番之功給抵過去了,那他這是被白打了。
大殿上首的闐帝又開口:“來人,把戴參將送出去。命宮中的御醫替他診治。”
“是,皇上。”
兩名太監上前,把戴安給架了出去。
大殿外面,燕燁等人還沒有走,看到戴安被架過來,燕燁領着兩名手下走了過來,唯我獨尊的狂妄霸氣,睥睨的望着戴安,嗜血無比的開口。
“戴安,若是再讓我從你的嘴裡聽到任何一句不利於上官琉月的話,爺不在意打落你所有的牙齒,然後把你四肢給斷了,做成一根人棍,還是一根封在酒罈子裡的人棍。”
燕燁的話說完,久經沙場的戴安直接嗷的一聲叫昏了過去,戴安身側的一名手下,簌簌發抖,差點站不住,頭低得不能再低了,恨不得這位世子爺看不到他,千萬不要看到他,千萬別把帳算到他的頭上啊。
宮中的太監架着戴安離去,瑾王南宮玉輕拍着手,走了過來,笑意盈盈的望着燕燁。
眼裡一閃而過的陰驁,燕燁當殿歐打朝廷命官,就算他在洹番有功,也該重罰之後再行賞,這纔是正理,聖駕面前哪裡容得了他如此的放肆,可是父皇他,竟然輕易的便饒過了他,這是爲什麼,南宮玉的眼微微的眯起來,望向了燕燁,他總覺得皇上對燕燁特別的好,似乎比對他們這些兒子還好,這倒底是爲了什麼?
南宮玉盤算着,燕燁擡首望向了南宮玉,張揚肆狂的笑了起來,眉眼如畫,風花驚豔。
“瑾王殿下也想領教一下打落牙齒的事嗎?”
南宮玉眼神閃爍了一下,心內陡的一阻,不過如玉面容卻依舊是笑意盈盈。
“看來燕世子是打上癮了,先打的參將,現在又打算打本王,你不會以爲憑洹番之功可以抵消了這兩件事情吧,尤其是歐打本王,本王可不是那戴安。”
他聲音輕渺,話裡的意思卻很重,他是堂堂皇室的皇子,若是燕燁打了他,可就不是打戴安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燕燁脣角勾出冰冷的笑,面容越發的美絕華麗,清俊冷冽。
“那我們就試試看吧。”
燕燁陰沉的開口,他早就想揍這南宮玉了,他倒要看看,痛揍了南宮玉會怎麼樣?他倒要看看堂堂皇家如何處置他,其實洹番之行他看得很明白,南宮玉的骨子裡勢必要壓他一頭才甘心。但是他絕對不是那種讓人壓一頭的人,所以兩個人之間的暗鬥越來越厲害。
不過燕燁沒有來得及動手,身後的琉月伸手拉了他,淡淡的開口提醒他。
“燕燁,你與皇家的皇子鬥什麼,他們可不是尋常人能挑釁的,我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吧。”
她淡淡的話裡帶着譏諷,南宮玉一怔,望着上官琉月,清晰可見她眸底的嘲諷,心一下子被刺了一下,身上的那股優越感便在這樣的眸光裡煙消雲散了。
“我們走吧,別在這裡了。”
琉月沉聲開口,華麗的轉身離去,每一步都顯得很有自信。挺直的背勾勒出優美的弧線,身後的南宮玉呆呆的望着。
燕燁隨後上了馬車,送琉月一路回忠義候府去。
馬車裡,琉月伸手摟着燕燁的腰,閉上眼睛嘟嚷:“好累啊。燁,我睡會兒。”
她是真的還想睡覺啊,燕燁心疼的伸手抱着她,想起她替洹番的兵將治病的事,再想想她今日所遭受的質疑,燕燁的臉色一下子幽暗了,眼神閃過寒凌的光芒,手也下意識握了起來。
若是闐帝不論功行賞,不重賞小月兒的話,他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這樣的帝皇,又何至於讓他們燕王府死心蹋地的效忠於他。
馬車裡,燕燁抱着琉月,心疼的緊摟着她,一路回了忠義候府。
忠義候府裡,忠義候夫人正領着自個的丫鬟在張望,看到燕燁拉着迷迷糊糊的琉月走了進來,忠義候夫人趕緊的迎上去,從燕燁的手裡接過了琉月,然後擡首問燕燁:“皇上召了月兒進宮是爲了什麼事?”
