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老子?
默傾城咬牙,皮笑肉不笑道:“親愛的大祭司想投懷送抱,本人自當舉雙手雙腳歡迎!”
她反客爲主,二話不說,就直接摟着他的肩膀,隨後拉他到牀裡面,再一把掀開被子蓋住兩個人。
還特地笑眯眯的眨巴着那雙惡魔般的眼瞳。
“大祭司,人家現在是你的人了,請對人家爲所欲爲吧!”
白河愁:“……”
被窩內的他一動不動。
更準確的說,是不敢動。
不管滄海桑田,不管她如何變了模樣,永遠不變的是這副吊兒郎當的邪惡模樣。
現在他該怎麼辦?
他側着身體,單手撐着頭這樣靠在牆裡面,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默傾城忽地哈哈一笑。
“看來是人家沒有魅力!不然大祭司能跟我同蓋一個被窩,卻什麼都不做!果然是柳下惠轉世,坐懷不亂的漢子!”
白河愁轟的坐起身,言之鑿鑿道:“不是你沒有魅力!”
默傾城還是懶洋洋的躺在那裡,笑得有些古怪,“那就是你不行!”
“誰不行了!”白河愁氣的牙癢癢,“我只是……”
“只是什麼?”
白河愁低頭,湊近她的臉孔前,看着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在幽夜中閃爍着溢彩的流光。
他也不知道什麼了。
是喜歡的,卻什麼也不能做。
就在二人對峙時,忽地,門被掀開,“我給你送——”
空氣剎那的沉寂。
隨後房間的燈火頃刻點燃,白袍男人撈着一隻小黃雞走進來,定格在門邊,摘掉面具,紫眸中滿是怒火難熾的幽光。
“——”
默傾城心道,糟糕。
果然,夜神翼看到牀上二人蓋着一個被子的畫面,聲音提高了八度。
“你們倆在幹什麼!”
“……”白河愁比默傾城反應快,他坐起身,“沒幹什麼。”
“沒幹什麼竟然睡在一起了?”夜神翼沒發現自己的語氣像是一個妒夫,滿是酸味。
隨手就將小黃雞丟下,小黃雞更是用那雙米粒眼瞅着牀上的狀況,一臉的不明所以。
默傾城笑嘻嘻的翻身而起,嚴肅道,“我們只是在聊人生大事和國家未來。”
“黑漆漆的蓋着棉被還摟在一起,談論國家未來?”他很生氣。
“當然了。沒看到衣服都還穿的好好的嗎?”默傾城指着她和白河愁的衣着。
“是沒來得及脫吧!”夜神翼語氣陰森。
“好吧,要是你想的話。”
默傾城對他的無理取鬧感到鬱悶,既然他都那麼想了,不那麼做,豈不是對不起他瘋狂的想象力,她說着就抓住白河愁的衣襟,作勢要解開那兩個對襟盤扣,結果某個男人像是一陣風似的過來,打掉了她的手。
“你這個賤女人!”
一個耳光猶如悶雷一般的打在默傾城的臉上。
讓她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隨後纔是火辣辣的痛。
夜神翼出手後就後悔了。
他張張嘴,立刻就想說道歉,但是骨子裡的自尊不容許他說對不起。
沉默。
還是沉默。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相當可怕。