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傾城等回神後,才被臉上的火辣感弄得火大不已。
有仇必報是她做人的準則。
立刻揚手,二話不說就甩了一個耳光回去。
那雙黑眸瞪得老大。
擲地有聲道:“打我?也不看看你是哪根蔥!我跟誰睡關你鳥事!那是老子的自由!你又不喜歡我,憑毛管我?你是我的誰啊你!傻b!”
一人一巴掌,誰也不欠誰。
打完後,默傾城再也沒看他一眼,就淡定的向門口走去。
小黃雞興許也察覺到了這股可怕的氣氛,跟在默傾城身後,亦步亦趨。
等她離開後,夜神翼才扭頭,大概是想追上去,卻又因爲臉上的疼痛握緊雙拳。
那種女人,追她做什麼。
一直保持沉默不語的白河愁,此刻卻笑得有幾分慘測測的味道。
他擡腳冷漠的離去。
夜神翼卻倏然抓住白河愁的衣袖。
“……”
白河愁冷冷的看着他的手。
夜神翼:“你——”
“呵。”白河愁輕笑一聲,淡漠的拉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離去。
房間內頓時只剩下夜神翼一個人,那臉陰雲密佈的彷彿能滴出水。
他做錯了嗎?
不。
他沒錯。
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竟然還敢反手打他!
真是活膩了——
——^_^——
時值半夜,默傾城從客棧離去,並未受到多少人的注意,她從客棧出來後,有些漫無目的,晃盪在初春的冰涼夜晚,一路走到十里坡的小土包那,坐在土包上,望着皎潔的月色。
沉默着。
背後忽然走過來一個人,默傾城也懶得回頭。
片刻,那個星星長袍的男人走到她前面,蹲下身,盯着她的臉,彷彿能將她的臉給盯出一個窟窿。
看的默傾城渾身發毛。
推開他近在咫尺的臉,才問,“你幹什麼。”
白河愁被她粗魯的推開,也不惱怒,倒是坐在她旁邊,疑惑的問,“被打了不想哭嗎?”
默傾城頭一揚,“我像是會哭的那種人嗎?”
白河愁:“……”
然後兩個人就誰也沒說話。
靜靜的坐在土包上,賞月,享受着沉默。
默傾城傷心嗎?
她也不知道。
聽古爺爺的話,以後不想束手束腳的做事。自然肆無忌憚了些。
她挺喜歡夜神翼的臉,但是也沒到非他不可的狀態。
對方從來沒說過喜歡她。
又何來以男權至上的作風質問她做事的方法。
就算他現在並不想弄死夜凰了,那也是建立在這張臉上,這張真實的漂亮的臉,若是默二原本的臉,她想,那傢伙恐怕一輩子都會對她不屑一顧。
月奴和鬼奴在夜神翼的吩咐下,前往太廟密室,救出老皇帝后,就趕來複命。
結果就看到月色中,那白袍男人未帶鬼面,那張冰雪般雪白的面上,起了一層薄薄的五指紅痕。
“主人,你的臉……”
“哦。被打了。”
夜神翼說的輕描淡寫。
月奴卻聽得心驚肉跳。
是誰!
光是看到那臉出現指痕,月奴就心疼不已。
有生之年,不管主人作爲鬼王還是尊主,都不曾被人打過耳光。
能是誰!!!
她的腦中猛然想到夜凰的那張臉。
肯定是她。
此刻的月奴心中一片驚濤駭浪,默默發誓,敢對夜神翼動手的女人,就算我粉身碎骨,也要將你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