燕燁搖了扔頭,並沒有告訴忠義候夫人宮中發生的情況。
以免候夫人擔心,“沒事,候夫人別擔心了,什麼事都沒有,候夫人還是帶月兒去琉園睡一覺吧,她似乎還很累呢。”
忠義候夫人點頭,拉着琉月往裡走去,琉月倒沒忘了向燕燁揮手,然後霸道的命令燕燁。
“燕燁,還不回去休息,我命令你,回去再好好的睡一覺,然後過來陪我。”
“好,爺遵命了。”
燕燁笑了起來,目送着忠義候夫人和琉月一路回琉園去。
等到看不到小月兒的身影了,燕燁才領着手下回燕王府去了,他確實如小月兒說的一般要好好的休息休息,眼下梟京並不平靜,他要養好了精神來對付梟京的這些人。
琉月回了琉園,進了房間後倒頭又睡了,這一睡睡到下午方醒,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她的精神好多了。
不過想起早上宮中發生的事情,她依然很生氣。臉色冷瑩瑩的一片寒色。
小蠻和石榴兩個都沒有說話,門外,金橘滿臉喜氣的閃身走了進來稟報。
“小姐,皇上的聖旨過來了。”
琉月一聽聖旨臉色更難看了:“又是聖旨,真是煩人。”
金橘眉開眼笑,歡喜的說道:“小姐,這回聖旨是賞賜,隨聖旨來的,還有不少的東西呢,小姐去看看吧。”
琉月一聽,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看來老皇帝經過合議,相信了她,要不然這賞賜不會下來的。不過想想自已先前平白無故受的冤屈還是十分的生氣,而且她更氣惱的是這件事情的背後之人,憑戴安一個小小的參將是不可能有這膽子去找廉親王爺的,所以說定是有人指使他們二人去找廉親王爺,因爲此人知道廉親王府與她有舊隙。
此人究竟是誰呢,先是下毒,後是謀算,接下來是不是還有別的花招等着她。
琉月的細眉挑起,眼神冰冷,脣角上挑,她就不信找不到這麼一個人來。
房間裡小蠻和石榴已經侍候了琉月起來,一行人往外面走去,琉園內的下人個個都是滿臉的喜氣,琉月等人出去,便看到忠義候夫人領着小魚兒和雅兒二人走了過來。
兩個小傢伙一看到琉月雙瞳冒着亮光,興備不已,離老遠便衝了過來。
“大姐姐,我們好想你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是啊,是啊,大姐姐我們可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們呢,”琉月看到兩個傢伙心情好起來,尤其是這兩個傢伙的嘴巴都特別的甜,和他們呆在一起,什麼勾心鬥角都沒有,有的只是純真良善,令人心情愉快。
忠義候夫人警告一雙兒女:“別太鬧在姐姐,大姐姐可是極累的。”
“母親我們知道了。”
小魚兒和雅兒脆生生的說道,本來聽說大姐姐回來了,他們就想過來的,可是母親不讓他們見大姐姐,說大姐姐連日的趕路,很累了,這會子總算鬆了口讓他們見了,他們哪裡還敢不安份守已啊。
琉月起身伸手拉着他們,一起往正廳走去,路上沒有忘了問小魚兒和雅兒。
“大姐姐不在,你們兩個人的功課可是落下了?”
“沒有,我們認真想的呢,最近我們又認了三十多個字,而且把先生教的百家姓全都學了,先生說再過兩日我們便開始學千字文了,”。
兩個傢伙十分的自豪,仰首望着琉月,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十分的璀璨。
琉月滿意的點頭:“那不錯了,等到大姐姐把醫館開了起來,你們沒事的時候可以到醫館來,大姐姐教你們認各種的藥草。”
“好啊,好啊。”
兩個小傢伙立刻興備的點頭,一行人一邊說話一邊往正廳走去。
身後的忠義候夫人望着眼前畫面,眼睛微紅,若是候爺的事情鬧出來,那?她都不敢想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候府的正廳裡,擺滿了皇上賞賜的東西,黃公公手捧聖旨,滿臉笑意等候着,。
琉月和忠義候夫人等走了進來,黃公公立刻站起來迎上來,望着琉月恭敬的開口道:“灑家在這裡先恭喜郡主了。”
“郡主?”
琉月和忠義候夫人愣住了,不明白什麼意思。
黃公公尖細的嗓音響起來:“上官琉月接旨。”
正廳裡,琉月和忠義候夫人等立刻跪了下來,下人也都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上官琉月此次帶宮中御醫前往洹番城,挽救了慕紫國的朝中大臣和洹番城的無數百姓,功不可沒,今賜封爲安陽郡主,封地安陽郡,即刻張榜詔告天下,欽旨。”
忠義候府的大廳內,衆人一時呆愣着,有些反應不過來,聖旨是什麼意思,賜封大小姐爲安陽郡主,還詔告了天下,他們家的大小姐成了安陽郡主了,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琉月先前聽了黃公公的話已經知道這樣的事實了,此時安靜得多,皇上之所以如此重賞她,便是要讓天下人看到,有功之臣皆會重賞,這樣下去,纔會有更多有才能的人效忠於皇帝,闐帝並不是無能之輩。
琉月緩緩的開口:“琉月叩謝聖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正廳裡,一片叫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黃公公笑着說道:“郡主快起來吧,請接聖旨,還有桌上都是皇上賞賜的東西,另外還有郡主的印鑑印章等物,請郡主一一查收,禮部已經把郡主的一切都備案了,郡主從此以後就是人人尊敬的安陽郡主了。”
琉月挑眉,說實在的,她倒是沒想到闐帝能賜封她一個安陽郡主,現在有了安陽郡主的身份,她以後做事要方便得多了,也不會被人瞧不起身份了,想着琉月笑起來,她一笑,本就豔麗的眉眼越發的如詩畫一般充滿了韻味。
黃公公看得一呆,不由得想到,皇上爲什麼要賜封上官琉月爲安陽郡主,會不會是想把上官琉月指婚給瑾王做瑾王妃啊,原來的上官琉月,身份配瑾王總歸名不正言不順,但現在她成了安陽郡主,若是再嫁進瑾王府可就名正言順了。
黃公公想着笑得越發的恭順了:“灑家恭喜郡主了。”
琉月笑道:“有勞黃公公了。”
她說着望向了身側的小蠻,小蠻立刻取了一百兩的銀票上前塞進安公公的袖子裡,笑着說道:“公公幸苦了,拿着喝茶。”
黃公公本想推託,可是想想卻又覺得多餘,所以謝過琉月。
“灑家謝郡主的賞賜了。”
琉月點頭,喚了一側的管家送黃公公等人出去。
等到黃公公等人出去了,正廳裡立刻響起了歡呼聲,小魚兒和雅兒衝了過來,抱住琉月的大腿拍起了馬屁。
“大姐姐,以後你就是安陽郡主了,大姐姐好厲害啊,。”
“是啊,大姐姐真的好厲害啊。”
兩個小傢伙滿臉祟拜的望着琉月,琉月伸出手颳了他們兩個的小鼻子一下,笑着說道:“若是小魚兒和雅兒也認真努力的話,以後也會和大姐姐一樣的。”
“嗯,我們會努力的。”
兩個人用力的點頭,然後感興趣的去看桌上皇上賞賜下來的東西了。
正廳裡。忠義候夫人讓下人們都各自退下去忙碌,自已則是脣角擒着笑望向琉月。
“月兒,現在真是太好了,你有了這身份,以後沒人再敢瞧不起你了。”
琉月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這身份來得太及時了,以後做起事來更得心應手了,現在憑她的身份,若是再有人隨便的想污辱她卻是不能夠的。
“嗯,母親放心吧,我不會讓人隨便欺負我的。”
忠義候夫人很高興,先前因爲忠義候爺的事情而顯得鬱鬱寡歡,但是琉月被賜封爲安陽郡主的事情,卻又讓她高興了起來,她興致很好的開口。
“月兒,這可是喜事,明日母親設宴請梟京一些要好的夫人進府慶祝一下,你看怎麼樣?”
琉月本來不喜歡這些,但是看忠義候夫人滿臉的興奮,便同意了,她看出母親最近不太開心,既然她有興趣,就讓她忙碌忙碌也好。
“行,母親,你去準備吧。”
忠義候夫人一聽琉月同意了,不由得高興起來,立刻招呼了琉月一聲,領着小魚兒和雅兒二人離開,去準備這件事了。
琉月命令小蠻和冰舞等人把這些賞賜之物搬回琉園去。
有些東西能賞賜的,便留着賞人,不能賞的收了起來,最要緊的是聖旨,郡主的印鑑印章等物要妥善的收好了。
一行人回了琉園,琉園內一片喜氣,小蠻和冰舞等人忍不住過來向琉月道喜:“恭喜小姐了。”
小丫頭一開口便笑着改正:“不對,以後是郡主了,恭喜郡主了。”
有了這身份,以後在梟京沒人敢隨便招惹小姐了,讓那些眼睛長頭頂上的小姐們知道知道,自家的主子不比她們的身份低,現在主子可是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